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選擇題,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他這嘴巴一翹,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麽屁,這家夥我現在是太了解了,他就是故意欺負我,我越是不想他碰他,他越是要碰我,似乎這樣,才能将我徹底打壓。
沒錯,他的方法對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很好的打壓我,而且很徹底。
“憑什麽!”
我沖他吼着,如果不是他死死壓着我兩只胳膊,我真要狠狠甩一巴掌過去。
可就算我有空閑的手,他也不可能讓我再打他的。
他陰冷地一笑:“就憑你在乎的這兩個東西在我手上。”
我赤紅着眼瞪着他,他又是補充:“紀小離,除非你不要這兩個東西了,我馬上放你下去。”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許青的手機,搖下車窗就要扔出去。
我大驚:“不要!”
他回頭,一雙眼睛睨着我,車裏的溫度也瞬間降低了十幾度一樣。
我顧不了其他,拉着他:“回家,回家……”
我怎麽可能為了自己,而置許青于不顧?我做不到。
如果以前能做到,現在根本做不到了,他已經死了,沒有了呀。
許青在我心裏是個永遠的疙瘩,一輩子都消不掉了。
可我卑微的樣子,連我自己看着都讨厭,更何況是顧容?他更是一雙黑眸睨着我,一聲不響,不知道又在心裏做什麽盤算。
我忍着眼裏的淚,憋着心裏的怒火,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騎在顧容的頭上,狠狠折磨他。
我知道這種可能幾乎為零,可就這麽想着,我心裏也覺得暢快,真是變态了。
是的,我的心理已經扭曲了。
回到家,他是直接來到我的住處的,并沒有去他那裏,仿佛做這種事就不應該在他那裏,那裏是純潔聖地,我這種女人是不适合待在那裏的,那裏是給配得上的人住的。
顧容下車後,我像釘子一樣坐在車上不想下車,明明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我心裏抵觸極了,在跟自己鬥着氣,賴着,哪怕能賴一秒是一秒。
車門開了,顧容直接把我拖下去。
一點都不誇張,他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往外一拉,我腳都沒沾地,身子已經先出來了。
強迫的感覺真是糟糕極了,而顧容也失了耐心,我在包裏找鑰匙開門的時候,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他直接拍掉我的手,将我反轉,在外面就吻上我。
近乎啃咬的方式,讓我疼得直呼,可我越是退縮,他越是上前逼得緊。
忽然門開了,是他在我包裏摸索着找到鑰匙,進去後,他用腳一勾,把門關起來,直接将我抵在門後,冰涼硬實的門板恪的我的背又涼又疼,可緊接着就被他更一波的瘋狂而取代。
這次,他不是要發洩什麽,而是在懲罰我。
那種惡狠的程度,就是讓我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他要狠狠地教訓我一樣。
“等一下。”我喊道。
顧容沒有要去樓上的意思,就是移動兩步去沙發上他也沒那想法,他就想在門這邊把問題給解決了。
當他托起我的腿架在他的腰上時,我喊了他一聲。
顧容的氣息從我兄前擡起來,借着外面的月光,我看到他眼裏竟是清涼一片。
我頓時一驚,明明身體很熱,明明就很想,可為什麽從他的眼裏我看不到任何情愫?
他睨着我,似乎對于我的打擾他很不高興,可也沒有說話,等着我的下文。
我艱難地開口:“這次過後,是不是手機就要還給我了?”
相當于就是一場交易。
明明就是我的東西,要回來很正常,現在卻是要通過交換的方式,這就是人在現實面前不得不低頭。
“好。”
沒想到,顧容居然應了,而且很幹脆。
就在他再将手往下探時,我又出聲:“那弘盛呢?還可以直接做原來的事業嗎?”
我的聲音極小,極度的不自信,真是可憐得不得了。
我是真怕,怕顧容不答應。
男人會因為想跟我做那事而同意嗎?
其實如果他不答應直接做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可我總得去做點什麽,至少,我得說出來。
這回,顧容皺了眉,但仍然說了好。
我真是驚訝不已。
今晚的顧容怎麽這麽好說話?
