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離異夫妻,有朝一日同為伴娘和伴郎,這怎麽看怎麽怪啊。

我蹙眉道:“我不會當伴娘的。”

顧容追問:“是因為我?”

“當然不是。”

他又問:“除了我,還有什麽原因讓你不願意?”

我好笑道:“我做什麽不想做什麽,難道還要看你?那是因為我覺得不吉利。”

他卻說:“你的确是不吉利,誰跟你在一起都沒什麽好下場。不過,正因為如此,你才需要這樣的機會去沖沖黴氣,讓柏林跟蘇元能帶給你好運。”

我是不吉利,而且也一直認為倒黴透頂,還連累別人,以至于後來我都不敢跟身邊的人多接觸。

以前發生的種種頓時像幻燈片一樣浮現在腦海,也讓我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可這話從顧容嘴裏說出來,又讓我十分難受。

原來,我在他眼裏根本就是個掃把星,是個不吉利的東西,還要通過沖喜來讨個好。

或許他是故意這麽說,但我卻是當真聽了。

我有半晌沒有出聲,是因為我确實不知道怎麽回應他的話。

默了會兒後,顧容有笑,似是寬慰我:“沒關系,我體質好,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多少會受點影響。加上這次又是新郎和新娘,相信你的好運離你不遠了。”

不管他是嘲諷我還是挖苦我,但我不會拿柏林的幸福開玩笑。

抿了抿唇,我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會當這個伴娘的。”

顧容看着我,只是輕笑,沒有說話,好像他也只是随口說說而已,我要是真當真了,那就要鬧笑話了。

然而他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讓我無法跟他直視。

我只好低下眉,調整好心緒說:“今天我就把跟正大的合同拟好,這兩天我就過去。”

他沒有異議。

自前兩天駱雪被顧容批評後,她好像跟我的關系有些生疏了。

雖然我們的桌子就挨在一起,但若沒什麽事,我們也不像從前那麽喜歡聊天了。

而她呢,更不會沒事就把頭湊到我這邊,跟我逗着玩。

除非一些必要的話,否則我們還真不會講話的。

我正好也忙,所以也沒特別關注她。

倒是中午的時候,我終于把合同弄好了,一擡頭,駱雪已經不在位置上。

朱亞瞄了眼四周,來到我這邊坐下,說,還是很小聲的那種跟說悄悄話似的:“小離姐,你有沒有覺得駱雪這幾天怪怪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怎麽說話,也不怎麽笑了,整個人陰沉沉的,看着都讓人有點害怕。”

說完,她還很配合的抱着自己的肩打了一個顫。

我睨她一眼,說:“我覺得還好啊,你從哪看出來的?”

我是沒覺得什麽,好像就是的确不太說話而已。

不說話,表情自然也就少了。要是好好的在那笑,人家又會說她神經病了。

朱亞的表情真是精彩,說:“騙你小狗。我們本來不是每次都一起吃飯的嘛,我今天叫她的時候,她眼睛朝我一翻,一個字都不跟我說。好奇怪哦,我又沒有惹她。”

我笑道:“有可能是人家心情不好呢。”

我相信朱亞不會無中生有,雖然我對駱雪的變化也有感覺,但的确是沒怎麽注意,我不能亂說話。就算有,我也不想把這種矛盾擴大。

朱亞想了一下,也覺得是那種可能,所以也就沒說了,聳聳肩,說等下跟我一起去吃飯。

駱雪回來的時候,我跟朱亞就去了公司食堂,正好碰到正在打飯的于成,他讓我一會兒打好飯後去一下他們的位置,顧容有話跟我說。

打好飯後,我就過去了,對面是顧容跟于成。

顧容說:“午飯後我就要去外地出差,于成會跟我一起,估計二十天左右才能回來,公司的事暫時交給顧承,你多協助他。”

“要去那麽久?”

我倒是沒覺得顧承不能勝任,就感覺顧容怎麽這次出去要這麽長時間,有點奇怪。

“怎麽,舍不得我?”

