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久沒做那事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很想了就要找我?
聽到他這話後,我更不淡定了,可我的力量于此時的男人而言就是綿花,說不定他還認為你是在做作。
“顧容,你再不放開,我真要叫了。”我很急,也很氣,這麽近的距離,臉早就被他蹭紅了。
“說了很想做,你沒聽懂?”
瞧他說的還這麽理直氣壯,好像他想了,我就得張開腿去給他服務。
我特不耐煩地睨着他:“你想了不會找別的女人?”
他笑起來,顯得特別邪魅:“對的地點,當然要找對的人。難道我們同時待在這個空間,你還沒有想起來什麽?”
我當然想起來了,一推開門看到他在幹嘛我就想起來了,只怪我速度不夠快,沒跑掉。
他根本沒打算放開我,我也确實不高興了:“顧容,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總是這樣有意思嗎?”
這話其實很打擊人了吧,可顧容卻像沒聽到一樣,但眸色卻是沉了下去,問我:“你是不是去谷城了?我好像沒讓你去谷城出差啊。”
的确,我讨了個巧,但誰會想到他會這麽快出院?
而且,他怎麽知道我去了谷城?難道派人跟蹤我?
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他随即就說:“我看到了,我還看到一個男人親了你,是不是有這回事?嗯?”
他說的是禹川?
我沒說話,他笑起來:“離婚了就是好,人身得到自由了,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是吧?”
他說話怎麽這麽陰陽怪氣的呢,我蹙眉:“我要做什麽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沒關系。”
“是沒關系,可我現在箭在弦上,而你正好又送上門來……”
話沒說完,可意欲明顯,顧容的一只手已經探到底褲那裏。
“顧容,你要是敢,我會更恨你的……啊!”
我悶哼一聲,這家夥居然……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麽無賴,恨得咬牙切齒。
他說的沒錯,是好久沒做了。
他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可我是真的,現在被他這麽一弄,一身都癱了。
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麽搞的,反正沒幾下就結束了,而等我回過神來,顧容也是一臉的紅潤,他那個地方濕了一大片。
這個混蛋!
我剛要張嘴罵他,人就被他一把撈過去箍在懷裏,他的心髒跳得好快。
這一刻,也讓我靜止。
我們聽着彼此的心跳,難得在發生這麽多事後還能如此平心靜氣地待在一起。
我有種想哭的沖動,但這種沖動過後,就是更大的惱怒與怨恨,還有對自己的看不起。
一把推開他,我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轉身就出去。
正巧于成就在外面,我擰眉跟他說:“顧總在休息室。”
包括駱雪都看到我了,當然更看到我當下的狀況,雖然在出辦公室的門之前,我已經整理了自己的頭發跟衣服,但他們都是大人了,自然是看出一些,況且我的餘韻還未消除。
所以在我說了顧容的所在地後,他們就是點點頭,也沒說別的,一切都在他們眼中了。
于成說這個視頻會議我也要參加,是做會議記錄的。
去了趟洗手間,把自己處理一下就過去了。
但我沒想到,顧容視頻會議的對象,居然是郝休。
就在這個視頻會議的當天晚上,郝休找到我了。
“我看你這些天是談戀愛談的忘了正事了。”
郝休是直接找到我家裏來的,我不知道他原來這麽迫切。
白天視頻會議的時候,他還遠在外省,這會兒就已經飛回來了,而且就為了問我這麽個問題。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怕他了,自從昨天我把資料交給禹川後我就有了底氣。
