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态,錢叔自然是看在了眼裏,他也不惱,卻是笑着跟我說:“我跟郝休的交易是交易,但是小姑娘,如果你真想把人帶走,你也得付出點什麽才是,這世上可沒有這麽便宜的事。再說了,你們恐怕連床都上過了,就不必在乎在我面前親這一口。”
就算跟郝休有什麽事,可也不好意思當着別人的面就這樣。
況且,我跟他明明就沒什麽,這讓人,怎麽做得起來?
“幹爹……”郝休剛開口,就被錢叔擺手打斷。
他直接看向我:“你不知道我那批貨的重要性,如果不确實你們的關系,我還真的不放心。要知道,這小子先前可怎麽都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呢,說起來,我還是他幹爹。”
原來,還事關他的利益。
只是,成敗在此一舉,這個老男人如果不看到我們做出點什麽,他恐怕也不會放過雲希了。
可是……
我的心幾乎揪到一起去了。
當我緊張又煩惱地看向郝休時,他輕聲問我:“如果不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他沒有絲毫逼我的意思,完全在征求我的意見。
可是,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
郝休就要開口,我一下拉着他的胳膊,迅速主動地貼上去。
他似是沒想到,眸色微微下沉,而後感覺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伸出舌尖探入。
我大驚,沒想到他會這樣,就要退去,卻被他一把拉回箍緊,滾熱的一處在我口腔裏緩緩攪動,我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郝休的口氣很清新,我雖然不反感,可總是不适應,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簡直就是不知所措,臉全紅了。
一邊竟有掌聲響起,郝休才放開我,而我已微喘。
只聽郝休說:“可以了嗎幹爹?”
“哈哈。”錢叔又是笑,“人,你們現在就可以帶走,以後可要常來玩。”
“是。”郝休應下後,半摟着我出去。
出了賭場大門,上了平面後,郝休的人就過來了。
郝休說:“把雲希先安置在一個酒店,明天早上我們再去接她。”
下屬接到命令後即刻就離開,郝休則微笑看我:“剛才唐突了,若不那樣做,幹爹不會輕易放人。”
再次提到剛才的事,我肯定不好意思,可也只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微笑道:“沒事的,我都知道,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才是。”
郝休只笑不語,我受不了他過于灼熱的目光,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錢叔讓你出的貨,不會是什麽不法的東西吧?”
錢叔說的我可聽得清楚,他需要郝休幫他出貨,而郝休之前并沒有幫他那個忙,是因為剛才我的事,他才答應。
我只怕,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貨物會讓郝休為難,處于兩難的境地。
“你這麽關心我,會讓我想多的。”郝休的話讓我一怔,随後他又笑道,“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會解決。另外弘盛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很抱歉沒有及時幫到你,雲希的事就算是我給你的補償了。”
自始至終,他都在幫我,哪能讓他說出補償的話來。
可他這麽說,太俱紳士風度,好像本就是他該做的事一樣,而我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話來接,只好笑道:“小郝總您別這麽說,您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您。”
“這個好辦。”他接着我的話,睨向我,“只要有機會,我希望你還是能到百川來,我們真的需要你。當然,你也別有壓力,一切随心就好。”
怎麽能沒有壓力呢?壓力已經越來越大了。
送我到酒店後,郝休也回去自己的酒店。
呼,回到房間後,我就倒在床上,嗯,真是太累了。這一切都是顧容造成的,不論是身體的疲累,還是精神上。
今晚什麽都不想了,好好補補覺,等回到望城,定有更殘酷的戰場等着我。
等我洗完澡出來,手機裏有兩條信息,分別來自郝休和桂林。
郝休說:“看得出來,你很累,我想,這應該是顧容的原因。他既然來到這裏,肯定去找你了。現在一切已成定局,什麽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回望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順便帶你回去。”
跟他一起回去?要不要呢?搭個順風車而已。人家都已經提出來了,如果不和他一起,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因為那個吻?
