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貍真是不守信用,約好的只是你一人來,你卻帶了這麽個醜東西過來給本宮添堵。”西凝夜說着便揮了下手,五道藍色劍影從她手中射出,直插鬼辟胸膛。
饒是鬼辟閃身極快,卻還是讓一道劍影給劃傷了腿。
白永嘯卻是不慌不忙的站在遠處說:“老夫怎知我們打賭的事情是如何被他知道的?他定要跟着老夫來,老夫也攔他不住。”
鬼辟沒想到西凝夜的靈力竟會如此強大,過去當真是小瞧了她,她根本都沒有拿出劍,便已經能夠從手中發散出劍影來。
飲水鞭猛然變作一根長長的蔓藤向西凝夜的身周快速纏繞過去,西凝夜見狀,以更快的速度飛到了半空之中,蔓藤只能依附于地面生長,卻長不到多高去,便再也纏不上西凝夜。
西凝夜冷嘲的一笑,然後又從手裏發散出五道劍影,鬼辟身上瞬間又添了幾道新傷口。
鬼辟急火攻心,惱羞成怒,揮鞭的動作越來越快,可越是急躁,情況就越是糟糕,他的鞭子永遠都快不過西凝夜,反倒讓自己逐漸變得傷痕累累。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上!”鬼辟朝自己帶來的那隊精兵吼道。
見鬼辟要發兵了,千行雨便趕緊跑到裴修他們埋伏的地方去,結果一去,他就傻了眼,只見裴修和丁将軍還有身後的兩隊精兵都七零八落的躺倒在地上。
千行雨大驚,趕忙上前去探他們的鼻息,卻發現呼吸平穩,都只是昏睡過去了,而且怎麽都搖不醒他們,看來是被人施了昏睡決。
地上躺着的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層淺藍色的光暈,是護身的結界,可以抵禦外界的傷害,顯而易見是西凝夜施的術法。
千行雨在這裏站得久了,也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他知曉這一部分地脈大概都被西凝夜施了昏睡的術法,自己要是再在這裏呆下去,保不齊也會躺下,便趕緊又回到了剛才的山崖那裏去。
鬼族的精兵們聽到鬼辟的吩咐,便往西凝夜這邊沖了過來。
見狀,西凝夜終于幻化出了自己的簇雲劍,她将劍尖朝上,念了個決,天上便憑空出現了數百道藍瑩瑩的劍影,像下雨一樣紮向那些精兵們。
頓時,哀鴻遍野,血流成河,鬼界的精兵在一個瞬間便消亡了大半,剩下的精兵看到此等慘狀,便哆嗦着不敢再向前沖了。
西凝夜神情淡然,嘴角的嘲諷意味越加濃重,這些鬼界精兵對她來說,形同蝼蟻,根本不足為懼。
千行雨卻是躲在不遠處,看得膽戰心驚,又不敢輕易上前,他深知自己現在有幾斤幾兩,去了也是只有拖累西凝夜。
鬼辟見自己那隊精兵指望不上了,便開始向白永嘯求助:“白長老,你倒是幫一幫朕!”
“老夫只是答應帶你一起過來,可沒有答應和你一起對付凝夜公主。”白永嘯摸着胡須,一臉奸笑。
“你……你幫朕一起殺了她,朕便許你城池一座。”鬼辟躲避着西凝夜的藍色劍影,心中十分憤恨,現如今,只要能殺了西凝夜,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白永嘯似是有些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鬼辟見白永嘯還在猶豫,而自己又逐漸體力不支,白永嘯若是再不幫忙,自己今日便當真要死在西凝夜手裏了,便又加大了籌碼,“兩座!城池兩座!”
白永嘯聞言,終是有些動心了,青丘巴掌大的地盤早已滿足不了白永嘯的野心了,他早就想着從附近的鬼界那裏搶奪些地盤來,如今鬼辟竟是肯乖乖奉上兩座城池,他又怎會有不答應的道理。
于是,白永嘯便對着西凝夜說:“凝夜公主,今日你我雖有賭約,但為了整個狐族……對不住了!”
說着,他便從寬大的白色衣袍裏掏出一把扇子,然後說:“便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狐族的寶物!”
千行雨在不遠處看清楚那把扇子以後,不由得大驚,這不就是消失已久的九黎扇嗎?前魔君姜別怨去世之後便一直都找不到這把靈扇了,沒想到竟然落在了白永嘯手裏。
西凝夜在看到這把扇子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神,鬼辟正好又一鞭子甩過來,西凝夜躲閃不及,手臂上便多了一道血印。
“夜兒,小心!”千行雨終于忍不住飛身而出,幻化出了自己的驚鴻戟,擋住了鬼辟接連揮過來的第二鞭。
鬼辟在飲水鞭上灌注了靈力,千行雨生生擋下之後,便被鞭上的靈力震得吐出了一口鮮血,往後退了幾步。
西凝夜趕忙扶了千行雨一把,鬼辟趁機又揮鞭而至,簇雲劍一聲清嘯,從西凝夜手中迅馳而出,将鬼辟狠狠的釘在了山壁上,再也動彈不得。
“哈哈哈,魔界太子竟也在這裏啊。”白永嘯大笑起來,然後接着說:“凝夜公主,看來你也沒守信用,不也一樣帶了幫手來?”
千行雨對着白永嘯戟指怒目道:“九黎扇分明是我們魔界代代相傳的至寶,如今你竟恬不知恥的說是你們狐族的寶物!”
聞言,白永嘯卻是又大笑了幾聲,說:“尊貴的太子殿下,你憑什麽能證明這九黎扇是你們魔族的東西,有本事你叫它一聲,看它會否應你啊?”
九黎扇裏的扇靈只聽從上古魔君姜盛後裔的召喚,白永嘯很清楚,千行雨是不可能召喚得出來扇靈的。
“你!”千行雨氣得怒不可遏,這白永嘯當真是無恥至極!
白永嘯随手一揮扇子,便有十幾道巨大的紅色扇影朝着千行雨撲面而來,見狀,西凝夜利落的将千行雨一攬,飛到了遠處的空地上。
再回頭看他們剛才站的地面,已經是被砸出了數十個亂石橫陳的深坑,還袅袅的往上冒着煙塵,周圍的地面也全都龜裂開來了。
“怎麽樣,我這寶貝厲害吧?”白永嘯得意洋洋的看向千行雨。
千行雨不由得怒火中燒,他身邊的西凝夜卻只是冷然的笑了笑,然後輕啓朱唇,喚了一聲:“阿尤,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