也可以說,這種底氣從我發現馮雨柔其實是溫東林的妻子時就開始有了。
當你身上沒有什麽籌碼的時候,你是膽顫心驚的,日子過得像浮萍。
可當你掌握了一些東西的時候,我就跟長高了許多一樣,與此同時,膽子也長大了。
郝休與我而言,不過是心理上的恐懼罷了,那些恐懼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與我的成長,也開始慢慢淡化。
他把我安排到千盛上班已經一個月有餘了。
原本是跟進百川跟千盛的項目而過去的,後來顧容讓我接手那個離職業務員留下來的工作時,其實已經跟原來的工作計劃不相吻合。
我肯定是跟郝休溝通過的。
他當時是這麽跟我說的:“沒關系,反正我們的項目細節還在探讨中,真正開始實施也需要一點時間。你盡管幫他做事好了。”
當時我們的項目的确是剛剛開始,我做的也不過是前期的一些工作。
但我沒想到的是,顧容居然直接停了合作的項目,說要等跟正大有一定的發展階段再說。
意思就是,讓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正大上。
當時還提出異議,可顧容說:“小郝總的意思是讓你親自跟進,可現在你沒有那麽多時間一人身兼多職,所以暫時以正大為先。這個我已經跟小郝總溝通過。”
果然,當晚我就收到郝休的郵件,跟顧容說的差不多。
那麽好了,我就暫時按照他們的意思來。
而且後來跟正大接觸後,我遇到了溫東林,發現了他的一個私人大秘密,我更加把精力放在正大上面。
郝休之所以在視頻會議後趕回來找我,當然是有原因的。
他在視頻上看到我的狀态了,一個女人剛剛被男人滋潤過的狀态,這是顧容有意為之。
原本我并不理解為什麽顧容臨時讓我參加這個視頻會議,直到我在視頻那一邊看到郝休時,我就知道了。
這一切不過是顧容刻意的安排,而且還是非常巧妙的安排。
可以說,他相當了解我,知道我會在找他的時候進到休息室,就等于是羊送虎口。
其實不管從女人的角度還是從男人的角度,只要這個女人跟男人有了親密的關系,那麽這個男人在女人的心裏位置就變得很不一樣。
會覺得,身體上的關系進了一步後,我們就已經是彼此的人了,是一個共同體了。
郝休之所以特別趕回來,也是他已經不放心我對他的衷心。
本來顧容把我送進監獄,又離了婚,是郝休犧牲自己的利益把我撈出來,我應該對顧容恨之入骨,而對郝休這個救命恩人死心踏地才是。
事實上,我也确實如此。
這就是為什麽在我後來又經歷一些後還繼續留在郝休身邊的原因。
可我沒想到,那原本就屬于兩個男人的較量。
不得不說,顧容實在太狡猾,也讓我更加看明白他。
碰我,不是因為我對他的吸引,更不是他對我念有一絲舊情,純粹就是他向另一個男人示威的行為。
這讓我非常惱火,也很惡心。
醫院裏的那一點溫柔也頓時消散殆盡。
一切,不過是我多想。
我之所以會對他多想,也實在是可笑之舉。
可心裏多少是有些悲涼的,無端中,又成了別人的棋子。
然而想想,我又何嘗不在這棋子之中,坐享我想要的福利?
人與人之間,恐怕還真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了。
所以,對于郝休輕挑的問話,我很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小郝總,你已經輸了。”
即便是晚上,我依然能看到他的眉眼明顯往下一壓,也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輸了。
這男人精明起來一個能頂七八個,怎麽這會兒,反應這麽遲鈍了?
“我只是太擔心你。”最後他這樣說。
我想,這是他的大實話。
可我卻笑:“這應該也是你可以想像的範圍之內啊。”
從顧容主動提出跟百川合作,讓我跟進合作項目,郝休就應該知道顧容的目的。
當然,這不是他能左右的,但至少,這樣的結果應該是在他的預料之內。
沉默過後,他忽然問:“你會衷心我吧?”
為什麽他會有這個擔心?
