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小川的愛情和事業雙豐收,對于她的朋友和親人來說,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她亦沉醉再愛情的溫柔鄉之中,兩年後後,甄子平和方圓居然有了孩子,倆人總會因為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而拌嘴,開始賴小川很是喜歡去他們家溜達,自從倆人有了孩子,他們的喋喋不休,徹底讓賴小川害怕了,她總會躲着他倆。
那日,因為長時間的不見面,讓賴小川甚覺愧疚,于是賴小川去甄子平家看望自己的小侄女,羅熙和甄子平甚是開心,三人帶着孩子在外面吃完飯後洋洋灑灑的回到家,尿急的甄子平慌忙跑去上廁所,解脫完後,悠閑地走了出來,這邊剛進衛生間的羅熙喪着一張臭臉飄到了甄子平的身邊,伸手就朝甄子平的背打去,邊打邊罵道:“你撒到馬桶座上了!髒死了,你能不能把馬桶蓋給掀起來?”
甄子平只好呵呵笑之,慌忙給自己的老婆道歉,說:“下次不敢了!”
坐在孩子旁邊的賴小川尴尬的冷笑,羅熙吐槽說:“我當初也不知道看上他那點了!”
甄子平回道:“好看的皮囊,高挑的身姿。”
“你也就這個優點了!”
甄子平反駁道:“你優點也不多!化妝品扔的到處都是,也沒看你好看到哪裏,還有就是……那個塑身衣買了十幾套,也沒見把你塑形成窈窕淑女……”
倆人的唇槍舌戰并沒有賴小川的存在而有所收斂,每次,只要賴小川來,這兩人就像把她作為垃圾桶一般,所有生活的酸甜苦辣,除了甜之外,一股腦的灌給賴小川,這就是為什麽賴小川不願意道甄子平家的原因之一。
回到家,賴小川像是脫了半層皮一般躺在了沙發上,瞪着雙眼看着天花板又陷入了無聊之中。泓世又出去拍戲了,作為妻子的自己很是想念。給泓世畫的日常畫冊兩年前出版後,很是暢銷,賴小川想也許這是自己唯一值得炫耀的東西了吧,這個歪打正着的榮耀,這個泓世帶給她的榮耀。這兩年來,一直等吃等喝,無所作為,她一直想要找個事情做,都被擱淺了,泓世也總會讓她等等,這樣一等一年半載就過去了。
半年前,賴小川有想過去給易銘打工,和易銘通完電話後,第二天去了他的公司,沒成想,要去上班的星期一早上,泓世居然把賴小川反鎖在家,不讓她出去,還說要去的話,就是不想和自己好好過日子,如此這般,賴小川只好妥協,不再想這件事,時間長了,賴小川越發覺得寂寥,大半個地球都被自己逛完了,此時,并沒有自己特別喜歡的東西,至少物質上是這般,于是,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去之前的咖啡店喝上一杯美式,吃上一個巧克力派。賴小川以前最讨厭喝的就是美式,很苦,口感很不好,此時他,似乎受到了泓世的影響,居然每日必備此物。
那日,她戴着姥姥的墨鏡,坐在咖啡店門口的椅子上悠閑的喝着咖啡,擡眼就瞧見了差點都沒認出來的方圓,通紅妖色的嘴巴、明朗豔麗的笑容、高挑妖嬈的身姿、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她的腳下總是顯得很是得體。
此時,方圓扭頭剛好也瞧見了賴小川,倆人注目對方,似乎定格一般,想要把彼此好好的打量一番,那種熟悉的陌生。
“賴小川!”方圓居然先開口喊道。
賴小川站了起來,摘掉墨鏡說:“方圓……”她的聲音如此小,小的自己都快聽不見。
方圓挎着一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走到賴小川的面前,問候道:“泓太太,過的不錯呀!”
‘泓太太’三個字讓賴小川覺得如站針氈,字字刺心,作為當初自己反對方圓和榮若玉在一起一般,當初說方圓的那些話全部反射到自己的身上。賴小川似乎認為自己對不起方圓,對于方圓自己是卑微的。
賴小川咧嘴笑了笑,說:“別這麽喊我!”
