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容在一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被逼或主動的情況都有,更有瘋狂與冷靜時。
但不管怎樣,大多數情況,我們都愉悅了彼此。
那是一種享受,哪怕那其中也有許多痛苦與無奈,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心甘情願。
只是,他所有的行為都表明他已經不把我當作一個人了,而只是一個他發洩生理的玩偶。
對,就是玩偶。
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不顧我的感受,不顧我的尊嚴。
尤其他問我,為什麽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還要繼續跟郝休走近時,那狠勁的樣子,簡直還想直接把我給吃了他才滿意。
我的腰幾乎要斷了,仿佛這就是一個機器在工作,沒有一點人性在裏面。
“哭什麽?”顧容煩躁地把我臉上的淚粗魯地抹掉,還威脅我,“我弄疼你了,還是你不願意?紀小離,你越哭,我就越興奮,像你這樣的女人……”
像我這樣的女人?
我像什麽樣的女人?
他對上我冷漠的視線時,卻沒有繼續往後說。
而我還很想知道,我在他眼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他最終沒說,我卻清楚,不過人盡可夫吧。
我冷嗤一聲,在沉寂很久後終于開口:“顧容,你就不嫌髒嗎?你就不怕得病嗎?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找的那些男人都比你幹淨?”
相信顧容聽了這種話心裏肯定不好受,哪個男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被女人跟別的男人做比較?
你看,他的眼睛沉的跟黑潭一樣,薄唇抿成一條線,仿佛更大的暴風雨就要來臨。
我的聲音已經支離破碎,雖然講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但就是不停地激怒他。
或許只有這樣,我心裏才能有那麽一點點的平衡。
想想女人也真是可悲,在這種事上完全是一個被動的狀态,力量沒男人的大,就這麽任着被男人翻來覆去,沒有一點辦法。
越這麽想,我這心裏就越不是滋味兒。
憑什麽,到底憑什麽啊?
我內心的小宇宙終于在積到一定點的時候爆發了,神經病一樣大吼出來,如同發洩體內的濁氣。
可一下秒,就被顧容完完全全給封住。
這家夥,就是存心跟我作對的,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就想看着我痛苦,他才開心。
我身心俱疲,完全沒了靈魂。
他是下定決心要把我往死裏整了。
“顧容,你不如直接把我殺了。”
我盯着他,惡恨地說出這一句後,只換來他更殘忍的手段……
我一臉的痛苦,可顧容卻笑着延續我的感覺。
“看到了嗎?讓你有這種感覺的是不是只有我,我知道你什麽時候會來。”他像瘋了一樣呢喃,“知道你今天次了嗎?嗯,我才真正知道,原來你這麽敏感。”
說完,他還呵了一聲,這一呵聲,充滿了不屑與看不起。
即便身體已經完全空了,也已經被他折騰得像具屍體,可我心裏堵着一口氣,如果不發洩出來,我真不知道這日子還怎麽過。
于是用盡所有力量,我擡起頭,對上他的嘴就狠狠咬過去。
幾乎是銜着一塊肉一樣。
力量不大,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這一處。
我睜着大眼,死死盯着顧容,他當然吃疼的狠,稍不注意,那嘴上的兩片肉就有可能被我咬掉。
這麽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要是沒了嘴,想想就覺得好笑。
當然,此時,我是笑不出來的,而顧容已經火大到一定程度了。
可我執着,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就着我盡量放低我頭的高度,這樣他被咬掉的可能性就會減小。
然而,我簡直是小看了這個男人,他不僅用身體對付我,更用力地撞擊我,竟把手摸到我身體兩側的肋骨上,他在幹什麽,他在撓我癢癢。
啊,我那裏最怕癢了,我收縮瞳孔瞪着他的時候,他居然還能沖着我笑,那笑意全是得意之色。
我承認,這是我最致命的一點,嘴上也只能再堅持一會會,就受不了。
他太邪惡了,我真恨死他。
“顧容,你這個畜生!”被迫松口後,我就開始支離破碎地罵他,并且發狠地告訴他,“如果你今天不把我弄死,明天我一定跟你離婚!”
也不知道他是不想跟我離婚,真想把我弄死,還是覺得我一個女人主動跟他提出離婚,讓他丢了面子,之後的時間裏,他再也不給我喘息的機會,跟個神經病一樣。
從我跟郝休吃完午飯回來,才是下午的時間,加上晚上,沒有任何的藥力為助力,一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顧容才帶着我進了浴室。
我真跟死了沒區別,整個人只有彌留的一點點氣息。
顧容真是瘋了,太可怕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他的臉,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而我也沒力氣罵他,就連瞪他都沒有勁了。
之後的事我已經不知道,等我徹底清醒過來居然是第三天的早上!