我揚唇道:“當然,只要我在百川一天,就會衷于百川一天。”
他點頭:“那就好,我希望你是衷心我的。”
畢竟他的确是為我付出不少,他留着我,處處給我人情,就是想我給他還債的。
秦蕭那件事上,就是很好的例子。
郝休不過把我當花瓶使而已。
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起郝休說的話,似乎還有種警告的意味在裏面。
當時他那麽說了我也就那麽聽了,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有種可憐的情緒在裏面,希望我對他衷心,可現在仔細回味起來,卻又有另一番味道在裏面。
所以在去黎城出差的前一天,我利用下班的時間去了一趟郝休母親那裏。
說起來,也是好久沒去了,自從去千盛上班後,我就沒去看過她,最後一次還是上次陪她去教會那一次。
這次,我買了些水果帶過去,可那個伺候她的阿姨看到我手裏的東西,搖頭說:“夫人現在可吃不了這些。”
為什麽呀?
我心裏納悶,不過才一個來月,難道牙都掉了?上次吃完飯不還吃水果了麽?
好奇啊,所以我就問出來:“阿姨她怎麽了,牙齒疼?”
“哪裏是牙齒疼啊。”她嘆息了一聲,“身體一直不好,醫生也查不出什麽毛病,以前還能吃一點,現在,每天就喝些稀粥了。”
只能喝粥?這是發展到什麽境地了?
我去房間時,房間裏一片漆黑。
我甚至在裏面還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兒,頓是蹙了眉,把窗簾全部拉開。
可立馬,郝休的母親就低聲驚叫起來:“不要開。”
聲音裏透着害怕恐懼。
我當然沒有聽她的,還把窗戶打開透氣。
心裏也是覺得奇怪,這郝休的母親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那伺候她的阿姨難道都不做事的嗎?
還是說,郝休把他母親放在這,就不管不問了?
等我真正看到他母親現在的狀況,我簡直驚呆了。
這跟我上次看到的那個貴婦,簡直判若兩人啊,完全可以用骨瘦嶙峋來形容,太可怕了,眼睛都深深地陷進去。
才五十多歲的婦人,怎麽跟七老八十一樣?而且還像個病秧子一樣縮在床上,已經小小一團了。
她每次的出現都給我一種驚詫的感覺。
就像上次出現在公司,明明腿不能動,可那天看到的,居然走路一點問題都沒有,好像腿疾從來沒有過。
現在呢?又突然這副樣子,我簡直不敢相信。
“阿姨?”我試着喊了她一聲。
聽到聲音,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微微一怔,默了好久才把眼睛睜開,看到是我,竟然癟着嘴流出了眼淚。
對,是流眼淚,默默地流眼淚,不是哭出來,就跟小孩子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這情形,看着我都想哭。
我輕輕掀開她的被子,可被她緊緊攥着,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寬慰道:“沒事的阿姨,我就看看,要是髒了,我給你換了。”
她還有榮辱心理,說明腦子還是清醒的。
被子一掀開,那味兒就更重了。
借着光,我看到她的褲子都濕了,除了尿味兒,還有大便的臭味兒。
這時,正好伺候她的阿姨上來送稀飯。
見到我眼神不對,就尴尬地笑着跟我解釋:“我也知道這味兒不好聞,可夫人不讓我碰她,少爺也是知道的。”
我記得第一次這阿姨也很難受郝休母親的狀況,現在怎麽這樣了?而且她說什麽,郝休居然知道,知道還任其發展?
這還是他老娘嗎?
