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這樣的輕浮的舉動別說惹的江肆不悅,慕挽辭更甚。
江肆輕瞥了一眼就看出她面帶薄怒,明顯是十分不待見面前的人。
“旁人的乾元,還望你能夠慎言。”
“慎言?我乃梧州島女君,區區一個乾元還需我慎言?”
“想要什麽,盡管拿去把這乾元留下便可。”
梧州島女君的口氣很大,江肆明顯感覺慕挽辭的手在微微用力。
周身也散發着涼氣。
在坤澤說了算的地界,慕挽辭怕是也只能如此才能宣告自己的主權,她釋放着冷冽的信香壓制着這位女君。
江肆捂着臉,本想先禮後兵,現在看來怕是不成了。
方才進島的時候她隐約聽到任九和人對話,什麽梧州島下來的人。
想來梧州島應該就是東海主島了,而這位的女君,算是東海諸島如今最有話語權的人。
聽到梧州島女君三個字的時候,江肆本想說明來意,若是不同意的話那再…武力解決。
可沒想到慕挽辭的脾氣突然變的火爆,超出了她的預想,只是她連猶豫都沒有,便覺得自己的媳婦面子得給,更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江肆微微靠近慕挽辭,看着像是有些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側。
被慕挽辭信香侵擾的女君顯然有些發怒。
這是被人挑戰權威了。
江肆躲在慕挽辭的身側,抿唇笑了笑,便又聽那位女君問:“你姓甚名誰?來到梧州島居然還如此猖狂。”
暴怒的聲音傳來,江肆也沒擡頭,而是盯着慕挽辭看,見慕挽辭笑容淡淡的問她:“女君可是姓蕭?”
“正是。”女君趾高氣昂看着慕挽辭的眼神不知覺的帶了輕蔑。
“洞中方一日,世上可千年的道理女君看是不知。”
“蕭晉早在百餘年前便滅國,你偏居一隅,竟然還…”
“也是,到底也曾是皇族,自視矜貴倒也沒錯,只是怎麽會這般無禮?她人的乾君也敢觊觎?”
慕挽辭說完,江肆除了看到面前的女君更加憤怒外,還感受到慕挽辭對她也冷淡了些。
江肆有些委屈,被撩撥又不是她的錯…
于是便又去拉住慕挽辭的手。
這樣的舉動在那位女君看來倒更像是打情罵俏,她擡手便有不少乾元蜂擁而上。
把她們三人團團圍住。
江肆這才放棄了去哄慕挽辭的舉動,把她護在身後。
任九更是猶豫都沒有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此處是任九的部族,并非梧州島,女君出行帶的人數也有限。
江肆粗略算了一下,如果都如任九這般…她怕是打不過。
可她有響箭在,藍韶和烏泰已經在島上了,只要她撐住半刻鐘,靖衛營的人就能沖進來。
也便不再猶豫,拉着慕挽辭的同時握着手中的劍,便開始打鬥起來。
劍她不擅長,單手更是費勁。
不過她卻因為方才慕挽辭釋放信香的舉動有所悟,而這些人沖過來的時候,江肆便也知道,這不是在真正戰場上,這些乾元不會有軍醫來研制專門的抑制膏,信香是在淡淡彌漫,可對她和慕挽辭都毫無影響,甚至是因為她的琥珀信香強而霸道,一釋放出來的時候,本還往前沖的乾元們都頓住了腳步。
就連她身側的任九都險些站不穩了。
而慕挽辭的身上還有她的臨時标記,此刻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江肆本想她提醒收回的話咽了下去,專心與這些艱難邁着步子的乾元們打鬥。
本以為是場不容易才纏鬥,卻沒幾下就把十幾個乾元打倒在地,江肆停下喘口氣的功夫就聽到身後的那位女君怒吼道:“蕭孤,還不快出來!”
