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從淩上城到此上百裏路程,殿下到底是想找藍韶制藥?”
“還是…要臣做殿下的抑制膏呢?”
江肆接連反問讓慕挽辭不知如何作答,便也就不答了,她輕輕擡手撩起江肆耳邊的碎發,而後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耳尖上。
有好幾次了,慕挽辭便也就發現了江肆耳朵敏感至極,碰了會輕顫,親了會發抖,還會紅着耳朵躲開。
如今便是如此,江肆微微偏頭時耳尖已經發紅了。
慕挽辭淺淺笑道,更是得寸進尺捏住,貼到她的耳邊問:“侯爺想如何?”
“吩咐藍軍醫為我制藥還是…親自為妾醫治?”
此話說的像是調情,江肆眼睛微微睜大,轉頭看慕挽辭,嘴唇輕蹭到了慕挽辭的臉頰。
有些事情極為奇怪,江肆早在之前就發現了,慕挽辭體寒,常年溫度都差不多的情況有不會太耐熱。
比如現在,被她親吻到的柔軟臉頰冰冰涼涼的,甚至手臂也是如此,可她的額間卻沁出一層細汗。
“膩在一處,不會熱嗎?”江肆很不解風情的詢問,問完沒等慕挽辭的說話,自己先笑出了聲來。
慕挽辭也勾了勾唇,雙手環住她脖頸,小腿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膝蓋。
就算做是給她明知故問的回答。
江肆不再猶豫,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慕挽辭反應不過來,環着她的脖頸微微握拳,抵在她的肩膀上,嘗到琥珀香之後才漸漸放松下來。
可心裏也是有些埋怨的,埋怨她總是這樣,親熱時不易主動,可主動之後,像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似的。
吻融合了雪蓮和琥珀的香氣,變的更加的甜膩,薄紗雖輕但也有些礙事。
不知何時已經已經掉落到了手肘處,慕挽辭也坐在了江肆的腿上。
呼吸微喘,臉頰緋紅。
江肆埋在她的脖頸,不懷好意的詢問她:“我比藍韶研制的抑制膏好用吧?”
慕挽辭仰着頭,緊抓着她的肩膀,不松口說一句話。
她怕,怕發出來的聲音更讓江肆得意,也更會讓她臉紅不止。
糾纏許久之後,江肆才放下了那些問題,把人給抱到了床榻上面去。
此時,薄紗早就不知道被江肆扔到了哪裏去。
而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只比慕挽辭多了一層裹布。
乾元君比起坤澤多像是發育不良,跟慕挽辭完全沒辦法比,所以江肆坦坦蕩蕩的欺身而上。
琥珀信香也釋放的及其濃郁,險些就要壓到慕挽辭的雪蓮香。
乾元君的本能占了上風。
找到後頸時,江肆還想着,若是在一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對一個人如此主動,她定然是不信的。
而現在,幾次三番的她都會把人給翻來覆去折騰了遍。
慕挽辭也身體力行的表示着,願意自己做她的抑制膏…
——-
深夜時刻,江肆像是從水裏泡過似的坐起了身來。
在此之前,明明是慕挽辭吵着熱,可最後熱到不行的居然是她。
“公主,我們休息一會兒。”
江肆擦了擦額間的汗,身側的慕挽辭卻從後面抱住了她,明晃晃的嘲笑她:“侯爺果然不行呢~”
“你難道不熱嗎?”江肆悶悶的發問,心裏有苦說不出。
說了慕挽辭也依舊會嘲笑。
索性江肆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翻身給她按在床榻上。
居高臨下的問她:“公主如此激怒我…是想要被标記嗎?”
慕挽辭聽了嘴角微微上揚,而下一秒又因為江肆的話收了回去。
江肆在上,認真的問她:“你是準備徹底放棄馮堯了嗎?”
試探與不信任還是存在在她們之間,慕挽辭聞言苦笑了一聲,看着江肆的眼睛問她:“我若在乎她,方才為何是與你在一起?”
“你今日…總是喜歡明知故問。”
慕挽辭說了一句便不在看她,江肆撐着胳膊的姿勢也沒有動。
良久,慕挽辭才說:“侯爺曾說過,事成後我可尋喜歡之人,可還作數?”
“作數。”
“那便事成之後再說,這期間你我的關系不變,侯爺可還願意做我的抑制膏?”
調戲慕挽辭時怎麽都好,這會兒江肆卻是有些語塞。
她猛眨了幾下眼睛,而在她雙臂之中的慕挽辭已經背過了身去,微微露出後頸來…
慕挽辭回頭,極輕的問她:“還要嗎?”
