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肉球,杜若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就在第一眼的時候她就聯想到了一個非常奇葩的物種,金剛哪吒。金剛的身材、蘿莉的腦袋……

不,不對!

按照基因遺傳來說,這種突變是非常不符合基本法的。除非……她綠了??

杜若甩去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擔憂的忘了內殿一眼。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魔尊正躺着休息,面色蒼白,虛弱至極,讓她更多了些愧疚。

“你就留在這吧,這裏也算是視線之內。”蒼術沒再讓杜若到內殿,帶着淡竹走了進去。

不讓進也不好勉強,不進也好,免得露出破綻被識破了身份……看魔尊這樣,魔界的魔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小心的打量着肉球,心想該不會需要劈開來吧?可若是就這麽放着,放一百年也還是個肉球啊。

一只小小的手從球內印出一個印子,就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杜若心頭微動,伸出一個手指想要去觸摸,卻被結界所隔離,只好作罷。她側首看了看殿內,見淡竹和魔尊正在說話,可惜她站得有點遠,聽不見內容。

“啧啧,如今你也是為人母了,感覺如何?”淡竹不怕死的嘲諷着。

川穹怒視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淡竹改口說:“說錯了,是為球父。”

川穹怒意更甚,甚至想要坐起來打他,但他傷勢嚴重,稍微一用力就又頓時失力。

遠遠的看過來,怎麽看都像是淡竹在氣魔尊。杜若有些着急,孕夫此時不能受氣,很容易産後抑郁的。她又不能進去,思索再三,喊道:“上神,小仙有事告知!”

哦?淡竹眉頭微挑,笑着走了過去。

“什麽事情?”

杜若小心的掃了內殿一眼,說:“我聽說……産後的人不能受氣,會落下病根的。”

“哦~你特地叫我,就為了說這事?”淡竹意味深長的問。

“咳……你們畢竟是好朋友嘛,多關心關心才更能體現友誼,是吧。”杜若轉移了重點。

“那多謝好意。”

淡竹應了一聲,回到了內殿。杜若繼續在外殿張望。

調制好了藥的大祭司将藥粉沖泡開,端到了川穹的面前,道:“至尊,藥已經好了。”

淡竹幫忙将川穹扶起來坐好,接過了大祭司手中的藥,說:“我來吧。”

他也坐到了床榻上,讓川穹靠着自己的胸膛,手繞過魔尊肩膀将人穩住,雙手将魔尊環在懷內端着藥。淡竹舀了一勺藥水,細心的吹了吹,道歉說:“剛才不是故意氣你,是玩笑話。作為道歉,本神屈尊喂你。”

“如此好心,真是惶恐。”川穹不冷不熱的諷刺了句。

對于淡竹他還是比較信任的,此時虛弱的确也需要人幫忙,魔尊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張嘴喝了一口淡竹遞來的藥水。

不冷不熱,溫度剛好。

淡竹神情溫柔,一勺一勺耐心的将熱藥吹溫,再喂給川穹。

而靠在淡竹懷裏的川穹,因為虛弱,腦袋無力的靠在淡竹的肩頸處。

些許藥水在喂的時候從勺子裏漏出來,順着魔尊的嘴角滑下,淡竹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掉。

“……”這畫面看在眼裏,杜若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感覺快要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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