我看着手機上的日期,整個人簡直呆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居然能睡到這個時候?
而瞥頭一看,顧容正對着我的視線,卻是揚唇笑起來,莫名地好心情:“跟個豬一樣,睡了兩天,你就不餓?還是被我喂的太飽?”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那火就一下子竄上來,充的我滿眼都是血。
“顧容,我要跟你離婚,你這個混蛋!”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可頓時覺得身體居然像麻了一樣,動都動不了,小腿還一直在發抖,我氣得咬唇。
顧容大步邁過來,一臉的從容。
“還要離婚呢?”他挑眉,“這可不是第二天,已經第三天,你說的時間已經過了。”
然後冷笑一聲,背過身去。
他可真會咬文嚼字。
可他也真是太可怕,想想他的那些行為,我真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
抛卻其他,任何我都可以接受,可以忍受,可唯獨算計許青,算計他的公司,讓我無法忍受。
他這個人真沒心的了,人都已經不在了,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想到許青,我心裏就跟全堵住了一樣,幾乎要窒息。
“顧容,我沒跟你開玩笑。”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被子,不讓自己那麽激動,“我……”
“好了。”他居然打斷我的話,“等期限到了再說吧。”
顧容不耐煩地轉身,斜眼睨着我:“如果還行的話,就起來吧,我們一起到弘盛看看。”
瞳孔一縮,我下意識裏就開口:“弘盛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他更是低頭湊近我,眸色晦暗不明:“怎麽,用自己的身體跟郝休作了交換?”
“你混蛋!”
我真是太沒道行了,在顧容面前能分分鐘破攻,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可擡起的手,迅速就被顧容給一把握住:“你怎麽這麽喜歡打人呢?我可是你老公,把我毀容了,沒面子的不還是你麽。”
他怎麽變得這麽皮厚了?
不過他的嘴還真被我咬出一個柴血來,有點凸出,看着挺滑稽的,跟他太不搭了。
半個小時後,我還是被他強行拖下床。
像個傀儡一樣被他硬塞進了車,一直往弘盛的方向去。
桂林跟小飛看到我跟顧容一同出現,并沒有多少詫異,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顧容會把許青的父母搬出來。
就連我,也感覺掉進了一個什麽陷阱,完全回不神來。
“看仔細了,現在這個弘盛,你們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權利對它做任何事,因為從此時此刻開始,它已經是我的固定資産了。”
顧容淡定的話語直接戳到了我。
桂林跟小飛均是擰眉看我。
我一把揮開顧容推到我面前的文件,騰一下站起來,怒喝道:“你什麽意思,你給我講清楚。”
他倒是從容一笑,慢慢将文件翻到最後一頁,那尾部角落那一處,有許青父母的親筆簽名,還有,手印?
什麽意思?
他們把公司給賣了?
就在這時,桂林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頓時蹙眉。
聽他的稱呼,應該是許青的父親。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但肯定是我們覺得不好的消息,只見桂林眉宇擰得更緊,視線直指顧容,問向電話那邊:“叔叔,是不是有人威脅您了?”
仿佛聽到那邊一陣笑聲,桂林又尴尬地一笑。
收起電話後,桂林看向我,點了點頭。
所以,許青的公司真被他父親給賣了?
我其實是不相信的,許青的父親明明知道這個公司對許青的重要,那是他一手創造起來,就算要賣,也要知會桂林跟小飛吧,怎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才跟桂林他們說?
一把揪住顧容的衣領,他低頭看着他脖子下的手,同時,桂林跟小飛怕我做出什麽來,喊了我一聲。
“顧容,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兩個老人把這麽重要的東西賣了?”我怒視着顧容。
顧容卻是勾唇,一點也不在意我對他的侵犯,說:“這東西重要嗎?嗯,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是很重要,可對他們來說,那就是一個惡夢,是一個罪魁禍首。紀小離,你知道什麽叫紅顏禍水嗎?像你這樣的就是。你應該清楚,許青是為了你才有的這個公司,可以說,為了你,他可以什麽都不要,包括自己的父母,就跟中了邪一樣。你說,這種東西留在他們身邊,恐怕只會給他們增加無謂的煩惱跟糟心吧?”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我真的愣住了。
我沒想到……
紅顏禍水……
許青可不就是因為我而死的麽?
我的心一陣絞痛。
顧容将我的手輕輕扯下,眼神漠漠地看着我。
小飛已經忍不住想要出手,這時桂林攔住他,說:“顧先生,您這張嘴也真是會講,明明是你得了便宜,還把這帳算在了紀小離的頭上。您從中做了什麽,只有您自己最清楚,何必要到這裏來落井下石?”
