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然絲毫聽不到歐陽無塵內心的獨白,她惡狠狠的擦掉臉上的眼淚對着歐陽無塵說道:“你要是再醒不過來,我就讓寶兒一輩子不喊你爸爸。”
或許是陶雅然的話起了作用,歐陽無塵的手指輕輕的動力一下,很快便沒有了意識,細小的動作卻被握着歐陽無塵手的陶雅然發現,她連忙對着外面喊道:“醫生,醫生。”
聽到動靜的沈博文連忙趕緊來對着她說道:“怎麽了?”
“他,他,他的手動了一下。”陶雅然結結巴巴的說道,手指還指着歐陽無塵,顫抖的痕跡說明她內心的緊張。
聽到此沈博文連忙把床鈴嗯響,不一會一群醫生便連忙趕了進來。。
“醫生,他的手動了一下。”醫生依言連忙上去檢查,一些列的動作做在歐陽無塵身上,半響醫生對着衆人說道:“是不是你們出現了幻覺?他絲毫沒有清醒的意識。”
“不,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陶雅然一臉傷心的看着醫生,眼裏的震驚來不及掩飾,心情從喜悅一下子跌入傷心所有人都難以接受,沈博文看着傷心欲絕的陶雅然不忍說什麽。
“怎麽會這樣,明明動了一下的。”陶雅然一臉哀傷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歐陽無塵,明明動了的,明明有反映的,這樣的落差讓陶雅然難以及受。
孔黎熙擔憂的看着陶雅然,因為長時間的神經緊繃眼神裏帶着血絲,緊緊的盯着歐陽無塵,他從來沒有見過陶雅然如此傷心,沒有見過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樣的她讓人心疼又讓人心疼又忍不住的哀傷。
他止不住的想,如果換做是他她會這樣嗎?她會不會如此傷心欲絕會不會茶不思飯不想,可是沒有那麽多如果,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陶雅然為歐陽無塵垂淚,他忍不住的走到陶雅然身旁對着她說道:“然然,你一天沒有休息了該去休息了。”
他允許陶雅然來看歐陽無塵,可不允許她拖垮自己的身體,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暖,陶雅然臉埋在孔麗的身上默默的垂淚,淚水很快氤氲開來,孔黎熙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陶雅然只能默默的撫摸着她的頭發。
空氣中一時間安靜下來,沈博文看着這一幕主動進到裏面的屋子,看着愛莎蜷縮成一個團安靜的睡覺,他忍不住走上前把愛莎緊緊的抱在懷裏。
巨大的壓力讓愛莎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怎麽了?”
“沒什麽,你睡吧。”沈博文在愛莎額頭上落下一吻,看着愛莎憨憨的睡顏眼裏閃過一抹心疼,或許是時候結婚了。看着歐陽無塵和陶雅然,他只想把握現在的美好,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別等到做錯事情以後追悔莫及。
“然然你要相信他會沒事的。”半響,孔黎熙不确定的說道。
懷裏的女人一個勁的發洩着,絲毫沒有聽見他在說些什麽,她抽抽噎噎的說道:“他,萬一他醒不來怎麽辦。”雖然如此說,陶雅然的心裏打定主意,只要歐陽無塵醒不過來她便照顧他。
只是這樣做對不起孔黎熙,她的心裏也有些糾結,這一刻她徹底看清自己的心,無論如何她都會不離不棄。
看着指針指向11點,孔黎熙再也無法忍受,他溫柔的把陶雅然的臉擡起來,一臉認真的對她說道:“然然,真的該去休息了。
陶雅然不舍的看了一眼歐陽無塵點點頭說道:“好。”兩人和沈博文告別後離開醫院。
一路上孔黎熙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陶雅然,她一臉呆洩的坐在座位上,窗外的夜景一閃而過,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忽略所有的風景以及五感六識。
“然然,我想和你談談。”再也忍不住的話脫口而出,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
陶雅然被孔黎熙從瞎想中拖回來,她一臉疑惑的看着孔黎熙說道:“嗯?你說。”
很快孔黎熙便找到住的地方,兩人辦理好手續走進房間,陶雅然一點都不着急孔黎熙想要說的話,看着他的表情陶雅然便能猜出點什麽。
偌大的房間安安靜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窗外B市的風景盡收眼底,樓房參差不齊的排列着像是東倒西歪的士兵,不遠處的霓虹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發光發亮,潛藏在城市下的東西蟄伏着,人們的欲望不斷膨脹,優美的環境破壞殆盡。
看着優美的夜景被該心情舒暢,可是孔黎熙的心裏萬分沉重,沉重到什麽都不想說,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說破比較好,他坐在陶雅然的對面一雙眼睛柔情的看着她,像是把她的印入心底。
“然然,對于歐陽無塵你是什麽樣的想法。”
陶雅然只感覺自己的心漏掉一拍,所有不該提起的東西被重新放在臺面,她沉默了許久說道:“我知道我這麽做對不起你,可是我放不下。”
