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賭場的格局設計的還挺好的,除了裏面的雅間,這外面也不是鬧哄哄的一整片,而是每個場子都用屏風隔開。

關鍵是,到這裏來的人似乎素質都很好,完全沒有咋呼的現象,即便我在這裏這麽大聲,語氣也不對,也不見有人過來圍觀。

他們對此似乎同慣不怪,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玩着自己的。

顧容看着我,沒有說話,倒是小姑父先說話了,那樣子就像在求着我,姑奶奶,你趕緊走吧。

他說:“小離啊,那個你要不先回去,晚點小姑父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我當下就拒絕,眉頭更是緊緊地皺着,真是非常不理解,“上次吃了多大的虧,你不是保證這輩子絕不再碰這玩竟兒了嗎?為什麽還要碰?”

而且還跟顧容在一起。

我真懷疑是顧容有什麽目的。

可是,再大的誘惑在曾經那些虧面前,總要有點警醒吧。

不過我倒是忘了,賭博的人說話一般都是不能信的。

我記得以前我小姑就喜歡打麻将,而且打得還大,輸贏都是幾千上萬的。

每次輸了錢總說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把手剁了。

可後來發現,越幹越離譜,而且我也明白,就算她真的把手剁了,還是一樣會上麻将桌。

那就是她心裏的一顆毒瘤。

他們家其實在我們村上還挺有錢的,只是現在落了,以前是小姑喜歡搞這個,再有錢也架不住這樣搞。

後來我小姑父也玩,他玩的可就更大喽了,甚至走火入魔,差點讓自己入了獄。

那麽大的事,按理說應該長記性了才是,怎麽還不知道悔改呢?

面對我的質問,小姑父只是低頭。

我以為這事完全是顧容搞起來的,心想,他是不是為了對付我,故意把跟我有關系的人都扯進來,以此牽制我?

雖然理由有點勉強,但我也想不出什麽其他原因。

我問顧容:“是不是你故意引誘他的?”

對此,顧容也只是笑笑,半晌後,卻是給我正兒八經地解釋起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說。”

當顧容要跟我說的時候,我小姑父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可顧容哪裏會管他,繼續說:“你小姑父已經欠了巨額高利貸,再不還的話,就要危及他家裏人的生命。所以他找到我,找我借錢。”

我打斷他的話:“我小姑父跟你并不熟,他怎麽會找到你,跟你借錢?”

兩人碰面,不過在一年前谷城的老家,其實連話都沒說過,怎麽會熟到找他借錢?

顧容揚眉笑笑:“這裏面還有一個故事呢,不過說起來話就長了。有時間的話,你可以讓你小姑父好好跟你說說。”

頓了頓,他繼續說:“至于他為什麽會在這裏跟我玩牌,你不用那麽緊張,我只是在教他,這牌應該怎麽玩才不會被人掐住脖子。”

他的言下之意,難道是我小姑父被人給栽了?

可方法有很多種,他不制止杜絕,為什麽還要鼓勵,甚至是親自教他?

這其中還有許多疑問,我等會兒可要好好問問我的小姑父。

默了下,我說:“我小姑父跟你借了多少錢?”

這我心裏得有個數。

可顧容卻是笑得讓人看不懂:“怎麽,你還想幫他還錢?”

我當然不可能幫他還錢,也沒有那個能力,我相信錢的數目定然不小。

只見顧容沖我搖了搖頭:“上千萬的事,你覺得你能搞定?就算把你賣給我,恐怕也值不了那麽多錢。”

把我賣給他?他怎麽想得出來?

随即他又說:“如果你還是個清純的小姑娘,我倒是會考慮,不過。”

他看着我蹙眉,好像我有多不堪似的:“你結婚離婚就算了,可身邊男人太多,實在太髒。”

顧容這樣說我,當時我心裏立馬就窩了火,很想噴出一句問他:“既然嫌我髒,那幹嘛還要碰我?”

