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江肆沒把藍韶和藍钰引出來,倒是葉婵一五一十交代了她和裘寒的事情。

這事還要從年初慕挽辭和阿越進入新都開始說起。

起初,誰也沒以為對方是喜歡乾元君的,随着後來的交集變多,尤其是江肆被南宮媗刺殺後,葉婵心急如焚,與裘寒一起處理事務時透露出的幾分脆弱被裘寒瞧進去了。

一來二去,便走到了一起。

葉婵扭捏的樣子讓人實在看不上眼,藍韶嫌棄,蘇洵皺眉,只有江肆饒有興致。

她知道,歷朝歷代對待乾元與乾元,或者是坤澤與坤澤之間的感情諱莫如深,可卻也從沒有少過。

江肆十分清楚少數群體更是需要關愛的。

她沉吟許久,開口問葉婵:“你可想要讨個賜婚?”

“可、可以嗎?”葉婵緊張的差點咬到舌頭,這可比…上戰場還要難得多啊!

見她支吾又含糊,這下大家把注意力都從江肆的身上撤下去,放到她身上來。

葉婵的性格就是直率沒腦子的,這會兒竟然…這麽害羞?

從小一起長大的蘇洵和藍韶感受最深,而蘇洵的臉色是尤其不好看。

葉婵喜歡乾元君就算了,還拉着她的前手下也喜歡,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什麽長進!

沒等江肆再開口,蘇洵沉着臉說道:“陛下,葉婵之話不可盡信,還是聽聽裘寒怎麽說!”

“陛下…王爺!”

“屬下,是真的對她…”

“蘇洵,你總是板着臉做什麽?裘寒如今已經不是你的屬下了,你兇什麽?”

江肆知道,這些年蘇洵比她身邊的人都要更多的面對殺戮,她的心腸本就算不得軟,現在更是連兒女情長都不懂了!

“葉婵和裘寒的事,朕準奏了。”

“還有你,蘇洵,今年…必須找個人來我這請婚,坤澤乾元都好,中庸也行!”

“陛下,臣…”

“臣什麽?難道北靖國的江山不需要守護了?人人都不成婚撫育後代,怎麽能夠保家衛國?”

這話要是對常人,江肆肯定是說不出來的,但蘇洵那古板的思維就一定要這麽說才行,才能說的動她。

卻沒想,她老古板發作看向葉婵和裘寒:“乾元和乾元怎麽撫育後代?怎麽保家衛國?”

“她們兩情相悅,自然還有人來保家衛國,若是你也喜歡乾元,今日說出來,朕也給你賜婚!”

這一兩年空閑的時間還真是少,跟蘇洵的交流多半都是在軍務,政務上,還真不知道這人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明明是自己十分在意的那對副CP啊!

如今,人倒是都好好活着了,可她和知渺的線卻是一直都沒牽上。

—–

離開校場的時候,江肆還惦記着這事,完全忘了初衷是想逗逗藍韶和藍钰的,等她回到偏殿,看到帶着阿越和阿梧的知渺,還是忍不住嘆氣。

慕挽辭瞧見了便問:“怎麽了?今日可是…”

江肆擺手:“并未,只是突然感慨一些事情,嗯…你們先玩,我回去換衣服。”

蘇洵和知渺的淵源,慕挽辭肯定也是清楚的,因此江肆無需多說,打聽一下在校場發生的事情就清楚了。

晚膳後,江肆在偏殿批閱奏折,慕挽辭陪阿越阿梧練字,這回知渺沒在旁邊伺候,兩人說話方便了許多。

“聽說,今日你為葉婵和裘寒賜婚了?”