她的回答孔黎熙意料之中,可是心卻像是被什麽撕扯着,他努力控制他的表情不為所動,可是眼底的哀傷還是洩露了他的表情。
“嗯。”一個簡單的字節後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彼此靜靜的看着對方,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不忍,不舍。
“離婚吧。”陶雅然殘忍的再一次說出這幾個字。
孔黎熙站起身,站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深呼吸一口氣,看着不遠處的風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安躁動怒火所有的感情像是說好般融入他的心髒,他生怕他下一秒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他的背影就像是哀傷的小獸獨自躲起來舔舐着傷口,陶雅然的心裏有些煩躁,她是不是說錯了,做錯了。
她低着頭胡思亂想着,忽然手腕上被一雙手捉住,她擡頭便看見孔黎熙憤怒的眼睛,她聽見他的怒吼聲:“陶雅然,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解脫,一向溫文爾雅的孔黎熙第一次發脾氣,手腕上的疼痛讓陶雅然回歸現實,她點點頭說道:“可是我繼續和你生活下去更對不起你。”
“為什麽?為什麽我做了這麽多彌補不了空缺。”孔黎熙的眼睛像是要噴火,從陶雅然得知這件事到現在的舉動猶如導火索般,一點一點把孔黎熙最後的情緒點燃,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對着陶雅然怒吼。
陶雅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把頭扭向一旁,溫熱的呼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上讓她有些瘙癢,可是她的心裏一片凄涼,她一二在再而三的傷害孔黎熙,是不是因為愛便可以為所欲為?她想不明白答案,她只知道對不孔黎熙。
她的沉默在孔黎熙的眼裏像是默認,他無法接受的看着陶雅然,嘴唇惡狠狠的親吻着陶雅然,更多的像是啃噬。
如果這樣可以讓她好受些陶雅然寧可接受,誰知下一秒身上的重量消失殆盡,她一臉錯愕的看着離開的孔黎熙,半響他故作平穩的聲音傳來:“睡吧。”
兩人背後被而睡,彼此看不見臉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孔黎熙閉着眼睛腦海裏滿是陶雅然的身影,他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不,不要。”陶雅然揮舞着手似乎想要捉到什麽,眼睛猛然睜開,一瞬間的暈眩後黑暗逐漸回歸,胸口上下起伏着久久不能平靜。
夢裏歐陽無塵被一輛車卷入車底,她看見他逐漸透明的身影,她努力的想要拉扯住歐陽無塵可是手只能穿透他的身子,她心裏一片恐慌大喊着不要,眼睛卻猛然睜開。
心髒快速跳動像是要跳出來,她滿頭是汗的起身倒水,一旁的孔黎熙還在熟睡,安靜的夜色鋪展在眼前陶雅然無心理會這些,水順着食道滑下沖散了內心的不安,她再一次躺在床上久久無眠。
第二天一早孔黎熙看着收拾好的陶雅然說道:“然然,昨天對不起。”是他太激動才會導致那樣的事情發生幸好沒有良成大錯。說完這話的孔黎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的說着:“你有什麽錯,她是你的老婆。”
陶雅然搖搖頭看着孔黎熙不知該說些什麽,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到現在背道而馳,只怪時間太過折磨人。
“離婚我不同意,你可以照看歐陽無塵但是只能幾天。”他們沒有離婚之前他們還是夫妻,他不允許她為了一個男人而抛棄自己的孩子,半響他補充道:“寶兒該想媽媽了。”
“嗯。”這樣的回答已經夠寬容,她也不能得寸進尺。
兩人來到醫院歐陽無塵還是昨日的模樣,陶雅然依舊坐在凳子上和歐陽無塵說說話,而孔黎熙就在不遠的地方,病房裏的五個人形成怪異場景,護士進來看數據的時候一臉詫異的看着他們,誤以為走錯了病房。
A市,接近過年蔡小莫決定出去買些衣服邊直接開車去找阿香。
“走吧,逛街去吧。”蔡小莫直接來到奶茶店找阿香,身後的員工議論非非,蔡小莫絲毫不在意這些目光一臉熱情的盯着阿香。
阿香問難的看着蔡小莫,手指着收銀臺嘟嘟嘴說道:“我還要工作。”
“請假就好了半天,我耽誤你半天。”倘若是之前的蔡小莫只會霸氣的說走就可以了,工作什麽的完全不擔心。
“可是……”
蔡小莫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得了三番五次的拒絕,她打斷阿香的話說道:“沒有什麽可是,阿香你想不想換個工作。”
想不想換個工作嗎?答案肯定是想可是她沒有太高的學歷,只有奶茶店的工作經驗這樣的她又如何考慮換工作的事情。
“沒關系,你要是喜歡我就給你換一個,去羅氏上班就好。”作為羅氏未來的老板娘,這點說話權還是有的。
蔡小莫的提議讓阿香一陣心動,說實話她也有些煩躁這樣的工作,可是她的經驗和工資不成正比她思索片刻還是拒絕道:“算了吧,這裏也沒什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