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是發情了還是怎麽搞的,碰到個嘴巴就上?
顧容不僅描繪了我的唇形,還将柔軟游進去。
說真的,我當然不想他的碰觸,可當下,這種情形似乎不是我能左右的,主導權完全在顧容手裏。
這才是讓我最氣惱的地方。
可以說,他将我箍得特別緊,跟綁了我似的,就是故意不準我動,好被他操控。
顧容可能也是緊張這個時候馮雨柔會回來,都磕到我牙齒好幾次。
有那麽一瞬間,我想就這樣吧,就讓她馮雨柔看看。
雖然起不到多大作用,總是能引起兩人的一點點矛盾吧。
可轉念又一想,我何必拿自己的自尊去怼她?
更不用急在這一時,那麽長時間我都忍下來了。
好在,顧容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放開了我。
我都還沒怎麽喘,他怎麽喘的這麽厲害,我都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
一時之間,我們都沒有說話。說回味方才的那片刻美好,或者是冷靜自己的情緒都可以,但我很清楚,我心裏在想什麽。
顧容眉宇皺着,似乎第一次看不懂我的情緒,因為在他這麽強吻我後,我沒有像之前那樣跟他發飙。
而後便聽他說:“對不起,我失控了。”
嗯,失控。
就我現在還能讓他失控呢。
他是太缺女人了,還是馮雨柔不能滿足他,想到跟我在一起的日子?
或者說,只要看到我,他就想着那方面的事?
我倒不覺得是我吸引了他,而是他覺得我就是那種可以被他随便碰的女人。
反正以前也碰過,再多碰一次又怎麽樣?
我平靜自己的心态,輕輕從他懷裏出來,用手背擦了擦嘴,那上面還有他的口水。
而後淡淡丢給他一個微笑,說:“沒關系。”
他有些微訝異,但很快便勾唇。
這時,正好馮雨柔回來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即便我現在跟顧容有些距離,但她也能察覺到氣氛不對。
一進來就盯着我看,尤其往我嘴上瞅。
我想,她是能看得出來,畢竟是腫了一些,雖然我去洗手間把嘴洗了,還重新塗了唇膏。
看吧,當她把香蕉放在桌上時,幾乎是扔上去的。
跟顧容打了招呼後,我就離開了。
馮雨柔竟好心來送我。
到了電梯那裏,我轉身對向她,漠然地說:“不用送了,我會走。另外,請管好你老公的手。”
其實我本來是想說,請她管好顧容的嘴的,但臨時還是改了臺詞。
嘴雖然能直擊要害,但我覺得手會有更大的想象空間。
而且我一說完,這馮雨柔就異常敏感地往我身上瞥。
瞧瞧,我就說用手比用嘴好吧,看她這一張臉綠的……
“紀小離,你不要臉!”
電梯正好開門,我進去,轉身對着她,笑道:“跟你比,我差遠了。”
我相信,這種想像出來的背叛絕對比她親眼見到更讓人怒急攻心,焦慮不安。
其實馮雨柔跟我一樣,她控制不了這個男人。
我并沒有馬上離開醫院,而是去了另一邊的住院部,我想看看小星。
人就是這麽奇怪,也是特別現實,當我知道小星有可能不是顧容的兒子時,我對他的牽挂與喜愛已經沒有從前那麽濃了。
意外的是,我又見到顧承了。
我以為,我看到的會是苗英,畢竟一個大男人來陪一個小孩,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挺認真的。
突然,我就冒出一個想法,小星不會是顧承的兒子吧。
我想我一定是神經出問題了,居然連這個都能想到。
其實在我心裏,倒是更希望小星是溫東林的兒子。
門口多了一個陰影,顧承自然是發現,扭頭看到我時,也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從上到下地打量了我。
哦,差點忘了,我今天穿的是連體嫩黃色的長裙,嗯,是緊身包臀的。
我感謝我媽給我生了一副好身材,成人後,便是上凸下翹,小蠻腰,能吃能睡還不長肉。
今天這一套,無疑更顯露了我的身材。
我終于想到,為什麽顧容會說失控了。
在美女面前,一個正常男人表現出的這種浴望是不可避免的,我現在是有點理解了。
呵,不過如此。
“你剛才是不是去看我哥了?”顧承皺着眉問我,眼神依然沒有離開我,反而還盯着我的胸。
他也是男人,看到美的東西多看兩眼很正常。
我大方地走過去,表示默認。
他更是擰眉:“你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我很好奇他的問題,挑眉反問:“不可以?”