“嗯,賜婚的旨意上朝時便會頒發,等到她們從西陲回來完婚。”

“這是好事,你手下幾員大将也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紀,再拖下去,就不像話了。”

“不說世人多言,朝臣們也會紛紛勸誡。”

一說起這,江肆便想起了朝堂上那些人,語氣也跟着不好:“那又如何?談婚論嫁也得真心相愛吧?蘇洵她…”

“她愛慕知渺。”慕挽辭淡定的說着,江肆微微睜大了眼睛,半響又收起了表情。

想起她也知道。

“嗯,我還挺為她們可惜的,不過聽你這樣一說,好像她們之前就暗通款曲了?”

江肆像是質問,可眼裏卻是帶着笑意,慕挽辭點頭:“其實在出發去上京的宮宴上,廖洋就在其中。”

“蘇洵通風報信?”

“嗯,跟知渺。”

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江肆正自顧不暇,沒太注意這些事情,卻沒想兩人就已經攪合在一起了。

也正好了。

不過又覺得不大對勁,便問慕挽辭:“可我怎麽不見蘇洵來找知渺?”

“回新都後,一次也沒有。”

“是啊,所以知渺為此傷神不已,不過蘇洵心中有大義,知渺又覺得兩人身份差距過大。”

慕挽辭的話讓江肆陷入沉思,這話不假,慕挽辭作為知渺親近之人說起話來是有些抱怨的,而且身份差距…

或許在前世,蘇洵并未到這樣的高度,只是個裨将,還被留守在北境,後來死無全屍。

怎麽着更在意的都不能是身份,而是活着。

可眼下大有不同,只說江肆知道的,就有不少朝臣推舉自己的女兒,武平王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更別說那些她不知道的。

江肆怎麽也沒想到,如今阻礙兩人在一起的反倒是成了身份。

她這人向來是不在意這些的,可蘇洵在意,知渺在意,眼前的慕挽辭…

好像也在意。

“知渺和衛念跟在你身邊多年,功勞苦勞都不少,你說我怎麽封賞好?”

“封賞?” 慕挽辭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肆自登基後,封賞不少,而且對這些她絲毫不吝啬,還是嘉靖侯的時候就總是封賞,現下更是了。

就連不過十三歲的藍月都封賞了郡主。

雖說是沾了藍韶的光,可到底也是讓她驚訝了的,畢竟藍月跟在藍韶的身份将來也少不得恩賜,只是驚訝于江肆這般着急。

至于她身邊的人,讨要封賞的想法不是沒有,只是又沒十分必要提起,現下江肆說了,慕挽辭也自然是高興的,便倚在她的懷裏,聽她說如何封賞。

江肆見她的動作笑了笑,摟緊她些才說:“這事我早就想過了,藍韶日後必然不會長久的在幸京,所以太醫院院首,我有心讓衛念來做。”

“至于知渺…本來是想封女官的,如今嘛該仔細想想了。”

“還有朝堂上…”

自己身邊的人有封賞,慕挽辭自然是高興的,而且如何封賞江肆心中也是有數,慕挽辭只需要聽她的就是,她點點頭,也不言語,繼續聽着江肆說起她那些宏圖遠志。

“我啊,有心讓朝堂上那些保守派閉嘴,更想讓這個世界變的平等一些,不要總是遵守那些死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我自然也可以定。”

“嗯,你可以。”慕挽辭認同的點頭,看着江肆的眼裏多了一絲別樣的光彩,看的江肆心癢癢的,又覺得自己是在說正經事,想在她腰間畫圈的手便停了下來,又繼續說。

兩人聊了許久,慕挽辭的想法也要比這裏的人更超前一些,江肆幾度激動起來,最後甚至聊到了旅游規劃上。

“中央集權我不稀罕,權利要試着分散下去,早朝也要該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東海要盡力發展成旅游區!”

“人選我都想好了,就由房林和苗夏來管着!”

說起這兩位許久不提之人,慕挽辭的思緒有些飄散,想到了在東海時的照顧,便小聲的問江肆:“當年你說過會盡快調她們兩人回去,後來為何遲遲沒有?”

“唔…不可說!”

