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藍钰表情揶揄,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卻不想江肆十分平靜。
只是問她:“那會是在什麽時候?”
“你…難道就沒有其他想要問我的嗎?”藍钰眨了眨眼問她,江肆搖了搖頭:“沒有,你方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确實,她說的夠清楚了,只是怎麽也沒想到江肆的反應…居然是沒有反應。
她與江肆相識也近兩年了,怎麽也沒想到上京這一變故會讓江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她忍不住上下打量江肆,打量到江肆皺着眉問她:“怎麽了?還有什麽沒說清楚的嗎?”
“是有沒問清楚的。”藍钰糾正道,然後問:“你從前,難道也是這副樣子嗎?”
雖然沒直接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但藍钰多少是有猜測的,而且事實證明她猜測的也不差,所以才直言問她。
只是這問,倒是讓江肆怔愣了一瞬,然後低聲的說:“不太一樣,但也和你認識時候的我,不一樣。”
從前的她,性格有時淡泊随意,有時卻會糾結于自身,有怨氣,有不忿,對什麽都充滿了懷疑。
但歷經兩世,生死離別,又少了能夠左右放大她情緒的根源,她自然而然變的十分通透,灑脫。
也懂得了知足和感恩,單說她能夠活生生的坐在這裏,還能看到慕挽辭,其他的事情,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在她含糊的算是解釋了一句後,藍钰也沒再搭話,而是繼續說慕挽辭的事情。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三日後,殘餘的信香會大量釋放,釋放到…分毫不剩。”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就…可能是現在的我吃不消的吧。”
“沒錯,所以我建議你還是要做好其他準備,大不了之後…”藍钰語氣停頓,低頭看了一眼慕挽辭,才繼續說:“就解決掉。”
“不必,我可以的。”
這,或許是她作為乾元,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标記慕挽辭了,怎麽好假他人之手?
不過…
江肆看向慕挽辭,低聲的說:“還是等她醒了,問詢一下她的想法。”
不是江肆覺得慕挽辭會選擇別人,而是她不希望,全程都是慕挽辭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
“好,不過她應該會在午後才醒,江肆你先去休息吧。”
時間緊,任務重,江肆沒辦法再想昨天那樣任性的,想要陪着慕挽辭,所以聽了藍钰的話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挽辭,便起身往正殿走。
出去時,碰到了正在乳娘的照顧下吃早膳的阿越和阿梧。
她們坐在院子裏的涼亭了,正值酷暑,這個時辰也是熱的,可江肆身子虛,走到涼亭下卻覺得有些冷。
但阿梧太熱氣,阿越的眼神也太期待,她只能忍着涼意坐下與兩人吃早膳。
時間不長,尚能忍受,只是在桌上沒跟阿越和阿梧說上幾句話,阿梧有些想要纏着她。
不過或許是看出來她的不舒服,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敢靠前。
比起阿越,阿梧是膽小的,慕挽辭一直躺在那裏,雖然有熟識的人,可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尋求阿母的庇護,但江肆虛的自己都照顧不了,完全沒辦法陪她玩。
但她也不忍心。
所以在臨走時她對阿越和阿梧笑着說:“晚一些,晚一些我讓藍韶姨姨帶你們過來玩。”
“好~!”阿梧激動的小聲喊着,阿越則是不太好意思的抿唇點頭。
江肆被藍韶扶着回到正殿,江肆便把藍钰的話都說了一遍,然後問她:“我應該…還可以吧?”
她不确定,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問的聲音極小。
明明殿中就她們兩人,大小也傳不到外面去,江肆竟然會這般問。
藍韶看着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後對她解釋:“你可不可以,那要看你們…”
她本是坦蕩蕩的說,曾經在軍隊裏也有過傷了腺體的乾元将士,會問她還能不能人道,她從來都是直言不諱的,可面對江肆,她開了頭,後半句話卻說不出來了。
畢竟對方是慕挽辭,也算是她的熟識,還怪難為情的。
她躊躇許久,愣是沒再繼續開口。
江肆瞥眉,疑惑不解的問:“看什麽?”
