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整整三天,她都沒有在夏園見到川穹的影子,甚至都沒有魔物來通知她一身川穹是去幹嘛了。

杜若覺得心裏很難受,難道他覺得她騙了他,所以生氣走了?

她眨了眨眼睛,告訴自己別亂想,可心裏就是止不住的委屈,如果他不是因為生氣,又怎麽會一聲不響的離開呢,又怎麽會沒有魔物來告訴她呢。

“你怎麽了?”川穹的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響起,杜若擡起頭便看見他從屋子外走進來,手裏還拿着青木簪。

杜若連忙移開了視線,不知道說什麽。

川穹走到她面前,擡起她的腦袋,看見她的眼睛微微泛紅,心中不由一愣,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想本座想得都哭了?”

“我以為你走了。”杜若很輕的說了一句,伸手抱住了他。

“只是有些事情走開罷了。”他推開杜若,拉起她的手,用青木簪在她的掌心紮了一下。

因為吃痛,杜若下意識的要将手收回,但他牢牢的拉着。

這是做什麽?杜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随着咒語的念動,被刺破的掌心血珠竟是向上漂浮,化成幾條血線将青木簪纏繞,而青木簪也同樣出現了變化,松散成為無數條木青色的細條與血線混在一起。咒語念完的同時,紅青兩條線一同回到了她的掌心之中,傷口愈合,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奇怪的紋路,像是一棵小樹苗。

“……這是?”杜若愣愣的看了眼手心裏的紋路,已經猜到了幾分。

川穹微微挑眉,說:“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它認主嗎,現在,它認主了。”

然而她卻沒有他預料中的高興,反而是緊緊的咬着下唇,略微心虛的低着腦袋。

她什麽也沒說,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同樣也沒有說話,他想,她應該是已經明白了。

簪子的主人是誰的不重要,現在是她的就可以了。她是誰不重要,她現在是他的,就可以了。

她有句話說的不錯,簪子是個線索。

他已經知道指使樹妖殺陸英破壞情劫的是誰了,只是不可以點明,也不能讓淡竹知道,其他人更加不能。

“哦對了……”感動過後,該說的事情還是得說的,杜若艱難的開口說,“夏冰讓我下個月和她成婚。”

“……”

川穹感覺頭上又多了一頂草原色的帽子。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但是,即便杜無疾和夏冰的婚事定了日期,景思喬也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到最後關頭堅決不放棄,臉皮也是非常的可以。

不僅沒有要離開夏園的意思,反而還更親近夏冰了,好幾次都有要用強的意思,幸虧夏冰習了武,應付這種登徒子還是非常簡單的。受了教訓的景思喬也學乖了,正面來硬的不行,就背後來陰的,他深信不疑女子對于貞潔的重視,只要占了夏冰,她就算不從也得從了。

至于那個什麽杜無疾,絕對是夏冰花錢找來演戲的,他若是不清楚夏冰的感情狀況,也不敢單獨拿着婚書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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