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是實在有些看不慣戴嚴坐在自行車上耀武揚威的樣子。

于是,她一邊跑,一邊想着怎麽捉弄捉弄這個家夥。

誰叫這家夥開學第一天就整自己,她才不相信鄭聰大清早給自己加料跟他這個總教官沒關系,絕對是他背後指使的,所以她覺得必須得讓戴嚴知道知道自己的态度。

不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機會。

一百二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烈士山狂奔,蘇冉為了幫助尚歡歡,并沒有跑太快,而是拉着尚歡歡一直保持在中流的速度。

終于,蘇冉發現了一個治一治戴嚴的機會。

在去往烈士山的途中,會經過一段木板橋,這個橋寬約兩米,是用兩個樹幹搭上木板做的橋,兩邊并沒有護欄,下面一條小溪,水流并不是很急。

蘇冉看見這座橋的時候,立刻起了歪心思。

走到橋頭的時候,蘇冉突然放慢了速度,故意等着鄭聰的自行車過來。

“一群廢物!這就跑不動了嗎?要速度!速度!”戴嚴依舊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叫喊着,根本沒有發現蘇冉的異常。

蘇冉拉着尚歡歡跑上了橋。

這時,鄭聰的自行車也已經追上了她們,戴嚴依舊是那副令人讨厭的嘴臉,各種嫌棄和嘲諷的話語不停的喊叫着。

“哎呀!”

蘇冉看準時機,故意腳下一崴,身體不偏不倚的撲到在自行車上。

自行車在木板橋上本就搖搖晃晃,加上蘇冉的故意一推,頓時重心偏移。

“撲通、撲通!”

兩個大男人直接跌落在冰冷的溪水之中,現在雖然是八月末,但是山裏的水卻很涼,縱使兩人反應迅速,還是将衣服濕了個透心涼。

“教官,你們沒事吧!”蘇冉趕忙停下來,假裝關心的問道。

其他學員也都是駐足觀看,但是都很有默契的并沒有下水去幫忙,可見這群學員對兩個教官的恨是有多深。

戴嚴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蘇冉,但還是威嚴的喊道:“都看什麽看,三十分鐘到不了目的地,一律扣一分!”

衆學員這才又繼續跑起來,每個人臉上都非常明顯的憋着笑意,只不過沒敢笑出聲而已。

再看剛才崴腳的蘇冉,骨碌一下爬起來,拉着尚歡歡,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哪還有崴腳的跡象。

鄭聰看着遠去的蘇冉,幽怨的瞧了瞧戴嚴,小聲道:“這回算是遇到真的刺頭了,第一天就給兩教官來個下馬威。”

“阿嚏!”戴嚴打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用腳踢了一個水花,略顯激動的道:“這樣才有意思!”

“有意思?”鄭聰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看着戴嚴。

戴嚴無所謂的聳聳肩,神秘的道:“你不覺得馴服這種不聽話的刺頭,才有成就感嗎?”

“得了吧!”鄭聰随手将泡在小溪裏的自行車拽上了岸,幽怨的道:“我可沒覺得有什麽成就感,我就特麽覺得現在很冷!”

“阿嚏!”

“冷就騎車運動起來暖和暖和。”戴嚴又打了一個噴嚏,露出一抹得意的壞笑,重新坐到了後座上。

等他們兩個到了烈士山的時候,其他幾個教官已經和所有學員坐在地上等着他們了。

一名教官見他們那落湯雞的模樣,強忍着笑意迎了上去,會報道:“一百二十人,九十七名按時到達,二十三人超時。”

戴嚴點點頭,命令道:“整理隊伍!”

疲憊不堪的學員們立刻乖乖的爬起來,整齊的分列四排。

戴嚴板着臉走到了隊伍前面,嚴肅的喊道:“你們的表現讓我很不滿意!竟然有那麽多人不合格!”

說完,戴嚴将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視了一遍,觀察他們的反應。

當看見蘇冉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對方嘴角帶着一絲挑釁的笑意,讓他目光中射出一道精光,兩人隔空對視了片刻,算是正式宣戰。

“你們知道為什麽開學第一天帶着你們來這裏嗎?”戴嚴神情嚴肅,高聲道:“這裏是炎國最光榮的地方,這裏睡着最值得我們尊敬的戰友!”

一衆學員神情肅穆,看着前方的烈士紀念碑和後面數不盡的烈士墓,他們的內心開始熱血沸騰,作為軍人,他們知道躺在這裏的都是什麽人,那都是獲得過無數戰功的先烈,是他們學習的楷模。

就連蘇冉都收起了個人情緒,用着崇敬的目光看着紀念碑上刻滿的一個個先烈的名字。

她知道,沒有那些人,就沒有現在的炎國。

“全體都有!”戴嚴高聲吼道:“你們當着各位先烈的面立誓,永遠忠于國家、忠于人民,時刻做好為國盡忠的準備!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戴嚴的話音剛落,一百二十名學員齊聲喊道:“我發誓!永遠忠于國家、忠于人民,時刻做好為國盡忠的準備!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記住你們在這裏說過的每一個字!”戴嚴滿意的點點頭,高聲喊道:“全體都有!敬禮!”

八名教官和一百二十名學員,面對着烈士紀念碑,齊刷刷的敬了一個軍禮,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深深的敬畏。

“禮畢!”

随着戴嚴的一聲令下,衆學員這才收回自己的手。

一百二十人的隊伍在這裏稍作休息,自由活動十分鐘。

期間,戴嚴有意無意的走到正在認真看着紀念碑上人名的蘇冉身邊,小聲的道:“你已經徹底激怒我了,看我以後怎麽治你!”

蘇冉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輕聲道:“随時奉陪,最好別讓我失望哦!”

“好!”戴嚴滿意的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走到別處。

整個過程中,郭娜都看在眼裏,只不過她并沒有聽到兩人具體在談些什麽,見戴嚴離開,她湊過來,好奇的問道:“他是不是要報複你?”

“他不敢!”蘇冉淡淡一笑,并沒有回答郭娜的話,而是似是而非的回了幾個字。

“嘁!”郭娜撇撇嘴,有些不服氣的道:“肯定是,你今天把他坑進水裏,我就不信他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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