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景苑偏殿門口站了一排的人,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裏面兩人說話。

都是些互相關心的話。

江肆要慕挽辭別再哭了,還拿藍钰和藍韶吓唬她,說她們兩個人都診治過,說是要哭眼睛就要壞了。

藍钰聽不下去,轉頭想沖進去,被藍韶拽住。

藍钰不忿的說:“我何時說過這話了?“

“還有,你說過嗎?”

藍韶點頭:“我說過… 你剛剛也說了。”

藍钰理虧不語,又不願意聽她說話,邁着步子往偏殿走,她進去時,江肆正支支吾吾的說着雨露期的事情,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

江肆如今腿腳沒那麽方便,便眨着眼看她,焦急的說:“你快來,與…與她說清楚。”

她語氣焦急又親昵,藍钰以旁觀的身份看的最清楚,慕挽辭落寞的抿了抿唇,垂在床邊的手也無意識握緊了一些。

她心情好,這會兒也起了逗弄江肆和慕挽辭的心思,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裝作不知的問:“要我說何事?”

“我們…”她故意抻着長音,見慕挽辭的臉色竟然隐隐有了紅暈之色才好好說話。

事情說完了,慕挽辭那隐隐的紅暈逐漸擴大。

因為她如今的臉色太過蒼白,一點都紅都是明顯的,更何況紅的脖頸這麽大的範圍。

江肆也沒好到哪去,碎發後面露出的耳尖也微微泛着紅。

藍钰抱緊雙臂,轉頭看向剛剛乳娘帶過來看慕挽辭的阿越和阿梧,覺得有些好笑。

明明孩子都這麽大了,聽到這樣的事情,兩人還純情的跟什麽似的。

不多時,乳娘帶着阿越和阿梧走了進來,慕挽辭知道自己臉熱,但架不住惦念兩人,便張開雙臂想要摟住她們。

站在一旁的藍钰想要出言阻止,卻沒來得及就被站到慕挽辭面前的江肆搶先了。

“阿娘身體不适,你們只可站在床邊與阿娘說話,不可以靠的太近。”

阿越先反應過來,輕輕拉住身邊的阿梧,阿梧見狀懵懂的點了點頭,由阿越拉着走到慕挽辭的身邊去。

母女之間的奔赴自然是雙向的,慕挽辭微微有些失望,可江肆的話在理,她也無從辯駁,跟乖巧站在她床邊的阿越阿梧一樣,不伸手,只是簡單的詢問了這幾日吃的如何,睡得如何。

阿越對慕挽辭的依戀要更深一些,阿梧被江肆訓教後十分聽話,阿越的手卻開始蠢蠢欲動,盯着慕挽辭白皙瘦弱的手指。

眼圈也紅了起來,最後卻只是低下頭甕聲說:“阿娘好生康養,我會照顧好妹妹的。”說完,才大着膽子去碰了碰慕挽辭的手。

眼神卻警惕的看了一眼江肆。

江肆當做什麽都看不到目視着前方,阿越才像是松了口氣,微微用力的攥住慕挽辭。

阿梧也有樣學樣,把小手放到慕挽辭另一只空着的手裏,笑容甜甜的讓慕挽辭多吃一些。

這一日過去,慕挽辭也不至于瘦的骨瘦如柴,只是太快,長了眼睛都能看得出她的變化,只有慕挽辭還不覺得。

直到她低頭看了許久被阿越和阿梧拉着的手,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都小了一圈似的。

她擡眼看藍钰,又看藍韶,最後把視線放在江肆身上。

未開口詢問,江肆便先說:“這都是暫時的,以後都能将養好。”

慕挽辭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後,才又跟阿越和阿梧敘話。

小半個時辰過去,慕挽辭逐漸體力不支,端坐着都有些打晃了,江肆才讓乳娘把阿越和阿梧帶走。

她也沒多打擾,跟藍韶回了正殿。

江肆坐在榻上,言語有些吞吐的看向藍韶。

藍韶不明所以的問:“怎麽?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江肆搖搖頭,有些難為情的說:“我身體情況這般差,慕挽辭也好不到哪裏去,若真到了雨露期那天…”

“我有些擔心。”

越說,江肆的臉頰竟然越紅,藍韶這會兒看着她竟然有些理解為何方才藍钰笑成那副樣子。

也是,年紀都不小了,還有了三歲大的孩子,怎麽就…像是從未有過似的。

“你害羞什麽?”