我正塞進嘴裏的飯當真毫不誇張地一下噴出來,而與此同時,于成也是噗嗤一聲,幸好用手捂住了嘴,不然,我們的飯都不能吃了。

最近顧容說話是怪怪的,可我沒想到,當着于成的面,他竟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顧容看着我們兩個的反應,臉頓時黑下來。

我那一口飯全噴到顧容的盤子裏,他睨着我,一臉的不悅。

于成趕緊說:“我重打一份去。”

“不用了。”顧容站起來,然後睨向我,“跟我過來。”

我想,不會要為了一口飯就要找我麻煩吧。

不過剛剛那一下,我确實也挺尴尬的,感覺特別不好意思。

此刻正是中午,而且已經是第二批的人吃飯了,前面的人已經在休息,後面的人在吃飯,所以路上并沒有什麽行人。

顧容一把扯過我,直接把我拉到他車子那裏,我正莫名其妙,他已經把我塞進車裏。

若不是我剛剛冒犯了他,我定不會就這麽被他帶着走的。

“去哪兒呀這是?”

顧容沒看我,說:“你把我的飯毀了,難道不賠我?”

額,怎麽賠?

“你是讓我在外面陪你吃飯,而且還不給我吃,讓我看着你吃,是不是?”頓時,我腦洞大開。

顧容扭頭看我一眼,眼神奇怪,問:“你喜歡這樣?”

我收回視線,懶得跟他說話,這人好像變得越來越小器了。

沒想到,顧容居然把車開到我先前住的那個別墅裏了,當初是他買給我的。

真是好久沒來了,而且還聞到了玫瑰花香。

“為什麽來這裏?”下了車後,我不願進去,也有點不高興。

雖然事情過了這麽久,也不想無謂地追究下去,但不得不承認,心裏的疙瘩一直存在。

“這是你家,為什麽不能來?”他拉着我就要進去,可我甩開他的手。

蹙眉道:“這不是我家,顧容,你為什麽老是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擰眉直視着他,他有一時的沉默,而後卻又溫柔地說:“真餓了,就想吃你下的面。一會兒還要出差,飛機不能耽擱。不管誰的家,給我煮碗就行。”

這麽一說,我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可還是皺着眉,心不甘情不願地被他拉着進去。

屋子裏面的玫瑰花更香了,似乎除了這個,其他一點都沒變。

“怎麽有這麽多玫瑰?”

而且還都是盆栽的,各種各樣的,真是漂亮。

顧容沒回答我,而是問:“喜歡嗎?”

我是喜歡,可我不可能告訴他。

他顯然也不會等我回答。

我很自覺地來到廚房,想着趕緊搞給他吃完後我也好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都已經好久沒進這個家門了,怎麽現在站在這裏,竟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反而各種回憶湧來,實在讓我不爽。

因為想的都是我跟顧容在一起的事,難道是好久沒做那方面的的事,太想了?

我搖搖頭,除去這個淫穢思想,打開冰箱門一看,哇,難道顧容每天住這裏,為什麽裏面的食品如此新鮮,就跟新買的一樣?

不管了,還是老樣子,下的是帶湯面,一個荷包蛋。

其實我也餓呀,一上午都在忙,中午又吃的晚,關鍵是還沒吃完,只吃了幾口就被叫停。

現在看着自己下的面,真是香極了,可我是不可能吃這裏的東西的。

“只有一碗?”

端出去後放在顧容面前,我就來到沙發上玩手機,這是顧容問的。

我都沒看到,嗯了一聲,說:“我不吃。”

沒一會兒,他又說:“再下一碗,一碗不夠我吃。”

這回,我扭頭看他一眼,他已經埋首于自己的面裏面了。

我就是怕他不夠吃,特意多下了,而且用的還是超大的碗,相當于兩個人的量了。

所以我沒理他,興許等他吃的差不多時就飽了。

但他又喊我了:“快去啊,這碗快吃完了。”

才兩三分鐘啊!

不過,我從他那經過時,乖乖,好量啊,果然要吃完了,難道真沒吃飽?

