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病美人被九尾壞狐弄髒了(26)
江弄蓮越往下翻,越心疼小依。
随後的幾年,小依都被潤哥哥,也就是副本裏的公爵囚禁在密室,看不見光,鎖上鎖鏈,每天被當做玩物一樣對待。
公爵喜怒無常,将小依藏起,換了一批一批的仆人,徹底代替了小依。
後來他繼承了小依父親公爵的身份。
還挖出父親的屍骨。
當着小依的面,讓狼群啃噬,親眼目睹自己父親肉體模糊,屍骨無存。
小依在日記本裏寫滿了疼。
身體痛。
心裏也痛。
日子一天天過去,日記本的最後一頁,沒有日期,小依不再叫公爵潤哥哥,只用了冰冷的他代替。
——
他說要娶我。
說想看我穿上婚紗的模樣。
我在他的強迫下同意了。
其實我很早很早就想嫁給他了,但我想嫁的卻不是現在的他。
我恨他。
同樣的我也愛他。
我會穿上婚紗。
用最美的模樣向他告別。
希望明天他可以如兒時一樣,溫柔摟着我,湊到耳畔,輕輕說一句:“小依,晚安。”
——
将日記本看完,江弄蓮想手癢癢想揍人!
這副本的劇情真狗血!
這公爵真渣!
雖然小依的父親有錯。
但小依是無辜的。
這渣男逮着人家虐身又虐心,都把小可憐欺負得絕望抑郁了!
江弄蓮轉眼想到某只狐貍,劇本的公爵虐小依,好歹是因為父母的仇恨,而某只狐貍虐他,純屬好玩。
既然狐貍扮演的是副本的公爵。
那麽……
江弄蓮輕輕咬唇,指腹摩挲着紙張,雪白的眼睫輕輕煽動,眸底一閃而過狡黠,蔓延着幽深的算計。
他可以一箭雙雕。
把兩渣男都教訓一遍。
江弄蓮合上日記本,目光環顧屋內,最後鎖定櫃臺上放着的陶瓷花瓶,花瓶裏面還插着十多枝嬌豔的薔薇。
眸光忽閃間。
一個壞壞的想法在心底蔓延開來。
這時。
耳畔襲來一陣撩人的癢意,伴随着灼熱的呼吸傾灑,男人磁性的嗓音幽幽響起,溫柔缱绻,似情人的呢喃。
“寶貝兒,日記本都看完了?”
江弄蓮蹙眉,以為樓裴寂出現了。
可側頭一看,身旁空蕩蕩的,樓裴寂不知正藏在何處,朝他傳音。
真是跟只啊飄一樣!
神出鬼沒的!
江弄蓮剛吐槽完,樓裴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懶洋洋的,夾雜着些許期待:“看完了就去打開衣櫃,解鎖道具婚紗,然後換上召喚你的新郎。”
江弄蓮無語地磨了磨牙。
他怎麽感覺。
某只狐貍的尾巴都翹了起來!
江弄蓮擡眸,看了眼衣櫃的位置,有點遠,他才不要當着死狐貍的面跪行。
“昨晚,跪了很久,我膝蓋疼……”
江弄蓮目光環視四周,尋找着男人的身影,眼尾帶着一抹桃紅,眸底氤氲着水霧,如霜覆雪的面容沾染上了純情的嬌羞。
他嗓音刻意放軟,輕得像撒嬌。
修長勻稱的長腿白的發光,嬌嫩的玉足摩擦着地毯,一舉一動,皆撩人心弦。
“你出來幫我,取一下婚紗好不好?我想……咳咳我想穿給你看。”
江弄蓮虛弱地捂着胸口咳了幾聲。
面容病恹恹的。
眸光流轉間,那張玫瑰花瓣似的紅唇擦過頭紗,咬住一絲雪白的長發。
純與欲的結合。
叫人欲罷不能,想将他弄哭弄髒。
“寶貝兒,你可真是會勾引人,你猜,我會不會上鈎?”
