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天剛破曉,大正門前便有百官入朝。
江肆身穿玄繡龍袍,站立在議政殿前,百官到,江肆才坐在龍椅之上。
靖國初立,禮制法度正在逐漸完善,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今天選秀,又恰逢大朝江肆幾乎是一夜未睡。
神情算不得萎靡,但也與平日不能相提并論。
朝會上,南宮媗在首列,一臉含羞的看着她。
此刻她身為朝臣,不久後便要以秀女的身份進入後宮,江肆忍着厭煩應付着她,只有面對朝臣上奏時才拿出了幾分精神。
直到下朝,而江肆才像是解脫了一般往寝殿走去。
桑枝跟在她的身後,說着已經把錦服送到了偏殿。
江肆應着聲,腳步卻停頓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正從偏殿走出來的慕挽辭。
她身上穿着專屬秀女的桃粉色襦裙,模樣竟然與當年在北境時重合了。
只是無所适從的樣子,十分不像。
江肆在後來喜歡上慕挽辭的時候,曾經細細回想過,初見慕挽辭的時候,其實她印象十分深刻。
這些年想到她最多的時候,也是那時。
可如今看到類似的場景,卻總給她物是人非的感覺。
一腔的熱血,已經凝結成冰了。
她與慕挽辭路并不相同,她要直接去議政殿,慕挽辭則是要和各秀女在一起,一起同前往議政殿。
因為此處選後大典有南宮媗在,那是所有人都默認她會選擇的對象。
靖遠軍和南涼軍一直同仇敵忾,這也是所有人的共識。
秀女們站在一排,由內侍一一叫過名字。
當然,除了慕挽辭。
江肆沒有打算讓慕挽辭真的參加,只是讓她觀禮。
讓她看着,自己是如何選中旁人做自己的皇後的。
尤其還是,讓她十分厭惡的南宮媗。
選後大典之上,江肆正襟危坐,慕挽辭的站在下方,看着一身龍袍的江肆。
眼睛放在得意慢慢的南宮媗的身上,敷衍着宣布選其為後,藍钰選為才人,不日封賞。
這句話很有意味,本以為會是冊封禮的南宮媗臉上閃過一瞬的不可置信,看着江肆竟然忘記了謝恩。
大殿之上一片安靜,多少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南宮媗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緩緩行禮。
新都之內江肆說了算,後宮如今連主事的也沒有。
自然,也沒什麽後宮,不需向誰再見禮,所以儀式也頗為簡單。
大典散去,留下來的只有南宮媗,和南宮骁。
無旁人時,南宮媗不改嚣張的性子,開口直言:“江肆,今日為何不是正式冊封之日?”
江肆隐忍着怒意,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再忍一忍。
之後便笑開了與南宮媗說:“三日後乃吉日,宜行冊封禮。”
“江肆,這可與原本說好的不一樣。”
南宮骁急不可耐的開口,江肆擡擡眼皮看他:“有何不一樣?”
“南宮媗選是既然是靖國之後,那何時冊封該是朕說了算吧?”
南宮骁噎住,江肆确實說的有理,讓他無法辯駁。
随後江肆笑了笑,看着南宮骁口出驚人道:“南涼王,王妃可還安好?”
南涼王府的傳聞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可江肆如今提起來卻還是能夠讓南宮媗跳腳。
可就算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南宮骁,她叫了多年兄長的人,與她母妃茍且…生下了如今的南涼王世子。
南宮媗以為這是要挾之意,南宮骁卻是眉頭一跳。
暗道不好,匆匆的拉着還要說什麽的南宮媗離開的議政殿。
兩人走後,殿中差徹底安靜下來,江肆盤算着時間。
應該是用不了三日了。
“陛下,微臣有事禀報。”
小殿下在營中鬧的厲害,我們這些乾元也沒有照顧小孩的經驗…”
兩人前腳走了,裘寒便來求見。
忙碌一日的江肆,終于想起了自己忘記了什麽。
淩晨時蘇洵離開不久,裘寒便來過一次,那時她安排城中事宜,便先放到了一邊。
這會兒,估計那孩子鬧的兇極了。
正巧,慕挽辭在這宮中也該待不下去了。
“裘寒,去把她帶過來吧。”
——
慕挽辭回到偏殿時不久,藍韶就過來了。
今日還該是為她施針。
其實與藍韶慕挽辭倒也算不得是十分熟悉,在東海的那半年時間,藍韶多是與衛念接觸。
可她的存在,卻一直都讓慕挽辭覺得舒适。
她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對她恭謹有禮,她對藍韶亦然。
比如此刻,在議政殿中的難堪,和這一身秀女服飾,藍韶像是看不見,拿着銀針便為她施針。
很是沉默。
卻是讓慕挽辭在這宮殿當中,得到了一些慰藉。
慕挽辭昨夜幾乎未睡,十分的疲憊,施針後險些要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針已經被拔下了,藍韶也準備走。
“多謝藍軍醫。”
慕挽辭還是習慣與這樣喊她,藍韶淡淡笑了笑,收拾了銀針便準備出去。
只是還未踏出門口,被就被人從給外面打開。
是江肆,她冷着一張臉,拉着想哭卻不敢哭的阿越。
江肆步子大,阿越甚至都被她扯的有些踉跄,慕挽辭顧不上其他站起身來便向兩人走過去。
江肆站定了身子,目光放到她的身上,眼看着她蹲下身問阿越如何如何。
她的手,不知覺的松開了阿越。
她近日身體,情緒的變化她自己都是十分清楚的,有時莫名的厭惡感和易怒的情緒讓她十分的焦躁。
藍韶也不止一次的說過,只有她自己的心思定下來,才會事半功倍,不會被任何因素影響。
可慕挽辭就在這宮殿中,她怎麽可能會平靜?