我偷偷翻他一眼,只好又跑去廚房。

然後外面的聲音傳進來:“我要吃蔥油拌面。”

這家夥可真會折騰人,本來我就餓了,等下煉了那蔥油,豈不更香?

“吃吧。”

我沒好氣地把蔥油拌面往他面前一放,依然是兩人的量。

“等會兒。”顧容又喊住我。

“又怎麽了?”我是真不耐煩了,加上肚子餓心裏很不爽。

他頓了一下,皺了眉:“給你老板下碗面,你還有意見了?”

我沒說話,不想跟他争論,只等着他後面的話,然後他卻不說了,卻示意我在他對面坐下。

看吧,我就知道做領導的都有這個怪癖,他還真想讓我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吃呢。

我心裏一陣腹诽,也只好坐下。

顧容起身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雙筷子,放到我面前,說:“陪我一起吃吧。”

然後他挑了一半的面過去,把剩下的推到我面前,擡眼道:“快吃,吃完還有事要交待。”

嗯,還有事麽?

我承認,我還是沒出息的,也确實餓了,一碗面,沒幾口就被我幹光了,而且還意猶未盡。

“是不是沒吃飽?”顧容看着我問,随後又說,“等會兒再給你吃點別的。”

我心想,難道你還想請我在外面吃大餐麽?

前面說了好幾次要請我在外面吃,一次都沒兌現,所以現在我也不想了,他就是随便說說。

我收拾碗筷的時候,顧容就在外面。

因為不知道他是幾點的飛機,所以我盡量搞快點,好了後就趕緊出去:“我好了,走吧。”

然後一邊往外面走,可經過顧容的時候,卻被他一把給扯下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他說:“剛吃的飯,歇一會兒,你也累了。”

我皺了皺眉,跟他離了一點距離,他倒好,我移一點,他就移過來一點,就跟着我。

我實在覺得怪異:“你到底要幹嘛?”

不問還好,這一問我就倒黴了,顧容一下壓向我,勾唇道:“不是說飽暖思淫浴麽,我現在就很想。”

“你有病吧?”我徹底要跟他翻臉了。

“我是有病,想幹女人的病。”他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我蹙眉道:“你要發病,去找別人。”

“可已經來不及了。”說着,顧容就向我湊過來,當真是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我幾乎毫無招架之力,整個人被他壓得實實地。

終于,等我們都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松開了我,我一個巴掌打到他臉上,怒目瞪着他。

我有多生氣,相信那一巴掌已經讓他感覺到了。

可他卻是笑,埋下頭繼續着剛才的事。

甚至,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我只好斷斷續續地說:“顧容你放開我,你這樣就是在犯罪!”

他也含糊着說:“跟自己的老婆做親密的事,也叫犯罪?”

什麽自己老婆,他是不是昏了頭了?

“我們已經離婚了,顧容,你搞搞清楚!”

顧容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擡起頭,問:“是不是沒離婚就可以?”

這話問的我有點無言以對。

什麽叫沒離婚就可以?可我們明明就離了婚的。

我一時沒說話,愣愣地看着他,他笑了一下,翻身從自己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同時,他還一只手牽住我,不讓我離開。

“這是當初我們的離婚書,我還沒簽字,所以,紀小離,我依然是你丈夫,而你是我合法的妻子。現在,我要你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

其實看到文件時,我當真是震驚了。

一直以為我們已經離婚了,就是沒有給我離婚證而已,可沒想到,事情好像回到原點。

我真的懵了,怎麽會這樣呢?

不過,顧容的話又讓清醒過來:“你随便拿張紙就想騙我,我是不會跟你做的,你放開我。”

說實在的,得知原來我們還是夫妻,心裏突然有了一絲喜悅,真的。

顧容再次壓着我,居高臨下地說:“不是說王八寫字王八認麽,你自己寫的字你不認識了?還是說你不想承認?紀小離,你給我聽清楚了,今天我一定辦了你,前面幾次都放過你了,這回一定不會放過你。”

之前幾次,對,我記得清楚,是兩次,他的确放過了我,可那也算啊,這個無賴。

忽然,他起身将我抱起,一雙眼睛通紅,那裏面的火苗我真切感受到了,似乎已經到了不得不噴發的地步,我看着都怕。

同時也意識到,如果今天不逃走,當真是要被他狠狠蹂躏了。

摔到床上後,顧容跟着欺過來:“我要離開十天呢,想你了怎麽辦?”