男人滾燙的呼吸驀地襲來。
貼着脖頸處,如沸騰的熱水,燙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灼傷肌膚。
下一瞬。
腰被一只手死死扣緊。
江弄蓮咬唇。
知道死狐貍上鈎了。
他故意可憐搖頭,漲紅臉咳嗽,用氣若游絲,勾得男人淩虐欲暴漲的嗓音,嬌弱道:“我……希望你上鈎。”
“啧,那我就聽寶貝兒的。”
男人就這樣憑空出現,穿着英倫舊貴族的服裝,将病恹恹的美人抱在懷裏,五官深邃俊美,帶着幾分冷冽。
垂眸望向江弄蓮時,眸底含着戲谑:“道具都沒攢齊,就叫我出來,這可是違規的,你等會兒打算如何謝我?”
四目相對,江弄蓮看見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冷冷清清的,看起來像高嶺之花,但樓裴寂一笑,便顯現着狐貍的媚。
謝?
謝個鬼謝。
等會兒一刀捅死你。
江弄蓮暗戳戳吐槽了幾句,腦袋微微一歪,眼尾沾染着胭脂色,故意轉移話題,問道:“你這張臉是副本公爵的?”
“嗯?”樓裴寂眸光忽閃,嘴角愉悅翹起,帶着幾許自戀的調侃:“怎麽?是不是覺得還是我原來的臉帥氣?”
雖然這句話是事實。
但江弄蓮就是故意不回答。
他沉默了半晌,說道:“那為什麽小依用的是我的臉?”
“笨!”樓裴寂寵溺低,隔着薄薄的頭紗,敲打江弄蓮的腦袋:“你進入這個副本,默認的就是小依的角色,因此系統會提取你的相貌合成小依的魂體出現。”
“所以……”
江弄蓮頓了幾秒,捂着咳嗽,長睫低垂掩蓋着情緒,唇勾起了不易察覺的弧度:“我馬上就要頂着自己的臉,嫁給別人了。”
樓裴寂愣了一秒。
臉上懶洋洋的笑容逐漸僵住。
雖然公爵是他扮演的。
但聽到這句話怎麽有種,被戴帽子的錯覺,奇奇怪怪的。
樓裴寂眉頭一蹙,瞬間想換臉。
江弄蓮忍着笑,素白的手拖動鎖鏈,抓住男人的手臂,安撫道:“沒事,這張臉也挺好看的。”
“啧,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在笑。”
樓裴寂眉頭挑起,反手将人死死摁住懷裏,用力挑起江弄蓮的下巴,摟着那柔若無骨的腰身,惡狠狠威脅道。
“再說這種話,我馬上把你欺負哭。”
“別……”江弄蓮咬破豔紅的唇,淚水順着眼眶溢出,帶着哀求,楚楚可憐望着男人:“我已經哭了,你還想把我欺負暈嗎?”
樓裴寂動作一頓。
鬼使神差減輕手上的力道,狐貍眼一眯,磁性的嗓音低罵了一句。
“真是要命。”
說罷,男人手腕一轉。
将披在後面的頭紗掀起,蓋在那張淚眼朦胧,我見猶憐的臉上。
再把人抱起放在床上。
最後打開衣櫃,取出了觸發劇情的關鍵道具——婚紗。
“自己換上。”
樓裴寂一把将婚紗扔在了床邊。
婚紗的一層薄紗剛好敞開,如月光灑落般,覆蓋在江弄蓮的腿上。
“怎麽穿?”江弄蓮抿了抿,手攥緊蕾絲邊,視線隔着頭紗,望向靠着衣櫃,姿态懶散的男人:“我站不起來。”
“站不起來,那就……”
樓裴寂已恢複了原本邪魅的五官,流光溢彩的狐貍眼凝視着少年,嘴角勾起,蕩着濃郁的玩味,笑得極其惡劣。
“……跪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