還是說,他等下要用什麽更殘酷的方法對付我?
我不敢去想,但只要我的目的達到了,他怎麽對我都可以,不就是一個晚上嗎?
可我忽然感覺顧容的身體變了,他的溫度退的極快,然後幹脆放下我,狠狠在我脖子那裏咬了一口,疼得我直接叫了起來。
聽到我叫,他似乎更興奮,狠狠覆在我唇上肆虐。
“這一頓先記着。”
說着,他真的放開了我,直接上了二樓。
又是記着,上次可不就欠了一個人情,現在又是這麽一場未做完的運動。
顧容到底什麽意思?
“給我放水洗澡。”
顧容從沒跟我提出過這個要求,頓時讓我覺得我已經從他的妻子淪為他的奴隸了。
最後,他還讓我幫他洗,在洗的過程中,我以為他會對我做什麽,可也沒有,奇怪的同時,就聽到他說:“洗的還不錯,你想要什麽獎勵?”
我徹底愣住了,這是真把我當作臨時給他服務的女人了?
心裏雖然有些低落,可似乎也是自己的選擇,從我提出這一晚後,許青的手機和公司都能回歸正常開始。
我心裏苦澀極了,可面上還是一笑:“不用了,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
“你真是一點都不貪心。”顧容捏着我的下巴端詳,“我把許青的公司送給你吧,怎麽樣?”
我眼睛一睜大,不解地看着他,一點都不相信他會真的把許青的公司送給我。
也許,他是故意的,等下看到我高興了,他又來挖苦我,嘲笑我。
見我不說話,他也沒說話。
洗好後,他直接去了床上,讓我把他車裏的公文包給他拿上來。
他在裏面拿出一個文件袋給我,淡漠着說:“看看吧,把字簽了。”
我下意識地以為是離婚協議書,心裏慌了一下,可看到是許青公司的時候,我更是驚訝了。
原來他真的要把許青的公司給我。
“為什麽?”
他用了那麽多手段才把東西弄到手,怎麽輕易給了我?這相當于又還給了桂林他們。
因為給我,我肯定要把他們都召回來的。
顧容勾唇笑:“你是我老婆,送你一個公司又怎麽樣?”
“可是……”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過期不候。”
他發話後,我腦子裏的時間就開始倒數。
不管他有什麽陰謀,還是先簽了再說吧。
當我把名字簽好後,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昨天我還在想,最近什麽事都不順,怎麽今天就什麽都順了?
小姑父的問題一頓飯就解決了,而許青的公司呢,只是欠他一頓索取。
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
可再不敢相信,也是事實,說明,從現在開始,我要轉運了。
這麽想着,心情真是好了許多。
第二天,顧容脹得厲害,他也不碰我,直接拉着我的手就過去,然後就弄在我手上了。
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我真是特別有成就感。
顧容可能是真舒服了,将我箍在他懷裏,在我額上親了一口,十分溫柔:“手也這麽厲害,還有哪裏沒試過的?”
我以為他只是随便問問,因為他好像又想睡了。
見我沒說話,他又在我唇上親了一口,與我對視,正經地看着:“嗯?是不是後面?”
後面?
我大眼一睜,而後一蹙,已經反應過來:“不要!”
就要推開他下床,可他卻是呵呵一笑,更是摟緊:“再睡會兒吧,今天又不上班。”
我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兩個人躺在床上,再捂會兒床,好像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真是有點像夫妻的感覺啊。
我頓時有些感動。
這個男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到底要幹什麽呢?為什麽這會兒對我這麽好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總之我現在很開心就是。
反正我開心的機會不多,有一個就抓一個吧。
然後我也跟着睡着了,最後是被自己突然驚醒的。
畢竟早上十點我還要去萬澤,蘇小天還要帶我去看守所。
睜眼的那一刻,我真以為睡過了,還好,還有一個小時。
剛剛那一會兒,恐怕是我幾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而顧容呢,也在我驚醒的同時醒了,我只好跟他說:“我要去一趟萬澤。”
他眸色只是一沉,但還是嗯了一聲。
我現在真怕得罪他,就怕他要出爾反爾。這種事他不是沒做過,就像答應我媽三個月不碰我的,可這都碰了幾回了?
