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理的幫助之下,希南很快就避人耳目的從公司裏面順利的走了出來。

“開車,去蕭氏集團。”希南坐上車子以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的神情冷漠中又夾雜着幾分凝重之色,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簡單的和司機叮囑了一句之後,便扭過了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

很快,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蕭氏公司的樓下。

在車子裏面的時候,希南看着蕭氏的樓下也和他們公司同樣有不少的記者在蹲點,他很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希南坐在車子裏,一言不發的看着窗外。

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情發生以後,他的第一想法不是去找拍照片的記者,反而是先來到了這裏。

又或者說,他一直都在等待着這個時機。

一個可以讓他們兩個人正面對峙的時機。

“你去他們公司告訴他們說我來了,想要見見他們總裁。”希南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對着前面開車的司機說的。

司機聞言,點了點頭,便打開車,快步的朝着公司裏面走了進去。

“總裁,樓下打來電話說希氏公司總裁希南來了,想要見見你。”正在低頭工作的蕭偌恒,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

他緩緩的擡頭,深沉的目光裏散發着一抹暗芒,讓他整個人的面部輪廓看上去都多了幾分冷冽的氣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有意思。

良久,蕭偌恒微微的勾勾嘴唇,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沒有達到眼底,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他。

“讓他上來吧。”思考了幾秒鐘之後,蕭偌恒這才對着面前的人吩咐道。

他倒是很想看一看,這個男人今天來找他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到了這裏,他便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瘋狂的湧動。

不是因為激動,而是一種壓抑。

就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在面對敵人的時候莫名的興奮,而蕭偌恒還要極力的克制這種情緒,不能過早的發洩出來。

幾分鐘過後,蕭偌恒便看到了跟在自己秘書身後上來的希南。

他臉上沒有了以往溫和的氣息,更多的則是對他的敵意。

不得不說,對于隐藏情緒這一點,希南是真的比不過蕭偌恒。

就比如現在,就讓他們兩個人都看不慣對方,可是蕭偌恒卻把情緒掩藏得很好,而希南則是完全的寫在了臉上。

但越是這樣主動的敵人,就越是讓蕭偌恒覺得無趣。

本來心裏面對他,還有一絲期待,而頃刻間便消失贻盡。

“不知道是什麽風,竟然把希大少爺吹到了我這裏。”蕭偌恒語氣慵懶的擡了擡頭,眯起眼眸打量着他,眼神犀利又冷漠,讓整個辦公室裏的溫度都瞬間下降了不少。

希南靜靜的看着他,心裏其實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和這個男人鬥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他這麽義無反顧的來到這裏,一方面是為了新聞,另一方面卻是為了慕如歌而來。

他承認自己還是帶着一些私心的。

“蕭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新聞上的事情而已。”希南一只手插口袋裏,慢慢的朝着他走了過來,停到了他的面前,雙手撐着桌子,慢慢伏下身來,直視着他的眸子,語氣篤定。

蕭偌恒把玩着手中的筆,聽他說完,這番話并沒有立即開口,反而是嗤笑了一聲,聽上去帶着一貫的傲慢和強勢。

“新聞?你還真的是有意思,居然主動找上門來,按理來說我現在應該很生氣才對,畢竟你可是那個和我老婆幽會的人。”蕭偌恒笑夠了以後才正了正臉色,斜眼冷瞪着他,說話的口吻毫不客氣。

希南明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開口接些什麽才好。

“你都已經說明人不說暗話了,那你來的目的,就真的僅僅只是為了新聞。”見他沒有說話,蕭偌恒更加覺得無趣,直接挑開了說。

話語異常的直白,暗示的意思也非常明顯。

希南眉頭緊蹙,咬緊牙關,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也不免有些驚訝,但很快便了然。

恐怕從自己來到這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真實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麽還要見我?”希南想不明白他這麽做的原因。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自己不僅和慕如歌傳出了這樣的醜聞,而且心裏面也是真的對慕如歌舊情難忘。

這樣的一個男人站在面前,任誰都會感到有威脅感,甚至是不願意見對方的。

“沒什麽。”蕭偌恒聳了聳肩膀,顯得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譏諷的打量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說着,“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你要怎麽掙紮。”

希南瞳孔縮了一縮,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層別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一個不願意看清事實的男人很有趣罷了。”蕭偌恒繼續的說道,眼底嘲弄的意味也變得越來越深。

希南喉結不斷的滾動着,因為他的這番話,已經讓他遠遠沒有了剛進來時的那種底氣和自信。

他一直覺得,自己和慕如歌曾經的感情,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夠被人給代替的。

可是蕭偌恒這一副自信又狂妄的樣子,讓他漸漸不敢再這麽肯定了。

“你根本就不了解如歌,你也根本就不是真喜歡她,你不過就是看到了她身上有利用的價值,為了你的孩子是不是?就因為你的孩子,所以你就要搭上她一輩子的幸福嗎?”希南拍了一下桌子,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說話的語調也陡然提高。

他漆黑的眸子裏,一瞬間翻滾起了無盡的憤怒和不甘心。

聽到希南現在竟然煞有介事的在訓斥自己,蕭偌恒只覺得異常的可笑。

“你一個曾經抛棄過如歌的人,有資格說這些話嗎?”他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上的壓迫感也随之變得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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