看着湖裏的人,又看了眼手機上顧容的名字,這兩者有關系嗎?

他為什麽會選擇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聽到有人報警,我悄悄退出。

一邊往回走,一邊接聽了顧容的電話。

“你是不是在家?我過去接你。”

聽了顧容的話,我一臉的懵逼,詫異問道:“你來接我做什麽?”

短暫的沉默後,他說:“我以為你們小郝總已經跟你說了,今天早上你要跟我一起去陪一個外地來的客戶喝早茶。”

又是陪!

現在我一聽到這個字眼兒,心裏就特別煩。

反正顧容不可能故意這麽做,我回頭又看一眼湖那邊,皺眉道:“一定要去嗎?我能不能請假?”

他當即就說:“不能,你充當的是我的助理。”

“不是還有駱小姐嗎?”她不是應該你在哪她就在哪?

“她是她,你是你。”

一句話就給我堵死了。

好一個她是她,我是我。

她是正規秘書,而我則早已成了三陪小姐。

這種定義又怎能一樣?

我捏了捏拳,冷聲道:“幾點,在什麽地方,一會兒我自己開車過去。”

顧容那邊也顯得很不耐煩,要說,這通話的內容有點長了:“你沒忘記昨天你自己說的車子送到4S店維護了吧?如果等你搞好過來,黃花菜都涼了。別說了,我馬上去你家,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挂了手機,我氣的真想把手機砸了。

翻看了一下記錄,果然有一個未讀的短信,是在我睡後郝休發的,的确是讓我今早早點去一個地方跟顧容彙合。

我才剛起床,臉都沒洗。

想到顧容一會兒要來,我連忙跑回去洗臉。

姜越正好迎面過來,往後身後一探,跟着我一起往回走:“那邊怎麽回事,都驚動了警察了,不會是死人了吧?”

我瞥他一眼:“是死了一個人,掉湖裏淹死的。沒什麽好看的,你趕緊搞搞上學去,我也要上班了。”

張小四的事本來就蹊跷,我更不能讓姜越也摻和進來。

現在死一個人已經正常得不得了,手機新聞上,幾乎每天都有,不是大人就是小孩子,死法各種,死因各種。

姜越也沒放在心上,就讓我沒事別去那個湖,那湖很深呢,他去看過。

一句話就讓我把他罵了一頓:“知道深你還去,以後不許去了。”

“好。”他嘿嘿一笑應了我,我這才放心。

我剛洗漱完,顧容就過來了,姜越看到他很不高興:“他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我看着顧容在車裏也不下來,就去裏面拿包:“你可比他早多了。”

他一愣,倒是開心了,說:“晚上我過來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我出門,他就跟在我後面,“請你把我的門鎖好,要是少了東西你賠我。”

上車後,顧容直接開走。

“都住在一起了?”

出了住宅區,顧容這樣問我。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姜越。

可我不覺得我現在跟誰住在一起能引起他的某根神經跳動,只會讓他更看不起我,所以我不想誇大,但也不想跟他解釋。

于是就淡淡地反問:“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他亦是淡然地接話,“只是,殘害這麽年輕的小朋友,你就不覺得是在危害國家未來的棟梁?”

這話說的真大,可我卻無所謂,實話實說:“只要我現在開心就好。”

“開心?”他扭頭反問我,“瞧你這下巴上長的疙瘩,就知道你過得并不開心。當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整天都是光滑水嫩的。”

他這是什麽意思,強力推銷自己嗎?

我不想再跟他讨論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漠然道:“顧先生,你很閑?”

他揚唇:“是忙裏偷閑關心一下我的員工。”

我簡直無語,直接把頭扭過去看窗外,不想理他。

可他又說:“紀小離,你這是在逃避問題。”

我實在煩了,他就像一個啰嗦的唐僧:“那你什麽意思,是不是推銷不出去自己,要在我這落腳?還是你身邊的女人都不能滿足你?”

