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小女表砸!他私底下才不是這樣!他這是誤導!誤導】可愛的宿主不會難過吧?它的宿主那麽天真單純惹人愛,招誰惹誰了!

系統:【宿主你別聽那些人胡說!他們就是嫉妒!】

要是宿主覺得人性太黑暗對做人放棄希望了怎麽辦!系統覺得很煩躁,看着人群中展示自己溫婉一面的蓮清也就越發惱怒起來!所以它才不喜歡這個小女表砸!總是以傷害別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剛剛的那些哥兒是,現在的宿主也是!

系統以為鄭珰會生氣,就算不生氣肯定也會難過,畢竟誰聽見自己被這麽說心裏會好受?更何況還是鄭珰這樣可以算涉世不深的人。

然而鄭珰心裏其實并沒有什麽感覺,這些話如果是從系統或者葑銘口裏說出來,他或許會覺得有點遺憾,但是由士兵和他看清了真面目的蓮清說出來,對他來說與剛剛聽街上小哥的叫賣聲并沒有太大區別。

鄭珰在心裏安撫了炸毛的系統,說了一句我沒事,鬧騰的系統一下就安靜了。

哼!主人肯定不會放任這些流言的!

休整地平坦開闊,一面是還算寬敞的山路,一面靠着樹林,鄭珰他們回來時為了節省時間,特意穿過林子繞了近路。挺拔的樹木掩蓋了他們的身影,林子裏很安靜,蓮清與士兵們的交談聲就顯得尤為清晰。

蓮清巧笑嫣然,姿容絕色的修長身影在火光下更添三分豔麗,他羞澀的笑着,嘴裏說着他認為身為哥兒該做的事,若是與人為妻,又該怎麽侍奉夫君如何如何。

一聲聲,一句句,都與這些天來鄭珰的行為形成鮮明對比。

鄭珰嬌縱,不會對葑銘溫言軟語,不會體貼的伺候葑銘的衣食住行,甚至不會察言觀色的為葑銘分憂解難。

這些都成了士兵們心裏愈發的不滿,在他們看來,皇上英明神武,世上最優秀的哥兒站在皇上身邊他們才能勉強接受,鄭珰沒有自知之明不會伺候人不說,與蓮清更是相去甚遠,皆認為他配不上他現在的身份,也不配享受現在的待遇。

而期間,葑銘一直是沉默的。他沒有主動出現打斷這些對話,也沒有離開安慰被攻擊的鄭珰,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鄭珰身後,甚至手還放在鄭珰腰間,卻安靜的似乎什麽也不曾聽見。

蓮清坐在火堆旁,嘴角輕勾,眉彎似月,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異芒。

此時的鄭珰生氣嗎?不,他只是覺得無聊。同一個內容而已,卻被反反複複說了無數遍。配不上又怎麽樣,他吃的用的又沒花他們一分錢,葑銘都沒開口他們有什麽立場?!

至于葑銘的态度,鄭珰根本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是可以由葑銘解決的。就好像是一個人在空間裏待了太久,不知道有些東西可以不用獨自承擔。

系統簡直要氣壞了,這個時候主人怎麽能夠不挺身而出保護弱小的宿主呢!難道主人也被蓮清那個小女表砸的話蠱惑了嗎!你這樣是找不到小受的!你這個态度是會失去宿主的!

葑銘當然不可能聽信那些無關人等的話,見時機差不多,已經足夠鄭珰明白蓮清不是個好人,他才沉着嗓子開口,“都閉嘴!”這樣珰兒就不會老是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了!

熱鬧的場面瞬間一寂,半彎着腰做飯的,圍着蓮清打趣的,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硬的頓住。

鄭珰有些意外,不知道葑銘要做什麽。

只見葑銘驅馬向前,眉峰輕斂似高山上的積雪,淩厲的目光掃視着在場的人,透着無盡冷意,“你們有什麽不滿,說來給朕聽聽。”

他自爆身份,顯然怒到了極致,當場所有士兵都跪了下去。卻無人敢回話。

“是否是朕對你們太過溫和了些,所以讓你們有了可以随便議論朕的錯覺?”

葑銘冷哼一聲,連日來收斂的氣勢磅礴釋放,壓的衆人頭又低了三分,他才居高臨下道,“珰兒是大葑的皇後,你們的國母,朕願意寵着他豈能容爾等置喙?!你們也配!”

噫?他什麽時候成了大葑的皇後了?鄭珰疑惑,卻發現跪在士兵當中的蓮清臉色有些難看。這時葑銘冷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身為大葑子民,卻以下犯上,身為軍中精銳,卻知法犯法,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葑銘眼神如刀,滿意的看到了所有人的恐懼,“念在你們即将奔赴戰場,可以戴罪立功,這次便放過你們!事後,所有人領一百軍棍!”

葑銘的聲音透着森森寒意,但士兵們卻如釋重負,懸在半空的心放下來,感激涕零道,“謝皇上開恩!”皇上仁慈,給了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否則他們真的是死一萬次都不夠!怎麽就突然嘴上沒了個把門的呢!