又打開桂林的,他說:“小離,弘盛已經這樣,也不一定是壞事,除了有些遺憾而已,對它本身來說其實挺好。所以,我們都不要想太多了,既來之,則安之,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尤其是你,畢竟跟顧容是夫妻,別鬧太僵了。”
是啊,我跟顧容還是夫妻呢。
想到這一層,我給郝休回了一個信息:“謝謝小郝總,我們的行程不太一樣,您還是先回去吧。”
很快地,他又給我回了一條:“那好。”
然後我又給桂林打了幾個字過去:“我知道了,你跟小飛都放心吧。另外,雲希的事已經解決。”
至于過程,他們當然能猜到,但不會知道那些細節。
到現在,想到跟郝休的那一幕,我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從沒想過,我會跟他發生那種事,就像突然從天上掉來的一樣。
可越是想要把它從腦子裏抹掉,越是抹不掉,反而愈來愈清晰。
奇怪的是,我明明很累,現在卻怎麽也睡不着。
沒洗澡前,我倒在床上幾乎就要睡着,可現在,卻總是翻來覆去的,跟個神經病一樣,竟也希望天趕緊亮,那樣我就可以起床了。
等我好不容易睡着,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的,竟是跟郝休親吻的場景,而且我還很享受。
驚醒後,腦子格外清醒。
我簡直要瘋了,怎麽會做了這種夢。
明明事後,郝休也沒再提起,他就像沒發生那事一樣,我怎麽會想那麽多呢?
不也再睡了,怕再夢到,幹脆看起了娛樂節目。
于是深更半夜,安靜的卧室裏就斷斷續續地發出我忍俊不禁的笑聲。
許青說了,沒事要偷着樂。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雲希所在的酒店,她肯定知道她已經恢複自由之身了,所以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雖然還是厭惡我,但多少好了一些。
側身讓我進去,她關了門。
以前,我們之間總有很多話要說,不管說什麽,都可以。可現在,居然連說哪句話都不知道。
沉默了一陣後,還是我先開口:“等一下你是要回家還是去哪裏?”
其實,我當然是希望她先回家,畢竟她媽跟她外婆都很疼她,也特別着急。
她動了動嘴,沒跟我嗆聲,說:“我已經給我媽打過電話了,想在外面待幾天。”
“哦。”我點點頭,“也行,放松放松。那你過幾天就回去,別讓她們擔心了。那個,我就先回望城了。”
剛起身,雲希就喚住我:“姐。”
聽,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種稱呼了,頓時竟有些淚目。
我皺着眉,沒有回頭,然後雲希就沖過來從身後抱住我:“姐,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昨晚我一晚都沒睡,一直在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是我自己想事情太極端,所以才會釀成那麽多錯誤,還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再也不會有男生要我了。”
提起男生,我自然想到那天她去找姜越的情形。
我轉過身抱住他,撫着她燙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寬慰道:“沒事,現在都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以後的事慢慢來,總會遇到那個懂你的人的。”
跟多個男人發生過關系,還懷過孕打過胎,我也為她以後的人生擔憂。
不是找不到真正愛她的男人,只是現今這個社會,男人現實的太多,好人是有,可不一定她就能碰到,而她碰到的,也不一定她就喜歡。
難得雲希回到過去的樣子,所以當她提出要回老家看奶奶的時候,我當然同意了。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回去了,上次我媽還念叨呢,說哪天要回去看看老人家。
我給雲希重新置了套正兒八經的衣服,頭發是來不及染回去了,不過還好,不是彩色的,現在是那種土黃色,就是有點枯,跟稻草似的。
“等下奶奶肯定要說我了,那一頭好看的頭發弄成這樣了。”雲希笑着跟我說。
你看,不過才剛過十八的小姑娘,她內心還是純淨的,笑起真是幹淨。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慢慢養吧,頭發長起來很快的。”
巧的是,這次去我小姑家,依然碰到他們在吃午飯,難免會想到上次他們虐待我奶奶的事。
農村的房子就是這樣,廚房都在正房的外面,所以沒有什麽客廳餐廳之分,一般吃飯都會在正房,所以他們吃飯的桌子都是對着正大門。
從他們門口經過的,只要往裏一瞟,裏面的情況就能看個一清二楚。
我當然也能看到。
這次,我奶奶還是在另一邊吃飯,不過,她扒着的凳子已經變成了一張小桌子,雖然小了點,但總比凳子好,說明她們是有改進的。
而且我奶奶去夾菜的時候,雖然手仍然顫微微的,但好在她夾到她想吃的肉了。
這不過是兩分鐘之內的情況,我沒有像上次那樣故意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切,而是直接從外面走進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也吸取了教訓,做事真不能太沖動了,否則自己當時是洩憤了,快活了,可吃虧的不還是我奶奶麽?