可想想,那次他碰我,也只是用手,如果我真說出來,肯定又是一番嘲弄。

算了,我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難堪了。

事情到了這裏,似乎已經沒了任何回轉的餘地,我問來問去,不過都是在糾結這事是怎麽發生的。

一點用處都沒有。

而我的到來,明顯掃了顧容的興致,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今天就到這吧,明天繼續。”

顧容的話總是能讓我生火,他居然還讓我小姑父明天繼續來。

“等事情弄清楚後,我不會讓小姑父來的。”

顧容笑得邪魅:“你又不是他女兒,你管這麽多,人家願意麽?而且我也是在教他,這天下就沒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你不是很懂麽?”

為了一些事,我可以委屈求全,這個道理我太懂了。

心裏頓時意識到,小姑父的這事恐怕是大了。剛才說不讓他過來,一方面也只是試探。

顧容走後,我看着小姑父,完全沒話講。

無話可說,也許就是我現在的意境,而且是,對他完全失去興趣。

覺得,我小姑父已經沒救了。

我也更沒有心情知道他到底借了顧容多少錢,想想顧容口中的上千萬,我心裏就直發毛。

如果小姑聽到這個消息,她恐怕連想死的心都有吧。

這一家人也真是奇怪,女的下定決心不賭了,沒想到男的又開始了,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

要說狠,還是男人比女人狠哪。

瞧瞧我小姑父就知道了,他指不定在心裏想,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這個娘們兒逼的?當初叫你別玩你不聽,現在把我瘾搞上來,那就是戒不掉的毒!

常此以往,這一家人還怎麽過得下去?

而現在,這個家早就在小姑父有了這個事後,已經搖搖欲墜了。

“為什麽又玩起來了?”

我現在最好奇的是這個。

可能這也是我的一個毛病,喜歡窺探別人的心理。

被問及,小姑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你媽已經過世了是不是?”

突然提到我媽,我心下一沉,眸色頓時定住不動,然後又聽我小姑父說:“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也不跟家裏人說呢?你瞧你這孩子。這事我還沒跟你奶奶說,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可怎麽辦?”

我媽的事出的蹊跷,況且那時我還在坐牢,實在沒心思把這事跟我爸的姐妹說。

再說,我們跟他們的關系并不怎麽好,尤其是我坐牢的事,知道我媽的事後,肯定就會知道我坐牢的事,指不定他們要怎麽看不起我們。

我媽生前最不喜歡別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所以考慮到這麽多後,才決定誰都不說的。

只是我奶奶,她的确是很喜歡我媽這個兒媳婦兒,要是讓她知道我媽已經走了,她肯定不知道會哭成什麽樣子了。

記得有一次我媽腿摔折了,她都心疼得不得了。

可我小姑父怎麽會知道這個事?

“是顧容告訴你的?”

小姑父卻是搖頭:“他什麽都沒跟我說,我是從那個蘇小天的嘴裏知道的。”

蘇小天?

“你還去找了蘇小天?”我簡直不敢相信,“你不會還找他借了錢吧。”

如果非要選一個借錢的人,那我寧願這個人是顧容。

這兩個人相比,我還是有點了解顧容的。

蘇小天太可怕了,其實顧容也可怕,只是,蘇小天是讓人心裏感覺怪異的那種可怕。

“那沒有。”小姑父否定後,有些吞吐,“其實我也跟他借了,但他沒借給我。”

一聽沒借,我心裏倒是有些安慰,本來就不應該借,這是我當下的第一反應。

有的時候不是不講情面,而是借了就是一種變相的推助。

這對我來說,雖然是一種理智的選擇,可在面對家人的時候,心理是不一樣的。

但事實并不是我想的這樣。

我狐疑地看着小姑父,小姑父抽出一支煙,那是我晚上才買給他的黃山。

有半截煙灰燃出來時,他才開口,似乎有些為難。

“他說,要借給我也行,但有條件。”小姑父看着我,又低下頭去,聲音沉沉地,“他說,要讓我說服你嫁給他。”

嗯?