顧容挑眉:“我只是想幫你。”

這不是有神經嗎?

哼了一聲:“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想想他昨天晚上那麽強吻我,我就又要氣。

他卻說:“這種便宜是互相的。相信我在滿足你的同時,你是幸福的。”

曾經,我們有那麽多次在一起,每次都那麽契合,盡管婚姻來得不正當,也很勉強,可我錯誤地以為,兩性之間如此和諧,總是能讓我們有所改進。

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令人唏噓。

我呵了一聲,嗤笑地看着他:“對我來說,你已經過期了。我身邊的男人那麽多,為什麽在有需要的時候還去找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忽然沉下,我卻扭頭看到紅燈,可他居然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頓時喝道:“紅燈!”

車子急剎而止,我驚魂未定的看着他,一股無名火猛然竄上:“在車上跟我打這種黃調有意思嗎?顧容,我現在除了是你工作上的夥伴,其他什麽都不是,如果你再不尊重我,我總會有辦法對付你!”

是啊,要的不過就是一種尊重。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不在乎別人對我是什麽樣的态度,卻始終還是在乎顧容的。

這是一種病,至今都無法治愈的病。

之後的路程,我們再沒說話,顧容也正常了。

他就是想尋我開心,以滿足他男人的那點虛榮心。

喝早茶的地方就是望城有名的緣慶樓,其實就是個吃早點的地方,只不過名氣比較大,外地來的商客都要到這裏來。

他們走的時候,也會從中帶些特産小吃回去。

而這邊的本地人,宴請重要貴賓的時候,一般不是去高檔的酒店,而是來這個地方。

一方面是表示自己的誠意,另一方面就是滿足客戶對這裏的好奇心。

這個地方我很少來,可以說,還是以前來過。

其實并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只不過就是正常吃早點的地方,然後品種多點,東西高檔些。

另外這幾年,他們這裏面很多的吃食都上了電視,所以就更出名,客戶都想來。

我不知道顧容要接待的是什麽樣的客戶,能引起他如此重視。

但我們到的時候,客戶還沒到。

“你先去點吃的,我去下面看看。”

我不是點菜高手,更不知道顧容客戶的口味,實在為難:“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客戶,他們喜歡吃什麽?”

顧容也想了一下,說:“這樣,你就點老人喜歡吃的東西。”

老人?

顧容下樓後,我更加狐疑了,怎麽會是兩個老人?

其實也是我多想了,這裏面吃的東西比較大衆,沒什麽是老人不能吃的,除了點了一些特色外,其他就正常點的,另外還點了些豆漿,這應該是這裏最好的東西了,雖然我覺得跟外面買的差不多。

正好點好,我把餐具都放好,突然發覺,今天我充當的就是服務員的角色,不禁搖頭輕笑。

“來,慢點,就在樓上。”

顧容的聲音傳來,顯得格外敬重,我不禁往樓梯口那看去。

上來三人,除了顧容,果然有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先生看着還挺硬朗,就是阿姨看着精神沒那麽好。

不過,這兩人看着,怎麽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兩個老人看到我,就跟看到未來媳婦一樣,真是仔細地,上下地打量。如果不是知道顧容的母親長什麽樣,我真懷疑這兩人是顧容家什麽人。

尤其是這位阿姨,從她看到我時,眼神就一直沒離開過我,真是讓我有些尴尬。

好在點的東西都陸續上來,我有的忙了,幫東西一一擺好,也把每個人的小份放在每個人的面前,總算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許青的父母。”顧容是向我介紹的。

我終于知道為什麽這兩個老人看着有些眼熟,原來是許青的父母。

看得出來,這次顧容把他們弄來,完全是沖着我來的。

然後他又向他們介紹了我:“這位是紀小離。”

簡單明了的介紹,卻是讓我心裏激蕩不平。

這次的會面到底是顧容刻意安排,還是應兩位老人的要求?

