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軍區醫院的高幹病房裏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蘇冉勻稱的呼吸聲。

此時的蘇冉身上插滿了管子,這确實讓她感到非常的難受,幾次想起來走走,可轉念一想起剛剛出院在家休養的李默然,她又咬牙忍住了。

旁邊負責照顧她的保姆已經輕輕打起鼾聲,她這才偷偷張開眼睛看看四周,好分散一下身上那些管子帶來的不适感。

嘎~吱~。

突然,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

蘇冉急忙閉上眼,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

一旁的保姆卻沒有醒,而是換了個動作,繼續打着盹。

蘇冉透着眼縫看見一個護士打扮的人在慢慢向自己靠近,如果用眼睛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而敏銳的蘇冉卻察覺到了危險。

當那名護士進來的時候,病房裏立刻傳來一股濃重的煙草味,這一點告訴她,這個護士肯定有問題。

事實上,這個人确實不是護士,而是殺手頭目假扮的,他輕松騙過了門口負責站崗的兩個警衛。

殺手一步步走到蘇冉近前,當确認蘇冉是自己的目标後,他目光中閃過得意的陰冷殺意,緩緩扣動扳機。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蘇冉不再裝病,猛然掀起被褥,整個人就勢翻下床。

噗!噗!噗!

殺手一連開了三槍,病床上立刻傳出三聲沉悶的響聲。

翻下床的蘇冉擡腿就是一個掃堂腿,殺手頓時重心不穩,頭直接磕在了床沿上,不過由于有被褥做緩沖,并沒有對他有太大的傷害,只是有些頭腦發昏。

身經百戰的殺手格鬥經驗非常豐富,身形急退,手裏的槍再次胡亂響起,想迫使對方不敢近身,好借機去掉頭上的被褥。

可惜他遇到了一個恐怖的對手,蘇冉上一世可是更加經驗老到的殺手,所有應急的手段她都了如指掌,破解之法更是随手使來。

蘇冉早預料對方會借用手槍的威懾争取主動,她第一時間卧倒在地,避開彈道可能出現的地方,又是一腳踢出。

如今的蘇冉,速度和力量怎麽可能是對方所能承受的,勢大力沉的一腳狠狠的悶在殺手的胸口。

嘭!

殺手連哼都沒哼一聲,碩大的身軀裹着被褥撞在三米外的牆上,整個人癱軟在地。

“啊!來人啊!”

巨大的響聲終于把睡夢中的保姆驚醒,看見蘇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遠處的牆邊還堆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她吓得連喊帶叫的沖出病房。

門口聽見動靜的警衛迎着保姆沖進屋子後,也都是一愣。

一人緊張的跑到蘇冉身邊檢查傷勢,另外一人則是跑到牆邊查探是誰在被褥裏。

警衛沒在蘇冉身上發現任何外傷,而且鼻息還很勻稱,這才放下心來,又重新将蘇冉抱回病床上。

至于另外一名警衛揭開被褥的時候,看見那黑洞洞的槍口,吓的趕緊撲了上去,用身體堵住槍口,怕對蘇冉有任何威脅。

結果殺手就跟個死人一樣,耷拉個腦袋一動不動,那名警衛這才一把搶過手槍,檢查對方的傷勢。

只見殺手胸前有一個腳掌大的淤青,并深深的塌陷下去,嘴角全是血跡,被褥上更是沾滿了鮮血,顯然剛才受到了重擊。

那名警衛好奇的随手摸了摸殺手的胸膛,發現胸部的十二根肋骨竟然斷了九根,警衛滿臉疑惑的看着驚慌失措的保姆,問道:“你幹的?”

保姆懾懾發抖的看着一被子的血,磕磕巴巴的道:“我看見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怎麽了?”這時放下蘇冉的警衛也湊上前來。

另外一名警衛四處打量着病房,見那緊閉的窗戶,茫然的對戰友道:“這個人剛才受到了重擊,內髒恐怕都移位了,就算能活下來,也廢了。”

“這怎麽可能?”兩名警衛互相看了看,又同時看向那還在不停發抖的保姆,又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蘇冉。

他們覺得保姆和蘇冉都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力氣,可緊閉的窗戶又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他們兩個又沒有看見有人從房間裏出去過。

這麽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人重傷了?

他們真的蒙了,覺得太詭異,他們絕不相信這個殺手是屋裏的兩個女人打傷的。

可是什麽人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兩個警衛想破腦袋都沒有想通,除非此時的蘇冉起來再給他們表演一次,否則,今天這件事,将是他們一生的謎團。

“去給首長打電話!”一名回過神來的警衛沖着保姆喊道,保姆這才一路小跑的又出了病房。

半個小時後,李進山在三個兒子的陪同下來了。

那名殺手已經被兩個警衛給五花大綁起來,當四人看到不知死活的殺手時,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躺在床上的蘇冉一直在偷瞄三個人,觀察三人的任何變化,心裏也已經鎖定了懷疑目标。

李援朝對兩個警衛略帶埋怨的詢問道:“他們怎麽傷的這麽重?不是讓你們留活口嗎?”

兩名警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唯諾諾的回道:“不是我們做的。”

“不是你們還有誰?”李援朝眉毛快擰在了一起,四處打量起來,“警衛連還有其他人來了?”

兩名警衛同時搖搖頭,卻不知道怎麽跟首長解釋。

李進山卻偷偷看了看病床的蘇冉,見蘇冉的手給他做了一個約定好的暗示,他威嚴的道:“行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事的時候,讓他們出去吧。”

李援朝擺擺手,兩名警衛如蒙大赦的向四人敬個标準的軍禮,轉身和保姆一起出了病房。

此時的病房只剩下李家父子四人,以及殺手和蘇冉。

李進山臉色一沉,沖着自己的三個兒子冷冷的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應該站出來跟我解釋解釋了?”

病房裏一陣沉默,沒有任何人作出回應。

李進山坐在為陪護病人的家屬準備的沙發上,大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茶幾,吓的三人頓時緊張起來,李進山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站的筆直的三人,道:“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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