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孫悅一臉忐忑的走進來,恭敬的說道:“總裁你找我。”他的胸口像是有人在敲鑼打鼓,心髒感覺快要跳出胸膛。
“朝陽路附近的地皮收複是你在做,對嗎?”孔黎熙手雙交叉一臉陰沉的看着孫悅,臉上哪還有之前的溫文爾雅,渾身充滿威嚴。
孫悅連忙點點頭說道:“是,不知發生了什麽?”
“你還好意思問,我問你,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小混混參與進來,竟然還會威脅,你越來越能耐了啊。”孔黎熙一臉憤怒的走到孫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胸口因為憤怒上下起伏着。
倘若這件事他沒有看到,又會有多少人會會被威脅。想到此,他臉上的憤怒更加明顯,像是熊熊烈火,不斷撲向孫悅。
“小混混?”孫悅一臉茫然的看着孔黎熙,這件事一只是手下在負責,他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此刻看着憤怒的孔黎熙,他只能一臉惶恐的說道:“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
“你最好快速調查清楚這件事,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想你不用幹了。”孔黎熙一臉陰沉的看着孫悅,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做出更過分的帥氣。
盡管如此孫悅一臉惶恐的看着孔黎熙,連忙點點頭說道:“是。”
“下去把。”孔黎熙冷眼掃視着他,回到座位上。
孫悅像是得到特赦一般,快速離開辦公室,出門的瞬間還擦拭一番額頭并不存在的汗,別看總裁平時溫文爾雅,一旦發起狠來就連老總裁都自愧不如。
偌大的辦公室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孔黎熙一臉無奈的坐在總裁椅上,看着窗外樓層坐落在腳下,他心中只有疲倦,他也想像蘇曼一般,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是看着孔之玉日滿頭白發,孔黎熙只能無奈的坐再這個位置上。
當初是他選擇回來,既然是他選擇的路,他跪着也要走完,況且着也是他應有的使命。
他看着玻璃外雲朵肆意飄蕩,臉上帶着一抹憂愁,他仿佛看見陶雅然離他越來越遠。而帝豪公司,這日,沈博文拿着合同一臉笑意的走進歐陽無塵辦公室,斜靠在桌子上說道:“老大,合同。”
就連歐陽無塵的面癱臉上都出現一抹笑意,拍着沈博文的肩膀說道:“不錯。”除去被人不斷擠壓,帝豪公司現在不斷上升。
“我們是不是應該擴大公司的規模,同時招收人馬。”沈博文看着狹小的辦公室眼裏閃過一絲無奈。
“嗯,這件事你去辦把。”歐陽無塵拍拍沈博文的肩膀說道,眼裏還帶着一抹打趣繼續說道:“能者多勞嘛。”
沈博文一臉幽怨的看着歐陽無塵,他感覺他就像是陀螺,不停的旋轉着,一個人做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工作,再不招收人馬他都要瘋了。
看着歐陽無塵眼底的黑眼圈,沈博文無奈的點點頭,他一點都不輕松,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經他過手,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卻也事情不斷,況且許多東西都是對方賣歐陽無塵一個面子。
看着沈博文離開,歐陽無塵閉着眼睛假寐十分鐘,等到時間一到他快速睜開眼睛,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繼續忙碌着,曬選着可以作為辦公室的寫字樓。
他最終選定一塊偏遠地帶,一來這樣便宜,而來可以作為跳腳板。他确認一番後對着沈博文和愛莎說道:“我出去商讨一下寫字樓的事情。”
“這麽快?”沈博文一臉吃驚的看着手腕上的時間,從他說這番話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個小時。
歐陽無塵點點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沈博文,只是曬現寫字樓,有什麽可墨跡的,他拍拍他的肩膀離開。
而沈博文手裏則咋發布招聘信息,他一臉無奈的看着愛莎說道:“也不知道招聘者什麽時候應聘,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就連充滿活力的愛莎也一臉疲倦的靠在身後凳子上說道:“誰說不是呢。”
歐陽無塵就像是不知疲倦的王者,在屬于他的領土上不斷征伐,車子在道路上劃過靓麗的痕跡,很快他便來到約定的位置。
看着空曠的寫字樓,歐陽無塵眼裏閃過一抹複雜,他甚至都忘記歐陽科技的寫字樓是怎麽來的,他看着漆黑的玻璃在陽光的折射下出光芒,他眼色一沉朝着樓內走去。
他快速的朝着三樓走去,這裏早有人在等待着,看着歐陽無塵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中年男子快步走上前伸手給了歐陽無塵一拳。歐陽無塵一臉笑意的回應一拳頭,兩人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一樣緊緊的抱在一起。
“好久不見。”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暗紅色的西裝,渾身就像是洋溢在火中,嘴角帶着一抹懶散的笑意,像是對什麽都不在意,他的腔調帶着一抹異域的風味,卻絲毫不影響聽力。