那時候剛認識許青的時候,他總讓我去他家裏玩,可我總覺得一個女孩子去一個男生家不好,雖然只是同學之間的串門。

所以我死活都不去。

後來,就再也沒去過,我也無法知道他父母到底長什麽樣,只在學校見過他姐姐。還是許青為我打架的時候,他姐姐跑過來氣憤問他怎麽回事。

可想而知,那時候我有多尴尬啊。

現在許青離開我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可他在我心裏始終是一個結。看到他的父母就很容易讓我想到自己對許青有多過分。

他是因我而死,我卻什麽都沒有給他。

這一頓早點不知道吃的是緣慶樓的味道,還是我們彼此之間的回憶。

“叔叔阿姨,是這樣的,現在弘盛已經歸紀小姐管,你們有什麽想談的可以找她。”

結束早餐後,顧容把我們帶到一個安靜的包間,開始了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說完後,顧容就出去了,包廂裏頓時只剩下我們三人。

我怕他們有什麽誤會,所以率先很有誠意地跟他們開口:“是這樣的,現在弘盛雖然在我名下,但我也跟桂林他們說了,我會找個時間把公司還給他們的……”

可我話還沒說完,許青的父親就朝我擺手,而阿姨已經在一邊抹眼淚了。

這讓我非常難受,她是不是見到我就想起她兒子了?

頓時我也是紅了眼眶。

“你就是我們許青喜歡的姑娘?”這是阿姨的聲音,“你真的就是小離?”

她顫微微地從自己的包裏拿出手機,打開,翻了幾頁後,看了看手機裏面,又看了看我,一邊流淚,一邊點頭:“是,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然後還紅着眼眶沖我笑:“你看丫頭,這就是你上初中的時候。”

她向我伸了伸手機,我連忙坐過去,看到那張許青一直做屏保的照片,正是那時紮着兩個辮子的我。

無論什麽時候,或許不管時間有多久,只要想到許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都別哭了。”許青的父親總歸是個男人,不像我們女人這樣多愁善感,就算有傷心,他也是放在心裏邊。

“紀小姐,我們這次來不是想找你要回公司,而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把這個公司給經營好。其他的,我們也不求了。”

說到後面,他也哽咽起來。

我深知,他那句不求,指的是什麽。

如果沒有顧容,我會怎麽樣?會做他們永遠的兒媳婦嗎?

此時此刻,我真的有股沖動,想跟他們說,讓我照顧你們吧,代替許青。

可這話,我無法開口,因為我怎麽可能代替得了許青?

無論我把他們照顧得多好,我始終不是許青,他們要的,是許青,不是我。

而他們也不缺照顧他們的人,他們還有個女兒。

早就知道,他們的女兒也是個孝順的姑娘。

“對不起。”

一句未來得及跟許青說的話,我還是對着許青的父母說了。

一句對不起,道出了我所有的無奈。

他們聽了,只有沉重的嘆息。

許青的父親說:“我們也聽顧先生說了,你為公司做了不少工作,也是真心為我們許青。現在把它交給你,我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以後,就好好地跟桂林他們做吧,如果資金方面有什麽短缺,你們盡管跟我開口。我們老倆沒什麽別的,但錢還是有兩個的。”

原來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讓我安心經營許青的公司。

送走兩位後,我才問顧容:“他們當初不是很氣憤地把公司賣給你了嗎,怎麽現在又讓我好好經營,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我想不到原因,但這畢竟是個敏感的問題,可能還涉及到什麽,所以我不敢問他們兩個老人,只有問顧容。

顧容也沒有隐瞞:“因為當時許青的遺囑上寫的就是把公司交給你。只是時間倉促,他還做完所有手續,就出事了。”

聽桂林說過,弘盛就是為我而創下的,不是許青的,就是我的。

我壓下心中的難受,又問:“你為什麽會知道?”

