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同情孔黎熙,可是事關一條生命,一個人的未來是沒有公平可言。

“陶雅然已經和孔黎熙結婚了,而現在為了歐陽無塵守在這裏對孔黎熙有些不公平。”愛莎不忍的說道,這幾日的情況她也看在眼裏,可是卻無能為力,她和沈博文都希望着陶雅然能夠喚醒歐陽無塵。

沈博文自覺的把垃圾收拾好對着愛莎說道:“沒有什麽不公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罷便轉身去扔垃圾。

“話雖如此,可是孔黎熙眼裏的愛莎像是溺死人。”愛莎小聲的嘟囔着,要是她是孔黎熙只怕早就翻臉了,仗着他的愛便把心随意的踐踏在腳下,這樣的感覺誰也無法接受。

衆人的中午飯就在醫院胡亂的吃了點,飯後陶雅然便繼續她的工作,剩下的三人一臉安靜的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只剩下沈博文時不時翻動文件的聲音。

他不知道歐陽無塵出事還能隐瞞多久,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最近股東有些不安分,可是只有歐陽無塵才能夠解決,他揉揉發脹的額頭再一次诽謗這個不負責的總裁。

冷風吹起垃圾飄散在空氣中,這裏只是二樓所以還是能夠看見讓人煩躁的場面,沈博文忍不住的诽謗着:“這個冬天還真是幹淨啊。”只是幹淨兩個字加重語氣讓人毛骨悚人。

愛莎翻翻白眼不理會沈博文,拿起屬于自己的文件仔細翻看着,工作量越來越大讓她無法休息好,導致黑眼圈又重了一圈,她忍不住的想回去一定要去做美容,她可不想早早便衰老。

那樣的場景想想都讓人害怕,冬天的夜色來的最早,下午六點多夜色已經爬上天空,外面的燈盞已經亮起,氤氲的光芒被冬季的寒冷冰凍,光芒也只能照亮腳下的地方。

孔黎熙耐得住性子的坐在那裏,仿佛一尊木雕,任憑心裏的想法将他掩藏,看着手腕上的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他陰沉着倆說道:“然然,該走了,明天還要回家。”

陶雅然看了一眼歐陽無塵,心裏有些焦急,醫生說今天醒不過來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她扭頭看了一眼孔黎熙,不複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模樣,臉色陰沉讓人害怕,一時間她有些難以取舍的站在那裏。

最終她點點頭說道:“好。”她盡力了,兩天,整整兩天她都沒有停下來,可是歐陽無塵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孔黎熙看着陶雅然還停留在原地,一臉怒容的過來拉過她的手腕,陶雅然有些吃痛的說道:“你弄疼我了。”

正在看文件的兩人被這一弄得有些疑惑,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是怎麽樣?愛莎看着孔黎熙的手說道:“你先放開她,沒有看見她被你弄疼了嗎?”

“不用你管。”巨大的怒吼讓沈博文站起身,他把愛莎護在身後一臉不耐的說道:“你想做什麽。”

他不理會兩人拉着陶雅然離開,等到回到車上孔黎熙苦笑一聲說道:“對不起。”

陶雅然看着窗外搖搖頭說道:“沒事。”剛才一瞬間她以為孔黎熙要狠狠的揍她一頓,誰知出了醫院便松開了她,她知道孔黎熙心中苦悶,倘若換作是她只怕會比這個更過分。

“我盡力了。”孔黎熙掩飾眼裏的哀傷開着車。

“嗯?”陶雅然一臉驚訝的看着孔黎熙,不知道這個盡力從何而來。

“或許刺激一下他會醒過來。”整整兩天陶雅然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裏,他不由的想是不是刺激一下會從昏迷狀态醒來,所以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陶雅然一臉吃驚的看着孔黎熙,沒有想到他這麽做竟然是為了歐陽無塵,半響她吧嗒一口親在孔黎熙臉上對着他說道:“回去以後好好過日子,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人。”

她的承諾并沒有減少孔黎熙內心的不安,他總感覺事情朝着詭異的方向前去,他勾勾嘴角說道:“好。”

說話這話有些羞澀的陶雅然扭頭看向外面的風景,心裏有些擔憂,有些輕松,似乎有些事情破土而出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病房內,愛莎一臉不悅的說道:“孔黎熙有些過分把,是他自己帶着陶雅然過來的。”

“好了,你都唠叨了好久了。”自從她們兩個離開愛莎便一臉怨恨的說這件事,他聽得都有些不耐煩,随即他像是想起什麽一臉擔憂的對着愛莎說道:“你說,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伯母。”

愛莎也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歐陽無塵說道:“暫時不要把……他這個情況只怕伯母知道了會暈過去,到時候更加麻煩。”

“可是她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沈博文苦笑的看着亮起的手機屏。

“你就和她說歐陽無塵和你在出差,他的手機丢了。”

“這樣不大好吧。”沈博文有些為難的看着愛莎,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清醒的歐陽無塵,眼裏一片擔憂,他怎麽還不醒,究竟有什麽事情讓他不願意清醒。