“好好!”方圓笑着回答,然後介紹自己身邊的男人說,“我男朋友沐文,對了,和你老公球友。”
賴小川點頭和沐文打了招呼。
沐文說:“畫家?你不是出版了那個畫冊嗎?”
賴小川點頭。
“厲害吧!”方圓接話道。
沐文點頭回應。
方圓又問:“你最近在幹嗎?”
“沒在做什麽。”
“別埋沒了自己的才華。”方圓說。
賴小川回道:“好!”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方圓二人就有事要離去,臨走時方圓對賴小川語重心長的說:“祝你幸福!”
這句‘祝你幸福!’自己也曾對方圓說過,雖然她并沒有從榮若玉身上得到,此時她又祝福自己,是否意味着什麽。
賴小川看着方圓離去的背影,感覺很是陌生,方圓變得很會說話,如此灑脫,如此坦蕩蕩。
之前,榮若玉給賴小川打去電話,說在易銘公司遇到了方圓,連話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他還說,方圓的男朋友遍布上海,可想而知,榮若玉的心是什麽樣的感受。
那日,榮若玉無意去了易銘的公司,剛上二樓長長的走廊上迎面走來方圓以及推着衣架的小賈。
小賈高興地說:“方老師,榮若玉在前面!”
“能不能別見到人都覺得是熟人!”方圓嚴厲的訓道。
小賈低着頭不再說話,繼續往前推着衣架。
站在遠處的榮若玉一直盯着方圓,而方圓像湖上一只優雅的白天鵝一般,只是低着眼眸淡淡的往前走去。衣架經過榮若玉的時候,榮若玉順着衣架上方朝方圓看去,眼睛裏充滿着慢慢的愧疚。方圓低着眼眸繼續冷漠的往前走去,似乎壓根不認識榮若玉。倆人交錯的瞬間,榮若玉突然用手碰了一下經過的方圓的手指,方圓沒為所動,依然低着眼眸往前走去。榮若玉站住,動了動剛剛碰到方圓的手,微微轉身看向方圓決絕的離去背影,在長長的走廊上的消失不見。
榮若玉忽然嘴角自嘲的一笑,想到了小時候自己騎着自行車在杏鄉路上,氣喘籲籲的劉璇轉頭看向已經消失的方圓,他知道方圓回不到自己的身邊了。相反,他的歌唱事業卻如火中天,似乎因為情傷的緣故,每一首歌都是爆火的單曲。賴小川說,聽榮若玉的歌,就想寒冬臘月光着腳丫,穿着薄紗出去乞讨一般凄慘。這是為什麽他的歌深受失戀男女的熱愛,人稱惆悵王子,誰知道,和方圓分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有天曉得。
賴小川和泓世一開始甜蜜的時候,總說要個孩子,很快賴小川肚子終于有了動靜,但似乎因為倆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當賴小川欣喜若狂的告訴泓世的時候,泓世只是微微的擡了擡眉頭,頓了半秒後,也不知道心底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挺好……”
‘挺好’這兩個字,在極度敏感的賴小川心裏,就是‘有了就生呗’感覺,很是不重視。
有了孩子後,賴小川本來想要工作的心,又被擱淺了。每天就等着泓世收工後給她發信息,開始的時候很是頻繁,之後,泓世回信息很不積極,偶爾會忘記給賴小川打去電話,這讓賴小川甚是不開心,第二天再打過來,賴小川就會抱怨很長時間,讓本來就煩的泓世更加頭疼,一來二去,倆人除了抱怨外,就沒有別的要說的了,最後,索性就少了聯系,少了甜言蜜語。
那日,賴小川戴着五個月肚子去了甄子平家,羅熙說要給她孩子用的東西,賴小川很是開心,到了甄子平家讓羅熙大吃一驚,因為已經五個月肚子的賴小川完全像個正常女人,依然是窈窕身段,這可讓羅熙羨慕壞了,因為羅熙現在就因為生了孩子胖了很多。
倆人在衣物間大件小件的往行李箱裏裝東西,奶瓶、紙尿布、各式鞋子衣服,讓賴小川樂此不彼。
“泓世在家幹嘛呢?”羅熙問。
“他不是明天才殺青呢嗎?”
“上個星期就殺了!”