“因為當時就是我找他們買的這個公司,我們談的比較多。”顧容的語氣平靜,就像在跟我闡述當時的情景,“現在可能過了氣憤的時候,又思念兒子,所以又來找我,了解了一些你的情況。如果公司能在自己兒子喜歡的女人手裏好好經營下去,他們也能安心了。”

許青喜歡的女人……

我淚如雨下,顧容轉身,拇指抹在我的臉上,沉聲道:“紀小離,其實你沒變是不是?”

聞言,我眸色微定,往後退開一步,他的手也就此離開了我的臉。

調整好情緒,也擦幹眼淚,我擡頭看顧容:“今天的客戶見完了是不是?”

顧容定睛看我,半響後點頭。

“那我回公司了。”

他及時拉住我:“我送你。”

“不用。”我甩開他的手。

可他沒有放開:“這裏是鬧區,又是上班高峰期,你根本打不到車,公交車也沒位置給你站。”

一邊說着,他一邊邁出去,牽着我的手往他車的方向走。

見我沒有再掙脫,這回主動放開我的手。

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似乎依然沉浸在剛在沉悶的氛圍中。

直到到了百川,顧容又開口:“這兩天你抽空去看看小星。”

嗯?

我回頭:“小星醒了?”

顧容搖頭:“醫生說應該會醒了,讓我們家屬多跟他說說話。但這兩天下來,幾乎沒看到效果,我想到他一向喜歡你,所以想請你試試。”

我正準備說好,可突然想起就是因為小星的事,他才将送到監獄,不禁很正經地問他:“你就不怕我再害他?”

他睨向我,輕扯嘴角:“我全程監控。”

呵,你還真能說得出來。

不過我也有要求:“我去的時候提前跟你說,但我不希望有馮雨柔在。”

“好。”

他居然爽快同意。

進了公司的大門,我沒有直接上樓去郝休的辦公室,而是走進了一樓的洗手間。

早上那麽匆忙,我連處理張小四手機的時間都沒有,所以趕緊把他手機拿出來,随便翻了一下,就在我昨晚回來不久後,他的手機上又有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而且通話時間只有一分鐘都不到的時候。

來不及再查看其他的,我連忙将手機關機,放在包的最裏面,并将亂七八糟的小東西都堆在裏面。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總覺得這是個是非之地。

包裏揣着張小四的手機,就像放了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弄得我心神不寧。

郝休的辦公室裏,他不在,我心裏舒了一口氣,而我的包感覺放在哪都不合适,就怕有人會翻我的包,看到張小四的手機。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我快要被逼瘋了。

正好有人敲門,吓得我正襟危坐,原來是柏林。

“你幹嘛,如臨大敵?”柏林笑起來。

我見到是她,頓時也松了一口氣,說:“剛過來,還沒睡醒。”

突然間想到,從現在開始,無論發生什麽,就連我最信任的柏林我都不能把她拉進來。

我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會經歷什麽樣的事情,總之,這些關心我對我好的人,我一個都不能讓他們出事。

“嗯。”她點頭,四下沒看到郝休,“小郝總呢?”

“不知道啊。”我打起精神搖頭,“我也剛過來。對了,你怎麽跑過來送文件了,這事不是一直是你們老大的差事嗎?”

“他今天故意的。”柏林癟嘴,“這文件急得很呢,你趕緊給我找到小郝總簽了吧。”

果然是故意的,來不及的情況下讓柏林跑路,肯定是得罪他了。

我聳肩:“那你知道他在哪嗎?我給你送過去。”

柏林想了想,蹙眉:“聽說他沒事就喜歡到天臺上去,要不你去看看?”

天臺?

“跟我一起去?”

拿着她手上的文件,問她。柏林搖頭:“我還是不去了,今天事兒真多,你一會兒簽好,一定給我送過去哈。”

說完,還向我雙手合十。

我白她一眼,到天臺上去碰碰運氣。

百川的天臺我當然是知道的,但因為我怕高,所以一次都沒來過。盡管他們說站在這裏能将整個望城都盡收眼底,看到的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景,可我還是一點都不好奇。

就在我走完最後一個臺階,就要打開那扇小門的時候,我怎麽聽到了郝休母親的聲音?