再說了,我們都是親戚,何必要搞得那麽尴尬呢。
我奶奶看到我,尤其是看到雲希,別提有多高興了,眼眶裏都泛出了淚花。
其實在很小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嫉妒雲希的,就因為我奶奶對她太好,時常背着我偷偷地給東西給她吃,或者給個一毛兩毛的。
不說我奶奶小器,實在是因為家裏窮,她也沒多少錢,有點好吃的,手頭寬松一些,自然就想着自己最喜歡的小孫女兒了。
嫉妒歸嫉妒,但不影響我跟雲希的感情,反正她是我妹嘛,都是一家人。
所以我才會因為雲希對我奶奶不好而氣憤的。
真希望經過這麽多事後,一切都能回到從前。
小姑父不在家,飯桌上只有小姑和我的小表妹俞純。
上次打了俞純一個巴掌,估計記着清呢,看到我,眼裏就發出仇恨的光芒。
小姑畢竟是大人,有什麽事也得放在心裏,倒是熱情地招呼我們。
“小離,你看看,我這肉可都是為你奶奶買的。昨天跟我說想吃肉,我今天天沒亮就上街上去買了,帶精帶肥的,吃着不膩。”說着,她還沖我奶奶問,“是吧,媽?”
奶奶老了,耳力不好,小姑的聲音故意提高了,也不知道我奶奶聽見沒有,但肯定是聽到聲音了,本來是正在上下仔細地看雲希的,然後就回過頭往我們這邊看,頓了許久這才點頭的。
直到看到我奶奶點頭,小姑好像被證實了一樣,又是沖我一看,我笑道:“小姑真是費心了。”
小姑帶我到廚房添飯的時候,我從錢包裏取出兩千塊錢給她,這是我來時臨時取的:“下個月也該我媽給生活費了,正好過來了,就提前給你吧,奶奶還要麻煩你照顧,畢竟年紀大了,又時常想家,跟小孩子差不多,有些事您就多擔待點。”
看到票子,小姑自然是高興的,一點也不客氣地把錢接過去揣在褲子口袋裏,說:“這麽客氣做什麽,都是一家人。再說了,我們難道還跟一個老人計較麽,是吧。來,趕緊去吃飯,吃過飯我還想跟你商量個事呢。本來想着去望城找你的,沒想到你倒是來了。”
怎麽說,她也是我小姑,在她面前,我始終是個孩子,晚輩,她現在說要跟我商量事情,我這心裏還真有點嘀咕,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兒。
午飯後,我奶奶就拉着雲希唠嗑,而我則被我小姑帶到她房間,還支走了俞純。
這麽神神秘秘的,她是想幹嘛呢?
“小離啊,你看看你,結婚多大的事兒呀,你怎麽也不跟我們這些家裏人說呢。”小姑雖然有責怪,可眼裏全是精光,臉上也是存着笑,那笑,在我看來,顯着怪異。
她不是問我,你是不是結婚啦?或者,聽說你結婚了?之類的。
她直接就給來了這麽一句,不就是很确定的事麽?