“你和慕挽辭都…”

“你不懂,我只是…”江肆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有點解釋不清楚,心底裏到底是怎麽樣的情緒。

害羞,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緊張,她和慕挽辭的多少次,都是在緊迫的情況下進行,甚少有情到濃處的時候,尤其是她融合了兩世的記憶後,反倒是對前世更加的深刻。

每每這種時候,慕挽辭都是極其難耐不适,她以一個救贖者的身份出現,挽救脆弱易碎的慕挽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

刻意的,詢問對方的意思。

而慕挽辭,含糊不清,嫣紅的臉頰能夠說明她不排斥,但江肆還是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因為提心吊膽,怕真到了關鍵時刻…她不行。

“藍韶,你先出去吧,我…休息會兒。”

藍韶看出她不想細說,便也不追着問,含着笑應道:“好,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江肆含糊的嗯了一聲,等她走出去關上門,自己悄悄的釋放了一絲信香。

不久後。

江肆挫敗的垂下頭,因為她發覺,自己的味道好像變淡了,似有若無的抓不住。

—–

慕挽辭每次上藥都是在傍晚時分,江肆會提前吃過晚膳,守在偏殿的門口,等到上藥了藍钰會把她請進去。

頭一日的情況說不準,所以江肆才會去好幾趟,現在慕挽辭肉眼可見的變好,江肆也開始注重自己的身體,除了想要每日在慕挽辭最痛的時候陪在身邊,她會在晌午與阿越阿梧一起吃晚飯,剩下的時間都在休息。

敷藥超過三日,慕挽辭的疼痛感減少,每日清醒的時間變多,也沒有什麽不良的反應,就好像當日藍钰說的話都是誇張了些。

知渺衛念一直懸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可卻讓江肆覺得哪裏不對。

敷藥的第六日傍晚,江肆感覺的最明顯。

明明前幾日,慕挽辭身上沒有任何的信香,今日她只是一踏進偏殿,就慕挽辭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雪蓮香氣,旁人像是感覺不到,面色皆是如常,只有她,臉頰緋紅腳步艱難。

藍钰攪好了藥正好看見她那躊躇的樣子,偏頭問:“怎麽?一連幾日都過來,今日怎麽難為情了?”

每次敷藥,慕挽辭的衣裳都會被褪下一半,完整露出後頸的腺體,還有一側的肩,第一次匆忙,第二日江肆還真的有些難為情,扭着頭不看。

可後來幾日,也逐漸習以為常,安靜的坐着讓慕挽辭拉住她的手。

被抓的多疼都是一動不動的,今日卻奇怪的很,從進門開始就別扭起來,聽到她的話更是搖了搖頭:“不是,今日她的情況好像有些特殊…”

江肆說到一半,想起這種感覺藍钰應該很難懂得,而且她說的若是清楚了,被旁人如此私密的事情,也不大好。

便快步走到藍钰面前,小聲說了一句。

哪知她說完,藍钰臉色一變,攪藥的手都快了幾分。

衛念和知渺見狀自然也清楚,她們該出去了。

慕挽辭今日嗜睡,藍钰叫來江肆與一起把慕挽辭的身體側翻過來,塗上藥了慕挽辭才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江肆,她剛想開口,就被後頸的疼痛打斷,悶哼了一聲後,才觸碰到江肆的指尖。

知她無力,江肆往前了一分,兩人的手緊握住。

江肆因為看着她,白嫩的肌膚不由入了眼,她怔愣了一瞬,便因為手中傳來的痛感回了神。

今日藍钰十分急切,藥塗的比往日厚了許多,慕挽辭習慣了幾日的疼痛,又開始加深。

緊咬着唇,臉頰緋紅,那本是淡淡的信香也濃郁了幾分。

“沒辦法,她的雨露期臨近了,今日的藥最好還是塗抹了對她好些。”藍钰在一旁說了一句,又開始迅速的在慕挽辭的後頸上塗抹藥膏。

結束時,慕挽辭猶如第一次塗抹那般,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因為薄汗,發絲也沾在了臉上。

藍钰小聲提醒一句:“沐浴嗎?”