江肆突然裝作神秘,還把手從慕挽辭的腰間拿走,不給慕挽辭追問的機會,拉着她起身:“該吃晚膳了,一會兒阿越和阿梧又該來叫門了。”

“江肆…!”慕挽辭不滿的嗔道,江肆還是含笑不語,等到快出門時,她才臉頰微紅的說着:“就是…想知道東海的消息罷了。”

“只是傳遞過來難,我又在四處打仗,其實也沒幾條有用的消息。”

“那有什麽?”

“有…你幾乎每日都會在我離去的地方站好久。”

江肆害羞是因為自己暗戳戳的行為,可當她說完這句話,害羞的人就瞬間變成了慕挽辭,她紅着臉推了推江肆,又覺得還不夠,便又說:“今日我在偏殿陪阿越和阿梧,你一人在正殿吧!”

說罷,便推開江肆拉着自己的手,往偏殿走去。

阿越和阿梧正在等着,見到她們兩人分開走也不覺得有什麽,笑着喊了阿母阿娘,等到晚膳後玩鬧了一會兒,才知道今晚有阿娘陪着睡。

可一個人陪着哪裏夠了?

阿梧又去拉江肆,撒着嬌說:“阿母,今晚你也留下來好不好?”

江肆沒理由拒絕,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要答應,慕挽辭卻搶過話頭說道:“江肆!”

“你不是還有奏折沒處理嗎?而且偏殿床榻小,睡不下。”

阿梧聞言皺了皺眉,看看江肆又回頭看慕挽辭,失望之色實在明顯。

可慕挽辭在鬧脾氣,想選擇無視,卻見江肆大大咧咧的抱起阿梧,像是哄她似的說:“不怕,偏殿既然小,那你就跟姐姐一起去正殿,陪阿母和阿娘睡。”

“好!”阿梧笑着點頭,阿越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畢竟她們還沒有過和江肆一起睡的經歷,很難不讓人興奮。

至于慕挽辭…

沒人再問她的想法如何,阿梧更是直接拉着她走,阿越也用着不小的力氣在後面推她。

既然敵不過,那就加入好啦。

就寝時,慕挽辭讓江肆躺在最外面,阿越和阿梧在兩人的中間,她則是在最裏面。

能看到,卻碰不着。

——-

江肆前半夜一直在聽着慕挽辭哄睡阿越和阿梧的聲音,後半夜…

她聽着慕挽辭窸窸窣窣的翻身聲,和…微微露出的春光。

她現在的信香變的更淡了,也更無所顧忌,幾乎是和慕挽辭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釋放的狀态,只是偶爾會有變化,稍微能夠濃郁一分。

長時間如此相處的兩人自然能夠感受到這變化,江肆為此羞惱,慕挽辭卻在黑暗中輕笑了一聲。

不大,只是剛巧沒睡着的江肆聽到了,睡在中間的阿越和阿梧一點都沒被打擾到。

不久後,江肆終于是先忍不住了,隔着阿越和阿梧拉住慕挽辭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小聲說:“孩子們都睡了。”

慕挽辭聽出她聲音低啞,又蘊含着別的情緒,便側過身讓身前的風景更清晰了些,難耐的說着:“可…阿越和阿梧會聽到的。”

一瞬間,江肆感覺自己的耳朵很燙,慕挽辭說話時的熱氣好像隔着阿越和阿梧傳到她的耳邊,她想不管其他的,只把慕挽辭擁進懷裏,好好的…疼愛一番。

江肆的行動力向來是快的,如此想便如此做,她坐起了身子,長臂一揮便把慕挽辭微微拖了起來,再一拽,便直接隔着阿越和阿梧躺在她的懷裏。

夜裏黑,慕挽辭看不清江肆的神情,卻覺得炙熱的很,想推開她卻又舍不得。

如此徘徊之下,她被江肆抱了起來。

離開床榻,來到了桌前的軟榻上。

月光微微照在臉上,她看出江肆緊咬着下唇,有些隐忍。

便也顧不上其他的,勾着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江肆接吻的時候有些兇,常常會讓慕挽辭喘不過來氣,可今日因為又阿越和阿梧在,格外溫柔。

一只手還不斷的撫摸着她的頭發,再到後頸。

雪蓮香味淡淡的發出,圍在兩人的身邊,江肆開始大着膽子撕她的衣領。

“你真要來?”

