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端木王府——————————————

“王爺……王爺……端木王爺在哪?”新來下人很着急地尋找端木斷的蹤影。

“王爺啦……”侍女欲言又止,“大概在……那個地方吧……”

“哦,明白,明白”下人點頭示意,馬上跑去尋端木斷。

“王爺……王爺……”下人氣喘籲籲地闖進地下牢房裏。

端木斷正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陷入無盡的回憶中。三個月來,端木斷像失魂一樣,常常在庭院裏徘徊,最近還跑來地牢,常常一坐就是大半天。

冷傲的端木斷這副着魔般的樣子從來沒有在下人面前顯露過,下人見狀,吓得馬上下跪磕頭。

“叩見王爺……叩見王爺……”下人暗自祈禱,在進入王府之前,他聽聞端木王爺就是一個冷傲的人了,自己如此冒失,不知道會不會被降罪呢。

端木斷半晌才轉過身來,看着在跪在地上發抖的下人,淡淡地問了一句:“什麽事?”

下人見端木斷沒有責罰他的意思,高興地擡起頭,說:“禀告王爺,有聖旨,請王爺出去接旨。”

“啊。”端木斷夢呓似的回應了一句,離開牢房。

下人待端木斷從身邊走過後,才敢起來,他好奇地往牢房裏看了一眼,這裏的東西又髒又舊,而且又暗又潮,為什麽他們的王爺會在這裏逗留呢?他才剛來到這裏,王府裏的人對這件事三緘其口,這裏一定住過王爺深深眷戀的人吧。

這次的聖旨,原來是因為上次招待貴賓的事情,那些貴賓大悅,與他們國家簽訂了貿易條約,皇上大悅,決定把自己的親妹許于端木斷。

太監扯着鴨子般的聲音宣讀聖旨,王府的下人聽說皇上賜婚,都覺得臉上沾了光。但端木斷毫無悅色,他機械地謝恩、接過聖旨,繼續走向王府裏。

王府上下馬上變得沸騰起來,大家在匆忙地準備着端木斷的大婚,熱鬧非常。唯獨這件喜事的主角——端木斷,無動于衷。

“過點,再過點,彩帶再過點,新來的!你怎麽搞的!我們王爺的喜事,一定要做好才行!”新來的下人站在竹梯上挂着喜慶的彩帶,老管家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目光審視着。

倉促馬蹄聲“啪嗒”“啪嗒”地響着,新來的下人回頭一望,驚吓得從竹梯上翻了下來。

“哎呀!”新來的下人撫了撫自己摔疼的屁股,還沒來得及擡頭看清來人,卻見一身青衣氣沖沖地闖進王府。

“管家……他……”下人好奇,這個來拜訪怎麽不用通報。

老管家二話不說,按下新人的頭,“你少廢話!他是端木王爺的摯友,當今皇上的義弟,段刻大人。”

段刻氣沖沖地跑進端木王府,用力地踹開端木斷的房門。

“斷!給我出來!斷!”

原來都在興高采烈地準備着大婚的下人們,都被段刻的舉動吓呆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溫文爾雅的段刻做出此般粗暴的行為。

“端木斷!你給我出來!斷!”

“段大人……”侍女怕段刻再這樣下會把整個王府給拆了。

“什麽?”段刻轉頭望向侍女,神色很嚴峻。

侍女一驚,哆嗦着指向地牢的方向,說:“王爺他……他在地牢那邊……”

段刻沿着侍女的指向飛奔而去。

“斷!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對螢火放手!你……”段刻氣沖沖地闖進地牢,原本他是想來揍端木斷一頓的,當他看到端木斷的時候,他卻突然語塞了。

端木斷坐在一張陳舊的床上發呆。

“哦……刻,你來啦……”端木斷感覺到動靜,擡頭看了看來人。

“斷……這裏是……”這個散發着陳腐氣味的地下室,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陰暗而讓人窒息。

“這裏啦……”端木斷慢慢地撫過床單,冷冷地笑了一聲,“這裏關着螢火的地方……我把他們在這裏關了六年……”

“六……年……”段刻想起那天逃出來的兄弟二人,他想像不了,二人居然在這種地方生活了六年。

“斷!”段刻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他快步走上前揪起端木斷的衣領。“你要怎樣做才肯放開你心中的仇恨!”

“刻……我不知道,我已經不知道怎麽做才好了……我不知道怎麽才能把他留在我身邊……”端木斷看着段刻,眼中是無助與脆弱。

段刻揪着端木斷的手瞬間松下,原先暴怒的語氣變成顫音……

“斷……你……愛着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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