賴小川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因為泓世對自己說,明天殺青,明天才會回來,明天才會回到倆人的家中。
羅熙看出了賴小川的疑惑,慌忙解釋道:“好像他還有幾個活動要去,我忘了。”
賴小川看向羅熙,淡淡的笑了笑,說:“羅熙,我們是家人,不要騙我,好不好?”
賴小川的直接,讓羅熙很是尴尬,她知道,賴小川一直都是這般。
前幾天,泓世結束工作後,就結伴幾個男性好朋友去了三亞沖浪,在海中浪了兩天後,那日晚上,在日料店喝酒,酒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一個靓麗的長發女子打開,後面跟着三個好看的女人,其中一個包括小花花。
其中一個男人張岱慌忙起身,指着開門的女人對大家說:“我女朋友李晚。”
男女之間互相照面招呼完,女人們各自找到空座落坐,很巧,小花坐在了不茍言笑的泓世旁邊,泓世的臉天天在電視上出現,她自然知道,不過,小花不想讓泓世覺的自己很是俗氣,見到明星就咋咋呼呼的兩眼冒星星的上去簽名合照,于是,她沖泓世只是遞去禮貌的笑容,然後很是從容的坐下。
男那女女沒有過多的交流,很快幾人吃吃喝喝,然後各自回去,小花并沒有在泓世腦子裏留下過的影響,當然除了好看之外。
第三天,泓世、張岱幾人租了一艘船,幾人剛上去,就看見昨晚那幾個姑娘坐在游艇甲板的座位上,沖完浪後,晚上幾人又結伴吃了晚餐,很是巧合,小花又坐在了泓世的旁邊,她還是沒有跟他又什麽交流,不過幾杯酒後,倆人迷迷糊糊的居然交換了聯系方式,倒是在第二天醒來後,倆人都把這件事給忘得一幹二淨。
淩晨兩點中泓世回到上海,賴小川堅持要去機場接泓世,泓世只好答應。當泓世一張陽光燦爛的笑容迎接賴小川的時候,賴小川則送給他一臉怨氣,喪着臉調侃道:“呦!幾日不見,膚色很健康嗎?防曬沒做好吧?”
泓世一把摟住賴小川的肩膀,說:“我好想你!”
“才怪!”
“怎麽了?”
“沒什麽。”
“那你一臉不高興。”
“你高興就行!”
“你要是不高興,我該怎麽高興呀?”泓世朝賴小川額頭上親了一下,笑着說。
“你怎麽從三亞飛回來的?不應該從無錫嗎?”賴小川問。
“我……去了趟三亞,那個……給你買了好多東西。”
“我不缺!”
泓世知道哄不好面前的生氣包,見周圍沒人,立馬停下腳步,說:“你是吃槍子了?火氣那麽大!”
賴小川了解泓世,此刻,他已經沉不住氣了,他不想再去哄着自己,于是反問道:“吃了,反正是你開的槍,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什麽時候開的槍?”
“幾天前。”
“槍速很慢呀!”
“沖擊力強!”賴小川回道。
“不就是我去三亞玩沒跟你說嗎,這算什麽大事,我只是去放松一下。”
“我攔着你去了嗎?你就不能跟我說嗎?是不是怕我說了,我跟你去,妨礙你一些風花雪月?”
“賴小川,你小看我了!”
“泓世,我還真的看扁你了!”賴小川說完氣的轉身就往停車場跑去,泓世只好跟在後面,喊道:“小心,你肚子有孩子!”
“要你管!”賴小川大聲喊去。
倆人唇槍舌戰了一通,最終泓世看在賴小川世懷孕的份上,勉為其難的道歉認錯,承諾以後有事一定會給賴小川回報,否則不得好死。
賴小川說:“‘不得好死’太重了,萬一以後再犯,可怎麽辦?”