這話說的……

“顧容,你是不是真病了,我是紀小離,不是馮雨柔!”

其實我還想說駱雪的,但想想,不應該說。

他笑:“我雖然病了,但還沒老眼昏花,我認得你。”

我咬着唇,皺着眉,就因為他一句認得,我心裏有些哽咽。

可真要這樣嗎?

即便我們還是夫妻關系?

可這種模棱兩可的關系,我不想要。

所以下一秒我就又開始掙脫,只是我越是這樣,顧容就越箍得緊。

甚至跟發火了一樣,直接把我的衣服給撕了:“千萬別認為這是在施暴,只當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顧容,你簡直不是人!”現在除了罵他,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小離。”顧容忽然喊我,端詳着我的臉,“今天過後,就能管我二十天,不好嗎?”

這話應該對我說嗎?他臉皮怎麽這麽厚呢?

我一整張臉都揪在一起了。

就在這時,身下一緊。

“顧容,你混蛋,你居然來真的!”

我拼命地推他,可此時此刻,就算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走的。

也不知道多久,他終于好了,撐着雙臂在我上方看我,我沒動,卻也感覺特別累,可迎向他的視線時,依然憤恨。

他卻揚唇一笑,說:“太爽了。”

然後低下頭,在我唇上輕輕吻上:“如果不是怕你受累,真想帶着你一起去。正大的合同簽好後,就好好輔助顧承,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最終決策者,這一點,顧承清楚。”

就是因為我感覺到他這囑托有點太正經了,所以我一時沒有說話,就當是答應了。

之後他就一直抱着我,而我依然沒有說話。

“對不起。”他突然跟我說出這三個字,頓時讓我心裏一緊。

可同時,他的手機也響起,是于成催他去機場了。

有很多要問他的話都沒機會問了,而他在說了這一句後也沒再繼續這個往下說,而是打趣道:“為了美人要誤江山了。”

顧容走的很匆忙,他把鑰匙丢給我,讓我鎖門。

我沒有急着走,而是四處看了看,卻在後面的陽臺那裏看到後院竟然是一片花海,全是玫瑰。

這是什麽時候種上的?

陣陣香氣撲來,頓時紅了我的眼。

是為我種的嗎?

我想這樣想,但又有點不敢。

等我到達黎城,經過一家藥房時,才想起來忘記吃避孕藥了,已經超過時間了。

我心裏一陣慌亂,連忙算我的排卵期。

可這日子,正好處在安全與危險之間。

所以我只好在心裏祈禱,別中獎了就行。

同時,我又給于成發了一條短信,他回我說還沒到目的地。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次顧容出差,我總是心緒不寧的,雖然已經打過電話讓于成看好顧容,但總是不能心安。

但我想,只要一直能聯系上,肯定就是沒問題的。

到了正大,我的心才真正收起來。

溫東林看到小星,當真是吃了一驚。

其實把小星帶過來,一方面是他一直讓我把他帶過來,另一方面也是馮雨柔跟我說的,她說這兩天有事要忙,而苗英身體不适,顧承又在千盛,只好把孩子托付給我。

我雖然好奇她要去哪裏忙,又是忙什麽,但這樣一來,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帶小星去找溫東林,也是一個機會,所以就答應了。

我們到了正大後,去的是溫東林的辦公室,他這裏就他一個人,所以小星一下就撲過去,喊道:“爸爸!”

這一聲喊的真是心疼死人。

溫東林詫異極了,疑惑地看向我,我笑着說:“上次應該是睡久了,腦子有點迷糊。”

溫東林緊緊地摟着他,問:“上次爸爸畫給你的畫喜歡嗎?”

