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而在聽到那樣軟綿的聲音之後,心都有點開始發癢了。

上次被慕挽辭反向标記時,她就會有些…與平日不同。

而慕挽辭這人,昨日那邊撩撥她,這要是被信香所影響,還指不定能夠做的出來什麽呢。

江肆有些怕,怕這七日,日日如此。

便想要好生的勸她自己穿,可一低頭見到慕挽辭身上斑駁的痕跡,頓時有些心虛。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過分了些。

便屈服了一半,她拿過襦裙往慕挽辭的身上放:“你自己穿,我協助你…”

“好。”慕挽辭不再多言,不過準備穿上時,卻發現少了肚兜。

她臉頰微紅,江肆還不明所以的問:“怎麽了?”

見她的視線下移,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落下了什麽。

“你…你等等我,我再去給你取一趟。”江肆說完就走,耳朵卻是紅了。

慕挽辭盯着她看,淺淺笑了笑,還沒笑完江肆便取完回來了。

慕挽辭趕緊微微低頭,不讓她看出來。

江肆一心都在速去速回上,也沒注意到她笑自己,拿過來後便把簾子放下:“你先…自己穿這個。”

她在床榻邊等着,慕挽辭也沒扭捏,直接掀開被子就穿了上去,然後便把簾子打開喊她:“穿好了。”

江肆回頭,見到的是慕挽辭一貫大膽的樣子。

見得多了,倒也沒那麽難為情,江肆又提着襦裙上前。

慕挽辭的襦裙偏薄,款式也不複雜。

可江肆并未穿過,慕挽辭則是一直都有知渺在身邊照料,兩人穿的有些手忙腳亂,江肆幫着她,總是會有一下沒有下的碰到她。

慕挽辭也沒說假話,她确實腰腿酸軟的厲害,甚至…

還因為是被眼前的江肆臨時标記,對她的觸碰有些敏感。

斑駁的痕跡下,竟然又開始變紅。

江肆擡起頭來,躲避這她發紅的肌膚,可視線卻落在了她的紅唇上。

兩股信香又開始變的濃郁,交纏。

主動的人依舊是慕挽辭,她環住江肆的脖頸,輕聲問她:“侯爺想做其他?”

“沒有…”江肆矢口否認。

可眼睛卻心虛的不敢看她。

直到聽到她笑了笑,手也放了下來才敢看她。

那雙眼似若桃花,眼尾四周紅暈,像極了昨晚…

江肆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心中開始忐忑。

七日之內,她能受得住這副樣子的慕挽辭嗎?

答案未知。

——–

“別笑了,我肚子早就餓了。”

占下風時轉移話題,是江肆會做的事情。

而這也确實是事實,讓慕挽辭有些心裏難安,因為江肆等了她許久。

“近日無聊,在淩上城學了做奶香糕。”

“侯爺想吃嗎?”

在淩上城時,奶香糕簡直就是江肆日常的零嘴,慕挽辭跟着吃過幾次,見味道不錯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做了。

如今想來,可能是因為今日?

慕挽辭眉眼間的笑意越來越濃,看着江肆時更是溫柔無比。

倒是讓江肆有些無所适從,這樣的慕挽辭,可不是她想象當中的。

因為,冷若冰霜才是她。

盡管在某些時候慕挽辭是妩媚多情的,但在她看來,那不過是需要罷了。

所以她搖了搖頭,打趣道:“公主所做的奶香糕,味道真的會好?臣可不敢吃。”

慕挽辭聞言一怔,而後反應過來似的,低頭笑了笑自顧自的說着:“本宮手藝欠佳,不過也是為了練手,日後可給心愛之人做罷了。”

這般,倒是讓江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想起昨晚兩人胡鬧的時候提起馮堯,她好奇的問:“殿下若是不喜馮堯,當時為何會與其有婚約?”

慕挽辭沒想到會這麽問,頓時臉色一變,變成了江肆熟悉的冷臉。

“我與馮堯的婚約…只是父皇在世時有過口頭的婚約。”

“不過是帝王之言,除我之外沒人敢不當回事罷了。”

“所以…”

“侯爺難道不餓了嗎?”慕挽辭打岔道,江肆抿了抿嘴,知道她是不願意多說了,也不繼續惹人嫌。

從床上起身後,江肆抻了個懶腰,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問她慕挽辭:“奶香糕何時能吃到?”

“饞蟲都被你勾出來了。”江肆略有些委屈的看着她,慕挽辭見了即可收斂了情緒,露出了笑容來。

又站到江肆的身邊輕聲解釋打斷她的原因:“我不喜馮堯,侯爺可莫要再亂點鴛鴦譜了。”

說罷便往外面走去,江肆慢了她一步,還被她催促了一聲:“不吃奶香糕了嗎?”

