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泓世收工非常早,他交代賴小川要出去和下個戲的的投資人吃個飯,讓賴小川自由行動。

賴小川把泓世的衣服和被單洗完,收拾完他的房間,出門吃飯。

晚上十一點,賴小川刷卡走進泓世的房間,發現他沒有回來。

她嘟囔道:“明天早上五點半還要化妝!不想好了。”

她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賴小川始終無法入眠,她起身打開了臺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十二點。

她穿上衣服再次回到泓世的房間,裏面烏漆漆的,泓世還是沒有回來。

賴小川拿起手機撥了過去,連續打了三次,電話終于通了。

賴小川着急忙慌的問:“你怎麽還沒回來?明天五點半開工。”

電話那頭泓世口齒不清‘嗯嗯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你是喝多了嗎?”賴小川問。

“沒……沒……我……”泓世斷斷續續回道。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道:“我用他手機把地址給你發過去,等他完事了,你接他回去。”

賴小川拿着手機就沖了出去。

賴小川敲門進了飯店的大大的包間裏,裏面男男女女十幾個人。

陌生人同時看向賴小川,賴小川尴尬笑了笑鞠了個躬:“我來接我家老板泓世。”

一個長得精明的個子不太高的男人沖着賴小川笑着說:“可以接回去,但是這桌上的這伏加特就得喝完,才能走,是不是?”精明男沖着大家喊着。

其餘的人附和着:“喝完走。”

“你怎麽來接我了?我喝完我就回去。”說着泓世軟軟的癱坐在椅子上。

賴小川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泓世,他坐在飯桌前手用手撐着腦袋,似乎非常的難受。

賴小川走到賴小川旁邊,要拉泓世走。

坐在旁邊的龐總碰了一下正拉泓世的胳膊的賴小川。

“桌上的三瓶酒和你老板喝完,就可以走了。” 暈暈乎乎的龐總說着就拿起一瓶往泓世的杯子裏倒。

泓世歪頭斜身的端着剛倒滿的酒杯站了起來:“那我敬你,龐總!”說着就向胖子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頭就喝了下去,旁邊的人立馬鼓掌。

泓世看着賴小川說:“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回去。”說着就往外推賴小川,賴小川被推的踉跄的往前走了兩步,泓世又坐回了椅子上。

龐總又重新給泓世倒滿了酒說:“這杯喝完,咱們之後的項目也就差不多能定下來了。”

泓世擡起迷迷糊糊的眼睛,笑着說:“好!”伸手就要拿杯子,賴小川把滿滿的酒杯奪了過去說:“其餘的我能不能替我家老板喝,就看在明天他要五點出工化妝,就讓我替他好好的謝謝你們,好不好?各位老板!”賴小川端着酒杯聲情并茂的問。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開心的喊道:“可以!你喝!”

賴小川仰起脖子把一杯濃烈的酒倒入了嘴裏,賴小川龇牙咧嘴的吐了吐舌頭。

“龐總,我都喝了,你手裏的酒也不能閑着呀,對不對?這叫公平喝酒。”賴小川笑着說。

龐老板又紅又漲的大臉盤被賴小川說的甚是開心,他拿起酒仰頭喝了下去,倒了倒空酒杯對着賴小川說道:“丫頭,見底,給你面子吧。”

賴小川拿起酒給其他的人倒上,自己也滿上一杯。

泓世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伸出去拉賴小川那只拿着酒杯的手。

賴小川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泓世,有點心疼。

她把泓世的手推開,又着對大家說:“你們看看,我家老板自己喝美了,不讓我喝,這可不行,我替他敬大家。”說着又喝了下去。

她拿着空杯子朝着大家轉了一圈說道:“我可空了,你們自便。”

衆人也嘻嘻哈哈的喝了下去。

賴小川再次拿起整瓶伏加特給大家和自己滿上,仰頭再次喝了下去。

胳膊斜撐在桌上的泓世眯虛着眼睛,看着不停倒酒喝酒的賴小川,心裏的滋味比喝了就還難受。他忽然站了起來,胳膊搭在賴小川的肩上,把正準備喝的賴小川手裏的酒給奪了過來。

“我喝!”說着就又喝了下去。

賴小川終于把剩下的就給陪完了,有點暈的賴小川架着大醉的泓世上了停在飯店旁邊的車子,倆人四仰八叉的躺在車上。

到了酒店師傅就問:“小川,需要我幫忙嗎?”

