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泓世戴着帽子從酒店走了出來。

站在酒店門口打電話的賴小川擡眼看到一輛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昨天那個漂亮女孩沖着剛出門的泓世招了招手。泓世左右瞧了瞧,突然看見正在酒店門口打電話的賴小川。倆人四目相對……賴小川別過臉。

“我現在就去找她。”賴小川把電話挂掉,再次轉頭看向泓世時,他已經上車離去。

賴小川在酒店門口打了個出租車,也同樣往泓世車開的方向駛去。

賴小川走進方圓和甄子平的住的地方,不一會兒,滿臉不愉快的又走了出來,坐在了樓下的階梯上,拿起電話給方圓打去。

不久後,從外面回來的方圓走到坐在臺階上的賴小川前,她擡頭看了眼,然後站了起來:“甄子平讓我來……”

“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賴小川着急的說:“方圓,你在甄子平心裏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給他一次機會,他現在正好好的賺錢,想要給你好的生活,想要買房子……”

方圓把手搭在賴小川的肩上,說:“小賴,我知道你和甄子平關系好,但我是真的沒辦法和他繼續下去,我和他價值觀不同,即使沒有榮若玉,也會這樣。”

賴小川不再說話。

方圓:“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強迫我,喜歡我不喜歡的人。”

“有錢、有貌、有名,任何人都會喜歡吧?包括我自己。”賴小川冷笑諷刺道。

她把方圓的手從肩膀上拿下,很是真誠看着方圓說:“祝你幸福。”說完轉身離去。

“小賴……”方圓大聲喊去,她看着賴小川離去的背影。

離去的賴小川頭也不轉,舉起一直胳膊朝她擺了擺手。

愁眉苦臉賴小川走進酒店來到前臺,她對着一位年輕的男前臺說:“我有個快遞,名字叫小小川,你幫我找一下。”

男前臺往後面走去,後方傳來他的聲音,問:“你是大件貨?還是小件貨?”

賴小川大聲回道:“我是小件貨……”

胳膊倚在前臺戴着帽子的泓世憋着笑的看着喊叫的賴小川,後面堆滿的快遞,男前臺始終沒有找到。

“大哥,我是小件貨,你找到了嗎?”賴小川催促問。

男前臺:“找到了,你的小件貨。”男前臺拿着一個快遞走了出來遞給她。

男前臺看向泓世點頭問候:“泓先生好!”

賴小川順着男前臺的視線看了過去,泓世一本正經的問她:“你是……小賤貨呀?”

“嗯,我是小件貨……小賤貨……”賴小川這才琢磨過來,瞪着泓世說,“你……才……小賤貨!”

站在前臺的倆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本以為關系緩和,可不成想并沒有。

第二天,羅熙辦公室裏,羅熙、蔔足、泓世三人一臉嚴肅坐在沙發上。

泓世皺着眉頭拿着Ipad不停的用手劃着。

羅熙低着頭站在辦公桌旁邊。

泓世把Ipad扔到桌子上說:“羅熙你把這事解決幹淨。”

“我已經聯絡到上傳照片的人了,可以解決的,我盡快去解決這事!”

泓世點了點頭。

“誰會知道你和那個人去吃飯,而且全程都有拍到,這真的需要內外交接才能做到,你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你的同行?”

泓世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昨天自己從上車到離開,還有自己回來,都碰到了一個——賴小川。

他忽然站了起來冷笑了聲,說道:“昨天我出去的時候看到她,她看着我上的車,我也看到她上了一輛出租車,跟着我的車,最重要的是,我回來的時候也碰巧遇到了她。”

蔔足:“誰啊?”

泓世拿起電話:“喂,黃老板,你到酒店來一下,很重要事情。”

羅熙和蔔足倆人一臉不知所雲的看着彼此一眼。

“我先走了,把這事情壓下去。”泓世說完就起身離去。

泓世居住的酒店,泓世和易銘面對面站着。

“你讓我來就是要說這事?”易銘問。

“是!”泓世回。

“你最不該懷疑的就是她,她根本不懂這些。”

“未成年人都懂,她會不懂嗎?”