他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他似乎篤定我會借不到錢,也一定會說服你嫁給他。”小姑父的聲音繼續傳來,“可我沒答應。”

就算他答應了又怎麽樣?他又不是我父親,就算小姑父換作我父親,這種賣女兒還賭債的事我也不一定會做。

我奇怪的是:“他怎麽會跟你提出這種條件,難道他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其實我在懷疑,小姑父有沒有跟我說實話。

小姑父說:“因為他跟我說了你母親的事,說你已經孤身一人,我們就是你的親人。而且你嫁給他是最好的選擇,我以後關于錢的方面就無憂了。”

呵,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小姑父自己的利益。

可這種話,我怎麽也不相信會從蘇小天嘴裏說出來,太不搭調了。

雖然在我眼裏,他是個心理陰暗的男人,可說話做事總是還有素質修養,會把握分寸的。

他怎麽會說出這麽桀骜沒水準的話呢?

小姑父說到這裏,忽然頓了下,我以為他真的會在這個時候要勸我,但他沒有:“小離啊,你母親的事讓我很難過,你也得往前看知道嗎。”

“我知道。”其實我沒什麽心思跟他談這個,我只想知道,他接下來會跟我說什麽。

而後又問:“蘇小天,你喜歡他嗎?”

小姑知道我跟顧容結婚的事,相信小姑父肯定也知道了,否則他不會最後找了顧容借錢。

但沒想到,我跟顧容又離婚了。

而顯然,離婚一事,顧容肯定是沒跟他說的,因為在剛才顧容提起時,小姑父的臉上還稍微愣了一下。

“為什麽這麽問?”

難道我有什麽地方表現出很喜歡蘇小天嗎?

上次小姑父從看守所裏出來時,親眼見到過我跟蘇小天相處,但那時我只有尊重與感激,沒有表現出什麽愛慕啊。

還是說,是蘇小天故意在他面前說,說我對他有意?

小姑父嘆了口氣:“你不喜歡他倒是好事。”

我就知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下文:“其實我是真的不幹這事了,但說起來,我再次開始起來,還是蘇小天設的計,是他引誘的我。你也知道,家裏欠了不少外債,而我那點工資頂多維持個生計。有一天他突然跑到谷城,我以為他只是碰巧遇到我。一起吃過飯後,他去了朋友的賭場玩了兩把,贏了不少錢,說讓我試試。我本來是不想的,可他一直慫恿我,說這是他朋友開的,正規得很,而且他還說,贏了錢就可以把債都還掉了。我一時腦熱就伸出了手。沒想到,就前面兩把贏了,後面一直輸,最後輸到我沒法面對你小姑了。反正左右是個死,就借他們的高利貸……”

雖然左右是個死,小姑父還是有一點良知的,他泣不成聲,一直哽咽:“其實我沒借多少錢,但高利貸滾的利害啊。可我想着,要是能借蘇小天的錢,也不用還高利貸了不是?但他卻跟我提出那樣的要求,我當然不能答應他。後來我聽說你跟顧容結婚了,他也是個有錢人,所以這才找他的。”

他抹了一把淚,繼續道:“他倒是還好,二話不說把錢都給我了,但條件就是,讓我跟在他後面學玩牌。”

我很驚訝于小姑父說的這些事實,也可以說,我還是不大相信的。

蘇小天怎麽會為了讓我嫁給他,而設計陷害我小姑父呢?

前段時間為了嘉譽的事,他還把那麽多私密的文件傳給我,還讓我不要有任何壓力。

而且也沒提讓我給他做飯,甚至是做他假女朋友的事啊。

這突然的轉變,真是讓我有些吃驚不小。

蘇小天不願借,顧容卻借了,這兩個人到底是打什麽主意?

