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無塵的車速并不快,卻也因為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急事踩了剎車,但還是撞上了人。

“該死!”暗暗低咒一聲,歐陽無塵有些頭疼的揉了幾下太陽穴,随後解開安全帶下車,

相比剛才的急雨,這會雨突然小了很多,甚至街上很多趕路的人腳步都慢了下來。

陶雅然跌坐在地上,一時之間有些吓傻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冒出來一輛車,還好死不死的撞上了自己,她今天怎麽這麽倒黴。

腿上傳來一陣刺痛,陶雅然看到她膝蓋處的牛仔褲已經被摩擦破了,膝蓋也不能免于災難的蹭掉了一層皮,現在在微微的往外摸着血,手掌處也有兩處擦痕。

瞬間,怒火串上陶雅然的頭頂,她擡起頭正要開罵,卻對上了一張帥氣的臉龐,正一臉抱歉的看着自己。

“小姐,你沒事吧!”聲音溫和有禮。

歐陽無塵很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但不管如何人是他撞的,這個責任他逃脫不掉。

“你眼睛瞎啊,沒看我手破,膝蓋破嗎?還問我沒事!開着豪車就能不遵守交通規則嗎?”

心中的怒火已經讓陶雅然失去了冷靜思考問題的方式,腿和手上傳來的刺痛讓她無比的惱火。

她這才想起來,中午出門的時候,右眼皮不停的跳着,她從來不相信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荒謬事情,但是她現在信了,并且深信無比。

下午還好好的豔陽高照,天還沒有黑透就突然下起了雨,緊接着她就被撞了。

這會也讓陶雅然突然覺得此刻這淅瀝瀝的小雨難道是為了襯托她被車撞的悲催的場景才下的嗎?

“撞倒你我很抱歉,但是小姐,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是你,不是我。”

陶雅然的話讓歐陽無塵的嘴唇不自覺的抿了抿,随後伸手指了指指示燈的方向,顯然陶雅然此時在他的眼中有些無理取鬧了。

“我……”順着歐陽無塵的手指看去,一個特亮的紅色燈牌讓還要說些什麽的陶雅然頓時啞口無言,她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頓時臉上火辣火辣的燙熱感傳到了陶雅然的心裏。

我去……竟然是她闖了紅燈,可是她記得她過馬路的時候是綠燈來着,難道她眼花了?

“對、對不起!”本來理直氣壯的陶雅然瞬間軟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我送你去醫院!”

陶雅然腿上的流血的傷口,歐陽無塵沒有忽略,雖然他現在趕着一個宴會。

“不用、不用,這點小傷我回去擦一點酒精消毒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說完,陶雅然像是正面自己沒有什麽事情一樣,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膝蓋的傷讓她将身體的中心放在了另一只腳上,所以雖然站了起來,身體卻有些搖晃,這讓歐陽無塵忍不住皺眉。

“小姐,你确定你可以?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這個是對現在還在僵持的兩個人來說,是最好的辦法。

“好吧,我家在……”

陶雅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腿,距離她家的蛋糕店還有一段的距離,于是她不在堅持,上了歐陽無塵的車,報了地址。

歐陽無塵的車在開了兩個路口之後,在一家蛋糕房的門外停了下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感到你有什麽不舒服可以打電話給我。”

絲毫不逃避自己的責任,歐陽無塵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一張名片交代了陶雅然的手上。

“好的,謝謝你送我回來。”接過歐陽無塵的名片,陶雅然下了車,她這才發現,原來送她回來的那個人,開的是一輛瑪莎拉蒂。

這家叫溫馨花語蛋糕房的店面是陶雅然自己家裏開的,父母是主要的經營人,陶雅然在沒事的時候也會幫忙。

“爸媽我回來了。”

叮叮當當,伴随着陣陣清脆的鈴铛聲,陶雅然推開了店門走了進去。

蛋糕房裏沒有了往日的嬉笑和父母時不時的聊天聲,走進店裏的陶雅然突然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

她的爸爸媽媽都陰沉着一張臉,見她回來,也沒有說話。

“爸,媽,你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這是陶雅然的第一反應。

“雅然,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啊!爸爸也是想多賺點錢,就想和朋友一起做一點小生意,因為手裏的錢不夠,就像高利貸那邊借了一些錢,沒想到爸爸……被那個朋友給騙了。”

說道最後,陶祥雲蹲在了地上捂着臉哭了起來。

“現在怎麽辦啊,高利貸那邊要收走我們的房子和店面,但是卻還是差了很多啊!”王淑芬也哭了,想到以後的日子,她就感到絕望無比。

“還、還差多少?”問這話的時候,陶雅然的嘴唇都是顫抖的,因為她知道高利貸的前那是利滾利,是一個無底洞,他們這樣小本經營的家庭根本無力償還,爸爸太糊塗了……

“差不多一百萬啊!”

