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莫咬着牙,她引導着歐陽無塵去脫了她輕薄的睡衣,為了效果出來,她甚至還刻意的掙紮了幾下。
歐陽無塵本來就被酒精給蒸發的腦子裏只剩下了那麽一丁點的欲望,這一下,他骨子裏的占有欲就爆炸了。
狠狠的霸住了蔡小莫她的嘴巴,歐陽無塵他叫着陶雅然的名字吻了下去,一邊吻着一邊撕掉她的睡裙,撕拉一聲,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
蔡小莫得意的閉上了眼睛,深深淺淺的喘息在四周彌漫了開來,歐陽無塵是她的了。
歐陽無塵這邊意識迷糊的在翻滾着被單,另外一邊的陶雅然她也差不多把被單都給滾的卷了起來。
只是,一個是兩人份,一個是單人份。
陶雅然她死命的工作才能讓她自己冷靜下來,不過,現在夜深人靜了,她的理智慢慢的也回來了一點。
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陶雅然她的腦海裏都是歐陽無塵跟她吵架的畫面,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不斷的來回的鬧騰,她記得每一句話都肌膚的。
是,歐陽無塵他說的那些話确實很難聽,陶雅然想了好久,她思來想去的還是覺得可能她不小心做錯了什麽,陶雅然她就是這麽一個性格,看起來蠻堅強的,其實骨子裏都是不安和害怕,她是個膽小鬼。
陶雅然反省了一個晚上,她想了想了想,還是覺得可能是她真的管得太多了。
代言人本身就是他們公司內部的事情,哪裏是她說說就行的,再說了蔡小莫她說的可能都是亂想的,歐陽無塵聽了會生氣也是有可能的。
陶雅然逼着自己閉上了眼睛,她決定還是要回去好好的跟歐陽無塵溝通一下,他們兩個人很少吵架,這一次也算是蹭個經驗值,下一次就不會鬧得那麽不愉快了,她要明天一大早就回到家裏去,然後,好好的給她親愛的老公歐陽無塵道個歉,他那麽愛她一定會原諒她的……
想着想着,陶雅然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她還不知道等她醒來的時候,回到家裏會有怎麽樣的驚喜,現在的她只有腦海裏深愛的男人的身影。
陽無塵和陶雅然他們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笑容甜蜜分隔兩地。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清晨,不一樣的男女。
腦袋痛的厲害,歐陽無塵他伸出手指用力按住了他的太陽穴,他看着陌生又有幾分熟悉的環境,有點蒙了。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裏不是他的房間,歐陽無塵他馬上反射性的就要起身穿衣服,可是,他的雙腿被壓住了,被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給壓住了。
轟的一下,歐陽無塵他顫抖着雙手去握住了那個女人的肩膀,薄薄的肩膀,有點熟悉的錯覺,不可能,一定不是她!
現實永遠都是太過于骨感,歐陽無塵他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蔡小莫,真的是她,麻木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歐陽無塵他發現了自己就在蔡小莫的房間裏。
“發生了什麽?”歐陽無塵搖晃着身側的蔡小莫,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他沙啞的嗓子質問着,他的房間明明就在樓上,為什麽他會在這裏,還和蔡小莫光溜溜的躺在一起,為什麽?
蔡小莫嬌嗔一般的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不要,無塵哥哥,我好疼。”
那種聲音聽起來就非常的誘惑人,歐陽無塵馬上就把手給放開了,他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只能黑着臉想要找衣服穿上,不過,蔡小莫自然沒有讓他有這個機會穿上屬于自己的衣服。
蔡小莫的眼淚說來就來,哭的無聲無息,歐陽無塵他的肩膀上都是灼熱的淚珠,他的動作僵住了。
于是,他用力的扣住了蔡小莫的雙手,一字一句的再問了一遍:“告訴我,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蔡小莫被他的聲音給吓得小小的顫抖了一下:“……不要,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無塵哥哥你喝醉了,然後走到了我這裏,我給你開了門,我想給喝點解酒藥的,然後……然後……嗚嗚……”
蔡小莫她哭着哭着就露出了遍布着吻痕的肩膀和半個胸口,簡直就是百分百的證據。
歐陽無塵他眼神筆直筆直的瞪着蔡小莫的身體,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歐陽無塵惱怒的用力錘了一下床柱子,啪的一下,拳頭都見了紅色:“不可能,我不會的,告訴我真相!”歐陽無塵不相信,他死也不肯相信。
但是,蔡小莫她只是哭,悄悄的哭着,後來甚至哽咽成了一個呼吸不順的樣子,她說,她還是第一次。
歐陽無塵的腦子整個都變成了漿糊,第一次,也即是說昨晚上是蔡小莫她的初夜。
蔡小莫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床單上自然有分布不均勻的血跡,歷歷在目,觸目驚心。當然這血是假的,不過是蔡小莫精心準備的紅墨水而已。
回到歐陽家別墅的陶雅然,她這個時候已經在他們的卧室了,她本來還在整理他們的床鋪,打算給歐陽無塵一個驚喜,但是過了不到一分鐘,她就聽到了歐陽無塵暴怒的否認。
不可能?什麽不可能?!