紅着臉半醉的賴小川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倆人把泓世給架到了房間的床上。

“謝謝師傅,明天五點半出……發。”賴小川對師傅說。

師傅答應後就離去。

醉酒的賴小川一屁股坐在了泓世的床邊,呆呆的看着喝的不省人事的泓世。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泓世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用勁的支撐起床,歪歪斜斜的就要往客廳去。

賴小川趕緊去扶他:“你要喝水嗎?”

泓世點了點頭。

賴小川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走進客廳從冰箱裏取出蜂蜜,加在有水的杯子裏,給泓世端了過去。

賴小川把泓世給拽了起來,拖着他半個身子,把水送到嘴邊,泓世仰頭喝完,賴小川正準備把杯子拿到桌上,泓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跑進了廁所,哇哇的吐了起來。

賴小川起身沖進了廁所,蹲在旁邊,那個從胃裏吐出來的殘物的氣味,彌漫在衛生間裏,賴小川被這味道熏的自己也想吐,她趕忙抱過垃圾桶,也跟着泓世吐了起來。

泓世半趴在馬桶上,不停的往裏面吐,最後變成了幹嘔。

跪在泓世邊上的賴小川用白色毛巾把自己的鼻子給飽了起來,從腦後紮了起來。她拍着泓世的後背,讓他好受一點。

吐不出東西的泓世開始幹嘔起來,賴小川起身去拿蜂蜜水。她拿着蜂蜜水跑到泓世邊上,讓他喝下去,他邊喝邊吐,最後身上地上吐的到處都是。

泓世半躺在馬桶邊,賴小川忽然眼眶紅了起來,她站了起來,把髒兮兮的泓世拖到了淋浴下面,調好溫度,拿起花灑往泓世身上臉上噴去。

泓世用雙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模糊的看着面前的賴小川。

賴小川把放着水的花灑放在地上,開始脫泓世的衣服,泓世坐在地上半睜着眼,他神志不清的瞧着賴小川,突然張開雙臂把賴小川抱緊懷裏,歪着頭就朝賴小川的脖子親去。

賴小川被吓到了,腦子裏‘嗡’的一下瞬間變得木讷。

泓世順着脖子往上親到賴小川的嘴巴,泓世親捧着賴小川的臉看了看,又輕輕朝耳朵吻了上去。

賴小川似乎被親的有點上了瘾,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回吻了上去。

喝醉酒的腦子是不清醒的,此刻有兩個不清醒的腦子呆在了一起。

泓世發現賴小川親了回來,就開始扒賴小川的衣服。

賴小川吓的立馬掙開泓世,就要往外跑,泓世伸手就拉住了賴小川的後衣領,猛地給拽回了自己懷裏。

“跑什麽呀!”泓世說着就開始又脫賴小川的衣服。

“差不多了……”賴小川還沒有說完,泓世就親了上去。

賴小川強作鎮定,用力推開泓世,跑出了廁所。

泓世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賴小川站在邊上看了好久,她慢慢走近,伸手拖着泓世拽向床上。

賴小川拿出睡衣睡褲扔到了躺在床上的泓世身上。

“對不住了,估計你要被我看光。”說着賴小川就開始給泓世脫衣服和褲子,把水淋淋的衣服扔到了床邊。睡衣睡褲換好後,賴小川把他拉進被子裏,累的氣喘籲籲的自己虛脫般的歪在床邊也睡了過去。

早上五點半,賴小川的手機響了起來。賴小川沒有被吵醒,睡在床上的泓世睜開了眼睛。

泓世揉了揉腦袋和眼睛,臺燈的光照在了自己臉上,他努力掙紮的坐了起來,走下床就看見賴小川趴在在床尾。泓世看着自己腳下的濕衣服和自己身上的睡衣,他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在浴室自己親賴小川的畫面。

泓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天哪!”他又忽然的得意的笑了起來,似乎有點開心。

他走到賴小川身邊蹲了下來,擡手把挂在賴小川額上的長長的頭發捋到了而後,歪頭又仔細瞧了瞧。

他雙手抱起來賴小川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拿着一瓶水和劇本就出了酒店的門。

泓世化完妝立馬坐上車開向現場。

現場所有人都在等他,他一下車,就聽到執行導演搞笑的說道:“有請特別專業、特別資深的演藝界翹楚泓世老師。”

泓世走到執行導演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鬧!”

