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紅色燈籠罩子下的流蘇被風吹的輕輕搖曳。此地距前院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因此墨浔一聲沉穩有力的“站住”,在寂靜中顯得分外清晰。
鄭珰停住腳步,沒有回頭,他聽見身後的男人漸漸靠近的腳步聲,挺拔的背影如堅韌的碧竹。心裏卻是想着這次不用他千方百計的,攻略對象倒是自己趕上門來了。
然後被猛地按住肩膀抵到塗了漆的大柱子上。
系統:!!!!吼吼吼!宿主要開始飙戲了!
鄭珰呼吸亂了一瞬,很快就調整過來,他沒有如被強迫的未出閣女子般掙紮不休,只是用那一雙淡然的眸子,靜靜的看着身前這個比他高了半個頭的男人。等他道出來意。
真是太粗暴了,他覺得自己的肩膀肯定有幾個指頭的淤青!
墨浔此次提前回城到這南風閣本就是一時興起,之前聽了那一首入景入情的曲子,卻是對這忘塵多了幾分好奇,能彈出這般纏綿悱恻的曲子,必然是有感而發,是以起了愛才之心。
不過剛剛一番動作下來,他現在對忘塵這個人倒更感興趣了。
墨浔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嗓音低低的,“忘塵?我記得你彈奏之前看了我一眼,是嗎。”雖用的疑問的字眼,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鄭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差點破功,自己的确是看了他不錯,但他就這麽說出來不會覺得太自戀了點嗎!況且因為角度問題,他其實什麽都沒看見。
鄭珰垂下目光,“公子或許是看錯了。”聲音冷冷清清,如泉水擊石。
墨浔只覺得這聲音清越幹淨,直接傳到心底,讓他渾身就像浸泡在山泉中一般酣暢淋漓。“我的視力向來不錯。”豈止不錯,便是夜裏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之前他确信看見這忘塵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甚至連他嘴角細微的笑意也沒有錯過。那一瞬,墨浔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心居然有些燥熱。
鄭珰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拂開捏在肩上的手,淡淡的說,“若是公子無事,忘塵便先退下了。”說完不等墨浔反應,略微點頭示意後便要擡腳離開。
不想墨浔竟又拉住了他,一手撐在他身後的漆紅色柱子上,将他圈在他的身體和廊柱之間。随着墨浔不斷俯身逼近,強烈的男性氣息逐漸包圍了他,鄭珰不自在的把頭偏向一邊,惹得墨浔放聲大笑。
聲帶的振動響在耳邊,又醇又厚,如陳年美酒。
一只粗糙的大手撫上鄭珰的側臉,鄭珰不得不随着臉上的力氣看向男人,只見墨浔打量着他的輪廓,眸色深沉,“傳言忘塵姿容天下無雙讓人見之難忘,不知是否屬實。”
鄭珰忍着臉上動作帶來的異樣感,語氣平淡,沒有半分被如此調戲的難堪,“公子既說是傳言,自然不能相信。”嗯,再摸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是嗎。”墨浔意味不明的道了一聲,手漸漸往面具滑去。鄭珰抓住他的手,眼帶冷意。
“公子!公子!”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虹菱的聲音。
“我在這裏。”鄭珰欲要趁機躲開墨浔的鉗制,不料墨浔像是早有預料般勾住他的腰,直接将人帶進自己懷裏。
鄭珰:不錯,這個姿勢很舒服。
循聲而來的虹菱看見這一幕有片刻呆愣,她家公子不是回去休息了嗎,這是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虹菱有些不知所措,她家公子最是反感這種事情,當初剛到南風閣的時候還為此郁郁寡歡、食不下咽,如今被這男人這般羞辱,事後又不知該有多自厭了!
可恨的是她竟什麽都不能做!虹菱咬咬牙,“公子你等我,我去去就來。”她沒辦法不是還有秋娘麽!秋娘那麽喜歡錢,肯定不會讓這人占了公子便宜的!可是她沒想過,若是這人拿出了讓秋娘滿意的銀子呢?于是提起裙子,邁着小碎步很快就消失在鄭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