表情太真實,又帶着些純情,倒是讓藍韶更別扭了,可不說,也不大可行,便含糊的說着:“那要看你們之間是誰…”
“是誰什麽?”
太小聲,江肆聽不到。
藍韶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脖子一梗,說道:“看你們誰主動!”
“若是慕挽辭主動的話,沒問題,你只是體力虛,不是信香虛,也不是嘴虛!”
“聽懂了吧?”
江肆平淡的點頭:“聽懂了。”
後又在藍韶去給她配藥的時候,悄悄的揉着發紅的耳尖。
等藍韶再回來,江肆一切如常,臉色還是有些不健康的白,藍韶嘆了口氣,把要放到她的手中,又攪合了一下塗抹的藥,才說:“我在這裏面多加了一味藥,或許能…讓你持久一點。”
“哦…。”藥太苦了,江肆空擋期間,抽空了回了她一句,之後又低頭喝藥。
頭低的很深,又撩了撩碎發,生怕藍韶看到她沒出息的耳朵。
喝了藥,江肆又趴在床上,讓藍韶塗藥。
這次的要比昨日要疼一些,江肆忍不住的拽進了床褥,緊咬着牙。
可腦子裏卻全都是昨日慕挽辭抓住她的手,疼的縮成一團,疼的眼角落淚的模樣。
塗完了藥,江肆翻過長出了一口氣,轉頭問藍韶:“藍钰會在何時給慕挽辭上藥?”
“應該要她醒來吧,晚膳前。”
“那好。”
時間夠她休息了。
江肆緩緩的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藍韶一邊收拾着藥碗,一邊看着她嘆氣。
這兩日她嘆氣的次數明顯增多,真覺得心有些累。
可又覺得暢快。
終于告別了那麽多年提心吊膽的生活,雖然江肆現如今不比從前的體魄,可有她在,慢慢調養就是。
藍韶出門時,正巧看到了由着乳娘帶到正殿來的阿越和阿梧,腳步挺急的,藍韶這也才想起來,方才回到正殿時,江肆囑咐她,等她休息後把阿越阿梧帶過來。
卻沒想這兩個小丫頭,急成這樣。
算做是看着她們兩個人出生的藍韶,對待她們也有着別樣的情緒,她擡起雙手在兩人的頭頂揉了一把,笑吟吟的說:“你們阿母正在睡覺,姨姨先帶你們玩好不好?”
阿越有些失望,可還是點了點頭,阿梧看她如此,只是撇了撇嘴,也不情不願的點頭。
兩人殿中都有人休息,藍韶只好又把人給帶到了涼亭中去,卻沒想一過去就看到了像是坐在那裏許久了的藍钰。
清楚了藍钰的身份後,藍韶每次見她都會莫名的局促,拉着阿越和阿梧的手都緊了一分,她們兩個不懂這種情緒,所以都是疑惑的看向她。
藍韶清了清嗓,腦子裏想了一下如何開口招呼,就聽藍钰說:“帶兩個小家夥玩?”
“嗯…”她微微垂頭的嗯了一聲,便又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說是陪阿越和阿梧玩,也多半都是乳娘,藍韶偶爾會搭一把手跟兩人一起,更多的注意力都在背後的藍钰身上。
等阿越和阿梧玩的累了,由奶娘帶走休息時,藍韶才渾身僵硬的正視藍钰。
藍钰沒了面紗,那道紅痕明顯的很,她杵着下巴笑問藍韶:“是不是很醜啊?”
“沒有…”藍韶搖搖頭。
藍钰又問:“是不是在內疚?”
“沒…”藍韶還是下意識的搖頭,卻在聽清楚她問什麽的時候停了下來,支吾的說不出話來。
藍钰笑了笑:“也不怪你,那個時候誰的處境好過呢?”