“你不了解她的過去。

泓世冷笑道:“當然了,我更不了解她現在。”

“她可是我的人,你是不相信我嗎?你要知道,你出事,對我沒好處。”

“我只是猜測,她是你找來的,所以你得替我問問她,我僅僅只想讓你問問她,如果不是她,那就更好。她昨天晚上一直很奇怪的出現在我的周圍,萬一是她的話……”泓世似有意味的說。

易銘:“萬一是她的話,你也得留着她。”

泓世看着易銘不再說話,很是無奈。

門鈴響起,泓世去開門,泓世瞥了賴小川一眼進了房間。

賴小川跟着他進了房間問:“有事嗎?” 說着話擡眼就瞧見了易銘。

她的頭慢慢的低下,視線落下了地毯上問:“那個……泓先生,你有什麽事情嗎?要沒有……我先走了。”

泓世:“ 黃老板,人是你調到我這的,你應該問問她,是不是她找人拍的照片。”

賴小川擡頭看向泓世,又看向易銘。

她的懷疑變成了肯定,真的是易銘讓自己進組的。

“是你讓我……到劇組的?”賴小川小聲問。

易銘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賴小川的眼眶紅了起來,就說:“你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做這份工作,你也沒想過……有些人……可能……并不喜歡我做這份工作……這份工作就會成為我的負擔,你的好心就變成了我的苦惱。”

易銘走到賴小川的面前,看着她說:“我不想你在烏煙瘴氣滿是灰塵的服裝廠裏待着,你的手指被針紮通後,我就決定把你調到設計部,可是我要是告訴你,你一定會拒絕我的,不是嗎?”

賴小川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易銘伸手要去擦,賴小川往後退了一步,他的手懸在空中。

“泓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賴小川忽然問。

泓世走到倆人旁邊,把pad上的新聞拿給賴小川看,問:“今天我的新聞,我就想問你一下,你……”

“你懷疑是我做的?”賴小川問。

泓世:“我就問問,不是你就好,你不要想太多。”

賴小川冷笑了一聲道:“想太多?我一直以來就是容易想多的人,懷疑我?握做這件事對我有什麽好處?”(日語)賴小川看着泓世,忽然用日語說起話來。

“ 泓先生,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成見。我初中畢業、坐過牢、我是妖精、我會撲向一個任何一個陌生的男人,但發揚光大你的私生活,我可完全沒興趣。你是別人眼中的寶,你是別人眼中的鑽石,別人眼中,你的一根頭發都價值連城,可在我這裏……一文不值。”(日語)

賴小川一口流利的日語吓得泓目瞪口呆,她走到泓世的面前,擡眼用中文又說:“泓先生,看過日漫嗎?有句話說的很好,你自己是撒旦,卻說我是妖精,人比人,都是人;鬼比鬼,皆是鬼,我們都是一個類型的人,你那樣說我,你不覺得很羞愧嗎?”

泓世有點不值所措的看着賴小川問:“羞愧?”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易銘,謝謝你幫我,再見。”賴小川轉身離去。

兩個男人沉默着,被賴小川猛烈的出擊打的還沒有緩過神,倆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賴小川剛出門,蔔足慌張的跑了進來。

泓世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對蔔足說:“說吧!”

“那個……查到是那個女的讓狗仔偷拍的。”

“你怎麽不早點說?”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就跑來告訴你。”蔔足委屈的說。

賴小川一手拿着黑傘,另一只手拖着行李從酒店門口走了出來,她把臉上的淚擦了擦自言自語道:“撒旦!”

賴小川坐進出租車:“師傅,随便去了地方。”

師傅一臉疑惑:“随便?”

賴小川:“你先開車。”

出租車司機轉動方向盤,車就快速的離去。

不久,泓世和易銘從酒店跑了出來。

泓世問:“你知道她會去哪裏嗎?”

易銘生氣的白了他一眼說:“她要是有三長兩短……”易銘扭頭看向泓世。

泓世:“難道我也要跟着要有三長兩短嗎?”

易銘冷冷的看着泓世,泓世不再說話,倆人又陷入了沉默。

泓世忽然問道:“對了,她不是初中畢業嗎?居然還會說日語。比喻句用得也太犀利了吧?還比喻我是撒旦,黃老板,你怎麽把這樣的人安排到我的身邊?”

易銘回:“犀利的還在後面。”

泓世結結巴巴的問:“你為什麽不早說?”

易銘也不搭理他,拿着電話轉身往停車場走去:“喂!我現在去找你,有點事。”

看着易銘離去的背影,泓世依然站在原地,他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事情,偌大的酒店門口就留下泓世一人。

泓世站在原地,也拿起電話:“喂,你到底要幹嘛?”泓世邊說便往酒店去。

泓世從來沒遇到自己脫光了在別人面前,他自己說過,當着面說別人壞話就像沒穿衣服站在別人面前,這次的食物,讓他覺得愧疚和後悔。

之後,泓世去找了天海佑霖,倆人坐在錄音室裏,看着玻璃內帶着耳機對着麥克風唱歌的榮若玉。

帶着耳機的天海佑霖調着錄音臺上的按鈕,榮若玉雙手捂着耳機深情的唱着。

泓世:“錄完打球去,好久沒打了?”