她是沖着着江肆前方喊的,不多時江肆隐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步伐詭谲,江肆壓根就沒看清楚,就感受到人已經逼近了。
她向後退了幾步,把慕挽辭放到任九的身邊,拿起劍指向對方。
心中也開始後悔,不該低調行事的身邊沒帶着人,這會兒身邊只有一個任九在,她怕慕挽辭有何閃失。
餘光一直看着慕挽辭的方向,确認她無事後才能安心一戰。
只是這樣一來,倒也惹怒了面前的人,招招帶着殺意,江肆逐漸有些應付不來…
這人對她的信香毫無反應,身法又快又狠,閃躲幾下後,江肆杵着劍喘了口氣,趁其不備時往慕挽辭的身邊跑去。
本是想拖到烏泰等人過來,可如今這狀況怕是…
“蕭孤,給我抓住她,要抓活的,不許讓她跑了!”站在臺階上的女君高喊了一聲,江肆眼神一凜,卻見叫蕭孤的那人怔住了一瞬。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她一手抓住慕挽辭,另一手刺向對方…
不過她反應的也極快,迅速收斂了情緒輕輕躲過。
劍只刮破了她的衣服。
而她調整後還要再戰的時候,藍韶和烏泰帶着靖衛營的人已經闖入了進來。
東海島嶼的防禦力如何江肆不得知,但總也比不過精衛營。
她穩下心來,喘了一大口氣回頭看向慕挽辭,剛想笑着安撫她一句,藍韶便把她的銀槍扔了過來。
“江肆,接住。”
江肆下意識的便接住,回來再看慕挽辭的時候她身邊已經被兩個武婢和知渺衛念圍住了。
沒有了她說些體己話的機會。
她遷怒的瞪了一眼藍韶,藍韶一臉莫名,想着說些什麽的時候江肆已經不再看她,而是又跟蕭孤打了起來。
方才她無法安心一戰,心裏總是有些不服氣。
這會兒可不能錯過了。
而打了許久之後,她也明白過來,蕭孤只是身法詭谲,力量和招式都遠不如她。
她打不到蕭孤,蕭孤也不敢輕易近她的身。
毫無意義。
在靖衛營把人都壓制住的時候,江肆停下了動作,蕭孤也跟着停下。
她帶着面罩,可江肆還是看得出,她眼神很冷,尤其是看到那位女君的時候,見她被擒住也放棄了反抗,安靜站在了原地。
“成王敗寇,蕭孤無力再戰。”
“蕭孤,你這個廢人!”
“姐姐不會放過你的,他們這些人也都不會好過,你以為抓住我他們就敢如何了嗎?!”
她的一字一句都讓蕭孤顫抖不已,可她還是不再擡眼看她。
甚至還主動的走到了靖衛營當中,束手就擒。
烏泰剛要動手把她擒住,藍韶卻走了過來,盯着她看,半響說了一句:“有趣。”
如何笑着問江肆:“王爺,我想要這人,可以嗎?”
“随你。”
江肆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說了這樣一句話後就沒再管她,而是走到慕挽辭的身邊。
她身邊衛念和知渺倒還識趣些,兩個武婢站着不動。
直到江肆開口說讓讓,這兩人才給她讓出地方來。
剛剛刀光劍影的,她和慕挽辭都沒好好說過話,這會兒安靜下來,江肆才問她:“你沒被吓到吧?”
“并未,我何時這般膽小過了?”慕挽辭淡聲說着,倒是把江肆說的不知道接什麽,想來也對,方才只有她們三人面對一群人時,慕挽辭也未膽怯。
可是她怎麽會不怕呢?