病床上歐陽無塵的睫毛似乎顫抖了一下,他聽見孔黎熙的怒吼努力的讓你自己睜開眼睛,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他一臉不甘的努力着,他一定要從孔黎熙身邊搶回然然,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可是身上傳來的無力感提醒着他什麽都不能做,他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更加用力的想要醒過來,他的睫毛跟着顫抖一下,似乎要睜開眼,可是雙眼依舊緊閉着,睫毛像是蒲扇鋪灑下來。

沈博文走到裏面的房間去回電話,而愛莎則一臉擔憂的看着歐陽無塵,距離午夜還有幾個小時而已,而他再醒不過來也只能告知伯母,并同時對外宣布,只怕到時候引起的麻煩會更加多,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意這麽做。

她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歐陽無塵,你再醒不來你就看着陶雅然被虐待把。”誰知她說完這話便看見歐陽無塵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她誤以為是幻覺,連忙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

而睫毛恢複了平靜,一旁機器傳來的聲音讓愛莎震驚過來,她看見歐陽無塵的手動了一下,她一臉吃驚的指着他的手說道:“手,手,動了。”

剛出來的沈博文揉着頭看着愛莎,一臉笑意的說道:“你這是怎麽了?”随即他看見機器上的浮動連忙拍響窗前的鈴聲,對着門外喊道:“醫生,醫生病人醒了。”

兩人像是欣喜的小醜,又哭又笑,醫生魚雷貫耳走了進來,兩人被擠在一旁卻絲毫沒有怨言,心裏不停的祈禱着:“一定要清醒,一定要清醒。”

沈博文伸手把焦急的愛莎攬進懷裏,一臉安慰的說道:“沒事,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安心的等待就好。”雖然如此安慰愛莎,可是他的心裏七上八下,猶如有人在敲鑼打鼓,心跳聲震耳欲聾。

在醫生的努力下歐陽無塵終于睜開眼睛,眼前有些晃動一群群白大褂站在他面前,他有些吃力的說道:“水。”

有人連忙把水喂進他嘴裏,主治醫生站到兩人面前說道:“他沒事了,只是要在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麻煩你了。”沈博文一臉激動的看着一聲把他們送出門外。

愛莎早已眼神複雜的站在歐陽無塵窗前,惡狠狠的說道:“你終于肯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後者絲毫沒有理會他,疑惑的打量着四周,他分明聽見陶雅然的聲音,可是醒過來卻什麽都沒有,身體上的虛弱讓他有些不舒服,眼皮子依舊想要閉合在一起。之前的一幕重回腦海裏,他只記得之前發生車禍他暈了過去,現在他應該再病房。

“多久了?”

“什麽多久?”愛莎一臉疑惑的看着歐陽無塵。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剛進門的沈博文眼眶有些發紅的看着歐陽無塵說道,這三天他猶如過了三年一般,每日不停的祈禱着歐陽無塵早些醒來,可是他就像是睡得起勁,絲毫不願意睜開眼。

“這麽久?”歐陽無塵的心裏有些震驚,他本以為只是一夜罷了,竟然過了這麽久。

“陶雅然是不是來過?”睡夢中他總聽見陶雅然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訴說着他們的故事,他有些好笑也有些煩躁,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清晰,最終是孔黎熙的怒吼震醒了他,為了陶雅然他不能這樣下去。

愛莎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兩人不分晝夜照顧你你可倒好,剛一清醒便找陶雅然,是啊,她剛剛走。”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病房,看來那一切不是做夢,他本以為是一場夢,想着這樣的夢似乎也不錯。

“你現在剛醒要多休息,還有好多事情等着你處理。”心裏有一堆疑問,可是也只能讓歐陽無塵先休息。

“嗯。”他暗自警告自己不着急,便在一起回到杯子裏靜靜的躺着,思索着事情。

沈博文靠近愛莎的脖頸,看似在親吻她實則說道:“你在這裏我去和陶雅然說一聲。”愛莎揮揮手示意她知道了。

“喂,無塵醒了。”酒店裏,陶雅然聽到這話喜極而泣,手足無措的說道:“我知道了,謝謝。”

她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雖然決定和孔黎熙好好過日子可是歐陽無塵的事情就像快魚刺,如鲠在喉。她閉上眼睛任憑眼淚掉落,一旁的孔黎熙霸道的把她的眼淚舔幹淨說道:“我不允許你為別的男人哭。”

如此詭異的孔黎熙絲毫沒有引起陶雅然的注意,她一臉驚喜的抱着孔黎熙又蹦又跳的說道:“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孔黎熙無奈的看着像個孩子般的陶雅然,努力的安撫她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安靜下來的陶雅然自知有些歡脫,一臉羞澀的看着孔黎熙,眉眼裏的喜悅使她看起來更加迷人,孔黎熙有些無法忍耐的把她湧入懷裏,心裏有些複雜,這些事情應該結束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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