天海佑霖沖裏面比劃了一下,示意榮若玉再唱一遍。

泓世看天海佑霖沒有反應,把天海佑霖耳朵上的耳麥挪開,對着他耳朵說:“天海佑霖先生,錄完可以一起去打球嗎我約了場地。”

天海佑霖一臉嚴肅:“不行,我要回去改一下這個曲子。”

泓世又把天海佑霖的耳麥重新放回耳朵。

夕陽西下,賴小川面無表情的打着傘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太陽漸漸落了下去,賴小川起身拉着行李離去。

錄音室裏,泓世和榮若玉準備出門,天海佑霖坐在錄音臺前收拾東西。

泓世看向榮若玉問:“打球去?”

榮若玉笑眯眯的看着手機,頭也不太擡:“我有約。”

泓世擡頭斜眼看着榮若玉的手機屏幕讀道:“……什麽圓?”榮若玉趕緊把手機放入口袋裏。

“誰呀?”

“女朋友!”

“注意安全!”

榮若玉回道:“我現在很安全,不安全的人是你,老板!”

泓世本來就不太愉快的心情,被他說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抱怨道:“一群白眼狼!”

天已經漸漸黑去,黃氏企業方圓的工作室裏,方圓正拿着各種顏色大頭針紮着人型衣服模子上的布料塊,站在旁邊的高高壯壯的女助理正一手端着大頭釘盒子,另一只手不停的遞針給方圓。

方圓:“小賈,把挂在那邊的需要改的衣服拿到裁縫那裏。”

比方圓還要高,将近一米七的小賈放下手裏的東西,推着衣架就往外面去。剛出門就遇到剛站在門口的榮若玉。

小賈發現是榮若玉後,正準備尖叫,榮若玉用一只手捂住小賈的嘴巴:“別叫,我找方圓。”

小賈花癡的站在榮若玉旁邊舍不得走開,榮若玉探頭往裏偷看去。

方圓穿着舒服的衣服圍着圍裙,頭發随意的紮着,幾縷頭發随意的貼在臉的兩側。

榮若玉頭靠在門上,入神的看着方圓。

站在旁邊的小賈也愣愣的入神的看着榮若玉。

榮若玉扭頭,小賈正花癡的盯着自己看,榮若玉吓的往身後的門靠去。

“這位姐姐……”

高大的小賈,氣鼓鼓的撒嬌道:“我知道你多大,你比我大五歲呢!”

榮若玉無奈的笑了笑又說:“妹妹,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方圓正滿臉笑意的看着倆人,對小賈說:“小賈,你快去忙吧,別花癡了。”

小賈依依不舍,一步一回頭的離去。

榮若玉:“吓到我了。”

方圓笑了笑走進房間。

榮若玉:“忙完了嗎?”

方圓:“快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工作室。

榮若玉拿出一方形盒子,雙手打開,榮若玉:“送你!”

方圓擡手拿起盒子,裏面精致一閃一閃的手鏈很是好看,她一臉驚喜的說:“好漂亮!”

容若玉把方形盒子放在桌上,拿起方圓手裏的手鏈,打開扣子慢慢的給方圓戴上。

“我在拍賣行拍下的,我覺得和你很配!”

戴好後,方圓伸出戴着手鏈的胳膊,緩慢的動着手腕,手腕上的手鏈迎着透過窗戶的陽光,不閃耀着五彩斑斓的光斑。

倆人側頭擡頭看着搖動的手鏈,光亮時不時的灑在倆人的臉龐,美好的臉龐。

榮若玉:“喜歡嗎?”

方圓:“喜歡的不得了!”

榮若玉伸出一只手,和沐浴在夕陽光下的方圓的手十指相握,倆人的手指伴着磚石光緊緊的交叉在一起,含情脈脈的看着對方,似要把對方看到眼裏,看到心裏。榮若玉另一只手把方圓的下颌微微擡起,低頭溫柔的親了上去。方圓回應榮若玉給的吻,另一只手抱起他的後腰。

倆人親了一會兒,榮若玉忽然收回了自己的吻,方圓再次要親去的時候,容若玉用手指劃過方圓飽滿的嘴唇:“下次繼續!”