抓住她手時,江肆明顯覺得她指尖發涼,還微微顫抖着。
慕挽辭性格要強,江肆不能戳破她,便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那折騰半天你也該累了,我們回去休息。”
這次她沒等慕挽辭推辭,直接就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船停在岸邊,一來一回需要的時間不少,不過也好在還有馬車,走出大門時江肆準備打橫把慕挽辭抱起來。
“你作何?”猛然被抱住慕挽辭擰着眉滿是抗拒,江肆頓時僵住,而後也顧不上她抗拒便繼續抱了起來。
而正在的被抱住之後,剛才的抗拒好像只是江肆的幻覺。
慕挽辭安靜的靠在她的肩上,甚至還雙手環住了她的脖頸。
十分的乖順。
江肆便問也沒問直接把她抱上了馬車,之後她沒松手,慕挽辭也沒動。
慕挽辭沒說一句抗拒的話,也沒有任何舉動,就這麽乖巧的讓她抱上了船,抱上了三樓的卧房當中。
只是一關上門,氣氛瞬間變了,慕挽辭的手從脖頸繞到了後頸,捏着她敏感脆弱的地方…
江肆輕嘶了一聲,喊道:“挽辭。”
“別動。”
慕挽辭的語氣有些冷,但江肆低頭看她的臉頰時,卻發現異常的紅潤。
這一次她的雨露期時間挺久,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兇猛。
被捏住的後頸被迫的釋放着乾元信香,慕挽辭的臉頰也變的越來越嬌豔,主動吻上了她。
難舍難分,直到床邊的時候慕挽辭才把她退開。
來島上為了方便行事,兩人穿的都是胡服,幹淨利落是真,難脫也是真的。
慕挽辭也不知何有些較勁,江肆的腰帶一時間解不開,她就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解。
“我來…挽辭,我來。”江肆握住她的手,輕聲的連着說了幾句,慕挽辭才停下動作,眼尾泛紅的看着她。
江肆被這一眼瞧的,心軟的跟什麽似的。
這會兒別說是一條腰帶,慕挽辭要什麽她都得給!
“解開。”
又軟又綿的聲音再度傳來,江肆以為慕挽辭是嫌棄自己動作慢了,沒想到一擡眼她是在解自己的衣襟。
江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這般着急的慕挽辭…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
慕挽辭像是今日受到了那些坤澤的刺激,不滿與琥珀的信香,滿屋飄香的都是雪蓮味,時隔許久…
江肆又一次被反向标記了。
這還不夠,她還要安撫慕挽辭,最後有抱着她去沐浴。
慕挽辭愛幹淨,她也不喜歡一身的汗味,只能拖着疲憊的身軀去了隔間。
這來而去天色都有些漸白了,江肆才抱着慕挽辭沉沉睡過去。
她沒特意吩咐過,可好在身邊的人都算是有眼色,沒人打擾她們。
中午醒來後,江肆揉着後頸,看着空無一人的卧房,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可是看到桌上放着的奶茶,眼睛又亮了亮。
利落的下床喝了一口冰涼可口的奶茶。
東海靠近海邊,天氣炎熱不說,還有吹得人迷糊的海風,江肆今日想清閑一些,可也是得有慕挽辭陪伴才行,可這會兒見不到人她自己也不想休息了。
離開三樓後她去了藍韶的住處,可還沒等進去,就看到她的門敞開着,藍韶不在。
之後下了船,看到烏泰她才放下心來。
既然到了東海,那般不能一直住在船上,不安全。
所以之前便說過,若是順利登島,便要起房子,烏泰如今便帶着靖衛營的人忙這些,見到江肆下來他才擡眼看過去。
沒等江肆開口問,他便說道:“藍軍醫讓我等王爺醒來告知您,她與殿下一起去島上了。”
“島上?為何而去?”
