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他和陳菲菲的卧室。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便上班去了。
鈴鈴……鈴鈴…澌…
九點鐘的時候,陳菲菲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喂,誰啊?”昨夜她一晚上沒有睡好,當然非常遷怒吵醒她的人。
“我的文件落在書房了,一會兒我會讓彼得去取!”那端是陸正南的聲音,就像是對待下屬那樣的沒有帶絲毫的感情的語氣。
“知道了!”陳菲菲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經過昨夜的一夜輾轉,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陸正南一開始沒有對自己動心,以後也不會對自己動心,他就是一個冷血動物,對同一個女人也就是那麽幾分鐘的熱度,她沒有必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費青春和經歷了。關家豪才是她感情的歸宿,不過在離開陸正南之前,他必須要為自己的無情付出代價,她也必須要拿到自己該拿的!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翻身下床,披了一件睡袍便去了書房。伸手整理了一下書桌上的文件,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文件的內容。翻看了這些文件後,陳菲菲凝神沉思着……
“少奶奶,彼得先生來拿先生落在家裏的文件了!”不久後,樓下就傳來李姐的聲音。
“讓他等一下!”陳菲菲朝外面喊了一句,便趕緊找來了自己的手機,快速的把手裏的文件都照了下來。
兩分鐘後,陳菲菲拿着一沓文件走下樓,看似漫不經心的遞給彼得。“你看看是這些嗎?”
“是的,就是這些。”低頭看了一眼,彼得擡頭回答。
“那就好啦!嗯……困死了。不送了啊。”打了一個哈氣,陳菲菲轉頭上樓去了。
彼得搖了搖頭,拿着文件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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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班後,君宜火急火燎的來到了一間她和新寧常來的咖啡廳。
“什麽時候回來的?”君宜在新寧的對面坐下來。
“剛下飛機!”新寧難掩一身的疲憊。
“什麽事啊這麽着急?也不回家休息一下?”君宜一聽便皺了眉頭。
“你托我打聽的事情我找到線索了!”新寧壓着嗓子說。
聽到這話,君宜一臉錯愕之後是馬上追問:“怎麽樣?”
“我走遍了當地的幾家華僑醫院,有一家醫院有過陳菲菲去看醫生的記錄,我謊稱是她的家人,給她看病的醫生對她印象挺深的,說是她的孩子那個時候已經胎死腹中看,需要立刻做手術引産!”新寧回答。
“這麽說你我的猜測是真的?陳菲菲是故意找茬把黑鍋扣在我的身上?”君宜很震驚。
“所以你就是那個替罪羊!這個陳菲菲也真夠陰險的,這樣的招數也能想的起來。”新寧抱怨道。
“那你有沒有拿到她的病例?”君宜接着問。
“沒有!我說是陳菲菲的親人,人家醫生才勉強接待了我,病例只讓我看了一眼,根本就不讓拿走!”新寧無奈的道。
“沒想到這次陸正南也被她耍得團團轉!”君宜冷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應該趕快去找陸正南把事情澄清,還你個清白啊?”新寧着急的問。
新寧的話讓君宜一笑。反問:“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認為陸正南會相信我嗎?”
“這倒也是,那我們要怎麽樣才能拿到病例呢?”新寧冥思苦想着。
可是,君宜卻是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別再浪費腦細胞了!其實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必要和陸正南解釋什麽。他願意怎麽想我就怎麽想我好了。我讓你去查清楚這件事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心裏不安而已。”其實,陸正南對她深惡痛絕不是更好嗎?這樣在半年以後他就可以馬上放過她了。
“君宜,你最近怎麽這麽消極啊?”新寧皺着眉頭端詳着君宜。
“突然感覺一切都沒意思了!”君宜的手指用湯匙攪着咖啡。
“君宜……”新寧欲言又止。
擡頭望望新寧不放心的眼光,君宜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有什麽輕生的念頭的!我媽咪前幾天去加拿大看望我表姨媽了。”
“啊?她怎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臺北啊?”新寧有些意外。
“她已經知道我和陸正南的事了!”君宜淡淡的說。
“什麽?那伯母還不打折你的腿啊?”新寧震驚的盯着君宜。
101101 憐惜
霍立夫的辦公室裏,君宜正在向坐在轉椅上的他彙報工作。
“這是最近我設計的幾款裙子,我感覺在色彩上似乎有些不對勁,您幫我看一看!”君宜把幾張草圖遞給霍立夫。
霍立夫接過來草圖,低頭掃了一眼,然後說:“先放在我這裏,我看過之後再給你答複!”
