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裝大佬又誘撩禁欲霸總了(22)
“啧……”
昏暗的屋裏。
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輕哼。
先前還哭得我見猶憐的少年,撩開碎發慢悠悠坐起,明明姿态狼狽像朵被搗爛的嬌花,破皮的唇卻噙着散漫的淺笑。
江弄蓮掀起濕潤的長睫。
目光透過層層水霧,望着男人離去的方向,愉悅地舔了舔唇上的鮮血。
“還以為今晚會被……”
沒想到只是咬了唇。
撂了一句羞辱人的狠話。
虧自己還被吓得瑟瑟發抖,都做好了先乖乖迎合,再伺機爆頭的準備。
江弄蓮今晚的原計劃就是調調情,單純的睡覺覺,順道用某些地方貼貼顧殊臨,讓男人慢慢起疑,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雖然過程和計劃裏的不一樣。
但是……
江弄蓮眸底掠過戲谑,撩起滑落的衣領,掃了眼胸前的位置。
他記得。
狗男人摸到了這裏。
然後就……跑了。
所以顧殊臨估計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忽然——
頭頂襲來了一陣輕輕的觸感。
“主人乖,主人別哭,等賺到積分,我就給你買甜甜的糖果好不好?”
江弄蓮收起思緒,擡頭一看,便瞧見小小的紙片人飄在空中,正睜着那雙圓溜溜的黑眼睛,溫柔地揉着自己的腦袋。
“……!”
嗚。
要什麽狗男人!
乖巧體貼的小寵物多好啊!
江弄蓮眼中湧起璀璨的星光,唇角卻勾起了詭異的弧度,配上殷紅的鮮血,昏暗的光線,披散的長發。
竟有些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翩枝,等捅死主神,哥哥帶你吃香喝辣,浪跡天涯!”
江弄蓮眼睛輕輕一眨。
興奮又期待的晃着雙腿。
雖然他能理解顧殊臨動怒的原因,但依舊不妨礙他想捅人。
畢竟自己下界目标就是弄死主神!
翩枝頓時驚慌地瞪大了雙眼。
連忙抱緊江弄蓮的腦袋,嘤嘤嘤的哭喊道:“主人,您要三思啊!人家的七彩小裙裙可全指望任務積分了!”
江弄蓮:“?”
好像……
一不小心聽見了什麽小秘密。
*****
次日。
江弄蓮掐着時間,起早給男人煎蛋。
等他端着盤子走到西圖瀾娅餐廳時,西圖瀾娅餐廳沒有仆人候着,顧殊臨正在打電話。
男人坐姿筆直,側臉的輪廓完美如刀削,高挺的鼻梁映着微光,一身白襯衫扣得規整嚴謹,渾身都透着禁欲冷清的氣息。
但此刻。
那雙鳳眸卻溢着幾許溫和。
【阿臨,公司的事你也別太着急,你從小就不喜歡這些,咱們慢慢來,不能把身體累壞,有什麽不懂的就打電話問我……】
電話那邊是顧爸爸。
男人的聲音低沉疲倦,聽着有種久居高位的嚴厲,但也能明顯感覺到他在克制自己,盡量将聲音放軟。
“嗯。”顧殊臨耐心的聽着父親的教導,餘光掃見江弄蓮時,蹙了眉。
昨晚都那樣了。
這人還沒被氣跑?
顧殊臨不想理人,冷漠的收回視線,繼續和父親談話。
兩人從公司聊到了家事。
電話那邊背景裏的電視聲逐漸減小,顧朝霆明顯走出病房,換了個地方。
【昨晚你媽又暈了過去,但她什麽都不讓我跟你說,怕你擔心,你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得了空帶點甜食來看看你媽媽,記得要藍莓口味的,你媽愛吃。】
顧殊臨聽聞,想起這幾日自己的行為,眸底劃過一抹自責:“好,我等會兒就來。”
這時,顧朝霆想起了什麽。
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了幾句。
【可別帶那個姓江的,也不許在你媽面前提她,我們顧家沒有這種惡毒的媳婦!要不是她,你媽媽的病情怎麽會加重!她敢來……我就拿起掃帚打死她!】
“爸,您放心。”
男人聲冷如玉,低沉堅定。
餘光掃向江弄蓮時,被陰雲遮住般的眼眸,滲出令人膽顫的寒意,仿佛有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
“欠了債的人是逃、不、掉、的。”
男人通話沒有開免提。
江弄蓮聽不見顧爸爸的聲音。
但從顧殊臨沉下的臉,和突然投來帶着殺意的目光,他可以明确推斷出,電話的內容,十有八九跟顧媽媽的病情有關。
而且還提起了自己。
江弄蓮有點慌。
想刀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他感覺顧殊臨下一秒就會大步跨來,用那只漂亮的手,狠狠掐死自己。
現在是逃呢?
還是拿起菜刀先砍為妙?
江弄蓮想了想,為了任務,還是得先忍,畢竟犯錯的一方的确是‘他’。
江弄蓮心底默默把原主碎屍萬段,輕手輕腳走到餐桌前,放下手裏的煎蛋,乖乖等着男人打完電話。
少年穿了件印着雛菊的連衣裙。
白嫩嫩的雙手放在面前。
雙腳并攏。
乖得像只奶貓。
四目相對,顧殊臨眸光忽閃,冷冰冰的錯開視線,不想搭理他。
“好,那等會兒見面再聊。”
見顧殊臨挂了電話,江弄蓮眼中劃過狡黠,趁着男人還沒發怒,先發制人蹲下,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顧哥哥……”
少年揚起下巴,紅着眼眶。
破皮的唇甚是可憐,脖子上還殘留着昨日暴行,他嗓音沙啞輕顫,眸底滿是自責和懊悔,乖順得惹人憐。
“我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逃,乖乖讓你懲罰,你想做什麽,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
“只要別……不理我。”
顧殊臨鳳眸驟然暗沉,陰恻恻的瞪着江弄蓮,眼中如火山爆發,岩漿灼裂,晦暗底色深不見底。
“想做什麽都可以?”
他冷嗤一聲,無情的攥緊五指。
掐着江弄蓮傷痕累累的脖頸,彎腰湊近江弄蓮,聲音冷的仿佛淬了毒:“我想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江弄蓮我見猶憐的搖了搖頭。
等着顧殊臨湊近。
他忽略那陰寒冷漠的目光,仰起小腦袋,将唇抵住男人下颌,輕輕的,暧昧的,像只渴望認主的小貓,讨好地蹭了蹭。
“衣服就是皮。”
江弄蓮唇角微微勾起。
摸到顧殊臨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腰間,緊貼着男人肌膚,灑下灼熱的呼吸:“顧哥哥想怎麽扒,就怎麽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