“藍軍醫要去見蕭孤,殿下要見那位女君。”
“好,我知道了。”
江肆擺了擺手,讓烏泰繼續去忙,她騎馬往島上去。
收服這一座島倒是不難,同樣大小的島應該也是差不多,唯獨遠處巍然屹立的梧州島,才該是最難的。
江肆到島中那座府邸的時候用了一刻鐘的時間,見到門口那輛慕挽辭坐的馬車心才穩了穩。
也不知是為何,見不到慕挽辭的人總是放心不下。
守在門口的人是靖衛營的人,見到江肆便把人給迎了進去。
昨日她帶着慕挽辭便走了,根本不知道人在哪裏,七拐八拐的到了地方,還沒等江肆開門就聽到了一道尖銳的女聲:“你滾,要是我姐姐知道…”
這是昨日那位女君的。
開門的動作聽了下來,接着江肆又聽到藍韶似笑非笑的聲音:“蕭琴別怕,我只是想提取一些你的信香…很快,很快就好。”
越說到最後藍韶的聲音還帶着點哄騙的意味,聽得江肆頭皮發麻。
被提取信香的滋味可不好受,只是這樣聽着她就好像又受了一遍痛似的。
搖了搖頭,她才繼續打開門。
蕭孤和蕭琴是被關在一起的,昨日藍韶說了要蕭孤,可沒說要那位女君,這會兒江肆很是好奇她在做什麽。
而她一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藍韶,而是躺在榻上的慕挽辭,知渺伺候在身邊,給她遞茶。
見到她來了,慕挽辭面不改色朝她招了招手。
“這是在做什麽?”沒等她開口,江肆坐下便問。
“藍軍醫要審問蕭孤,我便随着來看看…”
“那為何現在是在對蕭…蕭琴?”
慕挽辭聽到她蕭琴的名字嘴裏含笑,卻在說話的時候異常冰冷:“對,蕭琴。”
“藍軍醫對蕭孤感興趣,可我卻對蕭琴感興趣,我想讓她幫我看看,為何她的信香會是如此,還有…為何那麽大膽。”
“就連本宮的乾君,她都想要惦記。”
慕挽辭說完便喝了一口茶水,眼睛盯着正在被提取信香的蕭琴,她的叫聲極大,慕挽辭卻看的津津有味。
這下江肆後頸的疼更明顯了。
沒來由想起了,原主被刺穿腺體的那次疼。
她慌亂的捂住後頸,下意識的便坐的慕挽辭遠了一些。
“為何躲遠?”
“不習慣我這個樣子嗎?”慕挽辭噙着笑問她,江肆卻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她倒是不覺得慕挽辭如何,只是昨夜溫情她還記得,這般的慕挽辭讓她…
算了,這份溫情怕是只有她還記得。
“無事,只是後頸有些疼。”
江肆想來想去,就把身體最直接的反應告訴了她。
慕挽辭倒是一怔,沒想到她會把話說的這般直白,臉頰微紅,挪起身去看她的後頸。
确實該是疼的,慕挽辭只看一眼便知道紅腫的很,她張了張嘴沒話找話似的說道:“很疼吧?”
江肆忍住想要翻個白眼的沖動,視線放在慕挽辭的後頸上問她:“你說呢?”
慕挽辭也該是疼的,只是她沒有慕挽辭咬的很。
昨夜的慕挽辭…有些失控。
江肆是調侃的埋怨兩句,慕挽辭卻當真的以為她不高興了,榻也不坐了,站起身拉着她的手便往外面走。
她不管身後的叫聲,也不管藍韶看到二人走遠不解的表情,只顧着跟慕挽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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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沒回船上,而是去了馬車裏。
因為雨露期的特殊,慕挽辭總是會帶着各種的藥物,這次也不例外,她讓江肆背身對着她,而後把衣襟扯了下來。
清涼的膏藥塗抹上的時候江肆覺得十分舒服,只是不好塗抹太多,便轉過身給慕挽辭塗抹。
慕挽辭沒有她那般厲害,便想拒絕,可看到江肆關切的眼神,還是松動了。
撩開頭發露出後頸,咬着唇說:“塗抹一些就好。”
“好。”江肆笑着應下,果然也沒塗抹多少便收了手。
可慕挽辭卻覺得自己不對勁起來。
閉塞的空間內,她感受到的除了江肆的琥珀信香再無其他,那膏藥對她來說完全沒有用處不說,甚至還覺得火辣辣的。
而且逐漸走向全身,哪裏都是燥郁難耐的。
讓她十分難受。
“你怎麽了?”察覺到慕挽辭的不對勁,江肆着急的問她。
更因為是背着身,江肆還想要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而她一用力慕挽辭幾乎是摔倒在她的懷裏。
雙手下意識的便環住了她的脖頸。
溫熱封唇,江肆把眼睛睜大了些,震驚于慕挽辭的大膽。
如今可是在外面,在馬車上…
而顯然,是她想多了,因為只是一個吻慕挽辭那渾身不舒服的勁就退了下去。
只是眼角挂着淚珠,眼尾泛紅。
江肆有些情難自禁的扣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眼尾,柔聲問道:“既然不舒服,晚些時候要藍韶過來給你診脈。”
“不必了,只是雨露期的不适,何須小題大做。”
“藍軍醫留下的藥都有用,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嘛?”慕挽辭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這會兒還跟她說了幾句玩笑話。
那句還有你嘛,讓江肆的後頸有開始不舒服,臉頰也微微發紅。
可要去找藍韶的心思也沒歇下來,可這時慕挽辭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鬧脾氣似的質問她::“你是去找藍韶,還是想去看蕭琴?”