他走到現場先向導演道了個歉,然後對現場的工作人員道歉。

陳導演搖了搖頭笑着說:“沒事!”

泓世站在那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昨天喝多了!現在還難受,真不好意思,下午請大家喝星巴克。”

工作人員們開心的起哄道:“謝謝,小四爺!”

“我謝謝你們!”泓世回道。

賴小川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吓的一激靈,她立馬坐了起來。

她望着地上泓世的衣服和床上他的睡衣睡褲,眼珠子轉了轉,猛的掀起了自己蓋的被子,看到自己的褲子還在,松松的吐了口氣。

“吓死我了!”賴小川拿起丢在地上的手機大叫道:九點。”

她正準備從床上跳了下來,發現戴着墨鏡的廖順兒站在床邊。

“床暖和嗎?”廖順兒把墨鏡摘下說。

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賴小川光着腳站在床上。

“說話?”廖順兒冷笑了笑。“我就猜到你一定會爬上泓世的床。”

賴小川不說話。

“說話啊!”廖順兒說。

賴小川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鎮定的說道:“不是這樣,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他……”賴小川咬了咬自己的嘴巴不知道該怎麽說。

怒氣沖沖的廖順兒伸出胳膊把站在床上的賴小川拽趴在床上,她擡手就甩了賴小川一個巴掌。

賴小川摸着自己被打的‘嗡嗡’的腦袋,以及瞬間聽不到聲音的耳朵,她晃了晃頭,淩亂的頭發貼在了臉上。

“什麽叫作賤的後果……你現在體會一下……你就這麽需要男人!”廖順兒嘲笑道。

賴小川冷聲冷語壓着情緒的說:“不是這樣的!”她一字一句重重的說道,冷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張揚跋扈的廖順兒。

“沒臉了!還敢瞪着我看!”廖順兒擡手再次揮去。

賴小川沒有情緒的笑了笑,伸手就抓住了揮過來的胳膊,擡起另一只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到廖順兒的臉上。

沒等廖順兒反應過來,面無表情的賴小川連呼了廖順兒好幾巴掌,似乎在解自己的氣。

賴小川湊近廖順兒好看的臉龐,冷眼看着憋得滿臉通紅的廖順兒:“打架,你可不是我對手。”

廖順兒摸着自己被打通紅的臉,轉身就去抓桌上玻璃杯,拿起來就向賴小川的頭上扔去。

賴小川的額頭瞬間流下血,她用手擦了擦,擡起無任何情緒的眸子看向廖順兒。賴小川突然從床上沖了下來,擡腳就往廖順兒的小腿踢去。

廖順兒剛要俯身摸自己疼痛的腿,賴小川一只手抓着廖順兒的長長的頭發,另一只手拖着她的下巴用勁的往牆上推去。

賴小川掐着廖順兒的脖子就問:“你還打嗎?”賴小川盯着廖順兒問道。

廖順兒被嵌在牆上一動不動,只是搖着頭。

賴小川說道:“你最好別在招惹我,不然……你和鄭爾容的破事,我全告訴泓世,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收場!”

賴小川把她往地上扔去,甩了甩自己的雙手,擡腳走出泓世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賴小川關上洗手間的門,她看着鏡子裏留着血的額頭,眼睛止不住的留下了眼淚,她用手擦去,眼淚還是往下流。

“賴小川,這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是廖順兒……”賴小川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把你大卸八塊!”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好像被廖順兒打醒了一樣。

她用紙擦掉自己的額頭上的血。

洗漱好後,她把創可貼貼在在自己額頭上,拿起電話給師傅打去。

賴小川:“師傅,你來酒店接我一下!”

