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凝夜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根本就是在調情,千行雨一下捉了西凝夜的手,輕柔的吻遍了她的每個指尖,神情貪戀又魅惑,看得她止不住一陣陣的臉熱心跳。

此時,千行雨的白色裏衣有些淩亂,胸前的衣領敞開了一大片,露出他那如同雕刻的精壯身材來,充滿了陽剛之氣。

五哥還說千行雨瘦弱,他的身材明明這樣好,西凝夜想到此,便越發難為情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像個色女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千行雨看。

千行雨卻是對西凝夜這樣的目光很受用,于是又想進一步去撩撥她,于是他便探到西凝夜的耳邊,對着她的耳朵吹着熱氣,說:“夜兒,你還打算看多久?”

西凝夜被千行雨這一問,臉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然後索性将眼睛一閉,不再看千行雨。

于是,千行雨壞壞的伸出手捏了捏西凝夜的下巴,學着多年前她在東海龍船上調戲自己的那一幕,風流倜傥的說了句:“小娘子又害羞了。”

聞言,西凝夜氣得睜開了眼睛,柳眉倒豎,見到她那神情,千行雨不由得哈哈大笑着起了床。

等千行雨穿好衣衫出了殿門,西凝夜羞憤得在那張大床上來來回回,滾來滾去了好久,千行雨在殿外聽到這動靜,眼裏的笑意便更濃了。

今日,千行雨心情大好,督導練兵的時候,嘴角都含着笑,裴修看見了,心中有些知道他高興的緣由。

早上裴修便聽得沉月殿的宮娥說,西凝夜昨晚都沒有回沉月殿去,想來,定是宿在了千行雨的寝殿裏。

天帝準備立西凝夜為太子的傳言,裴修早有耳聞,昨日他又聽到消息說,天帝都已經派人将歷任太子住的平陽宮收拾出來了。

他心裏不免有些擔心,如若傳言屬實,西凝夜真被立為了天界太子,那她和千行雨的這段感情該如何收場呢?可他看着千行雨那一臉春風拂面的神情,又不忍心去跟他說起這件事。

不多時,西凝夜也起床了,便去慶德宮的客殿看看白蹑景起來了沒有。

剛走進客殿的庭院,西凝夜便看見一名白衣男子正坐在樹下打坐調息,他的眼睛微微阖着,一頭墨發随意的披散在肩頭,有幾絲順垂到了地上,一圈純淨的白色柔光籠罩在他身上,将他襯得好似步入雲端的仙人一般。

西凝夜沒有打擾他,而是腳步輕緩的走到庭院裏的石凳上坐下,然後饒有趣味的看着白衣男子。

過了一會兒,白衣男子睜開了眼睛,沖西凝夜清雅一笑,喚了聲:“姐姐。”

昨日白蹑景長出第九條狐尾以後,靈力也随之暴漲,連容貌都跟着起了變化,不再是一張稚嫩的娃娃臉,而是變成了一張俊美無俦的冠玉之顏。

“如今靈力都變得這樣高了,可算是有機會殺一殺我了。”西凝夜笑着打趣白蹑景。

白蹑景卻是腼腆的笑了笑,說:“姐姐對我有再造之恩,蹑景怎會恩将仇報。”

西凝夜便站起身,走到白蹑景的面前說:“不給你爺爺報仇了?”

“爺爺與姐姐是公平決鬥,願賭服輸,若有機會,蹑景也想跟姐姐一較高低。”白蹑景這進了一趟鼎天爐,仿佛連性情都變了。

“好,我等着你跟我比試的那一天。”西凝夜拍了拍白蹑景的肩,發現他比之前也高大了許多,自己再拍起來都沒那麽順手了。

白蹑景看着西凝夜纖細的手臂和挺起的胸膛,臉不由得紅了紅,雖然他昨日是以狐貍的原身被西凝夜抱回了魔界,但西凝夜胸前那片柔軟的觸感,卻是一點不落的被他感受到了。

西凝夜瞧着白蹑景莫名其妙紅起來的臉,有點不明所以,便疑惑的問他:“你好好的,臉紅個什麽?”

“啊,沒什麽,我……我先回青丘去了。”白蹑景被西凝夜這一問,便有些心虛,忙不疊的就要走。

“你不先用個早膳再走啊?”西凝夜問道。

“不吃了不吃了,蹑景找機會再來看姐姐。”白蹑景邊說邊沖西凝夜揮揮手,然後迅速的駕起雲逃之夭夭了。

西凝夜便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轉身回自己的沉月殿去了。

剛走到沉月殿門口,西凝夜便愣了愣,因為她看到天帝的侍衛流風正站在沉月殿的庭院裏等她。

“流風,父王又找我有事?”西凝夜走過去問道。

流風對西凝夜躬身行了個禮,說:“陛下是派流風來問一問公主,打算何時回天界去。”

西凝夜秀眉微蹙,有些不耐的說:“就這兩日吧。”

“公主回去以後,請直接入住平陽宮,陛下已經派人将您的東西從蓮華宮搬到那邊去了。”流風說完這些,便又行了禮,道:“流風先行告退了。”

流風走後,西凝夜便走到錦鯉池邊坐着,盯着池裏那一條條魚兒游來游去,輕聲嘆道:“便是這池子再大,也仍是塊方寸之地,無論如何都比不得海中那無邊無際的自由。”

“有些魚兒天生就不适合在海裏生存,但卻有機會一躍成龍,從此海闊雲高,上天入地,無人能阻,豈不快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西凝夜身後傳來。

西凝夜轉頭一看,是司徒文颢,便欣喜的站起身問道:“阿颢,你怎麽來了?”

司徒文颢便回答說:“我本打算今日去天界看望淩飛哥,後來聽聞你醒了,便先來看看你。”

“對不起,阿颢,這兩天有些忙,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醒過來的事情。”西凝夜有些歉疚的看着司徒文颢。

司徒文颢卻并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說:“沒關系,你醒了就好。”

“正好我也打算去天界看五哥的,我們便一道去吧。”西凝夜笑着說道。

于是,司徒文颢便答應了,之後,兩人便一起駕了雲往天界飛去。

千行雨從操練場回來,不見了西凝夜的蹤影,便問沉月殿的宮娥,宮娥回禀他說西凝夜一大早就到天界去了。

聞言,千行雨望向湛藍的天空,有些失神的想着,為何西凝夜就不願在自己身邊多待一刻呢?但他卻不知,自己的這一想法,在今後的日子裏,當真成了奢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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