“唔…可以嗎?”

兩人都問的十分客氣,但慕挽辭知道,江肆有好多地方都是不客氣的,之後會更不客氣。

因為她要的多,江肆已經琢磨出巧勁了,最近每次都是她快要輸了。

但今日不同。

熟悉的房間,不同的感覺讓江肆沖動很多。

說話的尺度也比平時大,慕挽辭一一接招。

甚至…江肆的齒尖掃過後頸的時候,慕挽辭含着水霧搖搖欲墜的,求着她标記。

這事如今她們誰都做不到了,但不妨礙讓江肆眼熱,欲罷不能。

——

事後,江肆撫着慕挽辭帶有薄汗的背,調整着呼吸,卻見慕挽辭情緒有些低落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怎麽了?”江肆溫柔的問她,又怕她着涼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慕挽辭沒動作,任由她給自己披上,不讓皮膚露在外面,然後才說:“回到新都已經大半個月了。”

“再算上從上京回來的路程,也有近三個月了。”

“然後呢?”江肆沒明白她,又問她,卻聽到慕挽辭帶着哭腔的說:“過去三個月了,我…或許不會有孕了吧。”

江肆這才想起,慕挽辭跟她說過的,藍钰說的那些話。

最後一次雨露期,就是最後一次受孕的機會,她當時勸說慕挽辭來着,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

卻沒她還記得。

“無礙的,我們有阿越阿梧啊,你別總是…”

“總是什麽?總是期望不可能的事情嗎?”慕挽辭撫着她的肩膀直起腰,外袍因為動作掉落了一些,露出的風光她也無暇顧及只陷入到自己的情緒當中來。

江肆頓時沉默着不知道要說什麽。

其實她,本就不是那麽喜歡孩子的,只是阿越和阿梧是她的孩子,才喜歡的,所以不大能理解慕挽辭這種想法,又怕說多錯多。

可慕挽辭此刻脆弱,見不到她這副樣子,便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不重,卻帶着氣惱的成分在。

微癢又讓人心亂的。

江肆穩住心神,試圖安撫她:“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強求只會讓你很累。”

不知道說不說得通,但江肆還是試着開口了,結果這一開口讓慕挽辭哭的更兇,比方才那時候都兇。

像是發洩,又像是遷怒似的,咬住江肆的肩膀。

江肆做不了其他,只是摟着她的腰,拍她,哄她。

良久,慕挽辭的那股勁才消散開。

她只是…在那種時候想要被标記,事後才意識到絲毫沒有意義,她不會再像一個普通坤澤那樣。

所以失落,有沒有懷孕,不過就是附贈的情緒罷了。

所以這會兒她想要迫切的在江肆的身上留下痕跡,再朦胧着雙眼問她:“聞的到味道嗎?”

“聞的到。”

“香香甜甜的老婆~~~”

江肆的聲音像是哄小孩,逗的慕挽辭忍不住臉頰緋紅,她吸了口氣,又把頭埋在了江肆的脖頸裏面。

肌膚相貼的熱意讓她心跳加速。

每次,她都受不住江肆這些奇怪又新奇的稱呼。

先是姐姐,又是媳婦,再是老婆…

最後這個她不大懂是什麽意思,但想來就是那些稱呼,可又開始想着,如果是在江肆的那個世界,她們會如何呢?

她被環抱着,衣衫半解看着咬耳朵問:“老婆,是什麽意思?”

“你生活的世界,是如何的?”

