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江肆的前半句像是讨好,後半句又是委屈和惱怒,慕挽辭輕輕推她,因為嘴唇被咬的發疼。

可江肆卻不依,禁锢住她的手不松開,還在發狠。

直到痛苦難耐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才送了幾分力氣,改成舔,吻。

慕挽辭鼻腔裏發出的聲音開始變的好聽了,江肆也确定她不會在推自己,才一點點的往床邊去。

帷幔被放下,慕挽辭渾身發涼,激的發抖江肆才又覆上來。

眼底發紅,那過分的占有意味還在。

清楚她為何會如此,慕挽辭反倒是慢了下來,撩起她耳邊的碎發吹氣:“你怎的對誰都那麽小心眼?”

“你怎麽那麽大方?”

“還要幫我納妃。”

語氣裏全是不滿,說着還不放過她的鎖骨,低頭輕咬。

“嘶…江肆!”慕挽辭輕嘶一聲,白了她一眼,把頭給扭了過去,不讓她親。

江肆頓時就更委屈了,縮到後頸開始尋找淡淡的雪蓮香。

“這裏,還是屬于我的。”

“永久标記還在。”

委屈羞惱,這會兒又開始變的驕傲起來,慕挽辭被她逗的發笑,手也輕輕放在她的頭發上。

其實再也沒有了雨露期,反而是好事情了。

那種難耐,又折磨人的時期再也沒有,她和江肆想怎麽樣便怎麽樣,而且後頸那裏還會永久留存淡淡的琥珀信香,誰讓都踏足不了。

就連江肆本人也一樣,不會因着這個來欺負她。

可…

還沒等她想完,她就被江肆翻轉了過來,下手極重的被輕拍着,眼底快速的彌漫着水霧,緩慢的看向江肆:“做什麽?”

“你說呢?”江肆的語氣頗有些嚴肅,還帶着點兇。

跟往常的許多時候很像,慕挽辭的臉頰,脖頸瞬間變的緋紅,不知覺的輕擺。

含糊一聲,後頸被捏住。

失去了被标記的能力,可這地方還是如往常一般,敏感。

江肆也還是會以此取樂,慕挽辭滿眼羞怒卻無法割舍。

只能予取予求。

直到頭腦變的混沌時,她聽到了江肆低啞的警告傳到耳邊:“你不許再對她笑,也不許給我納妃。”

“我只要你,你也必須只要我!”

她混亂的點頭,江肆還是不肯罷休,又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說,只愛她。

“只…愛你!…”

深夜時,江肆打開帏簾邁腿下床,衣角又被慕挽辭輕輕抓住,她回頭,看着臉上透着粉紅的慕挽辭,眼底柔軟輕聲問:“餓了?”

“唔…嗯!”

“那你想吃什麽?”

“還想吃…”

後面含糊不清,江肆沒聽的清楚,便低下頭去聽,卻被慕挽辭環住脖頸,往下拽。

貼着榻上的時候,江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最近都是這般,她先主動,然後主動權就會到慕挽辭的手裏去。

很煩!

但她又沒別的辦法。

喜歡的時候是喜歡,被喜歡的時候,也還是喜歡!

按照三日一小朝來說,江肆第二日是不需要上朝的,可她忘記了,今日是排兵入西陲的日子,葉婵早早的就在校場等着她了。

前一日她也提醒過桑枝,辰時便來喊她。

她和慕挽辭累極,聽不大清楚桑枝的叫喊聲,直到辰時過了兩刻鐘,殿中因為阿梧和阿越而變得嘈雜,她才聽清楚。

桑枝和其餘宮女在外面等待許久,見江肆開門,便福身請安,手腳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把常服,洗漱都水盆一一擺放好。

水還溫燙,江肆便知道這兩刻鐘桑枝換了能有三次水。

臉上有些挂不住的臉紅,然後把人都給支走了。

慕挽辭更累,這都沒吵醒她,江肆便自己穿衣裳。

從前…在北境時,剛入新都時,她都是被桑枝侍奉着穿衣服,可這次回來她再也沒用過,都是慕挽辭幫她打理,現下她慕挽辭幫她,心理又淡淡失落。

便自己笨手笨腳的穿好,然後去到床榻旁,親吻了慕挽辭額頭才轉身離開。

卻沒想,被人扯住。

與昨晚那扯不同,這時候顯然沒力氣,還迷迷糊糊的問她:“今日何時回來?”

“午後吧,要去新都外的校場。”

出征之前的排兵布陣,江肆從來都是親自安排,每日處理的朝政,她會頭疼,有時還需要問慕挽辭的意見。

可排兵布陣不同,她完全能夠展示自己的能力,因此她對去校場之事十分有興致,回話說竟然一絲不舍都沒有。

慕挽辭察覺出來,失落的放開她的衣角,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好久都沒出聲。

江肆起初沒察覺,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才又返回來,把人從被子裏撈出來,霸道的吻着她的唇,吻到難舍難分時才離開,又捏着她的臉頰說:“午膳時回來與你一起吃。”

“你今日,不出殿門了吧?”

