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本人是會不相信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放水的,但是有人質疑,他就必須要調查清楚,否則他這個國家領導人的威信何在。
“去把他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李延昭嚴肅的命令道。
何毅見李延昭臉色不對,連手下都沒敢指使,而是自己快步的到蘇冉和李默然近前,陰沉個臉道:“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蘇冉和李默然不明所以,但是校長叫他們,他們可不敢反抗,自然是乖乖的跟着來到了李延昭的面前。
兩人迷惑不解的看着這些大人物,一個個面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于建成更是陰冷惡毒。
就連黃庭光都陰沉個臉,不過他倒不是認為李默然給蘇冉放水,而是對于建成的行為太過不齒,他沒想到于建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很是心痛。
“李主席,好!”
蘇冉和李默然異口同聲的向李延昭問好,李默然更是敬一個标準的軍禮。
李延昭是認識李默然的,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表現的過于親近,而是非常嚴肅的向其問道:“你和她什麽關系?”
李默然不敢有任何隐瞞,實話實說:“她是我女朋友。”
“哦?”李延昭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為李默然的坦蕩表示贊賞,但依舊嚴肅的問道:“接到舉報,說你在測試中故意放水!”
李默然愣住了,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非常認真的道:“我可以以一個軍人的尊嚴保證,我沒有一丁點的放水。”
蘇冉一聽李延昭的話,當時心裏就猜到了個大概,冷冷的掃視一眼于建成,但是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宜沖動,所以她也沒急着為自己辯解。
李延昭看出蘇冉似乎有話說,便轉頭問道:“你是否有什麽話要說。”
蘇冉不卑不亢的點點頭,平靜的道:“李主席,我不知道是誰舉報的,但是單憑我是默然的女朋友,就斷定我作弊,我肯定不服!測試小組的安排完全是學校抽簽安排的,我還沒有權利大到能讓自己的男朋友考核我的地步。”
在蘇冉說話的過程中,李延昭一直較有興致的看着對方的表情。
那份沉着和冷靜,讓這個身為最高領導人的他都不得不暗暗佩服。
蘇冉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請舉報者拿出證據,如果證據确鑿,我甘願放棄錄取的名額。”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延昭也沒必要再問什麽了,而是轉頭看向于建成,道:“于将軍,這個你怎麽看?”
雖然李延昭沒有直接說明是于建成舉報的,但是其意思也很明顯,只要是稍微觀察一下,都知道其中的端倪。
何毅無奈的搖搖頭,對于建成也有了一些看法。
于建成的舉報看似只針對蘇冉,而其實連學校都給連帶了進去。
如果說李默然真的給蘇冉放水了,那麽安排李默然做指揮員的學校,又怎麽可能逃脫幹系。
于建成憋的老臉通紅,辯解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過于特殊,就算真的沒有放水,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何毅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可又不好多說什麽,畢竟人家說的多少也有一些道理。
事實上,學校确實不知道蘇冉和李默然有情侶這層關系,否則何毅也斷然不會讓他們兩個碰到一個組的。
該避嫌的地方,還是要避的!
蘇冉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自己說話最為合适,便笑道:“為了讓大家心服口服,我可以附加測試,測試項目由質疑我的人親自出。”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黃庭光都暗暗搖頭,有些責怪蘇冉過于冒失。
這要是于建成出項目考核她,那她又怎麽可能有好果子吃。
而且蘇冉的話也很明顯,其實就是在挑戰于建成的質疑。
李延昭到是很佩服蘇冉的膽量,他很想看看這小姑娘接下來給他什麽驚喜,便笑着看向于建成,道:“既然人家小丫頭都說了,那麽于将軍就代表質疑者給出一道考題吧。”
于建成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和鄙夷,嘴上卻道:“其實我個人還是很相信她的能力的,但是為了讓所有人信服,臨時加一道考題,也是有必要的。”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有些鄙視于建成的這種小人行徑,只不過礙于對方的身份,也不好表露出來。
蘇冉則是一臉無所謂,一副随便你出,我來者不拒!
于建成環顧四周,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既然大家質疑的是實戰測試放水,那麽就加一場實戰好了。”
很多人一聽,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一些厭惡之色。
無數人心裏在說,明明是你自己挑事,為什麽要加個“大家”?
于建成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顧不得旁人怎麽看他,今天必須要為孫子報仇才行,“由學校選出五人,就在旁邊的樓裏打一場巷戰吧。”
沒等蘇冉表态,何毅便陰陽怪氣的道:“我看還是由于将軍自己選五個人吧,免得我們學校選出的人,又有跟這姑娘有親屬關系的。”
于建成當然知道他今天是把何毅給得罪了,可是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便将目光看向李延昭。
李延昭揮揮手,有些不耐煩的道:“我不管你們誰出人,抓緊時間!”
于建成點點頭,立刻從老學員中找了五名他認識的。
這些人都是從他的部隊中送進來的兵王,可不是從地方選拔出來的子弟,這些人身上都帶着血腥味,每個人曾經在部隊都經歷過血的洗禮。
就在準備就緒的時候,蘇冉卻沖着于建成微笑道:“于将軍,不知道這場測試有沒有什麽說法?”
于建成有些狐疑,面色陰冷的問道:“你想要什麽說法?”
蘇冉淡淡的道:“我可不敢要求什麽,免得一會又有什麽差池。我能說,如果我輸了,我自願放棄錄取名額,但是如果我要是贏了呢?”
于建成眉頭微皺,頓了頓,道:“贏了,便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
蘇冉冷笑,不屑的道:“清者自清,如果僅此而已,我倒是覺得這場測試沒有必要了!我不屑于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你想怎樣?”于建成冷冷的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