以蘇小天那麽聰明的腦袋,他會想不到如果他不借,就會把我小姑父推向顧容?

他早就知道我跟顧容曾經是夫妻的事。

難道說,他認為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他很放心?

只是沒想到,我小姑父會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誤打誤撞撞到顧容?

信息量有點多,我頭有點疼了。

“我倒是覺得顧容這個人不錯。”小姑父突然說。

我心裏暗笑,人家借錢給你,就算是個殺人犯,你也說人家好啊,把人家當祖宗一樣供着啊。

可接着又說:“我一開始也不太清楚他借我那麽多錢,怎麽條件就是讓我跟他後面學玩牌呢?通過這兩天下來,我開始有點慢慢懂了。他其實是想讓我看清賭博這個東西到底有多害人。只有會玩的人才能從中獲利,而不會玩的人,就跟我一樣,會傾家蕩産。短短兩天,我已經看到無數個跟我一樣傻的人啊。”

之後他又蹙眉:“當然,這也只是我自己想的,顧容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

照這麽說,顧容還是在幫我小姑父?

可我實在想不通,顧容不是商人麽,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老好,白花了千萬塊錢,還免費教學?

如果說真沒什麽目的,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他真的沒再跟你提其他條件了?”我再次問。

小姑父依然搖頭:“确定沒有了。當初他跟我說這個的時候,我也再三跟他确認。而且你看。”

他從褲子口袋裏還掏出了一張紙,說:“這是我自己寫的,其實我也怕,所以為了給自己一個保障,就搞了這個,你看,上面還有他的簽名呢。”

呵,我不禁笑道:“他要真給你賴帳,就你這張紙,就這上面他的大名,你以為就沒事了?”

這也太意想天開了。

小姑父一陣愣然。

不過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麽過分的條件就是好的。

我起身要走,小姑父急忙喊住我:“小離,這事,能不能先別跟你小姑說?”

我皺了一下眉:“當下我是不會說的,但如果事實不是你想的這樣,紙總是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的。你總得做好這個準備。”

小姑父沉默不語,我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你的工資怎麽辦?還有幾個月就要過年了,你總得帶錢回去吧。顧容讓你跟在後面多久?”

這個問題卻是必須要考慮的。

當我提出這個的時候,小姑父又笑起來,看得出來,是真高興:“我就說顧容這個人不錯。他說過段時間給我找份正經工作,朝九晚五,每天都能跟妻兒團聚,到月拿工資。不過,前提是,要看這段時間我牌玩的怎麽樣。”

呵,這是什麽跟什麽?

我實在搞不懂顧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只希望最後不要是不能收攤的結局就好。

這次的事件又讓我重新認識了蘇小天跟顧容這兩個人。

去黎城的前一天,我去看了張小四。

張小四家裏沒有親人,妻子跟孩子早就不在人世,好在有好心的鄰居跟警察提供了他妻兒墓地所在地,所以張小四也跟她們合在一起了。

這望城的警察還挺有人性的。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我不禁揚起嘴角:“張小四,你終于跟你的妻子孩子團聚了。”

可一想起他是因為我的事而莫名卷入命運的糾紛,心裏就是無比的愧疚與惆悵。

“對不起。”我向他們全家鞠了一躬,“請原諒我只能跟你們說對不起,我向你們發誓,我一定會查出事情真相,絕不會讓你白白丢了一條命。”

閉着眼,心裏沉了一口氣。

我在心裏祈禱,禹川辦事順利,明天去黎城一切順利。

媽,請您一定要保佑我,女兒每時每刻都需要您。

“紀小離,如果我發現你沒有真憑實據,我有手段讓千盛名譽掃地。”

