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過去,幽冥終于配出了解藥,但因為他的腿殘了十年,要全部恢複需要一段時間。從最初的有知覺到能慢慢行走就花了半年時間。
阿暮兒永遠不會忘了他能站起來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光彩奪目。他是涅槃重生,他的未來不再迷茫了!
這半年時間幽冥也沒讓阿暮兒當什麽丫鬟,反倒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連軒翎逸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阿暮兒每天都會扶着軒翎逸在魔教各地練習走路,這魔教倒跟她最初想的不太一樣。她以為魔教會是個陰深恐怖的地方,沒想到魔教境內有山有水,風景也很好,他們的建築和天都的不太一樣,卻也別有一番風味,裏屋的設計,擺設等阿暮兒也很喜歡。
又過了半年,即使軒翎逸想裝作腿還沒好也不行了,他已經健步如飛,以前的功裏也都恢複了。幽冥下了最後的逐客令,阿暮兒很是不舍,軒翎逸更是希望自己此刻的腿還是殘的。
“逸哥哥,你的腿真的全好了,真是太好了,回去一定要記得奪回屬于你的一切哦!”
“嗯,我會的。”軒翎逸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別擔心,我們不是還有傳聲貝嗎?如果我在這裏被欺負了,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吧?”阿暮兒假裝開朗的說,她不希望他擔心她。
“嗯,我一定會來救你的!”軒翎逸在她的唇上留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也是他們的第一個吻,這個吻表達了軒翎逸的愛,也表達了阿暮兒的愛。
軒翎逸離開的第二天一早,幽冥就派人來叫阿暮兒起床,說是讓她過去伺候教主。阿暮兒才算明白,原來還是要當丫鬟的。
等她到他的卧室時,幽冥才悠悠起床,“給本座更衣。”阿暮兒不發一語,開始在房間裏找衣櫃,打開衣櫃後,她驚了,他是有多喜歡紅色啊?衣櫃裏全是紅色的衣服,他張開雙手,她為他套上,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阿暮兒有點囧,“那個,我不會。”她不會給他穿這麽複雜的衣服,她以前只穿游牧族的衣服,後來軒翎逸給她找的也都是很方便的衣服。她雖貴為公主,卻不喜歡別人伺候,事事都喜歡動手。但也不會伺候別人啊!
幽冥也不生氣,讓旁邊的宮女示範給她看,“記住了,明天你來為本座更衣,現在去給本座打洗臉水來。”
“哦,好。”她怎麽說也在這裏生活了一年,還算了解地型了,很快就找到了廚房,然後打了熱水回去。
她把臉盆放在了桌上,又從架子上拿了洗臉布放進盆裏。幽冥卻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幹嘛?”阿暮兒不解。“替本座洗臉啊!難道你要本座自己洗嗎?”
阿暮兒無語了,“我都是自己洗的呀!你沒手嗎?”他是有多懶?臉還要別人幫忙洗。
幽冥狠狠的瞪着她,“你是想死是不是,信不信本座再讓三皇子殘一次。”
“我幫你洗,我幫你洗,別生氣!”她最怕他拿軒翎逸威脅她,她擰了洗臉布,又犯難了,“那個,你太高了,能蹲下來一點嗎?”幽冥依舊站着不動,她只好墊起腳尖為他擦臉。
“本座喜歡洗臉水裏有玫瑰花瓣,明日記得採些泡進去。”他又提起了要求。“好,我知道了。”阿暮兒可不敢惹怒他。
阿暮兒才知道幽冥竟然像個皇帝一樣,不,是比皇帝還會享受,鞋要她給他穿上,吃飯也要她喂,她心想他的那雙手是要用來幹嘛?
直至中午她才知道,原來他的手是用來寫字的,沒想到他真的跟皇帝一樣,每天竟要批一些像奏折的東西。他們魔教,有那麽多事要處理嗎?時間久了,她才知道,他批的,其實是下屬能否去接或是能否去做哪個任務,有些危險性特別大的,成本很高的任務他就不會批準。
她才知道原來魔教也不是給錢就辦事的,他還是要考慮很多東西,比如任務的難易程度,損失程度等。
時間久了,阿暮兒伺候他也就得心應手了,她發現其實他也沒有外界傳得那麽恐怖啦!只是她不知道,他的這一面只是展現在她面前而已。
阿暮兒每天都會在沒人的時候和軒翎逸聯系,她知道軒翎逸回到明城了,知道他回帝都了,知道他帶着證人指認了柳太後,當然柳太後怎麽都沒想到那下毒之人竟還活着。柳太後被安上了弑君的千古罪名,好日子結束,被處以車刑。
軒然景則看到軒翎逸能站起來了,能走路了,還能使用輕功後直接驚呆了,他的自卑又一次讓他對軒翎逸起了殺心。好在這次軒翎逸早有準備,帶着三十萬大軍攻打帝都。軒然景死了,軒翎逸終于奪回了王位。
當然,當他奪回王位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阿暮兒二十歲了,每年她的生日,軒翎逸總會和她說很多很多話,他們會一起看星空,一起看明月。
只要心心相印,再遠的地理距離都無法破壞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