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的眉頭微皺,剛要出手的動作也放緩了一下,順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見說話的是一名穿着法官制服的男子,身邊還跟着一些長得十分甜美的少婦,懷裏抱着一個小男孩。

龍聚德的服務員見有公務人員阻止李默然的暴行,一個個都露出了得意之色,竟更加有底氣了。

而李默然看清楚說話的人後,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能遇到熟人。

“大哥哥!”

與此同時,少婦懷中的小男孩也認出了李默然,脆生生的喊了一句,讓出言制止打鬥的男子也是微微一愣,等看見了李默然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男子緊走兩步,到了李默然近前,掃視了一眼龍聚德的幾個服務員,開口問道:“李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褚先生,我女朋友的弟弟在龍聚德不小心把魚缸打碎了,被魚缸把手筋割傷了,我着急帶弟弟去醫院,他們不讓我走。”李默然見是熟人,語氣也就緩和了一些,簡單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便又要動手。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李默然和蘇冉冒死在火車上救下的小男孩一家,男子正是褚博宇的父親褚書明。

褚書明略顯驚愕,急切的道:“那還等什麽,人命重要,趕緊走啊!”

龍聚德的服務員們卻并沒有讓開的意思,一個個很是堅決的圍着李默然。

褚書明臉一沉,厲聲道:“都愣着幹什麽,給我讓開!”

一個服務員猶豫了一下,道:“他把我們老板給打了,我們不能讓他走。”

褚書明怒道:“你們老板我認識,讓他們走,有什麽事,我擔保!”

“這!”那個領頭的服務員看了一眼褚書明,略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乖乖的讓開了道路。

李默然感激的沖褚書明點點頭,便開着車離開了現場。

龍聚德的服務員們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在褚書明身邊,對方雖然說自己是老板的朋友,又是一名法官,但是他們還是不敢太放松,免得一會又挨老板罵。

褚書明看着這幾個服務員那表情,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是什麽,無奈的搖搖頭,領着妻兒向龍聚德的店裏走去。

結果還沒走進去呢,之前被李默然給一腳的男子捂着肚子出來了,看到褚書明的時候,愣了愣,客氣的道:“褚法官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小店。”

“薛老板,我聽說你跟我朋友之間有點小矛盾?”褚書明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薛老板愣了愣,狐疑的看着褚書明,十分詫異的問道:“剛才那夥人是你朋友?”

褚書明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和李默然之間的關系。

薛老板看了看自己店裏的幾個服務員,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冷的道:“褚法官這是來求情的?”

褚書明見薛老板那臉色,就知道對方今天似乎是不會賣自己面子了,淡淡的笑道:“求情談不上,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薛老板沒有理會褚書明,而是沖着幾個服務員怒聲問道:“我讓你們攔着的人呢?”

幾個服務員一聽,臉瞬間就吓白了,領頭的服務員指了指褚書明,結結巴巴的道:“這位法官說是您朋友,說他擔保,我們就……”

“就什麽就!”薛老板眼一瞪,怒聲罵道:“一群廢物,不過點腦子嗎!說是朋友,就是朋友嗎!說是你爹,你還喊爸爸咋的。”

幾個服務員是徹底蒙了,低着頭也不敢說話。

至于褚書明聽到薛老板那不友好的話語,也沒有動怒,臉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倒想看看這位龍京赫赫有名的餐飲界大亨能對他怎麽樣。

薛老板罵完了服務員,然後稍微停頓了一下,冰冷的道:“褚法官,今天這事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別說是你,今天就是法院院長來了也不好使,那小子不但砸了我的魚缸,弄死了我的招財魚,最後還特麽給了我一腳,我薛東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褚書明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對方把話說的這麽絕,表情也漸漸有些難看起來,沉聲道:“薛老板,何必這麽大火氣,你這開門迎客,對客人這樣,可不是服務行業應該有的啊,這可是大忌。”

薛東方眼睛一瞪,厭惡的看着褚書明,道:“姓褚的,少給我講沒用的,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你硬是要趟這趟渾水,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已經報警了,今天不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姓薛。”

“是嗎?”褚書明的火氣也上來了,板着臉,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麽顏色。”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了龍聚德門口,下來五名警察,為首的是何府井派出所的副所長牛德寶。

牛德寶走過來,看見薛東方和褚書明的時候,不由得就是一愣,心中暗道:“報案的不是說老薛被小青年給打了嗎?怎麽和褚書明發起火來?”

薛東方見牛德寶帶人過來,立刻迎了上去,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還算客氣的道:“牛所長,今天麻煩你親自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一會辦完案,我在店裏擺一桌作為答謝。”

牛德寶還沒弄清楚具體是怎麽回事,他可不敢在一名法官面前亂顯擺,趕緊擺擺手,嚴肅的道:“薛老板,我接到報案,為老百姓解決問題是我們的應該做的。”

薛東方笑了笑,立刻開始講起剛才的經過,然後指了指褚書明,冷聲的道:“犯罪嫌疑人被褚法官放走了,具體線索,牛所長找他調查吧。”

牛德寶這次弄明白其中原委,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走到褚書明近前,先是客氣的握了握手,道:“褚法官,你怎麽還管這種閑事啊?對方是你親戚?”

褚書明搖搖頭,簡單的回道:“一個朋友。”

“哦?”牛德寶詫異的看向褚書明,追問道:“什麽朋友?哪裏人?幹什麽的?”

褚書明雖然非常厭惡牛德寶這種盤問犯人的語氣,但是為了李默然,他還是忍了,畢竟他不知道李默然他們在這件事上占不占理,現在他也不敢把薛東方和牛德寶得罪死了,便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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