伺候她的人不是我請的,同時這也是別人家的事,我不方便插嘴,更不能說這個阿姨什麽。
讓她放下稀飯後就叫她出去了。
本來這臭哄哄的味道,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
可我看到郝休的母親用手指着稀飯的方向時,就知道她想吃。
而且我還驚訝地發現,她的手指似乎受了嚴重的傷,根本就伸不直,還在一直顫抖。
又看了另一只手,果然也是如此,就像受了什麽刑罰一樣。
心裏有種預感,可我不敢随便想,太可怕了。
她想吃,我只好先讓她吃。
她的手幾乎不能動,我就坐在一邊喂給她吃,滿滿一碗,她全吃光了,還沒夠的樣子,就像好久沒吃東西了般。
我又下去盛了一碗過來,她又吃光了。
終于吃飽了,她深深嘆了一口氣,看着我,一直流眼淚。
“阿姨,現在吃好了,我給你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吧。”
就這麽穿着髒衣服把飯吃了,我心裏難受的同時也很疙瘩,可她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
好在,她跟我點了頭。
她已經很瘦了,我都能抱動她,幫她洗好弄好後把她弄到一邊的沙發上靠着。
床單全部換上幹淨的,又給房間裏點了檀香,噴了花露水,頓時氣味好多了。
郝休的母親就一邊看着我搞這搞那,一邊又是哭又是笑的。
我知道她心裏難受呢。
還好我速度快,全部弄完才過了一個小時,我陪着她坐在沙發上跟她聊天,想知道這段時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我問什麽她都不說,就一味兒地流眼淚。
最後我也急了:“阿姨,從我過來都兩個小時了,您怎麽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呢?我知道您心裏苦,可您得說出來啊,悶在心裏多不好。”
說真的,這兩個小時,我好像跟一個啞巴在相處似的。
可我這話一說出來,她一下就悶悶地哭出來,然後朝我張了張嘴。
她的舌頭……
說實話,那一瞬間,我吓得差點叫出來。
舌頭完好無損,可全黑了,跟中了毒似的。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蹦出這句話來:“不會是郝休吧?”
上次在公司的天臺,我可是親眼看到郝休想把她推下去的。
一聽我這樣說,他母親更是癟嘴哭。
我坐在那裏,久久都不能動彈。
這個郝休,是不是心理有疾病了?
可正常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出來啊,他怎麽能對自己的母親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忽然手臂被她晃了晃,我看着她,她向我搖搖頭,我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阿姨,我什麽都不會問的。”
這麽一說,她才放心。
一直等她睡着了我才下樓。
“喲,紀小姐走啦?”
伺候她的阿姨看到我,笑着接過我手裏的碗。
我點了點頭跟她說:“被子跟衣服都洗過了,也在陽臺那邊曬了,麻煩阿姨明天收一下。”
“哦,哦,好的,紀小姐辛苦了。”
我微微笑着離開。
一轉身,我臉上的笑就收了。
即便我跟她這麽交代,她也不一定會照做。
就像我奶奶在老家的小姑家一樣,她想待在老家不願跟我們到市裏住,我們離這麽遠也沒法很好的照顧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小姑一家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說。
上次打了俞純一巴掌後,我是有些後悔的,而且也從中吸取了教訓。
後來小姑父的事,也算是我對他們的一些彌補,我心裏多少好受些。
當然,一切都是基于我奶奶住在他們家。
人在有所求的時候總是有所妥協。
我自己奶奶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郝休的母親呢。
而且連郝休自己都是這樣的态度,甚至他母親的現狀都是出自他手,我更沒有立場去說什麽。
萬一說了,反而會适得其反。
只是郝休的行為……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郝休給我打電話了。
看到他的名字,其實我一點都不驚訝。
上次陪他母親從教會回來後,看到那個阿姨給他打電話我就知道,那個人已經成了郝休的眼線。
我沒有馬上接,因為正好綠燈了,就把車開過去停在了路邊。
“你好小郝總,我剛把車停下。”
他已經挂了電話,所以我又回過去。
“嗯。”電話那邊傳來郝休淡淡的聲音,“剛才我聽阿姨說,你去看我媽了。”
“嗯。”我也應了一聲,“下班沒什麽事就過去轉了一圈。”
那邊随即傳來一陣輕笑,似是對我這一行為暫時的态度,然後就聽他說:“以後沒什麽事就別過去了,那些事阿姨都可以做。請她,我是花了錢的。”
請她是花了錢,可是……
我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當即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後,我在那裏又待了會才走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兒。
別人家的事我又如何能管得了?
車子在經過一處鬧區時,我好像看到小姑父了。
在望城看到他我還真的有點不确定,因為上次小姑給我打電話,還說小姑父現在在谷城跟朋友後面做事,工資也挺好的,勉強可以維持一家的生計。
就是沒有休息,要到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
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三個多月時間,他怎麽會在望城呢?