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陶雅然她不是傻子,她自然清楚樓下的房間是誰的,那麽,為什麽她的丈夫的聲音會出現在那裏,不,她不相信。
陶雅然她的臉色變得雪白,手裏的東西掉了下來,她根本就沒有想要去撿起來的意思,直接的朝着樓下沖了過去。
陶雅然她站在門口,伸出手去,結果,她發現門根本就沒有鎖好,只是虛掩着,她沒有太多的功夫想什麽,只是本能的就把門給推開了。
緊接着,活生生的噩夢就這麽降臨在她的身上:“……無塵?”
陶雅然她的聲音很低很低,低的自己都要聽不太清楚了,可是,在這個氣氛逼仄的環境裏面,她的聲音就如同一道催命符,歐陽無塵他睜大了紅色的眼睛。
“老婆?”老婆?
這不堪的畫面,對陶雅然的打擊太大了,他在叫什麽,歐陽無塵他居然叫的出來,渾身光溜溜的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身上都是做愛之後的痕跡,他叫她老婆,哦,老婆,在這種時候叫老婆,他不覺得可笑嗎?
陶雅然的眼珠子間歇的轉動了幾下,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适合笑一下,只是她覺得簡直太可笑了。
一早回來要道歉的她簡直就是傻逼,活生生的大傻逼,歐陽無塵飛快的套上了褲子,他赤裸着上半身想要接近陶雅然,不過他失敗了。
陶雅然她走向了另一邊,她說:“你好髒,不要碰我。”
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平時的口氣,一個多餘的情緒都沒有,不過越是如此,歐陽無塵就越是沒有臉面再去求她的原諒。
他錯了,不該是這樣子的,他昨晚喝醉了,明明想要道歉的,明明想要回家好好的抱着她道歉的。
但是他上錯了床抱錯了女人,他一個人害了兩個他最珍惜的女人。
歐陽無塵他的嘴巴茫然的張合着,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麽,他覺得在這裏,他甚至就連呼吸都是一種錯誤。
陶雅然她一步步的朝着蔡小莫走了過去,她不知道為什麽,很想要自虐一般的看清楚歐陽無塵他到底做了什麽。
蔡小莫平時的伶牙利爪仿佛完全的消失了一樣,她只是在哽咽着哭泣,就跟受了傷的小動物一樣,微微的顫抖着,她害怕她不安她難堪。
陶雅然她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蔡小莫她這種樣子明明就是被禽獸給欺負了的小女孩,可是,這個禽獸是她的丈夫,深深愛着的丈夫。
陶雅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她用被子裹住了蔡小莫,很緊很緊:“你不要害怕。”
除了說出這句話,陶雅然她真的是一點多餘的力氣都沒有了。
陶雅然她就這麽看着蔡小莫的眼淚,真的很可笑,明明昨天她也在用力的哭泣的,但是,現在她一點眼淚都沒有了。
殇了,眼淚沒有用了。
蔡小莫害怕的不行,她緊緊的扣住了被子,縮着腦袋轉過小臉,哭的都看不太清楚原本精致的五官了:“對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無塵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喝醉了,我也不想的,他抓住我,抱着我,我掙脫不開,對不起對不起……”
說得越多,眼淚越多,蔡小莫不過幾句就把事情撇的一幹二淨,她說了她是被迫的,昨天是她的初夜。
陶雅然緊緊的捂住了嘴巴,咬出了一嘴巴的腥甜,血的味道,鐵鏽的味道讓她稍微留住了清醒,她默默的注視着蔡小莫,仿佛第一次真正的注視着這個女人,她說初夜?昨晚上她不在家裏,但是,其他人呢?
即使她的丈夫喝醉了,那麽,那個他們叫媽的女人呢?她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蔡小莫她說了她掙紮了但是不行,陶雅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相信,她叫了嗎,別墅裏那麽多人就一個人都沒有聽到沒有注意到嗎?
陶雅然覺得惡心,她眼前看到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很惡心,她不知道什麽算是真實的,到底是誰在說謊?
一夜之間,陶雅然她發現自己的家整個的面目全非了,她看什麽都覺得好肮髒好惡心,陶雅然她很想問一句,既然他們都不是故意的,那麽錯的到底是誰?錯的搞不好是她,要不是她昨晚不在家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歐陽無塵他用一雙絕望又渴望的眼睛注視着陶雅然,深邃的視線裏面都是痛苦的煎熬,可是他一個字都擠不出來,他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辦,他沒有臉面去面對她們。
他就是一個罪人,可是他的心裏真的只有一個女人,他在等待着她回頭看他一眼,就一眼,可是陶雅然她仿佛已經忘記了她的丈夫還在這裏,她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夢,噩夢,活生生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