“呵呵。”顧容一陣輕笑,同時起身,“我做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家公司現在是我的,所以,請你們盡快從這裏搬出去,給你們三天的時候,我就來驗收。”
顧容走了,那麽潇灑,好像他看上的獵物輕而易舉地就到了手。
他沒有叫我,沒有拉着我跟他一起走,明明,我們就是一起來的。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知會我們所有人,弘盛是他的了。
“許叔叔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就把公司給賣了呢?”小飛仍然沒法接受這個現實,一臉的愁容。
桂林沉默不語,對當下這個結局,似乎也沒有任何辦法。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而且還親自打來電話說明,聽不出來有任何脅迫之意。
“桂林。”我忽然喊道,“許青難道就沒有留遺囑嗎?”
遺囑,我真的不想說這兩個字,一想到這兩個字,我就難受。
桂林擡眼看我:“有,但是,被許叔叔一把火燒了。”
燒了?
“為什麽?”
桂林說:“遺囑上面雖然寫着讓我親啓,但許叔叔看到後,奪過去直接拆了。我不知道裏面寫了什麽內容,但許叔叔看了後,差點氣暈過去,當下就把遺囑撕了,還讓阿姨一把火燒了。”
到底是什麽內容讓許青的父親那麽生氣?
現在已經無法得知了。
只是現實擺在面前,如同打了我們每個人的臉。
虧得我們還在這忙前忙後,到處想辦法,卻沒想,早就被顧容捷足先蹬。
從郝休那裏得來的消息,我就沒跟桂林他們說了。看他們這樣就已經夠煩,我也不想給他們添堵了。
好在,我跟顧容還有那麽一層關系在,說不定到最後,那一層關系還能起到什麽作用。
此時我也慶幸今日跟顧容提出離婚後他沒有同意。
唉,這世事的變化,怎麽就這麽不得人心呢?
下午我就幫着桂林他們處理公司最後的事,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弘盛欠下的所有債務均由千盛來解決,這樣也省了桂林他們不少心。
現在他們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如果再把那些債加在頭上,我真不知道他們要怎麽辦,而我也沒有什麽能力。
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錢,對我們這些窮人來說,有多麽重要。
如果一生平平順順,倒也不需要那麽多錢,就怕有個萬一。
“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
雖然這話問出來有些殘忍,也時時刻刻提醒着我們當下的處境,可這就是現實,日子總是要過的。
“真不知道,先跟着小飛混吧。”桂林嘆氣,故作輕松地看向小飛。
小飛也是笑道:“哪裏敢哪,小弟請您給我當老大。”
恐怕短時間內,他們又要回歸以前那種不穩定的生活了。
我有些淚目,只能點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小飛接到一個電話,見他神色不好,我想到是不是因為雲希的事,就朝他示意了一個眼色。
“好,我馬上過去。”
收起電話,我問:“怎麽說?”
小飛蹙眉:“可能有些麻煩。”
“你馬上過去是不是,那我跟你一起去。”
說着我就要站起來,桂林擺手:“錢叔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只怕他會為難你。而且小離,你确定要為史雲希這麽做?”
我笑道:“沒事兒。”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家地下賭場。我沒想到,在谷城,居然還有這麽大一個賭場,許青他們從來沒帶我來過。
我玩笑道:“小飛,這麽好玩的地方,你們怎麽都不帶我來玩呢?”
小飛一邊帶着我穿過哄鬧的人群,一邊大聲跟我說:“這你得問青哥了,你的事,我們哪能做主?”
嗯,得問許青,若真問他,他肯定會說,你已經夠壞的,不能讓你更壞了。
希望在我睡着的時候,他能到我夢裏來,我真要問問他,幹嘛要那麽不聲不響地離開我們,瞧他給我們留下了多少麻煩,真是一個十足的大壞蛋。
我低落的情緒在看到他們嘴裏的錢叔後頓時回攏。
說他四十多歲一點都不像,跟三十幾歲差不多,主要精氣神特別好,尤其那胳膊上延伸出來的紋身,應該是豹子,看着都怕。
他也在玩牌,不過在單獨的一個房間,房間裏只有三個人。
當然,我說的這三個人包括他自己,還有兩個就是跟他一起玩的。
另外,雲希也在,就坐在錢叔旁邊。
而有一個人,我倒是很吃驚在這裏見到,那就是郝休。
他居然沒有回去望城。
郝休正對着門,所以我一進來他就看到我了。
估計晚上的手氣不怎麽好,正擰着眉,看到我時,頓時眉開,笑道:“嗯?小離你怎麽來了?來來來,趕緊坐到我旁邊來,給我加加運氣,我快輸的褲子都不剩了。”
話音一落下,就有服務員端了把凳子放他旁邊。
我掃了一眼,也只有等他們這個玩完,我才能找錢叔了。
于是就在他旁邊坐下。
而小飛也沒有走,拿了把凳子,在錢叔的另一邊坐着。
玩牌的第三個人,年紀估計跟錢叔差不多大,身邊也有一個女人,打扮地很妖嬈。
“是不是困了?”