江肆低頭,看着母女兩人說了半天的體己話,視自己和藍韶為無物。
忍耐到實在忍不下的時候,江肆喊藍韶帶走阿越。
慕挽辭才迷茫的擡頭,看到江肆的時候眼神無辜閃爍。
下意識的攥緊了阿越的手。
眼中是江肆很熟悉的,防備。
只是這次慕挽辭的動作比前幾次小了許多,完全這的
“我把她帶過來,只是想讓你哄一哄她,讓她別哭了。”
阿越确實已經藏住了眼淚,可江肆這以說和,她卻又開始眼淚汪汪,下意識的就抱緊了慕挽辭。
阿越是她自小養大的,她太清楚阿越害怕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雖然次數極少,但卻也足夠讓她了解。
慕挽辭也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她擡頭看江肆。
江肆突然扯了下嘴角,皮笑容不笑的。
藍韶見狀,便快步走了過去,小聲的對阿越說了些什麽,阿越到底是個孩子,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松開了慕挽辭的手。
慕挽辭也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什麽。
任由藍韶帶着阿越離開。
之後,殿中安靜的落下一根針都聽的十分清楚。
江肆坐到了椅子上,沉着臉看向依舊蹲着身的慕挽辭,眼含笑意的問着:“今日看着我選南宮媗為後,作何敢想?”
江肆的笑容,讓慕挽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日在大殿上,她是覺得有屈辱的,可更多的是恨。
而這恨,來自南宮媗。
江肆卻在逼她,也蹲了下來問她:“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慕挽辭搖頭,直視着她的眼睛,周身的氣質都跟着變了。
像是從前在北境時那般,冷靜自持:“你不會娶她。”
江肆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不明的火氣。
時至今日,她厭煩透了慕挽辭這般冷靜!
她站起身走到床榻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慕挽辭,又伸手細細的摩擦着她的眼尾,用着十分溫柔的語氣說:“你這雙眼,我第一次看見到的時候,就印象深刻。”
“你被我欺負哭的時候,眼尾都會泛紅。”
“十分惹人疼,我每次都會親一親,你還記得嗎?”
記憶是兩人共同所有的,是雙刃劍。
該是甜蜜的,可對如今的兩人來說,卻是共同回憶,共同痛苦。
江肆側坐在床榻邊,手還不停的聊着慕挽辭的頭發,時若無意般說着:“其實,不只是你一個人有所謂的前世記憶,我也有的。”
“你十分厭惡南宮媗的理由,我也清楚。”
“從前我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荒誕無比,今日我才知道,這才是殺人誅心。”
江肆每說一句,慕挽辭都會輕顫一下,方才的冷靜土崩瓦解。
下意識的攥緊了江肆衣袖,聲音略帶哀求:“江肆,你別再說了。”
“你怕什麽?”
“方才不是還在揣測我的心思嗎?”
江肆說着,突然發了狠轉過身抓住了慕挽辭的雙臂,迫使她看向自己。
貼近慕挽辭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說着:“慕挽辭,你聽清楚了。”
“我知道,你所以為的一切。”
慕挽辭含淚擡眸,想要捂住江肆的手。
可是雙手把束縛,根本就掙不開。
只能平靜的聽着江肆說:“我知道,讓嘉靖侯把阿越送走的人,就是南宮媗。”
隐忍的淚水瞬間決堤,眼前的江肆變得模糊,但佝偻的背卻是看的十分清楚後。
慕挽辭突然就明白了江肆的用意。
是在告訴她,她們兩個人之間永遠都會有阿越這柄雙刃劍。
江肆有過不去的事情。
她也有過不去的事情。
讓她親眼看着南宮媗選為皇後,不過是想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慕挽辭能夠淡然一些,江肆的心裏可能會好受吧。
她什麽都清楚,什麽都在意,卻要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來。
江肆心如死灰,扯着嘴角笑道:“慕挽辭,你早該知道我的,小心眼的很。”
“當年你可以因為阿越傷我,如今我怎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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