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滿一碗的茅臺酒,別說周慶文有些眼暈,就是戴嚴都有些腦仁疼。
然而,就在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愣神的時候。
蘇冉端起碗,沖着兩人高高舉起,一揚脖,咚咚咚的就灌進了喉嚨裏。
周慶文和戴嚴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直,但是他們畢竟是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認慫,讓他們有些下不來臺,也都有樣學樣的端起碗喝了起來。
只不過,兩人喝酒的速度就有些難以啓齒。
原本覺得非常甘甜醇香的酒液,這個時候就跟滾燙的開水一樣難以下咽。
戴嚴是硬着頭皮把一碗酒幹掉的,喝完後,只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就好像有一根棍子在裏面猛烈的攪動一樣。
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氣,強行将翻湧的胃給壓了下去,扶着桌子有些打晃的看着還在努力下咽的周慶文。
此時的周慶文閉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往下吞,可這一碗酒,讓他感覺跟喝了一壇子酒一樣,怎麽喝都喝不完。
足足喝了半分鐘,才看見了碗底。
強忍着,把最後一口酒喝下去後,他只覺得天旋地轉,手裏的碗不受控制的滑落在地,好在地上鋪的是地毯,湯碗并沒有碎裂。
他憑借僅存的一絲意識,拄着桌子,想看看蘇冉喝完酒是什麽狀态。
可還沒等他看清蘇冉的模樣,就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嘴裏像噴泉一樣,不停的向外湧着殘渣。
林筱悠看見周慶文那丢人的模樣,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随後也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
戴嚴則是将目光投向一臉笑意的蘇冉,緩緩的豎起大拇指,然後便靠在椅背上,似睡非睡的坐在那裏。
蘇冉看了看三人的表現,壓了壓不斷上湧的酒氣,沖着侍應生,道:“結賬。”
侍應生看了看已經人事不省的周慶文,小心翼翼的問道:“女士,用叫醒周老板嗎?”
蘇冉笑着擺擺手,笑道:“不用,我來!”
侍應生愣愣的多看了蘇冉幾眼,這才點頭一溜小跑的出了包間。
百無聊賴的蘇冉,将目光一一從三人的身上掃過,露出一抹苦笑。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如果不這麽喝的話,這酒估計再喝兩小時也沒完。
周慶文畢竟是酒精沙場的老将,他們擅長小杯慢慢的喝,而自己卻沒有那酒量,一瓶多下去,她已經基本到量了,若是再一杯杯的喝,她必定被灌倒。
幸虧在家鄉喝酒都習慣了大碗大碗的喝,所以,索性直接灌了一碗,直接就把周慶文給灌倒了。
看着醉醺醺的幾人,蘇冉露出一抹玩味的苦笑,扶了扶額頭,随手拿起茶壺,都沒往茶杯裏倒,直接就猛灌了幾口。
這時,侍應生拿着結賬單走了進來,恭敬的道:“女士,您一共消費了一千三百二,經理給您打了九折,一共一千一百八十八。”
蘇冉掃視了一眼桌上其實并沒有吃多少的菜品,輕輕的嘆了口氣,腦中再次浮現出了高佳的母親秦惠蘭,暗暗感嘆:“同樣是人,人家一頓飯的錢,卻是一些人幾年的生活費。”
侍應生看出了蘇冉的異樣,以為蘇冉是在心疼錢,畢竟這一頓飯,是他将近一年的收入,所以他先入為主的以為蘇冉也很心疼,便小心翼翼的道:“要不我再跟經理說說,為您抹個零?”
蘇冉笑着擺擺手,随手從包裏掏出一疊鈔票,數出一千二百塊錢,遞到侍應生手裏,笑道:“剩下的算你的小費,麻煩你幫我叫一輛車,再喊兩個人,幫忙把他們扶上車。”
侍應生趕緊接過錢連連道謝,十二塊錢,也快趕上他兩天的工資了,一路小跑的出去結賬,并很快帶着兩個人過來扶着戴嚴、周慶文。
而蘇冉則是攙扶着林筱悠,一行幾人向外面走去。
幾個人出了酒店,一見到風以後,四人瞬間都起了反應。
蘇冉只覺得頭越來越沉,腳下有些發飄,差點将林筱悠摔倒,趕緊搖了搖頭,這才驚醒了一些。
因為蘇冉的一晃,林筱悠本能的挺了挺身體,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頭一歪,靠在了蘇冉的肩膀上。
戴嚴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硬漢,出門口,為了保持讓自己清醒,竟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內側掐了一下。
周慶文則是哇的一下又吐了大一口,險些吐了侍應生一身。
而且,趕巧不巧的旁邊還經過幾個青年,周慶文的翻江倒海直接将他們也連帶了進去。
“卧槽!”一個青年機敏的跳開,一臉厭惡的看着周慶文,罵道:“特麽的,沒長眼睛嗎,不能喝,就別特麽逞能!”
周慶文喝的爛醉如泥,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這在那名青年眼中卻成了蔑視他的表現,氣的擡起就是一腳,怒道:“特麽的,敢跟小爺裝傻!”
這一腳下去,連帶着扶着周慶文的侍應生也都栽倒在地。
走在前面的蘇冉反應過來,皺着眉頭湊了上去,憤怒的看着青年,沉聲問道:“你幹什麽?”
青年輕蔑的看了一眼蘇冉,傲慢的道:“你說呢,這蠢貨吐了小爺一身,還不道歉!”
蘇冉看了已經被侍應生扶起來的周慶文,眉頭皺的更緊,但畢竟自己現在穿着軍裝,強壓心中的火氣,道:“實在是對不住了,他喝多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青年這才仔細的打量起蘇冉,眼睛突然閃過一抹邪魅的笑容,淫笑道:“道歉可不是這麽道的。”
蘇冉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臉色也就陰沉了下來,冷冷的問道:“你想怎麽道?”
青年沖着自己身邊的幾個同伴努努嘴,壞笑着道:“陪我們哥幾個喝幾杯,拿出你的誠意。”
“誠意?”蘇冉眯起眼,冷冷的看着青年以及青年身邊正一臉壞笑的幾人。
青年點了點頭,得意的道:“對,誠意!”
蘇冉冷哼一聲,将林筱悠小心翼翼的送到侍應生的懷中,然後冷漠的看向青年,問道:“我若是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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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了!
有點小郁悶,可能感冒了,腦仁疼。可明天早上的稿子還一個字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