賴小川到了現場,從車裏下來。

泓世正在外面拍戲,四個穿着淺灰色短褂長褲、戴着瓜皮帽的仆人,擡着純黑色的轎子,轎子裏的泓世忽閃忽閃的随着轎簾子忽隐忽現。

賴小川拿着自己的傘站在攝影機旁邊,她看着自己老板從轎子裏走了出來。導演喊了一聲“cut”,泓世笑着就沖賴小川這邊走了過來,賴小川躲開他的視線看向別處。

“睡夠了?”泓世問。

賴小川低着頭冷漠的回道:“嗯!”

泓世瞧了瞧有點不太對勁的賴小川,歪頭看去,發現她額頭上多了個創可貼。他單手托起賴小川的臉,看着她問道:“頭怎麽了?”

站在遠處的鄭爾榮偷偷拿出手機給泓世和賴小川拍了一張照片,他壞笑着發給了廖順兒。

“我自己撞到車門了!”賴小川說道。

泓世松開手,滿臉懷疑的問:“你……能撞到門?”

鄭爾容獨自一人拿着一杯咖啡笑嘻嘻的走到倆人的旁邊。

倆人同時看向他。

鄭爾容看見賴小川頭上的創可貼就問:“哎呦!我們的賴小川怎麽受傷了?”

賴小川回答:“撞的……”

鄭爾容滿是好奇的問:“被什麽撞的?玻璃的材質?你撞她幹嘛?自讨苦吃!”

賴小川看着似乎早就知道真相鄭爾容那張臉,她冷哼一聲說:“是被一個好多人摸過的玻璃門撞的。”

泓世聽不懂倆人在說什麽。

鄭爾容氣的說不出話,

賴小川又說:“這玻璃門好貴的,一般人都不敢碰,除了二般人。”

“你家老板不是也開過這扇玻璃門嗎?”鄭爾容反駁說。

賴小川又笑了起來說:“我家老板要知道她是大家都能開的,他估計剁手的心都有……對了,你好像很喜歡這扇玻璃門吧?親親……”

鄭爾榮和賴小川互相攻擊者對方,鄭爾容臉越發不好看。

現場執行導演喊道:“請小三爺到現場!”

聽到現場喊人,面色灰黑的鄭爾容看了眼手裏的咖啡,突然伸到賴小川面前說:“賴妹妹,幫我拿一下。”

賴小川看着他手裏的咖啡杯沒有動彈。

站在一旁的泓世伸出手笑着說道:“我家的人,我使喚比較好。”

泓世看了眼咖啡杯說:“我幫你拿!”泓世說着就上手要幫鄭爾容拿。

鄭爾容收回手中的咖啡推脫說:“不用,我還是喝完它比較好!”

說着他就仰頭喝了下去,轉身往現場走去。

泓世歪頭滿臉疑問看着賴小川。

賴小川不敢看他。

現場又在喊:“請小四爺到現場!”

賴小川說:“拍戲了!”

泓世轉身就朝現場去。

倆人坐在回酒店的車裏。

賴小川坐在泓世旁邊一言不發,很是冷漠。

“你不會從我床上摔下來吧?我的床不高啊!”(日語)泓世一臉問賴小川。

賴小川不說話,只是悶聲看向窗戶外面。

“怎麽了?”(日語)泓世問。

賴小川一臉冷漠的擡頭看向泓世:“沒事,老板,你就忽略我,好不好?”(日語)

泓世皺着眉頭看向賴小川。

倆人面對面看着對方。

忽然賴小川笑了起來,一臉平靜的看着泓世:“真沒事!”(日語)

賴小川想到自己早上打他女朋友的事情,忽然又說:“不過……我想說……我早上……”(日語)

“說!”泓世急切的想要知道賴小川為什麽這種情緒。(日語)

車忽然停了下來。

“老板,到酒店了,早點休息。”(日語)賴小川靜靜的說道,眼淚似乎快要流了下來,她閉上了眼睛,咽了口唾沫。說着就下了車。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進了電梯倆人還是不說話。

賴小川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刷卡進去,站在在門口的泓世問道:“不去我房間收拾東西了?”