泓世卻說:“就……看着辦。”
倆人之後好壞、拌嘴交替,偶爾會因為泓世出去玩很晚而拳腳相向。
沒有多長時間,賴小川發覺泓世越發不愛回家,碰見那天回來,也是帶着酒味。
那日,泓世照常出去打球,上半場結束休息時,泓世走到休息的椅子,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小花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她戴着黑色帽子,帽子戴的很低,似乎怕別人知道她張什麽樣子。不巧,此時提着包才來打球的鄭爾容剛進球場,就看見了這一幕,他剛開始以為戴着黑色帽子的是賴小川,還想上去打招呼,因為他認為賴小川這個女孩在自己世界裏,還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剛走進仔細看去,帽下的居然另外一個女人,他沒在往前走去,在他所知中,泓世好像和賴小川結婚了,至少在法律上是這樣的,雖然外界都不知道。他站在牆邊想些什麽,随後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倆人說笑畫面的照片。之後,當他在停車場發動車子準備離去時,泓世開着車,副駕駛坐着籃球場上的那位黑帽子的明豔女子,鄭爾容似乎開始不淡定了,那種好奇心,以及平時對泓世的敵意,他想要知道,到底這位已婚男人和副駕上的女人到底是什麽關系。他玩味的冷哼一聲,轉動方向盤跟了上去。
“順兒……”鄭爾容打去電話說。
“怎麽了?”
“跟你說個勁爆事情。”
“你有什麽勁爆事?”
“我看見泓世跟一女的在一起,不是賴小川。”
電話那頭的廖順兒無奈的笑了笑,說:“警報什麽?你沒跟女人在一起走過路,吃過飯嗎?”
鄭爾容開着車一直跟着泓世的車,不敢開的太近,生怕讓泓世發現。
鄭爾容說:“你沒看見,他們倆的眼神,是那種……”
廖順兒越發覺得好像就是正兒容說的那回事,這邊,鄭爾容把在籃球場拍的照片發了過去,說:“你看看!”
當廖順兒打開照片時,她倒是看不出來什麽,于是說:“我看倒是正常男女朋友。”
“跟你打賭,馬上給你證據。”
“鄭爾容,你成狗仔了?”
“快了!”
“先告訴你,別亂發照片,要有道德。”
“我知道,我的小姑奶奶,我只發你。”
“知道就好,要是被泓世知道你發的,你下半輩子的演員生涯就可以結束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拍着呢!”
“好,我的小姑奶奶,我都說了,我只發給你。”
正說着,鄭爾容跟着泓世的車子來到了小花家小區,那個曾經賴小川住過的地方。
“大白天的來這麽個破小區,真是……隐蔽……”鄭爾容調侃挖完,拿起手機對着小區門口拍了幾張,随後又拍了幾張泓世和小花下車,倆人摟在一起進單元樓的照片。
“我去……這來真的呀?摟在一起了!”說着他把照片順手發給了廖順兒。
很久之後,廖順兒居然打來電話,語氣滿是不鎮定。作為跟泓世談過戀愛的她,雖然被甩了,倒不是很難過,畢竟她了解泓世,畢竟自己也是跟他玩一玩,但對于賴小川,這個姑娘,在廖順兒心裏,她以為她會的道自己的幸福,那種沒有插曲的幸福。她趕緊對鄭爾容說:“鄭爾容,你要是愛我的話,就不要在跟下去了,他們愛怎麽樣都行,和你沒關系,趕緊去打你的球,游你的泳。”
鄭爾容倒是不願意,他想要搞垮泓世,至少在某些方面,比如個人私生活問題。他沒有回答廖順兒,廖順兒見他沒搭理自己,明白這位先生想要幹什麽,于是她很是認真的說:“你要是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咱倆就分手,我說到做到。”
鄭爾容聽到這話,立馬慫了,只好回答:“好好好……我不搭理這事了。”
說完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小花家小區。
這邊,坐在演員休息室的廖順兒想了一下,立馬把所有的照片轉發給賴小川,尾句标語寫着‘不用謝,算是我的心胸。’
打開小花家的門,倆人抱着、吻着撕扯着衣服就進了客廳,正要開小花卧室的門,這位女主人好像想到了什麽,慌忙把門又關了起來,氣喘籲籲的對泓世說:“稍等!要不……咱倆喝點……吃點……呵呵呵呵呵”
立馬停住的激情一刻,讓泓世很是難受,他又不想失去自己的紳士風度,只好硬着頭皮說:“嗯……好……”
倆人互相給了彼此尴尬一笑,小花快速跑進卧室,關上門後,連死帶拽的把牆上所有榮若玉的照片給扯了下來,在懷抱中握了握後,塞進了拐子中,也不自己檢查一番,扭頭趕緊去找自己的‘情郎’。
出了卧室的門,伸手進了廚房拿了一瓶紅酒,那瓶賴小川從法國帶回來的紅酒,那瓶作為道歉禮物的紅酒,那瓶紅酒木盒下端印着用法文寫着的‘泓世’兩個字的紅酒。
她一拿出來,泓世只覺眼熟,因為自己酒櫃中有很多這種獨一無二為自己打造的酒。
“這酒……”泓世問。
“喝呀!”