“不過,我還是想問,你後來找過我嗎?”
似乎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藍韶糾結許久才說:“找過…。”
“哦,那就好。”藍钰笑着點點頭,眼角卻帶着淚珠,不過只是一瞬,藍韶再想看的時候就沒有了。
她想解釋的話,也暫時沒機會說出口。
因為慕挽辭醒了。
知渺過來喊的藍钰,藍韶想了想也過去看了一眼。
而一進去,她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早上的時候見過一面,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慕挽辭瘦了許多。
臉色也更沒有血色。
迷茫的人不止她一個人,知渺和衛念也着急的問詢她是怎麽一回事。
只有慕挽辭,眼神迷茫。
“別驚慌,只是慕挽辭的腺體在汲取她身體裏殘餘的信香和毒素,到一定時間就會停止,之後再慢慢養就好。”
藍钰解釋了一番,衆人也都松了口氣,而知渺卻是突然抱住了衛念哭了出來。
這幾日她忍了很久了,看到慕挽辭骨瘦如柴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了。
而這一哭,倒是也把慕挽辭徹底的哭醒了,她環顧四周,最後把視線定在了藍韶的身上,虛軟着聲問:“江肆呢?”
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又點頭說道:“她不來也好,本就有傷,昨日我又弄的她…”
慕挽辭自顧自的嘟囔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卻不願停下。
直到衆人讓開了一條路,江肆緩緩的走過來,按住了她的手,揚着笑說:“我可比你好的多。”
“你還是顧好自己的身體再說。”
慕挽辭的話戛然而止,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的江肆。
昨日的感覺有些虛幻,今日才真實了起來。
明明就還是前幾日見到的那張臉,可就是變的不一樣了。
她就這樣看着江肆,看到眼底模糊,才伸出手去碰她的臉,低聲的喊:“江肆…”
江肆輕點了下頭,擡手想要幫把她眼角的淚擦下去,只是還沒碰到,就被藍钰的手擋了一下。
她拿着幹淨的手帕,輕輕幫慕挽辭擦着。
然後有些責怪的說:“慕挽辭,你的眼睛是真不想要了嗎?”
想流的眼淚哪能說收回就收回呢?慕挽辭輕輕搖着頭,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下來,她又抓住江肆的手,顫着音問:“江肆,是你嗎?”
這一聲,夾雜了委屈和眷戀,江肆怔然,一時間沒作答,而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曾經被她遺忘的那些日子。
慕挽辭那時并不知道她是如此存在在世間的,但情到濃時,也會問她:“江肆,是你嗎?”
只是她和慕挽辭不一樣,慕挽辭只是本能覺得,帶着琥珀信香的人不是那個殘暴無情的江肆。
她是帶着期翼的問,而現在,是肯定的問詢。
很顯然,在清漪殿也讓慕挽辭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隐藏的,全部都是她的記憶。
提前來了,晚點捉蟲。
順便推一下下本預收。
—–穿回被離婚的渣A捉藥師,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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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紀耀某一日穿到了玄學世界,幾年後學成歸來時卻發現原世界天翻地覆。
總結來說,好消息兩條,壞消息若幹。
好消息一:她從電視臺小透明,變成了著名音綜制作人。
好消息二:學生時代暗戀的校花歌後時瑜,成為了她的妻子!
壞消息一:她成了家.暴—出.軌的渣A。
壞消息二:時瑜以死相逼要和她離婚!
時瑜粉絲天天追着她罵,父母氣的和她斷絕關系。
大舅哥見她一次打她一次。
紀耀:求求了!給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
可她還來不及解釋,就被各種小妖精從中作梗。
樹妖沉默寡言,會做一手好菜讨好時瑜。
花妖妖如其名,打扮花枝招展撩撥時瑜。
狐妖魅惑,虎妖勇猛…追妻路漫長不說,紀耀還要一路斬妖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