“今天不用收拾。”賴小川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

賴小川把東西仍在地上,自己愣愣的坐在床上。

“是不是要回家養豬了?”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廖順兒并沒有去找泓世,而是躲到鄭爾容那裏找安慰。

第二天,賴小川還是如此,倆人剛回酒店,擡眼看見像是鄭爾容和廖順兒倆人,男的摟這女的肩膀,按着電梯上樓。

泓世很是疑惑,跟到電梯邊,盯着上去小屏幕上變化的樓層數看,果真到了十層停了下來,他按動按鈕上了樓。跟在後面的賴小川也不跟去,她知道,這是總會露餡,自己的工作生涯估計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就會即将結束。

走到1010房門口,泓世站在門口,歪着頭聽去,裏面果真有廖順兒聲音。

泓世往後退了一步,想到之前賴小川對自己說過一樣的臺詞,還讓自己去1010房間。

“賴小川……”他心裏很是生氣,為什麽當時不對自己說。

他看了眼1010門牌,扭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很久之後,門鈴響起,歪在沙發上睡過去的泓世這才醒來,他又有蕩蕩的走去開門,這才發現是廖順兒,他很是意外。

“我有點……想你,就來看你!”廖順兒很是乖巧的說,她瞧着泓世的反應,想要得知賴小川是否把早上一事告訴他。

泓世木讷的望着廖順兒,沒了以前的喜悅和愛寵。廖順兒心想一定是賴小川說了她和鄭爾容的事情。她一時半夥想不出對策,只好蹙着眉頭,假裝受委屈站在沒有被全部打開的門前。

泓世突然冷笑一聲,似乎把腳踏兩只船的廖順兒,嘲笑一般。他也不說話,手半關着門,只就盯着廖順兒看。

倆人站了五六分鐘,氣氛異常冷。

廖順兒說:“我進去吧?”

泓世:“不用!”

廖順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是不是賴小川對你說了我的事情,你……千萬別相信她,我……和鄭爾容只是好朋友……”

泓世很是冷漠道:“廖順兒,請對我說實話,不然……如果真的是這樣,估計你我都難堪!”

“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

泓世笑道:“我在1010聽見了!”

廖順兒頓感焦慮,不知該說些什麽,胡亂絮叨說:“那個……我,你不是也喜歡賴小川嗎?我早看出來了,你先辜負了我……我……我難道不該找個對我一心一意的人嗎?”廖順兒帶着滿是埋怨的哭腔說道。

泓世擡眼看向廖順兒又問:“你上次來,是不是也去1010了?”

慌張的廖順兒,似乎被人看到了自己卸了妝的素顏一般,不敢和泓世對峙。

廖順兒不敢示弱的說:“你自己不是也和賴小川有一腿嗎?說我,你心裏不會愧疚嗎?那個賴小川一大早就躺在你的床上,……咱們彼此彼此!”

泓世異常驚訝的看着廖順兒,廖順兒也不敢示弱看去,似乎自己也很有理,似乎是泓世的先背叛,自己才會如此。

“不用驚訝,我看到的,賴小川就躺在你的床上,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泓世不知道說什麽,此刻的廖順兒似乎站了上峰。

廖順兒搖了搖頭,說:“你喜歡她吧?我早就看出來了。人嗎?都會這樣,不是你喜歡我了,就是你不喜歡我了,感情依附到不同人身上,感受就不同,最後你就會發現……哪個人适合自己,是不是?我怕我吊死在你一棵樹上,最後只有自己殉情。這樣看來,你我不合适,就……來去無牽挂,散了痛快。”

泓世看着能言善辯的的廖順兒,很是無奈,做賊的喊捉賊,就是此刻的廖順兒。

“話又說回來,我也不是這麽容易就立馬放下的,萬一有一天我逮着可以輕松回擊的機會,我可是不會松手的。”廖順兒摸了摸臉,笑着說道,“連打我好幾巴掌,她打起人來,真的和流氓一樣,不過把我打醒了,我該謝謝她!”

泓世:“廖順兒,你可真會巧言善辯!”

“拜你所賜!”廖順兒擡腳灑脫的離去。

廖順兒前腳剛走,泓世收到一個陌生短信,上面寫着‘賴小川是易銘安排到你身邊,KTV見到她,也是他安排的。’

泓世臉色一變,一事未平,另一事又起,他坐到沙發上,想着短信上的內容,想到之前的種種巧遇,他越發不安,賴小川這般存在,在自己身邊。易銘這樣做到底想要幹嘛?他很疑惑。

于是泓世馬上給易銘撥去了電話,直接問:“是不是你設計我去KTV,讓我遇見賴小川的?”