她隐約聽江肆說過,那裏的人都沒有信香,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

那麽就也不會像她這般,患得患失,總是憂慮了吧?

她問完,沒等江肆回答,心急的把想法都告訴了她,江肆微怔,而後抱着她躺在榻上,開始訴說一個她不敢想象的世界。

“那裏沒有乾元坤澤之分,勉強算得上是人人平等,因為上學,工作都還算是相對公平。”

“就是職場差了些,對未婚或者已婚的女性稍有歧視,當然,個別出色的不說,可也總有人為此煩惱。”

江肆說的确實像煩惱的樣子,可慕挽辭不這麽像,她更偏向那句人人平等。

如果她不是身為長公主,她其實也不會有這麽多的‘特權’。

或許是碌碌無為,生兒育女的一生。

“但有一點不好,如果女人愛上女人,許多都是見不得光的。”

江肆聲音低沉了些,想起了上大學的一件事情。

那時候,不知道是誰知道了她的取向,竟然惡意的傳播她愛上了同寝的誰誰誰,不久後又愛上了其他人。

總之,是把她塑造成了一個花心的形象。

一段時間裏,江肆因着此事很是煩心,直到後來工作,她索性就緊鎖櫃門,從前是有人看的出來問一句,她不否認,後來便是矢口否認。

想起前塵,江肆覺得跟場夢似的,不過說給慕挽辭聽的時候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難過。

慕挽辭察覺出來後,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軟着聲說:“這世界啊,就沒有完美的事務,聽你說到一半的時候,其實我想過若是我們都生活在那個世界便好了,可聽完,我不想了。”

“我更想,跟你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慕挽辭的突然煽情讓江肆沒出息的紅了眼,她下意識的吞咽一下,沒有任何其他的意味,就是想把眼淚憋回去。

然後緊緊抱住慕挽辭。

是啊真好,她可以和慕挽辭站在陽光下,告訴所有人,這是她的妻子。

“大婚不過幾日了,可我卻有些着急。”她悶着聲在慕挽辭的耳邊說,酥酥麻麻的感覺很快布滿了慕挽辭的全身,她忍着顫抖輕聲說:“我也急。”

“好想,時間過的再快一點。”

“快到大婚那日。”

此時的慕挽辭不會再像從前,江肆也不同了。

她們不會再避諱自己的愛意,把最真實的一面說給對方聽,也彼此依戀,事事都需要對方的回應。

而且江肆說風便是雨,她猛的坐起身來,捧着慕挽辭的臉說:“既然都急,那麽明日便成婚如何?”

慕挽辭怔然,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任何拒絕道:“江肆,你休要胡鬧。”

她們的婚服還在制作中,時間上壓根就來不及。

就算來得及,朝中大臣們也都清楚大後日才是婚期,臨時更改,江肆九五之尊的威嚴往哪裏放。

所以慕挽辭不同意,垂着眼說:“你再胡鬧,就別摟着我。”

“額…”江肆撓了撓頭,知道自己确實是沖動了。

就不說她們的婚宴提前不提前,出征西陲的事情也還沒定好,她也沒時間分下神來,說不定急匆匆之下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見她沉默,慕挽辭知道她冷靜了,便催她:“回去睡吧,已經子時了。”

“哦,好。”

江肆答應的快,慕挽辭卻見她沒有任何的動作,輕輕推她,卻聽她說:“就在這睡吧,想抱着你。”

“阿越和阿梧太礙事了。”動作迅速的這點江肆是改不了了,她說完也不等慕挽辭如何回應,便三兩下去床榻旁把她的那床被子拿來。

如今正是秋季算不得冷,而且江肆的身體很熱,裹在一個被子裏,也暖和的很。

慕挽辭便沒拒絕,順從的躺進了她的懷裏。

甜甜的一大章啊!!!

(剛才偶然去看了種田文的渣A那本,有點想寫小安子和淮絮姐姐現代師,生版,有人感興趣嘛?請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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