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出乎蘇冉預料的是,上級不但沒有處理她,而且還給女子特戰隊集體嘉獎,獎勵集體一等功一次。
這讓蘇冉十分愕然,不過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那些村民寫了一封聯名感謝信,送到了東部戰區,而東部戰區通過調查得知,這些人并不是他們戰區的官兵,而是龍京來的特戰隊,便又如實上報。
而且這個報告比蘇冉的報告還要早,所以,等蘇冉她們回來的時候,總參已經拟好了嘉獎令。
九二年春節剛過,蘇冉便跑到炎龍國防大學報到去了。
她這次是以軍官的身份來的,所以學習的內容可要比當初入學的時候要高級的多。
為此蘇冉利用假期惡補了一下基礎知識,否則去了這個進修班恐怕也要兩眼一抹黑。
正式開學第一天,蘇冉就穿戴整齊的到了教室。
結果一進去,蘇冉看見那一教室的人,吓的愣在了那裏。
很多人也都看見了她,都是無比好奇的打量着她。
蘇冉則是腦中快速的回想自己的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當她确認沒錯後,便深吸一口氣,沖着這一教室的軍官們敬個軍禮,然後默默的走到角落裏坐下。
原來這個教室裏竟然全是大校以上級別的高級軍官,裏面只有兩個上校以下的級別的軍官。
坐下之後,蘇冉無比忐忑,不明白學校為什麽會把自己安排在這種進修班裏。
“你就是蘇冉吧?”一名離蘇冉很近的大校,眼中含笑的看了過來,身上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蘇冉愣了愣,趕緊恭敬的點點頭,答道:“報告首長,我是蘇冉!”
那名大校笑着擺擺手,笑道:“不用客氣,我們現在都是同學了。”
蘇冉暗暗冒出一身冷汗,頗為尴尬的點點頭,心中卻道:“同學?這一屋子大佬,我的同學?”
那名大校似乎看出蘇冉的心中所想,含笑道:“你的事跡我們都聽過,能和你做同學,是我們的榮幸。”
“對!想不到蘇隊長如此年輕,真是羨慕死我了!”一旁另外一名大校也笑着附和着。
蘇冉是更加無語,只得讪讪地笑道:“我可不敢在諸位首長面前班門弄斧。”
“蘇隊長,有空你得教教我怎麽利用現代化工具打仗,王偉民那小子可是被你打的暈頭轉向呢。”又湊過來一名大校,一臉期待的看着蘇冉。
蘇冉剛想說話,教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竟然是一名少将。
衆人趕緊齊刷刷的站起來,向其敬禮問好。
蘇冉看着這名少将,以為是他們的教官,結果這名少将向衆人還了一個軍禮後,便緩步走到蘇冉的身邊,沖蘇冉笑了笑,坐了下來。
這下蘇冉徹底不淡定了,心中暗暗嘀咕:“這不會也是同學吧?”
果不其然,那名少将坐下後,眼中含笑的向蘇冉道:“同學,你好!你就是蘇冉吧?”
蘇冉有一種想跳樓的沖動,但還是恭敬的向其點點頭,回道:“是的!”
之前那名大校雖然客氣,但是目光無比怪異的看向少将,道:“衛軍長,您不會不認識蘇冉吧?你的王牌師可跟她做過對抗演習。”
衛軍長淡漠的看了一眼那名大校,随即又轉頭看向蘇冉,淡淡的道:“你跟偉民的那場演習結果我看了,你的想法很大膽,只可惜當時我出國沒在,沒能親眼看見那場精彩的較量,很是遺憾。”
蘇冉這回徹底無語了,詫異的看向衛軍長,恭敬的道:“首長說笑了,我那都是運氣好而已。”
衛軍長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蘇冉暗暗嘆氣,心中苦笑道:“這是讓我來上課的,還是來虐心的?”
結果,就在蘇冉暗自唏噓的時候,教室的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人,讓蘇冉差點沒當場跳起來。
教室裏除了蘇冉以外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一個個站的筆直,軍禮更是标準至極,齊聲喊道:“首長,好!”
來人回了一個軍禮,然後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坐下。
緊接着,來人看向還在那裏呆愣愣的蘇冉,臉上挂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沉聲道:“蘇冉!”
蘇冉聽到有人叫她,這才回過神來,騰的站起身,禮貌的敬禮問好。
來人同樣還了一個禮,然後淡淡的道:“丫頭,是不是很意外啊?”
蘇冉苦着個臉,如果說不意外,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因為對面進來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對頭”于建成,西南戰區的司/令員。
若不是因為這裏是軍校,蘇冉可能已經直接離開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開學第一天的授課老師會是這位大佬,讓自己數次打臉的大佬。
如果蘇冉心裏不害怕,那絕對是假話,畢竟于建成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要是想給她穿小鞋,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很多由頭,更何況現在是自己的授課老師。
蘇冉郁悶了,但還是硬着頭皮實話實說,道:“是有點意外!”
于建成故意板起臉,毫不避諱的道:“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蘇冉咬了咬嘴唇,心裏雖然暗暗生氣,但是一股戰意也油然而生,聳聳肩,無比坦然的道:“我想過會重新回到校園。”
于建成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示意蘇冉坐下。
教室內的那些大校無比好奇的看着二人,很多人并不知道蘇冉和于建成之間的恩怨,但也都嗅到了一絲火藥味道。
衛将軍則是向蘇冉投去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然後就端正的坐着,等待于建成給他們講課。
至于蘇冉,這節課她可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注意力實在是無法集中,始終在考慮為什麽和這些高級将領做同學?上級給自己安排在這種進修班到底是什麽用意?為什麽會和這位“死對頭”碰面?
同時也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這次進修的機會,不過最後還是咬牙否定了這個懦弱的想法,她不信于建成敢對自己怎樣,大不了這門課被穿小鞋,反正自己是來學本事的。
如果于建成敢對她做什麽出格的事,她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