電話那頭傳來易銘的聲音,有點意外,問:“你聽誰說的?”

“你不用問我聽誰說的,我說的是對的,是不是?易銘你有意思嗎?你怎麽這麽喜歡算計我?”

“我怎麽了?是害死你全家了嗎?‘算計’這兩個字有點嚴重,你自己想想我對你什麽時候有過算計?”

“那你把她推到我這是想幹嘛?”

電話那頭無奈的笑了笑,說:“那要問你自己了,你什麽意思?全部都是你自己的意思,泓世先生。”

“我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謝謝你安排!”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安排……”

泓世沒等他說完就挂了電話,就給羅熙打了過去。

“我問你,那個時候,法國表的代言說要去KTV唱歌,是不是易銘對你說讓我去的?”泓世氣憤的問道。

“嗯,那天是黃老板給我打電話。”羅熙說着就描述易銘和她對話內容。

那天……

“熙姐,你知道那個法國表的代言吧?”易銘說,“這個代言一定要拿下,明天晚上,品牌方那邊會有個局,你讓泓世一定要騰出時間,時間地點我發給你。嗯!對了,千萬別說我給你打了電話,要說是我給他拿下的這個代言,估計他不會去,嗯!再見!”

“就這樣,我就通知你了。” 羅熙說道。

羅熙繼續問道:“有什麽事嗎?”

泓世立馬把電話挂了,把電話扔到了桌上。

電話這邊,易銘挂電話後,拿着手機在桌子上敲了幾下,想了想,拿起電話又撥了出去。

“你來我辦公室!”易銘非常冷靜的說。

很快,威廉開門走了進來。

“老板!”威廉說。

易銘擡頭就問:“賴小川的事情你告訴過其他人嗎?”

威廉立馬惶恐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什麽。

“給我說!”易銘厲聲吼道,眼睛片後面的眼睛很是吓人。

威廉雙手握着拳頭,帶着哭腔說道:“我……我告訴過你妻子……”

易銘冷冽的笑了笑,慢慢的走上前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用在出現在這裏了。”

“對不起老板,我錯了,你不要辭退我。”威廉吓趕緊說。

“你再廢話,我就讓你在這圈子裏也混不下去。”易銘說。

威廉閉上了嘴巴,喪頭喪腦的出了易銘的辦公室,威廉走了兩步,回頭又看了一眼,露出很內疚的神情。

威廉歉疚的嘟囔着:“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那日,紅發男人從威廉口中知道,易銘最在意的人——賴小川,算是費了一番心思,這通電話算是紅發男子對易銘下手的開始。他知道賴小川這個人後,他的怨恨和這件事交纏在一起,變成了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沒有對賴小川下手的原因,是她總是和那個一直暴露在外面的大明星待在一起,想要又任何接觸的機會都得不到,她的身邊總會圍着很多人。

得知是威廉說出去後,易銘以為是翁茹君幹的事情,于是開車回到他和翁茹君的房子,見到她就問:“是你告訴泓世,賴小川是我弄到他身邊的嗎?”

翁茹君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冷哼一聲道:“你質問錯人了吧?我是最想賴小川外面有男人的人。她要是和別的男人走的近,你就離我近了一點。我是知道這件事,但這個秘密會爛在我的心裏,估計只有地獄審判官能從我嘴裏挖出去,人世間不可能。”

易銘看了眼翁茹君,那個堅定坦蕩的眼神告訴易銘,她沒有做過。

易銘這才消了火焰,吐痰淡淡的對她說道:“注意安全,晚上別總是往外跑。”

他很是莫名其妙的對她說了這句不痛不癢的話。

“你在關心我?”

“不是!”易銘回答。

“那我也挺高興,放心,我不會亂跑的。”翁茹君說道。

“随便!”易銘這才走出房間。他這般說,是他有點害怕紅發男子也許會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六點,賴小川收拾完後,走到泓世的門口,她擡起手想要去敲門,還是收了回來,她拿出卡‘滴’的一聲,門開了,她悄悄的打開,順着門縫要走進去,泓世站在門邊,插着褲兜口袋,低頭看着貓着腰的賴小川。

“進來吧?你就這麽喜歡偷偷摸摸?”泓世質問道。

賴小川歪頭看見高處的泓世,站起身子說:“我不是怕……怕打擾你們!”