說故意當然不是,只是這段時間穿衣服就是這樣,不想把自己搞得跟個大媽似的。
柏林說我衣品太差,找了個時間幫我買了很多放家裏,而且将我以前的衣服全拿走了。也不知道是收起來了還是扔了,反正我一件都沒找到。
當然不可能再花錢重新買,家裏已經有一堆了。
我穿着這些衣服給柏林拍了照,她終于點頭:“這才像個女人樣嘛。感覺到沒?不僅不像大媽,還很有自信?”
的确是,跟變了身一樣,自信心上升好多。
顧承終于把視線移到我臉上,說:“當然可以,可我覺得你沒必要穿成這樣。”
“那我應該怎麽穿?”
“就像以前那樣不是挺好。”
我笑:“可我發現我穿成這樣,你多看了我好幾眼,還一直舍不得移開視線呢?”
我故意沖他挑眉輕笑,他有些尴尬,馬上将視線左右閃到我的頭頂,冠冕堂皇:“所以說你這樣穿不安全。你要是想勾引我哥,大可以穿給他一個人看。”
“呵。”我嗤笑,“穿衣是我自己的事,為什麽要給他看?不過他剛才跟你一樣,嗯,不是的,他失控了。”
聽到這話,顧承明顯一怔,估計是腦補失控的畫面,而後便是緊緊皺眉:“紀小離,你到底在幹嘛呢?出賣自己的尊嚴嗎?”
到他眼裏或許我就是這樣,那男人都不要我了,我還像只孔雀一樣在他面前賣弄。
不過無所謂,我現在的舉止行為不需要任何人的贊同,我只要做我想做的。
沒再理會他的話,而是問:“你媽媽的身體好些了?”
提到此,他有些煩躁地把手機拿出來,說:“你看看我采的草藥對不對。”
我看了一眼,說:“對的,只是你在熬的時候時間熬長一點,把湯熬濃一點。”
“嗯。”他點了一下頭,站起來,跟我說,“你中午就在這吃吧,我去食堂買點飯。”
也沒管我答不答應,他就出去了。
我坐在顧承的位置上,仔細盯着小星看,他除了很像馮雨柔外,居然找不到一點像溫東林的地方。
這一點又讓我覺得詫異,且還有點煩,怎麽會有自己兒子一點都不像自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星跟顧容一天到晚在一起,我倒覺得他的鼻子有點像顧容。
不會說,小星真是顧容的兒子,而溫東林卻以為是自己的?
“小星,你到底是誰?”
我喃喃地問了一句。
同時我也在心裏問他,如果你知道我已經沒有像從前那麽喜歡你,你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傷心?
這又是一個多麽可笑的問題。
如果放在一個大人身上都會難過,更何況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純潔的孩子?
忽然,小星的手似乎動了一下。
就因為這個可能是我錯覺的小動靜,我吓得一下放開他的手,怔怔地看着他的臉,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難堪,仿佛這麽陰暗的一面被熟睡的小星發現了似的,讓我久久都不能安寧。
甚至,我想逃走。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顧承出去買飯已經過去30多分鐘,他應該快回來了。
才半個多小時而已,我居然已經坐不住了。
“吃飯了,你去哪兒?”
就在我起身時,顧承回來了,看到我要走,問了一句。
其實我沒打算走。顧承沒回來,我怎麽可能就這樣讓小星一個待在這?
只是剛好我站起來時顧承就回來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星,說:“哦,你回來了我就走了,還有事兒。”
他卻攔住我:“飯總是要吃的,等會你不還是要吃?”
