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衆人的眼神拿出口袋裏的煙點燃,可是無論如何煙都點不燃,愛莎看着他這個模樣把煙從他手裏拿走對着他說道:“別抽了,醫院不允許吸煙。”

沈博文無力的點點頭對着愛莎說道:“我就放在嘴裏。”煙草帶着迷幻的氣味,能夠讓他焦急的心情安靜下來,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牽制着,無論如何都無法解脫。

“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愛莎的聲音裏有一抹哽咽,胃出血不是太嚴重,可是他沒有痊愈便跑了出去,看着他倒下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有些慌神,仿佛眼前一片黑暗。

“誰是他的家屬?”不一會醫生一臉疲倦的說道。

“我。”愛莎和沈博文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語氣裏不免有些焦急。

“沒事了,你們是怎麽做家屬的,病人本來才做了手術第二天就讓他跑出去,幸好只是牽制傷口現在已經沒什麽大事了。”醫生一臉不滿的看着眼前的兩人,兩人臉上的焦急讓醫生的語氣平穩下來。

“謝謝你醫生。”沈博文由衷的說道,他深呼一口氣一臉興奮的說道。

一旁的愛莎也連忙說道:“太好了。”歐陽無塵沒有事便好,其實他們兩人關心則亂,他只是喝酒喝到胃出血只是做過手術後身體有些不穩定。

“病人已經轉到加重病房你們過來辦下手續。”醫生一邊說道一邊摘下手套,臉色上還帶着一抹疲倦,每天精神高度集中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等到兩人辦完手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醫院壓抑的壞境讓人有些不舒服,沈博文和愛莎安靜的來到歐陽無塵所在的病房,看着他渾身插滿的儀器心裏暗下決心,等到他醒了一定狠狠警告一番。

而孔家,陶雅然整整一下午都在走神,她的腦海裏不由的思索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打電話,否則她會後悔的。

她就像是丢了魂,手裏拿着奶瓶可是卻沒有喂給寶兒,乳白色的奶粉墜落在地上和深棕色的木質地板形成鮮明的對比。寶兒看着奶瓶就在手邊卻無法吃到,努力的夠了兩三次,看着陶雅然不理她寶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突然起來的哭聲驚醒陶雅然,她連忙回過神來把奶粉遞給寶兒,看着自己的食物終于拿到手寶兒頓時開心的喝了起來。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她下樓梯都能下錯,幸好寶兒不在她的懷裏她也只是擦傷手腕,她滿腦子都是歐陽無塵倒下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她感覺所有都想慢動作,她看着歐陽無塵一點一滴接觸到大地而她卻無能為力。

她的心被狠狠的揪在一起,叫喊聲都沒有來得及沖出口,那一瞬間她感覺這個人的心都跟着歐陽無塵飄走了,等到她反應過來卻發現沈博文和愛莎已經帶着歐陽無塵離開。

“然然你怎麽了?”飯桌上孔黎熙一臉擔憂的詢問道,從他回來陶雅然便一直處于這樣的狀态,她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做什麽都魂不守舍的樣子。

“啊,沒什麽。”陶雅然回過神來搖頭說道,可是眼裏一閃而逝的擔憂卻騙不了孔黎熙。

“她能有什麽事,一整天待在家裏無所事事。”王宛如忍不住的冷嘲熱諷道,她現在看陶雅然越來越不順眼,仿佛厭惡是會擴大一般。

吃過晚飯孔黎熙帶着陶雅然回到房間,孔黎熙扶着陶雅然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詢問道:“然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幫你解決。”

她的狀态實在令孔黎熙擔憂,他不清楚陶雅然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一直這樣下去她不僅僅只是下樓摔倒而已,很有可能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陶雅然看着孔黎熙認真的研究,靈魂不由自主被吸引,她猶豫了片刻對着孔黎熙說道:“今天歐陽無塵來糾纏我,我沒有讓他進來可是下一瞬間他便混到在地。”陶雅然仿佛又見到了那一面,眼裏閃現過一抹驚恐。

眉頭緊鎖像是看見世界上最害怕的事情,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糾纏在一起,看着陶雅然這個模樣孔黎熙壓抑住內心的不悅一臉寬慰的說道:“沒事的,他身邊還有沈博文和愛莎呢,沒事的,說不定太陽太大中暑了。”

陶雅然勉強笑笑,孔黎熙的話很顯然是在安慰她,雖然已經快到四月份了,太陽怎麽可能曬中暑。她安靜的坐在床邊,滿腦子都是歐陽無塵的那一幕,她想要去看歐陽無塵,可是理智上卻總是阻攔。

看着陶雅然失魂落魄的模樣,孔黎熙索性說道:“你給沈博文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把。”

“真的可以嗎?”陶雅然一臉不信任的看着孔黎熙,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孔黎熙只感覺心裏一陣壓抑,只是錯開了幾年卻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他的心再一次後悔當初的決定。

“嗯。”他悶聲悶氣的說道,坐在一旁不去理會陶雅然。

陶雅然拿過手機撥給沈博文,電話鈴聲只有短短的0多秒她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等到電話接通陶雅然快速詢問道:“歐陽無塵怎麽了?”