“我們?誰們?”泓世問道。

“她……回去了?賴小川問。

“嗷!你知道她來?你還知道她別的事情吧?”

賴小川不說話進屋,開始拿東西準備走。

泓世忽然調侃道:“你真要好好感謝易銘,他可是煞費苦心!”

收拾東西的賴小川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泓世的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兩天拍完……你就不用再跟我工作了。”泓世冷言冷語的說。

賴小川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枕邊風廖順兒算是吹對了,泓世此刻要開除自己,賴小川不甘心,她才知道她想要這份工作,确切的說,她想要呆在泓世的身邊。

賴小川想要争取,她別扭的笑着說:“我們……不是簽合同了嗎?我想……”

泓世回道:“我毀約,賠你違約金。”

賴小川看向泓世,無需質疑,泓世世認真的。她愣了幾秒,只好點頭回答:“好!”

泓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猝不及防的所有事。廖順兒的背板、易銘和賴小川聯合在一起的算計,讓他有點害怕,有點害怕這個本來他就覺得恐怖的世界,他沒有辦法想明白這些事情。

倆人白天在現場一句話都沒有說,賴小川也不在上房車,自己坐在房車旁邊的棚子裏,拿着筆記本又開始畫了起來。泓世在酒店裏的各種狀态全部被賴小川畫在了紙上。

坐在房車裏的泓世走到門邊,悄悄的打開門,低頭看了過去,賴小川回頭看向泓世:“泓先生,有什麽吩咐?”

“都快走了,不需要再記賬了。”泓世調侃道。

“賬……還是要記的。”賴小川冷冷的回道。賴小川不想離開,她還想繼續留在泓世的身邊,她已經不清楚自己不想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工資還是泓世這個人。

晚上,泓世在房車裏穿上了威壓後就走到了現場,賴小川跟在後面。到了現場,泓世的替身給泓世演示了一遍,動作以及從屋檐上跳下來的動作。泓世學着教給他的動作。

泓世朝賴小川伸出手,賴小川把水杯遞給了他,他一口氣就喝完了。

賴小川拿着空杯子轉頭朝房車走去,到了房車上,重新倒了一杯水,拿着一把傘走向了現場。

賴小川遠遠的看過去,現場正拍着雨戲,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她打着傘拿着泓世的劇本和水杯走向現場。剛走到現場就看見一大幫人圍着什麽在喊。

賴小川轉身就問旁邊的一個化妝小妹妹:“怎麽了?”

化妝小妹妹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像……小四爺……”賴小川把手裏的東西一扔,沖向了一堆人之中,她扒開人群,發現穿着黑色長袍的小四爺正紋絲不動的趴在地上。

賴小川忽然跪在了水淋淋的小四爺的旁邊,她立馬哭了起來。

導演和現場制片走到旁邊,賴小川滿臉淚水的跪在旁邊哭。

過了一會兒,躺在上的小四爺咳嗽了兩聲,衆人把他拉起來,‘小四爺’轉過來看向賴小川。

“姐,你別哭了。”小四爺的替身說。

站在賴小川後面的泓世一直盯着哭着的賴小川。

賴小川看清原來不是泓世,忽然笑了起來,她邊哭邊笑:“吓死我了!”又問替身,“你沒事吧?”

替身踉跄的起身回答:“沒事!”

賴小川擦着眼淚,扭頭看見泓世好好的站在自己的後面,她上下打量了完好無傷的泓世,這才放下心來,拿起地上的水杯、濕漉漉的劇本和傘朝房車走去。

泓世一語不發,不知道該用什麽話跟面前剛剛為自己哭泣的人對話,他低着頭也朝房車那邊走去。

還在抽泣的賴小川站在房車外面,泓世獨自一身上了車。

收工後,賴小川和泓世倆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泓世的房間,房間就開了一盞廊燈,兩個人的影子黑黑的印在地上。

“你……知道翁茹君和鄭爾榮在一起,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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