“這酒誰給你的?”
小花想了想,說:“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小花笑了笑,以為泓世在吃醋,故意賣弄說:“你猜?”
“到底男的女的?”
“好啦!女的,放心了吧!”
“誰?”
“我好朋友的妹妹,賴小川,以前他們借住在這,對了,那丫頭可喜歡坐在你坐的位置了。”
泓世吓得立馬站了起來,賴小川’三個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砸在泓世腦袋上,此刻,好像賴小川就站在自己旁邊一般。
“小花,我……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喝了,下次……”泓世正要離去,門口傳來自己熟悉的聲音。
“下次?還有下次?”
眼眶通紅的賴小川拿着鑰匙站在了泓世的身後。
“賴小川,你怎麽來了?”小花問,“你看,給你介紹,我男朋友……”
泓世轉過身望向賴小川。
“男朋友?”賴小川看着泓世問道。
“對!”小花回答。
賴小川看了眼桌上的自己送給小花的紅酒,笑着說:“這瓶酒和你倆很搭!”
此刻,泓世內心萬馬奔騰,羞愧到不想站在原地,只想慌忙逃去。
“花花姐,你不喜歡榮若玉了?我還想介紹你們認識。”
“等你介紹我……”
沒等小花說完,賴小川沖進小花的卧室。
“小川,你幹嘛?”小花扯着嗓子喊道。
賴小川沖進卧室,裏面榮若玉的照片一張都沒有,只剩下粘痕留下的紙片,賴小川看到沒有關好的櫃子,走近後,抱起那些揉成團的照片走了出去,她捋平一張,說:“榮若玉可比泓世好看的多!不是嗎?”她把手裏的鑰匙丢到桌上,說,“還你,之前走時忘給你了!”賴小川拿着手裏的照片蔫蔫的離去。
小花一頭霧水,意味深長的看向泓世說:“她還鑰匙的。”
泓世不說話,一臉愁容的也跟着離去。
“你也要走嗎?”小花問。
賴小川抱着海報失魂般走在街上,無言無語。後面跟着戴着帽子的泓世,他像個犯錯的小孩,蹙着眉頭跟着,倆人一前一後,不知走了多久,賴小川突然倒下,泓世這才敢上前,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喊道:“賴小川……”
進了醫院,并沒有因為賴小川的極速快步行走而失去肚子的孩子,她只是比較虛弱。醫生讓她不要進行大量運動,只是交代了些注意事項後,倆人就離開了醫院。
當然,道歉之類的泓世又來了一遍,此刻‘不得好死’這四個字,并不能懲罰到泓世,這四個字只有泓世死的時候才會知道。
“離婚!”賴小川回到家的第一句話,嘴裏的兩個字就是‘離婚。’
泓世知道,這下賴小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把這件事情忽略過去的。
“別鬧了!”泓世說。
“沒跟你鬧,我覺得你在跟我鬧着玩。”賴小川回道。
“我就是……我以後不會了,我錯了,你怎麽懲罰我都行,只要不生氣,不離婚,都可以!”
賴小川冷哼一聲,說:“‘不得好死’以前都說了,還有什麽可以打倒你的,你不累,我累了。”
泓世一把抱住賴小川,說:“我們的孩子,不能沒出生就父母離異……”
泓世這句話一說完,賴小川憋到此刻的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像是不要錢的水閥一般,傾斜而下。
“我……我對不起肚子裏的孩子……”
泓世慌忙說:“不是,是我對不起,我拿命來賭注,如果下次再這樣,我就立馬死去。”
“泓世,不是你,是我立馬死去,你知道嗎?我唯一的親人,我唯一的你,我唯一的肌膚之親是你,你要再這樣,不是你死,而是我。”
泓世拼命搖頭,說:“是我,是我……以後,你怎麽樣我都同意,只要你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