“嗯…今日是答應阿越和阿梧的休沐日,會在偏殿陪她們。”

“那…午膳簡單吃些,晚膳我給你們做些新奇的玩意。”

“什麽?”

“到時你便知道了。”

江肆賣關子不說,慕挽辭也不再問她,感受到她的在意後也沒不舍,推了推她說:“快去吧,葉婵和将士們該等久了。”

“好,那你乖乖等我。”

這下起身比方才要不舍一些,江肆回身看了幾步才離開殿門。

去到新都外的校場就算是騎馬也要小半個時辰,江肆去到的時候葉婵已經開始操練士兵,有些意外的是藍韶和藍钰都在。

她簡單的打個招呼,便準備去和葉婵說話,卻沒想看到的藍钰有些不一樣。

她臉上的紅痕淡了一些,臉上的那分妖治之色也少了些,尤其是站在藍韶身邊,還有些乖巧的意味。

她嘴上不饒人,笑着調侃:“跟在藍韶身邊,西鑰王可謂是紅光滿面。”

西鑰王族後裔的身份,到底江肆也沒給她丢棄了,雖然清楚她和藍韶之間,藍韶才是真正的西鑰後裔,可藍韶在軍中身份已經穩固,再說是西陲人少不了招閑言碎語,江肆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西鑰王的稱號給了藍钰。

也知道,她們會在這次跟着葉婵一塊回到西陲。

她和藍韶之間知無不言,比如她日後要去東海,或者會回到北境之事,藍韶也清楚。

可藍钰不知她眼神微微訝異的看向藍韶。

藍韶點點頭:“閑聊時,與江肆說了一嘴。”

她們之間的關系,比起蘇洵和葉婵這樣穩固的君臣,到更像是朋友,說起這些事情倒不讓人意外。

只是…

藍钰還是介意她們如此交好的關系。

也羨慕江肆能夠與藍韶暢所欲言。

自從和藍韶相認後,藍钰的變化不可謂不小,從前都是黑衣黑裙,如今的穿着都是十分豔麗的顏色,那處紅痕也只是稍微有些裝飾,沒特意遮擋。

小女人的姿态十足。

江肆旁觀者清,把藍钰那些想要藏起卻怎麽也藏不住的愛意看的一清二楚。

古人思想,表兄妹都是能夠相愛的,更別說她們這種,繞着好幾道彎的表姐妹了。

除去這些,兩人倒也是般配的,就是不知道藍韶怎麽想了。

也說不定這次一同出征西陲,兩人能夠開花結果。

江肆對撮合這些事情是沒什麽興趣的,但一想到對方是藍韶,有了幾分興致。

正事忙完,她跟葉婵閑聊,有意無意的就說起了身邊這幾個人婚嫁之事。

年紀都不小了,一直忙着和她打江山,除了她自己以外誰都沒成家,誰料她一問葉婵,葉婵便害羞了起來。

“陛下…”

“臣…臣對乾元有好感。”

“嗯?”

江肆問葉婵,不過就是想抛磚引玉,卻沒想…抛出瓜來了。

這下除了江肆,藍韶和藍钰也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葉婵,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來:“就…你們也都認得,是蘇…”

“蘇洵?!”

“蘇洵?”

除了藍钰外,江肆和藍韶都大聲的喊了出來,這下讓葉婵的臉色爆紅起來,想去攔江肆又想攔藍韶的,可誰都把這話說完了,有些士兵聽到聲響,竟然還看了幾眼。

嘈雜聲也傳了出來。

人群中又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蘇洵。

她也在校場,不過是練她自己的兵,閑下來後才跑過來便聽到了葉婵,和江肆藍韶的話。

練武之人耳力都好,蘇洵把前因後果都聽清楚了,她沉着臉看葉婵。

葉婵頓時無措起來,在蘇洵的身後比比劃劃半天…

“葉婵,你我近一兩年相處少了,我卻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

“不過,我喜歡的坤澤,不喜歡乾元君。”

“誰…誰喜歡你了…”葉婵說道一半,又覺得側面傳來一股不善的目光。

是站在藍韶身邊的藍钰,她擋在藍钰的身邊表情不善的看着她。

葉婵感覺心累,嚷道:“蘇洵最近這幾年臉越來越黑,誰要喜歡她啊?!藍韶也…我們從小就不對付,我更不會…”

說來說去,越描越黑。

衆人都把視線放到了江肆的身上,這次葉婵的臉色都是僵住,沒直接否定…

“別做夢了,我屬于殿下!”江肆嫌惡的說道,站的離她遠了一些。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變的越來越奇怪,急的葉婵抓耳撓腮,直接往蘇洵的身後走,抓住了一個人影到了衆人面前。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洵在北境時的副将,如今的禁軍統領裘寒。

她噙着笑看着葉婵被大家擠兌,就是不吭聲。

葉婵氣急:“你為何不說話?就想看我笑話?”

“自然不是,屬下只是感慨陛下與娘娘如何伉俪情深。”

沒幾章了,大概明後天就能正文完結,然後番外,可能是寫韶钰和小江公主的退休日常,你們有想看的也可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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