我詫異地是,她怎麽會知道的?那其他親戚呢?
這望城跟谷城遠着呢,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真是滿肚子的狐疑。
我只好笑:“對不起啊小姑,不是我們不說,而是我老公他們家要求我們隐婚的。”
隐婚,現在沒多少人不知道,所以我這樣說出來,她應該理解。
果然,她點頭了:“理解理解,什麽時候你們還得把這喜糖跟酒席給補上,不然他們還以我們娘家沒人了,就這麽欺負你了。”
“哦,我知道了。”為了不想她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只好岔開,“小姑你是要跟我說什麽事?”
提起這個,小姑是一臉的糾結,而後突然拉着我的手,幾乎是哀求的音調,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小離啊,這回,你無論如休也要幫幫小姑,小姑就指着你了。”
看她都要哭的樣子,難道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我只好一邊安慰一邊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是小姑父出了事。
知道有多巧嗎?小姑父現在上班的公司居然是蘇元的公司。
而小姑父在工作中,因為看到鍍金産品上的金絲,頓時起了貪念,就把回收金給偷了。要說他是怎麽偷到手的,也是因為他是那個班的組長,回收金的事都是他們這些小領導管的,他有鑰匙。
順手的事情,可也燙手,可他還是做了。
現在被公司發現,人被送到警察局了。
別說,這屬于偷竊,是要根據偷盜金額來定罪的。多則三年以上,少則至少一年。
而我小姑也真是厲害,居然打聽到顧容跟蘇元是好朋友,而那個派出所的所長又是蘇元的叔叔,所以這才想到讓我幫忙的。
乖乖,連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已經知道得這麽詳細清楚了。
“小離啊,我們這一家子可都指着你小姑父呢,要是他去坐牢了,我們娘兒倆可怎麽活呀。”小姑說着說着,就開始抹淚了。
想想也是,頂梁柱沒了,這個家也就倒了,俞純還小,才讀初中。小姑也沒個正經工作,就在家裏照顧這小的,忙點農活。
可要真是偷,也不是小事兒啊,哪有說兩句話就放人的?再說,以我現在跟顧容的關系,恐怕更不好辦吧。
只是,我因為老早前打過俞純,雖然我也是有理的,但總是抹了小姑他們的面子,心裏始終有個疙瘩,她現在能這麽指着我,肯定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都不跟我計較打她女兒的事兒,現在請你幫個忙,你總得盡心吧?
我實在無奈,人家都找上你了,我還能怎麽辦?
可我也沒确切答應她,這種事畢竟不是我說了算,那可是犯罪。也只說回到望城後先把事情問問清楚,到時候再跟她聯系。
見我點頭,她也是非常開心,給我準備了許多家裏腌制的各種鹹菜,還有土雞蛋。
要知道,這些東西我媽就喜歡吃,可在她家從沒搞到過。
我想想還是算了吧,不能要。
所以,不管小姑怎麽熱情客氣,我都沒有收。
我奶奶不知道情況,說給我就讓我拿着,我說我媽在那邊腌了好多,都吃不完了,她這才罷手。
臨走的時候,小姑讓我們帶我奶奶去她那老房子看看,平時她忙,也沒時間帶她去,讓我奶奶一個人去吧,她又不放心。
瞧我奶奶,一提到老房子哦,眼裏面就要哭的樣子,你說多可憐啊。
去老房子的路上,我奶奶還悄悄問我雲希怎麽把頭毛搞成那個怪顏色,我說現在流行,過兩天我也把頭發搞成她那樣的,奶奶聽了,也沒阻止,就是呵呵笑。
把我奶奶送回到小姑家後,我們也就返程去望城了。
雲希是跟我一起的,她說她想去那邊看一個朋友。
具體的,她沒跟我說,但我猜,她口中的朋友應該就是姜越。
路上,雲希問我:“姐,原先奶奶不是住在我們家嗎?怎麽後來到小姑家來了?”