想起這個,我還得回我媽那一趟,跟她說明一下最近的情況,不然她不知道要怎麽罵我了。
到萬澤時間剛剛好。
“很準時。”蘇小天已經在公司門口等我,擡腕看了看表。
白天看他時,跟晚上又不一樣,他有跟顧容一樣的成熟,多了一分陰冷。可能跟他年輕時的遭遇有關吧。
因為我們都開了車,他讓我把車就放在他們公司,直接坐他的車過去。
上車後,他沒有馬上走,而是側目看着我,然後視線落在我的脖子處,我這才發覺他正在看什麽。
那裏正是顧容昨晚狠狠咬我一口的地方,我早上刷牙的時候看到了,好大一個印子,像朵花一樣,紅豔豔的。
可天氣熱了,我總不能還戴着絲巾吧,只好在上面多塗了一層粉。
被蘇小天這麽看着,我頓時真是尴尬了。
沒想,他竟擡手在那上面一摸,吓得我半死,而後又快速收回手去,笑道:“這印子,還真是漂亮。顧容的口功真不錯。”
然後他的視線就落在我的唇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總之,他的眼裏沒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似乎只是淡淡地一瞥,就別過視線,啓動了車子。
但我實在沒想到,就算他知道我跟顧容的關系,可也不能把這麽私密的事拿出來說吧,而且還說的沒有一點違和感。
我跟他熟嗎?不熟啊明明。
我能做的,也只有抿唇笑笑沒有出聲,可也是坐着不安寧。
路上當然也說了話,似乎有蘇小天在,我們之間就不可能沉默。一開始我還真擔心會這樣一路無話到達目的地,但沒想到,蘇小天很會找話題,但基本上都是他問我答。
到地點後,他來了一句:“怎麽話變少了,以前可不是這樣。”
他看着我笑,然後開門下車,也沒指着要我一個什麽回答。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看守所,各地方大致差不多,外面直接用大鐵門給鎖着,進去的時候得按指紋。
蘇小天打了一個電話後,裏面就有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出來,看了我一眼後跟蘇小天打招呼,看起來,是有點關系。
然後帶着我們從側門進去。
小姑父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戴着手铐。
我見過甄善美戴手铐,那時候并沒什麽感覺,除了有些同情她可憐她。
可小姑父就不一樣了,他是我的小姑父,是我的親人,雖然也不是很親的那種,但總歸是我父親妹妹的丈夫。
是家裏人啊,那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看到我,小姑父有些吃驚,看來他還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就是尴尬。
盜竊啊,其實就是小偷。
我覺得打個架什麽的,還算好,當了小偷,那是丢人的事兒。
當小姑父被放出來時,他還有點不敢相信,悄悄問我:“小離啊,這是?”
我笑着跟他說:“小姑父,你已經沒事了。不過以後可不能再幹這事了,也不能賭了,那不是好東西。”
跟自己的長輩說教,我可能還是第一次,有時候會對着我媽說兩句,但我媽跟他是兩碼事。
跟我媽說,我媽會聽,跟小姑父說,聽不聽是一回事,有可能還會在心裏嘀咕,一個小屁孩,沒大沒小的。
所以吧,我也只是淡淡提了一下,至于以後要怎麽做,他又不是小孩子,又吃了這麽大虧,總能吸取教訓了吧。
不過他态度還好。
可這種事有誰能說得清呢?你現在是處于下風,只要能從裏面出來,就是讓他給人磕頭估計也願意。
蘇小天想的很周到,帶着我們去外面吃了一頓飯,小姑父知道這次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後,不停地說謝謝。
“你真應該感謝的是你侄女兒。”蘇小天笑着說。
“哎,知道知道,小離真不錯。”小姑父一臉的慚愧。
給小姑父置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又帶他在澡堂洗了個澡,送他上車後,我就給小姑打了電話。
一聽說小姑父沒事回家了,她一下喜極而泣,不停地跟我說謝謝。
當時我是被她感染到紅了眼眶的,因為我從她的聲音裏聽出了小姑父對那個家庭的重要性,也聽出了她對那個男人的依賴。
頂梁柱沒了,她怎麽辦?