歐陽無塵不再是以往的陰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好久不見。”
“坐。”男人的四周擺放着無數漆黑的沙發,紅與黑的搭配帶着一抹詭異,歐陽無塵随意的坐在沙發上,眼裏帶着一抹真摯的笑意。
“怎麽,還喜歡紅與黑?”歐陽無塵随意的拿起桌面上的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樣熟絡,眼裏帶着一抹打趣。
紅衣男子撇撇嘴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的嘴巴還是這麽毒,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快站起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說話間,紅衣男子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一番,仰頭把杯中的酒喝下去。
歐陽無塵懶散的喝着杯中的酒,看着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依舊像是最初的模樣,帶着公子哥的做派,一臉無所謂畏懼的看待事情。他選擇這棟寫字樓的最重要的目的則是他昔日的好友。
“我來的目的你也清楚,說出期待的價位。”歐陽無塵舉起酒杯,示意一番仰頭喝下。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若是免費你肯定甩臉就走,這可真糾結。”男子一臉為難的看着歐陽無塵,似乎天大的選擇題在困擾着他一般,臉上帶着一抹孩童般的迷茫,和四周的環境格格不入。
深藍色的眼睛像是大海一般,帶着迷人的魔力,只可惜坐在對面的是歐陽無塵。面對誇張的表情,歐陽無塵絲毫不為所動,他們在大學時相識,經歷了這麽久,自然和熟悉面前這個男人,而他對自己更是熟悉。
“說出價格。”歐陽無塵眼裏閃過一絲無奈,手指不由的敲打着桌面,清脆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屋子內不斷回響,像是好聽的樂曲。
看着歐陽無塵這個模樣,紅衣男子一副被你打敗的模樣說道:“真是的,合同就在桌子上。”明亮的眼底帶着一抹無奈,自他認識歐陽無塵起,他便是這幅模樣,寧可自己一個人背負所有的事情,也絕不接受朋友的慷慨,就像是孤獨的戰士。
歐陽無塵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眼底的笑意被認真替代,看着合理的價格,歐陽無塵拿出筆快速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你還真是……”紅衣男子一臉無奈的看着歐陽無塵,他不止一次提出幫忙,而他卻總是拒絕,他渾身的力氣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毫無着力點。
歐陽無塵也知道對方想說什麽,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示意一番說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你還真是好滿足。”男子懶散的喝着喝酒,深邃的眼眸中只剩下無奈,不知何時他解開黑色的絲質襯衫,露出胸口大片肌膚,胸毛就像是雜草一般肆意叢生,他絲毫不在意。
解決完頭等事情的歐陽無塵一臉惬意的坐在沙發上,就像是打盹的獅子一般,懶洋洋看着對面的男子詢問道:“怎麽想到來中國發展?”
紅衣男子聳聳肩說道:“想來看看昔日的好友順便做些生意,只是家族突然召喚,不得已只能回去。”
“多會的飛機?”
“明天。”紅衣男子嘴角帶着一抹無奈,他才剛到中國沒多久便要回去,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私自決定買下的大樓對歐陽無塵有幫助,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歐陽無塵突然站起身說道:“走。”
“去哪裏?”紅衣男子一臉迷茫的看着歐陽無塵,有些不明白他突然的走是什麽意思。
“帶你看看A市的風景。”歐陽無塵一臉平淡的說道,仿佛這只是下班回家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順便帶你見一下嫂子和侄女。”歐陽無塵默默的補充着。
“嫂子?侄女?你結婚竟然沒有通知我。”紅衣男子一臉憤怒的看着歐陽無塵,似乎對方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歐陽無塵有些無奈的說道:“詹姆斯,抱歉,不過我們補辦婚禮的時候會通知你。”歐陽無塵的語氣中帶着一抹歉意,他和陶雅然的愛情長跑就像是一場鬧劇,兜兜轉轉最終又回到了遠點,最初的時候他的确好多人忘記通知,只有身邊的親人以及商業合作夥伴罷了。
詹姆斯也清楚自己好友是什麽性格,聳聳肩一臉不情願的說道:“好吧。”不過他對嫂子和侄女帶着一抹好奇,當初歐陽無塵可是出了名的面癱,面對女孩兒的追求只會冰冷的拒絕。
兩人說話間朝着寫字樓外走去,看着身後高聳的寫字樓,歐陽無塵露出一抹勢在必得。
歐陽無塵直接帶着詹姆斯直接回家,詹姆斯一臉詫異的看着狹小的房間不知該說些什麽,最終無奈的對着歐陽無塵豎起大拇指,倘若是他從高高的雲端跌落,只怕無法接受這樣的生活。
開門聲驚動了屋內的陶雅然,待她看見門口的詹姆斯時眼裏閃過一抹疑慮,歐陽無塵伸手攔過陶雅然說道:“這是你嫂子,陶雅然。這位是詹姆斯,我的好友。”
陶雅然一臉笑意的說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