“吃…!當然要吃!”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雖然不知道慕挽辭能把淩上城的奶香糕做到什麽樣,江肆也還是期待的。

她喜歡一切奶制品,來到這裏之後只有奶香糕這個小點心可以滿足她的口腹之欲,如今出征也真是太久都沒吃過了,想念極了。

院門外的知渺見到兩人終于出來,可算是松了口氣,端着午膳福了福身:“午膳已經備好,殿下與侯爺可要用一些。”

“唔…”江肆有些糾結,這會兒肚子倒是餓了的,可還想給奶香糕留着,所以…

“知渺,把帶過來的奶香糕拿給侯爺。”

這奶香糕是慕挽辭特意從淩上城帶過來的,她本以為是路上解悶的零嘴,卻沒想慕挽辭一口沒碰,竟然是為了給江肆…

她睜大了眼睛看向慕挽辭,之後又瞥了一眼江肆才答應:“是…”

等她走後,江肆轉頭不解的問:“不是現在要去做奶香糕嗎?”

“本宮何時說過?侯爺怕是會錯意了吧。”

“這奶香糕本就是本宮無聊時做的,順便帶到了淮城而已。”

江肆恍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那侯爺以為呢?本宮現下情況還要去親手制作嗎?”

現下的情況…

江肆擡眼看了看慕挽辭的衣襟,點點紅痕被擋住了,可細看之下還是有的,而且她…走起路來确實奇怪了些。

她有些過意不去,便提出給慕挽辭做些吃食。

慕挽辭毫不客氣:“本宮想喝侯爺熬粥。”

“好…”

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了,兩人連早膳都還未用過,這會兒慕挽辭說起來也不過就是玩鬧,吃過午膳和奶香糕之後她便開始趕人了。

“侯爺應該還有要事繁忙,本宮也要休息…”

“那好,明日一早我去熬粥。”江肆答應的爽快,居然連話都沒聽慕挽辭說完,也沒看出她有一些不高興的情緒,起身便直接離開了宅院。

只有跟在身邊的知渺一人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殿下到底…是對誰有意?

來到淮城之前她懷疑的人是藍韶,可昨日見了長公主只字未提要藍韶制作藥物的事情,現下沒人了,知渺看着慕挽辭紅潤的面色問道:“殿下…抑制膏還要藍軍醫研制嗎?”

她甚至也想問問其他的…

可是慕挽辭冷冷的眼刀已經殺了過來,知渺咽了咽口水,緊閉着嘴裝作什麽都沒有發問的樣子。

“知渺,你可知道,許多人死于多言。”

“奴婢知錯…”知渺搶着說道,之後又把目光鎖定在已經吃完的膳食上面:“奴婢先下去忙了。”

知渺走後,慕挽辭才,拖着酸軟的雙腿走到床榻之上。

她與江肆不同,經歷了這樣的事後異常的疲憊,且還要端着一副無事的樣子就更加的疲憊。

除此被标記的感覺也并不是十分好,後頸現在還有灼熱的感覺,甚至還有源源不斷的琥珀香氣搗亂的感覺,左右着她的信香。

無處安放,無法化解。

退下衣裙後,慕挽辭趴在床榻上,眼皮發沉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當中。

而昨夜的夢境,又開始重複的鑽進她的腦海裏。

閃過的碎片重新拼接。

還是在淩上城的莊園當中,她被縛住手腳,渾身被抽打出血痕來。

像鬥獸一般的江肆在她身上不斷作亂,卻始終無法标記她,甚至連信香釋放不出來,直到她出口嘲諷她沒有能力标記,江肆才擡起了頭來。

不過那人不是江肆,而是…

她自己。

夢還在繼續,慕挽辭卻清晰的感覺的到,屬于她的身體在一點點的發冷,她想離開夢境卻怎麽也離不開。

直到夢中的江肆再次出現。

釋放出暖暖的琥珀信香包裹住她,才讓她覺得舒适了許多。

她被騰空抱起,而本該在這個房間裏的‘她’還在原地。

被束縛住手腳的是‘她’,被抽打出道道血痕的是‘她’,被刀磨着腺體的也是‘她’。

可施暴者,卻不再是江肆了,那是一道黑影,她看不清楚的黑影。

在之後就是,她後頸刺痛,被抱着她的江肆永久标記了。

大量的琥珀信香讓她忘卻了所有,呼吸在一瞬間變的急促,她好像能聽到知渺的聲音,還有江肆的聲音…

“侯爺,這可如何是好?奴婢只是走了一會兒的功夫,本以為殿下睡着便不想叨擾…卻沒想,卻沒想…”

“沒想到殿下夢魇住了,怎麽都叫不醒…”

“我來看看…”

這是江肆的聲音,慕挽辭能夠感受到她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

慕挽辭用力的睜開眼睛,卻只睜開了一條縫隙,能夠看到江肆走到她身邊,低聲的喊她:“公主…”

慕挽辭的手也想要拉住江肆,只是觸碰到手指就好…

不知為何,慕挽辭就是這樣覺得,只要碰到江肆她就能夠醒的過來。

也幸好,江肆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她的手明明沒動,卻拉住了她。

慕挽辭才像是溺水了一般的醒來,坐起身的速度快到江肆反應不過來。

環抱住她的時候也很用力,更是帶着哭腔的喊着:“江肆,別離開我,別離開…。”

還能甜一甜的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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