淩晨三點的時候,郝休體貼地問我。
其實一點的時候,他就讓我去睡一會兒的,這裏有沙發。
如果真睡當然也能睡着,因為他們玩的很斯文,不管輸多少贏多少,情緒都沒有什麽大起大落,純粹是為了娛樂一樣。
有錢人啊就是好,拿錢當泥巴随便捏。
而雲希也沒有睡,一直在錢叔身邊,動都沒有動過,感覺她真的很怕錢叔。
通程,跟我也沒什麽互動,除了我進門時她看到我有些詫異外,之後就再沒看我一眼。
“喲,郝休,你這小女人真是乖啊,愣是陪你到現在。”
忽然,錢叔在洗牌聲中突然冒出聲音來,還真的怪吓人的,而且他說什麽,說我是郝休的小女人?
我正要解釋,郝休卻是笑着說:“幹爹見笑了。”
幹爹?
不得不說,這聲幹爹真是喊的我心花怒放。
本來看到郝休在這時,我就在想,郝休跟錢叔肯定認識,也不知道雲希的事他能不能幫上忙。
不過現在更好了,如果照這個關系,那能幫上忙的機會是不是就更大了?
所以,我當下就沒有再做多餘的解釋。
說我自私也好,有心機也好,總之,我是管不了那麽多了。
他們一直玩到淩晨六點才停,我沒想到,我竟也能就這麽看他們玩這個我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東西一個晚上。
每個人都很疲憊,錢叔示意手下的人把面前的票子收起來,摟着雲希就走了。
見他要走,我正想開口,卻被郝休攔住:“你是來找我幹爹的?”
他也真是細心,我什麽都還沒說,他居然就知道的。
我笑了一下,同時也很着急。
他又說:“別急,通常這個時候他去解決生理問題了,最好不要去打擾。要不,你先跟我說說你找他有什麽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沒想到,他竟主動提出幫忙。
我喜出望外的同時,又有些為雲希擔憂,她的處境……
錢叔走後,場子也散了,我想着小飛在這也沒什麽用,就讓他先回去了,如果我有什麽消息馬上就告訴他。
看來,他也是才知道郝休跟錢叔的關系,所以有郝休在,事情應該會好辦很多,就先走了,讓我見機行事,無論怎樣,都不能跟錢叔搞毛了。
我們先在這裏吃了點東西後,大約一個小時,錢叔一個人出來了,似乎比打牌的時候還精神。
看到我們還在,笑問:“喲,還沒走呢。”
郝休點頭:“是這樣的幹爹,小離有點事想請您幫忙。”
剛才郝休問我的時候,我已經跟他說了,本來我就有想請他幫忙的意思,他問我了,我還有什麽好隐瞞的?
聽郝休這麽一說,錢叔精光的眼睛睨我一眼,笑着問郝休:“女朋友?”
在他們看來,女人跟女朋友是有區別的,有了區別後,那麽對待事情的态度肯定就會不一樣。
郝休看了我一眼,我其實是有些糾結的,但他先前提醒過我,無論錢叔說什麽,叫我別急着說話就行了。
看來,郝休果真很了解這個錢叔。
郝休笑道:“是啊幹爹,您看?”
“那要看什麽事了。”錢叔倒也沒有兜圈子,直接問我,“小離是吧?來,說說吧。”
他靠在沙發上,抽着手下給他點好的大煙袋,真跟個老爺似的。
無論是氣勢還是架勢,這一刻裏,都出來了。
尤其是他在抽了一口後,眯眼吐出煙圈時,莫名讓人有點內心發慌的感覺。
郝休碰了一下我,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錢叔,是這樣的,雲希是我表妹,她現在還小,我想把她帶回去好好念書,希望錢叔能給她一個機會。”
“表妹?”錢叔咀嚼着。
我把話說出來後,一直盯着錢叔,他臉上并沒有什麽情緒。
他當然很清楚我的意思,默了一會兒後,笑說:“這樣,這丫頭确實合胃口,如果你們真想把他帶走,那就看郝休這次能不能盡快幫我出貨了。”
錢叔看向郝休,我也是看向他。
至此也才知道,原來這兩人中間還有生意上的往來。
只見郝休未做猶豫,就說:“沒問題,我馬上回去後就跟下邊的人交待,請幹爹放心。”
“哈哈。”錢叔爽朗笑出聲來,“看來是真愛啊。不過我還是不大放心,不如當着我的面親一口,我才能相信。”
他這是什麽意思?我頓時就犯了疙瘩,郝休連忙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