這樣一句話到底是讓江肆停住了動作,滿是不解的轉過頭:“這話是從何說起。”
“從她問我在哪找到乾君說起。”慕挽辭滿臉醋意,倒是讓江肆呆住了。
從前南宮媗來府中那幾次,她隐約也感受過她的醋意,可從來就沒有這般明顯過。
江肆頓時有些埋怨蕭琴,胡亂說什麽話!
板着臉解釋:“我可從沒生出過其他的意思,她說的話我也不喜歡。”
“簡直輕浮!”江肆又補充一句,終于是在慕挽辭的臉上看到了笑意,不過笑意轉瞬即逝,她又繼續說道:“我聽藍韶問詢的話裏知道,蕭琴不過是狐假虎威,真正在梧州島有話語權的人,是她的姐姐,東海女君蕭素。”
“如今關押了蕭琴,蕭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王爺可想過要如何應對?”
“自然,靖遠軍不日便到,到時先是抓緊時間把島上的民心先得到,蕭琴等人這般欺壓乾元和中庸,也該嘗嘗苦果了。”
江肆确實十分厭煩蕭琴,說起的時候都咬牙切齒的,慕挽辭看的發笑,也順着她說:“有理,任九如今已經去動員部族的乾元和中庸了,等靖遠大軍一到這島就是蕭素想要也要不得。”
“好,那我們靜靜等待便是。”江肆笑着攬過慕挽辭的肩膀,與她一起看着海對面的梧州島。
這一切不過是開始,接下來才的任務會更重。
而江肆也沒忘記慕挽辭的身體,晚上回了船上想要找藍韶過來,卻見她不在,而慕挽辭因為有她陪伴明顯也好了許多。
這一來二去的,直到靖遠軍真正到來,藍韶也沒從島中的那個府邸出來。
還是衛念時不時的傳話,說是她發現島中機密,為何坤澤的信香會比乾元強勢,等她回來的時候若是給慕挽辭用上藥,日後的每個雨露期怕是都不會那麽難熬了。
如此,江肆便也只好等待。
殊不知,慕挽辭的身體并未完全好轉,只有挨近她的時候才會好些。
就連慕挽辭自己都覺得有異,算起日子來,完全超出了平時雨露期的時間。
她心中也不安穩,藍韶又沒空,便只好把來回傳話的衛念留了下來。
慕挽辭的身體自從有藍韶救治後,衛念便很少會為她診脈了,可眼看着慕挽辭如此,便也想不了其他,擡手撫了上去。
而撫上之後,衛念瞬間瞪圓了眼睛。
察覺有異的慕挽辭擡眼看她:“怎麽了?。”
“殿下…殿下不像是雨露期…”
“那還會是什麽?”
“許…許是有孕。”
我來了,帶着粗長的一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