“什麽…?”江肆的視線從慕挽辭的臉上,挪到了藍钰的身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再說什麽。

倒是慕挽辭,第一時間就領會了,手指更是下意識的動了幾下,啞着嗓對藍钰說:“勞煩…把知渺喊來吧。”

——

被推着出門的江肆,後知後覺的清楚了藍钰的用意。

緊張的情緒湧上心頭,不停的在院中踱步。

藍韶和藍钰都在不遠處陪着江肆,兩個人表情卻是完全不同,藍韶十分無奈,明明這幾日有她的藥,江肆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和以前沒辦法比,可那些事情,完全應付的了。

而一旁的藍钰卻是看戲的模樣,見藍韶無奈也忍不住調侃她:“姐姐,雖然你為乾元,但想來你還是什麽都沒經歷過的。”

“不過你有乾元的通病。”

“什麽…?”

“自負。”

藍钰語氣淡淡,藍韶擰着眉不滿的看她,藍钰才解釋給她聽:“從脈象來看,江肆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算得上是康複了,可說到底…沒試過,還是不知道。”

“至于你,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話,藍韶接不下去,她确實是個沒有過經驗的乾元,這麽多年的雨露期都是靠她自己量身制作的抑制膏,效果甚好,無需坤澤,也沒有人吸引她。

暫且,她算是認同了藍钰的話,看待江肆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不久後,她收回眼神,因為偏殿的門被知渺急匆匆的打開了。

她和藍钰都下意識的往前動了一下,而後又齊齊停下。

慕挽辭這會兒的信香已經濃郁到在外面都能嗅到了,她從前被江肆臨時标記過,但時間太久,該有的痕跡早就沒有了,這會兒算是無差別攻擊,藍钰不是乾元倒是還好些,藍韶有些不适。

藍钰回頭看了她一眼:“退到外面吧,我知道你早就研究除了抵抗坤澤信香的藥物,但…此刻不同以往。”

說完藍钰便邁着步子往偏殿去。

慕挽辭雨露期的到來,比她預想的還要急了些,她本以為能夠安然沐浴後,她能進去囑咐兩句的。

現在,只能進去扔一包藥,讓江肆事後泡給慕挽辭喝。

——

很快,偏殿之內的人都撤了進去,只剩下江肆和慕挽辭。

因為藍钰焦急的囑咐,江肆那股緊張的情緒已經消退了,她眼睛有些發直的看着帏簾下慕挽辭那曼妙的身姿,登時臉頰發燙,被她隐藏起來的緊張情緒又卷土重來。

她蹑手蹑腳的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

慕挽辭蔥白的手也從帷幔下露了出來,發出幾聲難耐的氣聲。

似乎是在喊她,還帶着隐隐的哭泣。

江肆不再猶豫,快走幾步撩開了帏簾。

慕挽辭穿着整潔的裏衣,系的又緊,很難讓她想象到方才那幾聲是她喊出來的。

可泛紅的眼尾,含着的霧氣騙不了人。

江肆緩緩擡手,同時開始釋放自己的信香,這對慕挽辭來說是真正的解藥,清甜又膩人。

慕挽辭也不知怎麽的就有了力氣,坐起身手勾着江肆的脖頸,不費力的就把人給按在了床上。

江肆只覺得天旋地轉,慕挽辭的裏衣微微散開,露出帶着雪蓮香和淡淡藥香的腺體。

臉頰紅的不正常,眼神也直勾勾的。

“好甜…。”慕挽辭微喘着說,而後又擡手輕輕觸碰了江肆的唇瓣,摩擦了兩下,才又坐起了身,靠在她的肩頭。

腺體很近,近的江肆有些迷糊。

味道濃郁的讓她不知所謂,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混混沌沌的想着,藍韶說看誰主動的話。

很顯然,是慕挽辭主動…

我發覺,在這種時候,小江很弱攻…

這方面來說,殿下恐怕還要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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