“好的。”君宜點了點頭,起身就要走。
“君宜!”霍立夫趕忙叫住了她辶。
“還有事嗎?霍先生。”君宜疑惑的問。
霍立夫先是低頭望了一眼文件,雙手絞纏在一起,過了兩秒鐘才擡頭問:“你還在和你的前夫來往嗎?”
聽到這話,君宜一擰眉頭。心想:看來那天他是看到陸正南的車子了。他的車子是賓利的特制款,在全臺灣也沒有幾輛,應該是很好辨認的澌!
“霍先生,這是我的私事!”下一刻,君宜擡頭回答。
霍立夫碰了一個軟釘子,顯得有些尴尬,但是還是鼓足了勇氣道:“君宜,他會繼續傷害你的……”
這時候,君宜站了起來,輕聲道:“就算他會傷害我,也是我自願的。沒什麽事,我出去了!”說完,不等霍立夫說話,她便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困惑的霍立夫。
最後一步走出霍立夫的辦公室,君宜感覺腳步很重很重。她當然知道霍立夫的出發點完全是關心自己,但是她又能說什麽呢?難道說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嗎?算了,何必讓多一個人跟着自己煩惱呢?再說她也不想提她和陸正南之間的事。只盼着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趕快過去好了!不過她對霍立夫在心中還是有一點內疚,畢竟她這次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咳咳……咳咳……”坐在位子上後,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自從上次淋了雨後,她的感冒就一直沒有好,今天還有了加重的趨勢。一個人在家,情緒又低落,她都沒有心思吃藥,現在只能是把心都撲在工作上。情感生活不如意,希望能夠在事業上來補償。沒有再讓自己魂游天際,她拿了鼠标便開始了工作……
這天下班後,君宜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回家的。只感覺頭重腳輕,四肢軟的跟面條一樣,憑着最後一點力氣回到家便上了床,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
鈴鈴……鈴鈴……
大概九點鐘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意識有些迷糊的君宜只覺得有電話聲在自己的耳朵邊上亂響,卻一直擡不起手來接。不過手機卻是一直頑強的響着,足足響了二三十聲後,她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喂?”黑暗中按了接聽鍵,她根本就沒有擡起眼皮來看是誰的電話。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馬上下來,我在你家門口等你!”那端馬上傳來了陸正南不耐煩的聲音。
“可是……”君宜還沒有說出自己病了,那端便早已經挂斷了電話。
眼眸盯着在黑暗中閃爍着的電話屏幕,君宜的氣惱馬上堆積,心裏在不停的咒罵:陸正南這個混蛋,難道連自己生病都不允許嗎?雖然在咒罵,但是她還是掙紮着起來,因為陸正南這個人她太了解了,如果她不下去的話,他肯定會上來砸門,到時候會讓鄰居們都笑話她們家!
費力的穿上衣服,包都沒有拿,她便踉踉跄跄的下了樓。夜色中,眼眸落到那輛黑色的賓利車上,君宜扶了下暈暈的頭,強打着精神走了過去。
開門剛上了副駕駛座,耳邊便傳來了陸正南訓斥的聲音。“你怎麽回事?我都已經等了你足足十五分鐘了!”除了上班以外,陸正南都是自己駕駛車子。據說他上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賽車隊,還拿過很好的名次。所以能自己開車的時候他從來不用別人。
“我能自己走下來就不錯了!”模模糊糊說了一句,君宜的頭便仰在了後背上,眼皮都睜不開了。
“你……”陸正南一轉頭,看到君宜好像有什麽不對,遂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還不允許我病了嗎?”君宜自然沒有好氣,不過說話的聲音已經很虛弱。
聽到這話,陸正南的眼眸在君宜的身上打量了一刻,然後伸手去摸她的頭,她的額頭好燙好燙,他的手一僵!眼眸中也射出了一抹擔憂的光芒。
“走開!”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