“小姑父到家後,你跟我說一聲。”最後我還是有點不放地跟說了這話。
小姑當然是連連答應。
看着車子離開,心裏泛起了矛盾。
當時決定去找蘇元哥哥的時候,的确是想有什麽辦法能讓小姑父出來,可是,當事情真就這麽解決了,我又開始有些忐忑。
他畢竟是犯了大錯,觸犯法律的人,就這麽被放出來,他會不會覺得犯點事也沒事?會不會又會走下一個歪道?他到底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雖然從他的表情我是看出他後悔得不得了,但到底有沒有從內心裏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擔心哪,不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到底對不對?
“後悔了?”
蘇小天的聲音突然響在身邊,我扭頭看他,他一臉的笑意。
嗯,現在的蘇小天,笑的真多,不像從前,總是陰沉着一張臉,這樣看起來,他還是很陽光的。
而且他到底是在我初中的時候洞察了我很久,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搖頭:“後不後悔都已經這樣了,就看他以後會怎麽樣了,希望都好。”
“嗯。”他也表示贊同,“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一定的後果。”
這話聽着怪是瘆人,我心裏還是驚了一下,又聽他問:“等下去哪?”
“我車還在你公司呢,直接去公司吧。”
他想了一下說:“如果不急的話,我想先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
看守所離他公司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這裏又比較偏僻,加上人家剛剛幫了你,我總不能連跟他一同去下超市都不願意吧?
到了超市,聽他無意間說自己還沒有女人,所以生活細節方面真是注重的不太多,所以經常弄到家裏連上廁所的紙都沒有。
聽起來挺搞笑的,但我倒是吃驚,像他這樣長得也不錯,錢又特別多,怎麽會連個女人都沒有?
你看顧容,人家可是好幾年前就結婚了,娃娃都五六歲了呢。
幫他一起購置了一些生活必須品後,他說要去一樓買點米呀菜什麽的。
我也只好陪着一起去。
然而巧的是,我居然碰到姜越了。
看到姜越,我就有勁,因為他看着就特陽光,随便對你一看,就莫名給你注射了一種興奮,頓時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身上萎靡的細胞頓時鮮活起來。
“姐。”
他一上來就擡手捏了我一下臉,我正瞪眼,他就笑:“瞧你這頭發亂的,一點都沒了女人的形象。”
然後還很輕車熟路地将我的頭發捋到耳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經常對我做這個動作。
“你怎麽在這?”我問他,碰到他,我膽子好像大了些,總感覺跟蘇小天在一起,有些怕,有些壓抑。
“我來買菜啊,你忘啦,你不是說周六晚上要給我做飯麽?”他一臉無辜地看着我,然後看向我身邊的蘇小天,跟他點頭後,就朝我一擠眼,“姐,不介紹下麽,這是哪位?”
真是有夠假,夠調皮的。
我翻了他一眼:“啰嗦,你不是要買菜嗎,趕緊去買,我在門口等你。”
姜越進去後,我就跟蘇小天說:“我晚點去拿車吧,等下就坐我弟弟的車了。”
蘇小天倒是沒問多少,似乎對于姜越,他好像并不知道,只說了原來我還有個弟弟,就跟郝休那次說的差不多。
送他出去的時候,他跟我說:“明天晚上我大學的導師要來我家,你能不能幫我燒頓飯?”
額?
就不能去外面吃嗎?
可我一下反應過來,人家剛幫你一個大忙呢。
我只好點頭:“好的,需不需要我買菜的?”