可看着身影又特別像。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連忙将車停在路邊跟了過去。
越是跟近,我就更加确定,他真的就是小姑父。
他手裏好像攥了一百塊錢,就在路口的商店不知道在買什麽。
好像是一包煙……店家給他找的錢也不多。
按照小姑一家目前的狀況,小姑父應該沒有條件抽這麽好的煙。
我更加疑惑了。
小姑父剛轉身就要走,但又轉回來不知道跟店家說了什麽,只見店家朝他搖頭又擺手的。
也不知道小姑父跟他提出了什麽要求那個店家沒有同意。
似乎已經争執了一會兒,眼見都吵起來了,我連忙過去,裝作剛看到他,驚訝道:“呀,小姑父,你怎麽在這呀,在幹嘛呢?”
我眼睛瞄着他手裏捏着的幾塊錢,他趕緊把錢收到口袋裏,跟我哼哼着,估計還沒想好怎麽跟我說。
不過看他這狀态,雖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但總覺得怪怪的。
這時,店家已經搶先跟我說:“哎喲,這你小姑父是吧,拿個幾塊錢跟我買黃山,那哪能買到,頂多買包大前門。”
說完,還朝我嘿嘿地笑着。
原來,小姑父也想抽包好煙。
瞧,這回我小姑父可覺得丢臉了,我趕緊說:“多少錢哪,我拿一包。”
我付錢的時候,小姑父就已經扭身走了。
拿着煙,我小跑着跟上去,把煙往他手裏一塞,說:“小姑父,你怎麽在望城啊,工程到這邊來啦?”
小姑父停了下,看了看他手裏我剛塞給他的煙。
看起來很糾結,不知道是要還是不要,最終還是把它收到口袋裏了,然後笑着跟我說:“到這邊辦點事。那個,你忙你的,我先走了啊。”
他不想跟我多說,而我也不好再問東問西,更不好跟着他。
一直看着他走進一家商場,還以為他可能是因為碰到我,還給他買了包煙不好意思,所以随便找了個地方待着。
正當我轉身時,我怎麽看到從商場裏還出來了于成?
不會是巧合吧?
小姑父回頭時,我連忙把頭扭了過去。
再轉身時,他們已經進去。
剛才看那樣子,明顯就是于成出來找他的,他們怎麽會在一起?
難道說我小姑父現在跟在于成後面做事了?
那顧容呢,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也在這。
我頓時覺得好奇極了,擡頭一看商場的名字,這才想起來,這上面有個很大的會所,幹什麽的都有。
尤其是賭場。
不會說我小姑父又幹起老本行了吧。
想到此,我連忙給小姑打了一個電話。
農村這時候早已經上床睡覺了。
小姑迷迷糊糊地問我這麽晚找她啥事。
我說我剛好碰到一個朋友說這邊有個好差事正好适合小姑父做。
我小姑說:“你忘記啦,你小姑父不是在跟他朋友後面做小工麽。”
看來她是不知道小姑父已經到望城來的事了。
我連忙打馬虎眼:“哦哦,瞧我這記性。”
挂了電話後,我趕緊找到這上面的會所。
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知道具體的賭場位置。
以前也只是知道,但來,還是頭一次。
讓我惱怒的是,小姑父果然在,而且還坐在位置上,手裏握着牌。
我猜的也沒錯,顧容也在。
奇怪的是,這一桌,就他們倆在玩。
吃過賭博虧的人,看到這個就火大,雖然不是我本人,可我小姑父還為此差點坐牢,現在我看到他又在玩,想想我當初為他做的努力,那心裏的火就騰騰地往上冒。
“顧容,你居然帶我小姑父玩牌?”
小姑父當時在望城出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怎麽現在還……
他看到我,倒是有一絲訝異,而後淡笑着說:“你不高興?那你來啊。”
眉頭一擰,看到小姑父一副乖乖孫的模樣,我更是不悅:“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