“再說了,你來也才半個多小時,再待會兒,飯都買過了。”他又補充,揚了揚手裏的袋子,裏面果然有四個打包盒子。
最後我還是跟他一起把午飯吃了。
顧承說等下醫生會過來給小星做檢查,我也想知道小星目前的狀況,所以就又多呆了會兒。
我希望小星能早點醒過來,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真關心他,還是只是想通過他問問當時的情況了。
小星的狀況還是跟從前差不多,醫生仍然關照我們家屬多跟他說話。
又陪了會小星我就走了。
這期間,顧承沒有問我別的事,也沒有很痞的談其他什麽,話題總是圍繞着小星。
說他一個六歲的孩子,不在學校上學,沒有在外面玩耍,居然在醫院裏睡了近半年的時間,想想真是難過。
對此,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或許,就是他的命吧。
回家後我就一直睡到晚上七點。
難得顧容體恤我這個下屬,讓我休息幾天。
當然,我也很清楚,黎城那邊的溫東林在外地出差,至少還有五天才能回來。
我過去了見不到人,也是浪費時間。
正好趁這段時間,處理一些其他的事。
收到禹苓的電話是兩天後了。
她說她身體不舒服讓我去谷城。
我們約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西餐廳,正好是午餐時間了。
果真如我所料,她并沒有真的生病。
“想吃什麽随便點,我請客。”她将推給我。
我笑了一下拿過,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們這類人有錢,而且好面子,這又是第一次。
從她讓我過來我就知道,她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她是淩駕于我之上的,況且她知道我有事找她。
所以,我不能駁了她的面子。
她笑着說:“我是地主嘛,機會也難得是吧。”
一頓午餐下來,我沒有說找她的目的,因為她還沒那方面的意思,一直在說谷城最近的發展,還有哪裏有好玩的好吃的,哪怕是在哪個疙瘩角裏,她都清楚得很。
不做導游實在可惜。
她很會說話,懂得也多,雖跟我不熟,但相處起來一點都不尴尬。
之後我們在大廳找了個休息的地方。
服務員還給我們送來了水果拼盤,外加一些小點心。
嗯,禹苓應該是這裏的高級客戶了,待遇很不一樣啊。
這麽坐下來,我想,應該是要談事的意思了。
只是我還沒問出自己的問題,她倒是先說了。
“我知道你找我其實是想找我哥是不是?”
既然已經猜到了,那我就直接說了:“是的,有些事情想請他幫忙。”
禹苓點點頭:“我問一個問題哈。你喜歡我哥麽?”
來之前是想過我們之間會談些什麽,但這個問題确實沒想到。
不過她一問出來我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她一定是知道禹川喜歡我,而我對他無意。
她在為她哥打抱不平。
短暫的沉默後,我低眉說道:“對不起。”
果然,她面色沉了下去。
随即又問:“那你知道我哥喜歡你是不是?”
這個問題,我早就知道。禹川跟許青不一樣,他在我讀初中的時候就很直接跟我說了。
當時我以為他就是大男子主義随便說說,只是沒想到,這種喜歡他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現在被他親妹這樣問,我點頭默認。
她眸色一沉:“那你就是在利用他喜歡你,幫你做事喽。”
當然不是。
我想,我跟禹川之間,還是有深厚的友誼的。
這一點,我必須要跟她說清楚:“我找你哥幫忙,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友情,而且我需要幫忙的事,只有你哥最适合。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你哥,那麽這一趟,你就當我沒來過。”
當然,我說這話,也有一部分是故意刺激她的,畢竟,我不想白來一趟。
禹苓看着我,眸色微眯,說:“話都被你一個人說了,反正我不信。”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她站起來:“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今天的禹苓,跟我上次見到的完全不一樣,雖然仍然是一頭彩虹頭,衣服也是穿的很另類,但明顯沉穩不少。
這可能就是,親人的緣故吧。
忽然,一道男聲傳來:“我妹她要幹嘛,覺都不讓人睡。”
這聲音很熟啊,所以我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禹川,他身邊還有一位女子。
女子很溫婉,對禹川的不悅也只是笑笑。她的胳膊很細很白,挽着禹川的。
我一下就猜到,她一定就是禹川跟我說過的,那個外地的女朋友。
禹川當然也看到我了,似乎見到我很驚訝,一臉的震驚。
當即蹙了眉,将女人的手從他胳膊上撥開,四下一看,向我走過來沖我問:“你怎麽在這?我妹呢?”