小星一直點頭,但沒說畫子已經壞了的事,他說:“我不是答應我要跟我一起畫嗎?”

“是啊。”溫東林柔聲道,“其實爸爸這裏就有畫板,我們現在就可以畫。”

“真的?”小星還有點不相信呢。

溫東林親了親他的小臉:“當然。”

這辦公室的後面有一個休息室,當真是一個畫室了,看來這溫東林還是真的對他這個兒子很上心,也幸好小星心裏一直念着他這個爸爸。

我們早上走的比較早,到這裏的時候是中午了,因為怕小星餓,所以就在外面吃了飯。

現在畫了畫後,他也累了,就在裏面睡着了。

溫東林把他搞好就出來,問我:“你怎麽把他帶來了?”

我當然知道他會問我這個問題,也早就想好要怎麽跟他說:“我也沒想過要帶他來見你,這是他自己的要求,說很想你。”

這是實話。

溫東林蹙眉,卻是問:“你這樣把他帶過來,顧容不知道?還有他媽媽……”

我說:“顧容出差去了,他管不到。他媽媽,是跟我說有點忙。”

“顧容去出差了?”溫東林地是單獨問了這個問題,我點點頭。

不過也覺得他這話問的有點奇怪,可能是因為我上次偷聽了他跟馮雨柔的談話,所以比較敏感,就問:“他出差,你好像很好奇?”

溫東林挑眉笑道:“呵呵,我只是奇怪他出差怎麽不帶着你一起。”

我睨着他:“如果你真是這樣想,那挺好。對了,合同我帶過來了,你看一下吧。”

然後把合同拿出來,他也沒仔細看,雖然是從頭翻到尾。

當他提起筆時,猶豫了一下,我問:“有哪裏不妥的?”

他搖頭:“沒有,挺好,就是利潤太少。”

我說:“那是因為你們只願意簽一年。不過,這只是年後的利潤,是額外的,單個的産品利潤很豐厚。”

溫東林點點頭,簽了名後,公章也蓋好了。

這個合同簽的太順利了。

收起合同後,我問:“溫總,你還像從前那麽愛你的妻子馮雨柔嗎?”

這話問的可能有點突兀了,溫東林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從包裏拿出手機,放了一段錄音,正是那日我去顧容家找小星的時候,我跟馮雨柔之間說的那麽多話。

越聽,溫東林的臉越是黑沉。

他可能怎麽都想不到,馮雨柔會想着害死自己的兒子,同時也是他的兒子。

是的,當時我是說要把這件真相告訴給顧容,但我沒有,而是把它帶來放給溫東林聽。

有些東西,就要用在它最有價值的地方。

溫東林的指關節都捏得響了,眉頭緊蹙,看着我時,滿眼都是怒火。

相信,如果此時馮雨柔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掐着她的脖子問:“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的心怎麽這麽狠?”

面對他的怒火,我卻是笑着說:“千萬不要認為我有什麽企圖,更不會追究她當初污蔑我的責任。我只是純粹的喜歡小星,不想他出事,更希望他以後能生活得更好。所以,還請溫總在做每個決定時,都要三思而後行。”

“爸爸。”

就在我說完後,小星揉着眼睛從裏面出來了,看着我說:“紀阿姨,你能陪我睡嗎?”

額……

合同簽完,下一步就是把産品帶過來了。

我打電話給顧承,讓他準備好所有東西,等我回去後,下次過來就能帶來了。

這邊也沒什麽事,我就沒有久留,只是我沒想到,我回去的時候,小星也要跟着我回去,我還以為他會舍不得他的爸爸不願意走呢。

其實就算他不走,我也必須要帶他回去的呀。

“看來,他很喜歡你,也很依賴你。”

溫東林這麽說時,我笑笑沒有接話。

送我們過來的依然是程兵,而且出發回望城前,他的睡眠肯定是充足的。

可怎麽回事,前面明明有車,似乎是紅燈,他為什麽還不減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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