當我真正跟正大的采購部老大溫東林第一次正式見面,是在我三次發了馮雨柔的近狀照片給他後。

而我們見面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上面那句,帶着十足的威脅。

我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很愛馮雨柔,而且在遇到馮雨柔的事後很不淡定。

我不禁輕笑,以前那麽淡定,總是有你破功的時候。

當然,我做這件事也不是特別順利。

而且我打聽到,有女人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經常拿馮雨柔的照片招搖撞騙。

久而久之,溫東林對此也免疫了,所以我發給他照片時,他對我比對其他女人更反感。

因為他知道,我找他的目的,不是上床,而是為了工作。

別的女人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做出那種事可以理解,我就不一樣了,為了得到一次合作機會用照片,就顯得很有心機。

這就是男人看問題跟女人不一樣的地方。

其實我倒覺得都一樣,反正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而前兩次我當然只是試試看,同時也是為了挑起他的神經,所以用的照片并不是最新的,而是稍微久一點的。

只有最後一次我用了最久的,也就是前兩天的照片,馮雨柔在超市裏買東西。

為了這個,我特意跟蹤她,拍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照片,可以讓溫東林從每個角度去确認,這個人是不是他的老婆。

而且,我還特意把牆上的大鬧鐘也拍到了,以顯示當下的日期是有多新。

當我第三次的照片發給溫東林後,他終于有所動靜了,給我發來一條短信,直接就是:“什麽時候見面,時間地點你來挑。”

他倒是幹脆,也明白,我是有幹貨的人。

他越是不淡定,我就是越能知道,他很相信我知道馮雨柔現在的下落。

就這樣,我們才有了今日的會面。

包廂裏只有我們兩個。

當然,談及他的私事,肯定要在安靜又隐密的地方,這一點我必須要考慮到。

有幹貨在手,我就是底氣十足,示意他坐下後,我淡笑着說:“溫總以為,我一個弱女子會拿整個千盛當賭注?呵呵,那您真是太高看我了。”

溫東林眯眼看我一眼,在我對面坐下。

“再給你看一個東西。”

我把手機裏的視頻打開,放在他面前:“這是您的夫人最新的動态圖,是不是更加确定了?”

看完後,他收回視線,試探着問:“你好像離她很近,是在望城?”

我揚唇一笑:“我沒必要隐瞞您,她的确就跟我在一座城市,而且我還要告訴您,我跟她都在千盛上班。”

他眸色一眯,我又說:“不過,在她回到望城的時候,其實是失憶的狀态,我想,這一點,您比誰都清楚。”

果然,溫東林精銳的雙眸忽地往下一沉。

的确,他比誰都清楚當年馮雨柔的狀況,因為救她的人就是他本人。

馮雨柔有沒有失憶,我有沒有撒謊,他當然很清楚。

默了會兒,他問:“所以她現在是恢複記憶了?”

我笑,并且點頭:“當然。”

他臉色又是一沉,仿佛這個消息會帶給他很多麻煩一樣。

而我則接着說:“您雖然不知道她以前的丈夫是誰,但您肯定知道她是個有男人的女人。就在她回到望城後,那個男人發現了她,并且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了她的失憶。就如您現在心裏想的一樣,他們兩個現在過着很幸福的生活,而且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

我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他的臉越來越黑,即便他什麽也沒說,我就已經猜到,小星一定是溫東林的孩子。

因為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将自己的兒子放在別的男人那裏。

即便是女人,也沒有兒子來得重要。

“我知道。”我嘆了一口氣,“現在這種情況對您很不利。”

溫東林在我說出這個話後,驀地一笑,說:“所以,你是希望正大跟千盛合作,然後你會幫我找回自己的妻子跟孩子?”

我笑笑,表示默認。

看得出來,溫東林不喜歡被人威脅,相信沒有哪個人喜歡這樣,尤其他這種處于高位的人,就更不喜歡。

随即就沉下眸,問:“紀小離,難道你就是靠這種方式生存的?”

我呵呵一笑,挑眉說:“有的時候,還真是需要一些非常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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