方圓低頭害羞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夕陽西下,方圓繼續站在人體模型前,拿着剪刀剪着多餘的布料。榮若玉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起下颌,入迷的看着做衣服的方圓,她手腕上的手鏈随着她一直動的手不停的晃動着光亮。方圓看向榮若玉投去溫暖的笑容。

夜色降臨,賴小川站在外灘邊,遠處的高樓大廈的燈零零散散的打開,天越來越黑,周圍的燈光把外灘裝飾的五彩斑斓,大大的游輪‘嗚嗚’的從那邊駛向這邊,她拉起行李漫無目的的走着。

走到她常去的咖啡廳,她站在外面看着夜咖啡店裏人來人往,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拿起電話,看到好幾個未接的陌生號碼。

她撥去甄子平的電話,打了好幾遍,甄子平那邊卻始終沒有接通。賴小川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的又流了下來,邊哭邊自嘲道:“一把年紀,流落街頭……”

易銘拿着一杯冰美式站在咖啡店門口,遠遠地看見賴小川拖着行李站在咖啡館的正門口,他站在那也不動彈,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後走過去。

賴小川看見一雙男士的黑色皮鞋出現在眼下,淚眼婆娑的她擡頭看去,易銘的臉龐慢慢的出現在眼簾裏。

易銘看着滿眼淚水的賴小川,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的站在她的面前瞧着她。

“對不起!”易銘忽然道。

上海夜景的燈光閃爍,燈光鋪灑在倆人的臉龐,時而粉紅,時而淺藍。

倆人坐在咖啡館的長條板凳上,中間放着巧克力派和冰美式。

“你拖着行李到這裏,難道你想把咖啡館的所有巧克力派都買回去珍藏。”易銘邊喝咖啡邊問。

賴小川忽然被他逗笑了,她沒有接話,喝了一口手裏的冰美式,似乎覺得太苦,就吐了吐舌頭。

易銘問:“苦嗎?”

賴小川點了點頭,咧着嘴說道:“好苦,比任何時候……都苦。”

易銘拿起凳子上的巧克力派:“吃這個吧!”

“謝謝你!”賴小川看着眼前巧克力派,擡手接了過來。

這邊,泓世拿着手機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四處撥去電話,問:“Joey,她沒有和你說去哪裏嗎?好。”說完就挂了。

泓世皺着眉頭盯着手機看,他忽然站了起來,圍着沙發一圈一圈的徘徊走着,自語:“搞得好像我……好像非常對不起她,撒旦……我還羞愧……”他往後一躺,重重的睡在了沙發上。

這邊,易銘站在自己的車邊就問:“你确定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賴小川死命的搖頭擺手回:“真的不需要,很近的。”

易銘憋着笑問:“在那裏?”

賴小川原地轉了一圈後,用手指了指了身後自己也不知道的建築,胡亂說:“就在那,很近的。”

易銘皺着眉頭,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并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哪個建築。

易銘似有意味的笑了笑,又問:“是哪一個?”

賴小川手胡亂的畫着圈說:“就是那一個。”

易銘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根本找不到具體的建築,他假裝的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不送你了,我先走了喽,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號碼已經給你存在電話裏了。”

賴小川點了點頭。

易銘上車,慢慢的啓動後離去。

賴小川看着離去的車,臉立馬沉了下來。

易銘盯着後視鏡裏一臉消沉的賴小川,他眼中是看不透的神情,車子越開越遠。拿着傘拖着行李的賴小川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馬路上的人越來越少,車也越來稀少,空中慢慢的掉下雨滴。賴小川擡頭看着天空落下的雨,把傘撐了起來。她打着傘順着馬路漫無目的的一直走,走累了就在公交車站的凳子上休息一會。

穿着黑色皮鞋腳從拐彎處走了出來,同樣打着黑傘的易銘跟在賴小川的後面。

賴小川停下了腳步,易銘也停下來。

賴小川蹲在馬路邊,易銘打着傘就站在遠處看着她。

繞着馬路走了兩圈,易銘慢慢的跟上了賴小川。

她覺得後面有人跟着,賴小川快速的走了幾步,後面的腳步身也快速的跟着。她停下,他也停下。她往右兩步,後面也往右。賴小川扔下手裏的傘和行李,閉着眼睛就往前拼命的跑,易銘從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賴小川後擡腳朝易銘胸口踢去,易銘松開賴小川的手,往後踉跄了幾步,笑着問:“你這都跟誰學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賴小川回頭看去,原來是易銘,她嘆了口氣說:“我以為遇到了想要……非禮我的人。”

“你這樣估計沒人能非禮到你,小時候沒見過你打架啊?”易銘問。

賴小川沒有說話。

“跟誰學的?”易銘問。

“裏面學的。”賴小川回答。

“你繞着馬路走了好幾圈,還沒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嗎?迷路了?”

賴小川低頭不說話,她眯着眼睛擡頭看了天上落下的雨,易銘把傘舉到賴小川的頭上說:“我帶你回家。”

這句話讓賴小川倍感溫暖,她看着易銘,他露出溫暖的笑容。

“謝謝!”賴小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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