剛剛我是看出來,他一點都不會買菜,難怪我昨天燒好飯後,他吃成那樣。
“如果你方便的話,當然更好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他忽然上前擁住我,溫熱的氣息飄進我的耳裏:“紀小離,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導師說就在家裏吃,我差點沒折,幸好有你。”
嗯,其實我被別人需要,真的挺滿足的,可在蘇小天這裏,我還是很尴尬。
松開後,我有點不自然,可也得裝作很自然啊:“沒關系,一頓飯而已嘛,你都幫了我那麽大一個忙。”
客氣的話也沒再多說,蘇小天走後不多久,姜越就出來了。
“你不是去買菜了嗎?菜呢?”他可是兩手空空地出來。
再一看,這家夥,臉怎麽突然就黑了?
“你怎麽了?”我詫異地問,而後想到一件事,“對了,你身上的傷好了沒?”
忽然,他又眸色一暗,上前一把抱住我:“姐,都幾天了,你才想到我身上的傷呢。”
嗯,确實忘了,說真的,你又不是我親弟,最多是許青的表弟,跟我不熟啊。
安慰了他幾句後,我跟他說:“等下你陪我去萬澤取下車。”
可他說,得吃了晚飯去,說好的我要做飯給他吃。可我什麽時候說過周六晚上要做飯給他吃了?
我當然不答應。
他就不高興了:“姐,做人不能這樣,你想想,我剛才是不是幫了你?瞎子都能看出來,你跟那男人在一起難受,我幫你解了圍,就沖這點,你就不能做頓飯給我吃?”
嗯,有理。
而且上次在谷城,郝休差點碰到我臉時,也是他幫我解的圍。
我這人哪,不能欠人人情,尤其像姜越這種皮厚的還提出來,我更加不好意思。
姜越住的是單身公寓,房子雖小,可看出來,他平時是個愛幹淨的人,家裏整理得還不錯。
我正在廚房洗菜,突然姜越從後面抱住我,大手的溫度炙熱地在我腰間不斷上升。
眉頭一蹙,我就不高興了:“姜越你幹嘛呢?要再這樣我可就走了。”
他卻一點也不擔心我會走,反而在我後脖子那輕輕碰了一下,仿佛又是嗅了一下,可就那一下,我就全身的汗毛都起來了。
“姐,我想你了。”他突然冒出一句,當真是吓了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誰印上去的?是剛才那個男人,還是顧容,或者是郝休?”
這是什麽問題,該他來問嗎?
我頓時就惱了,強行轉過來,可一轉過來我就後悔了,這樣直直地對着他,他又沒松手,我更尴尬了,胸幾乎就跟他貼在一起,我清楚地看到姜越這小子的眼神在亂瞄。
“你先放開!”我真心發火了。
他卻摟得更緊,眼神更暗:“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就是不能看你跟別的男人親熱。你看看你這大印子,看得我心裏躁得慌,真想一口把它咬下來。”
我突然感覺,這姜越不會腦子有問題吧?他想把我肉咬下來呢,多可怕?
“姜越,你搞清楚,我跟你什麽關系都沒有,要不是看在你是許青表弟的份上,加上你兩次幫我解圍,你覺得我會到你這來給你燒飯,然後任你這樣對我不尊重?”我幾乎是揪了整張臉,又急又氣。
而他呢,卻是直直地看着我,一言不發,眼神也漸漸沉下去。
姜越其實是個多面人,真的,他比顧容,蘇小天他們還難看透,也不知道是他本身就是這樣,還是我真的把他想複雜了,總之,我一點都摸不到他的邊兒。
就像現在,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知道很危險。
上次在許青的墓地,他也是這種表情,一副深沉的樣子,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年紀。
眼看着不對勁了,我率先喊道:“姜越,你要是再敢對我做什麽……”
即刻,他就上來,狠狠吻住我,我越掙,他越是吻得緊,溫熱的一條靈活地滑入,我簡直要被他氣瘋了。
三月十一 說:
小仙女們,今晚我又要出遠門了,稿子已經存好啦。祝我一路順風,辦事順利哈,也讓我沾沾你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