葑銘深深的看了人群中的蓮清一眼,直把他看得額頭冒汗,這才帶着鄭珰回馬車上。

兩人下了馬,鄭珰亦步亦趨的跟在葑銘身後,他的手被葑銘溫熱幹燥的大手包裹着,葑銘背脊挺直,身姿挺拔,濃密的黑發束成一個馬尾紮在腦後,即使不說話,也給鄭珰一種穩如泰山的安全感。

鄭珰沒有想到葑銘會幫他說話,這種感覺和當初葑銘訓斥賢妃的感覺不同,那時候葑銘雖然斥退了賢妃,但他并不覺得葑銘如何生氣,然而這次,他卻感受到了葑銘話中的冷意和怒火。但是這種感覺卻讓他覺得很溫暖。

就好像修煉時的感覺一樣,暖洋洋的,好像泡在溫水裏,溫暖又安全。

鄭珰借着葑銘手上的力氣上了馬車,坐在葑銘的對面,他雙手捧着葑銘的手掌,清麗的臉上神情嚴肅,看着男人略帶疑惑的眼睛,鄭重說道,“謝謝你。”

然後便看見從剛剛開始便神色冷凝的葑銘眉頭舒展,輕笑出聲,“朕還以為珰兒是生朕的氣了,原來珰兒竟是在想這個?”

這下換鄭珰不解了,不明所以道,“我為什麽要生氣?話是那些人說的,與你無關,我怎麽會生你的氣?”

葑銘沒有說話,揉揉他頭上的軟發,眼神複雜。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突然想起調查中珰兒未進宮前在鄭府的生活,是不是在那16年裏,也曾有人這樣傷害他,卻沒有人能為他撐腰,所以習慣了孤立無援的處境。

心驀地一抽一抽的疼。

在一起那麽久,珰兒竟從未提過在鄭府的日子,而他竟也沒有想起。葑銘自責的皺眉,看來回宮後要好好警告一下姓鄭的一家了。

鄭珰看葑銘沉默了許久也沒有說話,在心裏問道,“小a,瑾之是不是誤會什麽了?”葑銘從頭到尾都對他很好,雖然他自己沒心沒肺的,但也看在眼裏,怎麽會無緣無故生他的氣?

系統語氣十分正經,【說不定皇上在考慮如何整治軍隊呢!你看他煩惱的樣子!】這種美麗的誤會還是不要告訴宿主了,至于皇上……抱歉主人,它什麽都不知道!

鄭珰看了看,好像是這樣……

這時,馬車外突然響起盔甲落地的聲音,然後便聽一個雄厚的聲音道,“啓禀皇上,末将前來請罪!”

是副将。

此行軍隊人數上萬,因此駐紮範圍也相當廣,事情發生的時候副将正在別處巡整,還是他的下官派人通知他,他才知道在他的管治下竟然發生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副将甚至來不及訓斥那群幾天不罵就要上天的小兔崽子,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向皇上請罪!

鄭珰掀開車簾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沒看見人,然後又把視線往下,這才看見副将抱拳跪地,低着頭十分恭敬的樣子。于是鄭珰把目光移回葑銘身上,等着他處理。

他這副好笑的樣子,葑銘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勉強抑制住聲音中的笑意,滿足鄭珰的願望冷聲道,“副将何罪之有?”

副将并沒有聽出皇上聲音中的異樣,坦誠道,“屬下禦下不嚴!”

“你當然禦下不嚴!不然又怎麽會被一個随随便便來歷不明的哥兒,幾句話就繞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這樣的素質,拉到戰場上說不定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微臣惶恐,必當嚴懲不貸!”

鄭珰眼神奕奕,聽的十分入神。雙手撐着小下巴,臉上的軟肉受到擠壓,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卻不知自己這副模樣看的對面的葑銘口幹舌燥。

這個勾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下個城鎮一定要把他吃掉!

“既然如此,下去吧。”是時候吃點肉渣了。

“啊?”副将不敢置信,皇上就這麽輕易饒了他們?

“怎麽,需要朕親自動手?”

副将連忙道,“不勞煩皇上,屬下這就派人盯着蓮清,那些不懂規矩的兵也會好好處罰的!”說完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便起身退下。

鄭珰咂了咂嘴,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時候,就被葑銘含住了嘴唇,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吃幹抹淨了。

副将說找人盯着蓮清,是以為蓮清見皇上身份貴重,想要攀上關系。卻不知,早在他請罪的時候,蓮清就趁着沒人注意,謹慎的轉身進了樹林。

樹林後方,翻過一座小山包下面有一片湖。

今晚沒有月亮,湖面顯得黑黢黢的,四周靜的可怕,黑藍的天幕下,隐約可見湖邊站了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

身後傳來特意放輕的腳步聲,人影卻十分敏銳的開口道,“你來了。”

他側過臉,柳眉瓊鼻櫻唇,眼神冷漠,卻正是蓮清!

相關推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