沈博文愣了一下也聽出是陶雅然的聲音,他不冷不熱的說道:“胃出血現在已經沒事了,倘若不是他看見那個新聞就不會第一天剛做完手術第二天就去找你。”

他的話裏有一抹怨恨,歐陽無塵所遇到的事情都和陶雅然脫離不了關系,他也知道這件事無法乖陶雅然,可是心裏的恨意不知怎麽就表露出來。

陶雅然聽着沈博文的話頓時一臉震驚,胃出血,他怎麽可能胃出血,歐陽無塵雖然每天在公司吃飯,可是公司的标準相當高,根本不可能得胃出血,況且他第一天做了手術第二天便來找她,怪不得會暈倒過去。

陶雅然的心裏不知是何滋味,她即是厭惡歐陽無塵心裏卻隐隐約約有抹心疼,半響她木讷的說道:“他怎麽會胃出血?”

“喝酒。”短短兩個字卻讓陶雅然明白一切,只怕歐陽無塵借酒消愁喝出胃出血,她在心裏了不由的謾罵道:“多大的人了竟然如此幼稚。”可是雖然這麽想心裏還是有些心疼,某些東西破土而生。

“他沒事了把?”陶雅然一臉緊張的詢問道。

“沒事了。”沈博文壓抑着內心的不耐煩說道,一旁的愛莎聽着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一時間也不清楚對陶雅然是什麽感情,平心而論陶雅然沒有錯,可是站在感性這一方面她不喜歡陶雅然的做法,畢竟她和歐陽無塵的關系要好過和陶雅然的關系。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陶雅然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她挂斷電話勉強的對孔黎熙笑笑,平靜的心因為這場舉動而開始波濤洶湧。

“他怎麽了?”看着陶雅然挂斷電話孔黎熙靠近陶雅然詢問道。

陶雅然壓抑住內心的各種心情裝作一臉平淡的說道:“胃出血不過沒事了。”

“嗯,該睡覺了。”孔黎熙對歐陽無塵的事情自然不想了解,他看着陶雅然一臉疲态心疼的說道。

“好。”安靜的夜色裏,月光透過窗戶照耀在濃重的窗紗上只留下淺淺的痕跡,灰白色的月光像是要努力透過屋子,依稀可見路燈暗淡的顏色。兩人背靠着彼此,安穩的呼吸在靜谧的房間內清晰可聞。

陶雅然背一臉複雜的,閉着眼睛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只要她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歐陽無塵的畫面,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樣的感情,離婚兩個字再一次湧上心頭。她在一起清楚的意識到她的一顆心都在歐陽無塵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蜷縮在一起,生怕驚醒一旁睡覺的孔黎熙,而她不知道,孔黎熙看似安穩的睡覺實則睜着眼睛思索着事情。

孔黎熙的腦海裏不停的思索着他這麽做究竟是對是錯,他喜歡陶雅然不願意放開她的手,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壓抑,他不知道是否該放手,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陶雅然的心在逐漸改變,可是他只能看着這樣的改變無法做出反應。

心裏充滿壓抑,像是被人惡狠狠的捏在手裏,一而再再而三的積累讓他屬于暴走的邊緣,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幻想着,他翻過身把陶雅然壓在身下,看着她一臉慌張惡狠狠的詢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可是這一切也只能是幻想,他怕他無法承擔這麽做的後果,他索性起身假裝剛睡醒去衛生間,聽到聲響的陶雅然第一時間閉上眼睛,她的心裏不知為何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孔黎熙拿起一旁的煙,他很少吸煙,吸煙對寶兒和陶雅然不好況且他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看着煙霧缭繞的衛生間他的心裏竟然有一抹解脫,一根煙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像是小孩子一般伸手戳着眼前的煙霧,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一會垃圾桶裏便扔了兩根煙頭,他把煙随意的仍在一旁,抓狂的撓撓頭發,等到身上的煙味變淡他回到卧室。

雖然他故意等了許久才出來,但是陶雅然還是從他的身上聞出了煙味,她的心裏有些沉重,長時間盯着一個地方發呆讓她的眼睛有種澀澀的感覺,她索性閉上眼睛,不知何時緩緩入睡。

醫院內,沈博文負責在醫院照顧歐陽無塵,而愛莎則忙公司的事情,公司和歐陽無塵的事情讓他們兩人倍感壓力,既要操心公司的事情,還要抽空過來醫院送飯。愛莎看着眼眶上的黑眼圈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感覺比養孩子還難。”

歐陽無塵三天兩頭的鬧事讓愛莎心情疲憊,就算養個孩子也不會這麽心累。

“誰說不是。”沈博文看着還沒有清醒的歐陽無塵苦笑一聲說道。

“真不知道愛情能夠讓人變成這個樣子。”愛莎忍不住的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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