陶祥雲已經沒有臉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這麽了結了自己算了,可是他有太多的放不下,他的妻子,他的女兒。

“一百萬!我們去哪裏有這麽多的錢!”

瞬間,陶雅然感覺天塌了,他們要怎麽去還這筆錢,這錢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陶雅然絕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她仰起頭絕望的看着天花板,腦海中沒有了主意,她要怎麽辦?

“他,他們說,有一個辦法,說……”

王淑芬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女兒,有些艱難的吞吞吐吐的開口,話說了一半卻被陶祥雲厲聲的攔了下來。

“不許說!”

他說什麽也不會答應讓自己的女兒去做那樣的事情的,他好好的一個女兒,他不能。

“我不說難道真的要我們一家坐在這裏等死嗎?”王淑芬如果覺得實在是無路可走,她不會這麽做,孩子也是她的,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她也心疼。

“什麽辦法,說啊!”看着自己的爸媽打着啞謎,陶雅然萬分的着急,這都到什麽時候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張總說,你去他的夜總會上班,可以以這個抵債。”嘆了一口氣,王淑芬還是将那個唯一的辦法說了出來。

“……”陶雅然倒吸了一口氣,看着一臉沉痛的父母陷入了沉默。

夜總會,那種她從來不會涉及的場所,那種賣笑甚至是賣身的地方,是她最厭惡的,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也面臨了這樣的選擇。

“雅然……”陶祥雲有些擔心的看着陶雅然,眼中滿是愧疚和心痛,他不配做父親,他太對不起他的女兒了。

“爸,我去!”心中掙紮了許久,陶雅然艱難的開口了,如果這是唯一幫助爸爸還債的辦法,那麽,她去!

燈紅酒綠的夜總會,陶雅然開始了她第一天的“上班”。

和白天清純淡雅的樣子相比,這個時候穿着黑色抹胸緊身短裙,化着濃郁的煙熏妝的她是那樣的不同。

陶雅然跟着前面年紀大約三十多歲一身風韻味兒的花姐往前走着,暴露的穿着讓她很不習慣,雙手不停的将胸前不多的衣服往上拉着,眼睛略帶不安的看向四周。

昏暗的燈光下面,閃現着這些在這裏消費的人們不同于白天的臉,卸下了僞裝,喝着酒,說笑着。

雖然因為環境的吵雜讓陶雅然聽不清楚這些人的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裏是他們宣洩的場所。

在繞了大半個夜總會之後,陶雅然被逮到了一個包廂面前停了下來。

“這裏面可是我們的熟客,你一會好好陪他們,別惹他們不高興了,放心,就是陪他們喝喝酒什麽的。”花姐轉身笑着對身後一臉不自然的陶雅然溫柔的說道。

陶雅然沒有說話,花姐也不介意,帶着她走了進去。

這間包廂很大,裏面的裝修甚稱奢華,據陶雅然知道,這樣的包廂在這裏不過三間,是專門招待有身份的客人的。

但是看着坐在她不遠處的男人,雖然高瘦,臉也算清秀,但是那看着女人的目光中所帶的猥瑣的眼神時,陶雅然怎麽也可能将這個男人和身份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

倒是那個男人身邊的幾人,先不說長相,樣子也還算斯文。

“王總,抱歉,讓您久等了,我自罰一杯。”

花姐一臉笑眯眯的走到王總的面前,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毫不猶豫的一口喝盡。

“王總,這是我們信賴的姑娘,今天她陪您,招待不周的地方多擔待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離開之前,花姐不放心的對陶雅然交代了一句:“笑,別哭喪着臉,這會讓客人不高興的,記住,要笑。”

“過來,既然是新來的,先陪我喝一杯”

說完,王總端起一杯酒,來到陶雅然的面前,毫不客氣的一把摟住了陶雅然,就要往她的嘴裏灌酒,卻一把被陶雅然給攔了下來。

“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好,恩……”

可是已經晚了,王總哪裏管那麽多,猛地一下将被子對準陶雅然的嘴,就這樣死命的将酒往她的嘴裏蒙灌着。

陶雅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喝的是不多,大部分的酒都從她的嘴角,順着下巴,脖子一直流到了抹胸的短裙裏。

坐在一排沙發上的幾個男人,竟然像是看好戲一般,一個個臉上挂着讓人不舒服的笑容就那樣看着。

這時那個王總突然低下頭,用嘴巴啃住了陶雅然的脖子,死死的抱住她不讓她掙紮,另一只手澤不安分的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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