雖然我知道她妹在哪,但這話問的我還是有點懵,不過随即我就明白過來。
還是禹川精哪。
“禹苓,你給我出來!”這聲音吼的,每個人都知道他不高興了。
服務員也能看清形勢,在那埋頭工作,壓根不往這邊看。
而這檔子功夫,我跟那女人對望了一眼。
她看我的眼神微微有些詫異。
“鬼叫什麽呢。”禹苓出來了,正用手紙擦着手。
她看向那女人,嘴巴一咧,笑得好甜蜜,熱情地喊了一聲:“嫂子!”
這一聲,着實讓我怔了一下。
禹川結婚了?
所以他才換的手機號碼?
說實在的,我心裏确實有些咯噔的,當然,這只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怪罷了。
女人似乎沒有應聲,而禹川更不高興了:“你亂叫什麽?把我叫過來幹嗎?”
禹川的到來還果然是他妹叫的,只是,還叫來她口稱的嫂子,是給我看的,我知道。
禹苓癟癟嘴,看我一眼,說:“我才懶得找你呢,是紀小離找你。”
原先,我只是想通過她要到禹川的手機號碼,但我沒想到,這次直接連人都見上了,而且還讓我見到他的女人。
“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然後又沖那女人說道:“你先跟我妹回去吧。”
随後便走到我跟前直接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擰眉道:“你還坐定樁了,不想走了是不是?”
就這樣,我跟禹川就在後面兩人的注視下先行離開。
“你就這樣走掉不太好吧。”出去後,我就抽開他的手,他也沒再拉緊。
他拉開車門,讓我上去,說:“不是找我有事嗎,說吧。”
我愣了一下,他這麽直接了。
車子也随着他的聲音落下而啓動,他不想跟我多說話,我只好把自己前來的目的跟他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嗯,什麽忙?”他接的很快,也看不出什麽情緒,就感覺沒了從前的嘻皮笑臉。
我抿了抿唇,其實還是想先問問他的近況的,但看他這樣子,似乎不想跟我談起,我也就打消了那個想法。
“我這裏有幾份錄音,你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聲音的來源。”
我所說的錄音,當然就是來自張小四手機裏的那個聲音。
上次在顧容老宅那裏聽到馮雨柔打電話後,我就已經認定,那陰森的女聲是顧容的聲音處理來的。
但事後多次想起,還是覺得要查清楚才行。
可能,這就還是我對顧容不一樣的地方吧。
在心底,我還是不相信對我這麽殘忍的人就是顧容。
現在已經不是我想到真相而去找真相,已經變成,說服自己,讓自己心服口服而做的這件事了。
以前請禹川幫我查支巧的時候,我就聽他說過他有個警察朋友會這方面的技術。
當事情發展到跟顧容直接扯上關系的時候,我心裏就開始不淡定了,所以才想到找禹川。
我不僅把那個女人的聲音帶來,還在這段時間收集了我身邊,幾乎是所有人的聲音。
既然要查,那就查個徹底。
其實我得感謝顧容,如果不是他,我都差點把禹川有這麽個朋友的事給忘了。
聽了我說的,禹川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說:“沒問題,結果一出來,我就通知你,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首先這個東西本來就麻煩,另外,我這個朋友最近還不在城裏,去別的地方辦事去了。”
我點頭:“沒關系的。”
反正也不能急在一時,現在能見到禹川本人,而且事情還能這麽順利地往下發展,我已經很慶幸了。
“謝謝你。”
我極少跟禹川說這樣的話,因為覺得太矯情,不過現在,好像有必要了。
禹川也沒應我,就跟沒聽到一樣。
一陣沉默後,他說:“我還沒吃午飯,你能陪我去嗎?”