這可是個敏感的問題,奶奶到小姑家已經快一年了,她怎麽到現在才想起來問。
“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呢?”
她憋憋嘴不說話,我發覺不對,又問:“是不是俞純跟你說什麽了?”
“嗯。”她這才有點郁悶地點頭,“剛才她問我,我奶奶那麽喜歡我,怎麽不喜歡住在我那?”
這要說起來,可又有得說喽。不過,都是大人之間的恩怨,小孩子實在沒必要插進來。
我笑着說:“奶奶不就是喜歡她那個老房子麽?在你那邊住了一陣後,想得不得了,這才讓你爸給送回來。可大姑那邊實在忙不開,農活多不說,還得照顧兒子孫子的,就只好放在小姑這邊了。”
“哦。”雲希點點頭,也沒想多。
到了望城後,我讓她去我那,她不願意,就給她找了個酒店,要是有啥需要就跟我說,什麽時候回去也跟我說一聲。
到家後,我還沒來得及喘氣,就看到顧容像個大爺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看到我,他微微擡眸,卻是凝眸看了看,又揚唇笑起來:“紀小離,你年輕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姿色。”
他又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嗎?什麽叫我年輕的時候,我年輕的時候他怎麽會知道?
實在沒心思管他,我現在只想好好洗把澡,也不知道是太熱了還是怎麽搞的,兩條大腿根那裏總是癢。
把包往床上一放,我習慣性地要看一下許青的手機。
枕頭一翻,嗯?手機呢,怎麽不見了?
什麽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不會被我弄丢了吧?頓時心裏一陣慌,可仔細一想,這次出門,我壓根就沒帶啊,肯定在家裏。
找着找着,忽然,我想起剛進門時顧容手裏的那個手機,當時是覺得有些眼熟,可也沒多想。現在想想,那可不就是許青的手機麽?
難怪他說了那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居然破了密碼看了裏面的內容。
這家夥怎麽這樣呢!
可等我下去的時候,哪裏還有顧容的影子?喊了好幾遍都沒反應的,于是又跑到他家那裏,發現車子不在,透過玻璃牆往裏看,好像也沒人。
于是只好給他打電話,可這丫的,肯定是故意的,都打了五通電話,居然一個都不接。
我氣得直罵他。
最後只好給他發了一個信息,問他在哪?
那手機對我來說很重要,是許青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必須要盡快拿回來。
可現在幹着急也沒用,而且大腿那裏真是太癢了,我只好先回去洗澡。
褲子扒開一看,真是吓死寶寶了,在那麽隐私的地方,居然起了許多紅疹子,娘的,這是怎麽回事啊。
第一想到的當然是顧容傳染給我的,他肯定碰了什麽不幹淨的女人,得了什麽髒病,然後傳到我身上來了。
我一向很幹淨,可從來沒長過這些東西,現在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點,心裏那個躁得喲。
正好手機響了,一看是顧容,接通了就罵過去:“顧容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馬上給滾回來!”
當餘音終于靜止,我才聽到顧容慢悠悠地出聲:“需要我?現在?”
需要個屁啊,老娘真想拿刀砍了你,這個地方真是奇癢無比,想摳又不敢摳。
我咬着牙:“我有急事找你,你回來。”
我怕直接說了手機的事,他會做出什麽,只好先不說,但我想,他肯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麽事,難道拿了我的東西,他自己會不知道麽?
可他卻是歉意地說:“真不好意思,我現在在世紀酒店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你真等不急,自己過來吧。”
說完就挂了電話。
想想,給那個部位塗了點止癢的膏藥後,我還是去了,拿回手機比什麽都重要。
可當我到了那裏,我真後悔,真不應該去,這樣,我就不會看到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