淡淡的雪蓮香味布滿了江肆的全身,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又一想,慕挽辭還曾反向标記過她,如此倒也不算是慕挽辭吃虧,你來我往而已。
尖牙刺入時,慕挽辭輕顫了顫,眼尾泛紅。
江肆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股憐惜,撫着她的發絲,輕聲安慰:“不怕。”
最後湊上前去,輕吻了吻她的眼尾。
——–
韶元長公主來到淮城後,太守府上下更為謹慎,快到晌午時分都沒人去敲響江肆院落的門。
只有知渺端着早膳在外候着的,自然也是換了一次又一次,生怕兩位主子醒來早膳涼透了。
可惜到了這個時間,早膳已經不能再用,她便又到庖廚讓人專門做了慕挽辭喜歡吃的菜,至于江肆…
知渺不知她的口味,便按照慕挽辭的喜好多準備了一份,之後繼續在院外守着。
只是還沒把裏面的兩位等出來,卻等來了
蘇洵。
“蘇将軍。”知渺福了福身見過蘇洵,蘇洵本是昂首向前,聽到知渺的聲音才往身側看了看。
腳步頓住,不動神色的‘嗯’看一聲,又繼續往前面。
知渺見狀,着急的喊住她:“蘇将軍,侯爺和殿下還未起。”
蘇洵擡頭看了一眼太陽,此刻都快到晌午了,竟然還未…
她震驚的神色沒瞞過知渺的眼睛,知渺低下頭小聲的說着:“侯爺與殿下久為見面,必然是昨夜睡遲了。”
為何睡遲,知渺自然是心中有數的,但她說完卻見蘇洵不以為意的說着:“平日行軍一夜不睡都是有的,侯爺也不至于此。”
知渺對慕挽辭之事向來敏感,旁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她都聽得懂,便也以為蘇洵是此意,登時就沒了恭敬,聲音略大的質問:“将軍的意思,是怪我們殿下了?”
她的脾氣說來就來,蘇洵十分無奈,解釋道:“我只是想,侯爺可是身體有所不适,這與長公主又有何幹了?”
一句兩句全都說不到一塊去,而且還誤會了蘇洵的意思,知渺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不言語了。
心裏倒也想着之前在侯府聽到的那些傳聞。
蘇洵将軍足智多謀,骁勇善戰,偏偏對感情一事無心,曾被人當街表白卻把坤澤罰站與城樓之上。
軍中有人不解蘇洵行為,詢問何故後,蘇洵卻說,坤澤不比乾元皮糙肉厚,自然不适合棍罰,只能如此。
之後蘇洵榆木腦袋的稱呼也就被人叫了出來。
而這會兒知渺就有些認同,實在是太對了。
太守府中不說人人吧,至少就連灑掃院落之人今日都沒過來,偏偏只有蘇洵過來了。
她反應向來遲鈍,這會兒才漸漸品着不對勁來。
再則她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紀,又是乾元,對某些事情還是清楚的。
但也因為如此,她面對知渺竟然有些別扭。
知渺就是坤澤,而且還是長得不錯的坤澤,算是她在北境見過,除了長公主之外,最好看的人了。
所以每次見她,蘇洵都會莫名的緊張。
“我…我晚些時候再過來禀告。”
蘇洵沒等知渺說話便急匆匆的走了,她步伐向來穩健,這會兒卻是有些淩亂,知渺看過去的時候見她臉頰都有些微紅,實在是滑稽的很,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蘇洵的耳力極好,聽到後身形一頓,才重新邁穩了腳步,飛速離去。
—–
慕挽辭是被知渺的聲音吵醒,因為平日都是知渺喊她,對她的聲音慕挽辭很是敏銳。
醒來後,昨夜之夢猶如碎片般一閃而過,她也反應過來叫她之人不該是知渺。
應該是江肆。
只是起身時她卻沒看到江肆,有些失望。
她以為江肆早早就走了,轉頭時卻看到這人竟然在書案前研讀兵書。
甚至還能分心問她:“醒了?”
她身穿着裏衣,那樣子是沒出過門的樣子,桌上也不像是放過餐食的樣子,慕挽辭輕聲應了一句,又問她:“起的如此早為何不去用膳?”
“等你啊,若是被人知道了長公主殿下賴床到這般晚,定然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還不如我們一樣,便也沒人敢嚼。”
江肆的話讓慕挽辭一怔。
後頸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昨夜發生了什麽,生怕是自己因為臨時标記才生出了一些…江肆體貼關心人的念頭。
她低頭笑了笑,笑自己不願承認江肆,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她時而會替自己着想,比如知道她中毒之時,再到後來的七日之約。
仿佛不交心是她們之間默認的規矩,除此之外能給的,江肆幾乎都給了。
“侯爺不餓嗎?”
“餓,這不正等你睡醒傳膳食嗎?”江肆大咧咧的說着,手上兵書一放,又去隔壁把慕挽辭的衣物拿了過來。
慕挽辭只把被子放到肩頭,露出來的并沒有什麽,可江肆還是把頭瞥了過去,問她:“沒人伺候,能穿吧?”
慕挽辭想說能,可見江肆躲着她的樣子,又起了些壞心思。
被臨時标記是第一次,但之前她标記過江肆,知道這般會粘人,而且坤澤體弱,事後理所當然的使喚自己的乾元也并無不可。
于是她便把襦裙放到了江肆的手臂上輕蹭了一下,軟着聲說:“後頸很痛。”
“腰酸腿軟,侯爺可否能幫妾身?”
你來我往,醬醬釀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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