嗯,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他母親這兩天不是還卧病在床呢麽,而且生活基本不能自理,怎麽會有本事跑到這來了,而且還爬了這麽高的樓?

因為好奇,我駐足了,然後就聽到她說:“休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還要一直錯下去?”

這是什麽意思?無疑,她的話引起了我無限的遐想。

之後是一陣沉默。

她又繼續,卻是悲痛中帶着極大的怒氣:“你爸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不知足,到底還想害死幾個人你才收手!”

什麽,郝總是被郝休害死的,這又怎麽說?

我仿佛能聽到郝休的母親急促喘氣的聲音,而郝休也終于出聲了:“他不是我害死的,是他本來就該死!”

聽到這樣的話,我嗓子裏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然後就聽到他母親歇斯底裏的聲音:“你這個不孝子,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他連臨死的時候都幫着你勸說讓紀小離過來上班。他都做到了這個份上,你還不滿意,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原來勸我到百川上班,其實真正的那個人是郝休,而郝總的意願并不強烈,可他到底是為什麽?郝休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越聽越覺得恐怖呢?

“想怎麽樣?”郝休笑得怪異,反問出聲,“不管他做多少,那都是他欠我的,就算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諒他,他害的是我一輩子,我要用我的一輩子去恨他。”

頓了頓,他恢複了語氣,卻也極為地冷:“媽,以後沒事就別過來了,在家歇歇,我不想任何一個人看到我們母子之間鬧的不愉快。”

“你這個不孝子!”郝休的母親突然發瘋,大叫起來,“你根本就是個瘋子,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告我?”郝休好笑起來,“你打算怎麽跟他們說,說我親自喂了毒藥給我爸,把他毒死的?嗯,是不是要這麽說?”

我吓的差點連手裏的東西都拿不住了,不僅是腿,渾身都在發軟。

兒子喂了親生父親毒藥,這是什麽概念?

“啊!”郝休的母親大叫,“你要幹什麽?”

聽到這種聲音,我條件反射地開門,一腳跨出去。

我看到了什麽?

我居然看到郝休将他母親扭着抵在了天臺的圍牆邊。

不是我胡思亂想,他想把他母親從這上面推下去嗎?

“小郝總!”

我不知道是怎麽發聲的,竟然大喊出來。

兩人終于看到我,同時向我瞥來,郝休的母親是一臉的痛苦,而郝休則是一臉的陰沉,那樣子,真像從地獄裏過來的魔鬼一樣,讓人心驚膽顫。

郝休立馬沖我喊道:“還不過來幫忙!”

幫忙?幫什麽忙?

可我還是很聽話地向他們跑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我的視線未離開他們半秒,不知道郝休跟她母親說了什麽,等我跑過去,他的母親淚如雨下。

蒼老的面孔上更顯蒼白無力。

“媽,爸已經離開了,你這樣輕生,難道就不為你兒子想想?”

郝休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而郝休的母親雖然閉着眼睛,可眼淚總是止不住的流。

最後,我說我來勸勸她。

好長時間後,她才答應要回去。

然後郝休派了司機把她送回去,還說下班了過去看她。

回到辦公室後,我的脊背那裏才想起來我接下來要面臨什麽,頓時陣陣發熱。

“你上去做什麽?”郝休很直白地問我,眼睛一直盯着我,就跟審犯人一樣。

我大方地迎接他的審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我膽怯,那就真的完蛋了。

“銷售部的人說,這份文件很急,讓我趕緊簽了幫他們送過去。”

然後把文件遞給他。

他卻将我的手往旁邊一揮,直接掐上我的脖了,将我抵在辦公桌邊,陰冷地問:“告訴我,你都聽到了什麽?”

相關推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