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浴室裏沒完成的事,他難道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追債麽?
顧容,你太無賴,太變态,太妖孽了。
頓時覺得委屈,我鼻子一酸,眼睛也一酸,眼淚就這麽淌下來。
顧容聽到我在吸鼻子,拉開一點距離,看着我,而我則幽怨地看着他,他似是一怔,卻是眸色一暗,狠狠把我的嘴封住……
這債,終是用我的手給還了。
以許青在這的實力,查個人完全不在話下,所以第二天我在旅館門口看到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就他這頭上貼的疤,太過搶眼。
自從昨晚那麽一鬧後,後來顧容也沒難為我,一人一床,相安無事睡了一夜。可能是旅途勞頓,我睡得挺好到自然醒。
顧容做了回好人,跟着我一起下樓。
他當然也看到了許青,淡淡地掃了一眼後,跟我低語:“給你十分鐘時間。”
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徑直朝門前的車子走去。
丫的,他在給我計時呢。
許青過來,看着顧容的方向,一揚下巴:“真是你領導?”
“是啊。”我看着他頭上的疤,蹙眉,“你這還沒好呢,怎麽出院了?”
他聳聳肩:“就這樣還用住院?要不是我老子又派人盯着我,我才不去那種地方。”
“你老子也是為你好好吧。”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也有個老爸這麽盯着我,他讓我幹嗎我幹嗎。
許青不說話了,把玩着手裏的煙,沒點着的,問我:“今天有什麽節目麽?對了,昨兒晚上小飛給我打電話,說你奶奶遭欺負了,這事你別急,我讓他盯着呢。”
我朝他一橫:“你呀,還是好好搞你的公司吧,那是我家裏事,我自己能處理好,把你們牽扯進來,總是不好,人家還說我找人欺負他們呢。”
“呵呵。”
許青笑起來特別迷人,眼睛跟桃花似的,說:“他們能跟你比麽?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今天有什麽節目?”
然後又看向顧容的方向。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分鐘,說:“不知道呢,領導還沒跟我說。”
“是不是趕時間?”許青也是個敏感的人,但也不等我回答,又問,“我聽這老板說,你們是夫妻關系,咋回事?”
能查到我住哪,當然細節更能查到,也不是,根本不用他查,只要他說找誰,所有資料馬上就會呈現出來。
“滴滴!”
顧容在催我了,按了兩聲喇叭,跟催命似的,催的我心一慌,趕緊跟許青說:“別信那玩意兒,假的。”
不是我不想承認,是顧容沒那意思。
說完我就跑向顧容,給許青做了個電話的手勢。
我一上車,還沒坐穩,他就傾身過來給我系上安全帶。
他今天怎麽這麽好呢。
車子開出去了,從後視鏡裏,我看到許青把手裏的煙點起來,放在嘴裏吸了一口,青煙蒙了他的臉。
“他剛才問你什麽?”
顧容是有千裏耳嗎?這麽遠都能聽到?
“你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麽?”
他挑眉:“你有什麽值得我竊聽的?還想诓我,別打岔。”
我癟了癟嘴,淡淡地說:“問我們什麽關系呢,我說那結婚證是假的。”
許久,顧容飄出了兩個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