“好的。”這個肯定沒問題,來的時候就聽他說,他還在睡覺。
他們這類人就是這樣,夜貓子,然後白天一睡就睡到下午。
禹川吃的比較簡單,就下了碗面條吃,他抽煙的時候讓我去了車上。
“把你手機給我。”
他抽完煙後,也沒上車,而是站在我這一邊。
我把手機給他,看到他在他自己的名字那裏,把原來的手機號碼更新了,遞給我的時候,說:“這是我的新號碼。”
“哦。”我除了這樣應聲,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似乎說完正經事後,我們就再找不到從前的感覺了。
他就這麽站在我這邊,一只腳搭在車上,看着我。
默了會兒,他說:“你別聽禹苓亂叫,她不是我老婆。”
禹川跟我說明,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我連忙問:“哦,那她是?”
他顯得有些煩躁:“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外地的女朋友,我媽一個朋友介紹的,後來我們聯姻了,為了一些利益。”
為了利益?
我沒想到,像禹川這樣不羁的二流子男人也會有這種待遇。
“不過。”他又急着補充,“我們還沒有結婚,只是訂婚了。”
一般這種情況,就已經是定了條的事了。
“哦。”我依然是這個字,心裏其實也是有些躁的。
人家已經跟你解釋了,可我卻找不到合适的話來跟他說。
“紀小離。”他突然喊我。
我看向他的眼睛,清澈地讓我自慚形穢:“我還是喜歡你,就算我這輩子娶不到你,我也還是喜歡你。”
這話其實是讓我感動的,心裏的震動也比較大。
可我不知道說什麽,沉默不語,他就像好久沒說話一樣,要将肚子裏的東西全倒出來:“其實訂婚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了,但你沒接,後來我就沖動地一直沒跟你聯系,對不起。”
他居然還跟我說對不起。
我皺了皺眉,說:“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那段時間我在牢裏,沒法接你的電話,而且,出來後我也沒有給你回,其實是我不對。”
他能對我這麽坦誠,我也應該跟他說明。
這是尊重。
“你坐牢了?”他簡直不敢相信。
我沒想到,他會因為我說了這話而向我探過身子一把擁住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麽?”
現在那些經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禹川卻是心疼:“我知道你什麽都不會跟我說,可是,就讓我抱你一會兒。”
以前禹川也抱過我的,那還是很早的時候了,初中那會兒呢。
年輕氣盛,加上痞氣十足,覺得被他喜歡是件很榮幸的事,他一把将我撈進他的懷裏,低頭跟我說:“跟不跟我,我就喜歡你。”
那時候多霸道啊,現在呢?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
人随着心理的成熟,生理的變化,情感也在慢慢發生改變,知道什麽該,什麽不該了。
禹川的吻是炙熱的,但只是從我的發頂止于額頭。
然後親自将我送回望城。
這一晚,我想的全是禹川。
我感覺自己真不是什麽好女人,也不打算做好女人了。
第二天我又開啓正常上班的模式,剛到公司,于成就匆忙找我,問我看到顧容沒有,我以為他從醫院消失了,原來他已經出院回來上班了。
可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視頻會議等着他,而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他人卻不見了。
駱雪也說沒看到,辦公室裏沒人。
是不是在休息室?
我也是抱着僥幸心理去看的,門一推,情景出奇的相似,居然跟我剛到千盛時看到的狀況一樣,顧容竟然,他在……
似乎被打擾,他很不悅,眼神裏全是憤怒,而在看到我時,他一勾唇,将我強行拉進去,抵在門後,熾熱的嘴唇在我脖子上蹭。
“顧容你幹嘛!”我想到的是很久以前他在這裏對我做的事,頓時全身都起了毛。
他的薄唇從我脖子那裏移到我的下巴上,慢慢往上,聲音也是急的:“好久沒做那事了,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