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瞧吧,人都來了,你還跩什麽跩?
在男人面前,又是自己的丈夫,他對你做什麽,你覺得你能反抗得了?尤其是溫東林,他為你禁欲了這麽久,心裏不僅壓抑着生理上的火,還有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火,他得先洩了你們才能談正事吧。
果然,我都猜對了,溫東林還是挺霸氣的,足足折騰了她一個多小時才稍微滿足。
我當然不知道了,只是聽到他說話了:“先讓你休息一下。說吧,要跟我簽什麽協議?”
馮雨柔其實應該是滿足的,剛剛我可聽到她叫的有多歡了,還讓溫東林不要停呢。
這女人,讓我說什麽好呢?她真不适合跟某一個人結婚,她會憋不住的。
“你怎麽還是這樣,太壞了。”馮雨柔被滋潤過後,聲音可軟多了。
溫東林卻沒有多少高興:“我依然愛你,想你,甚至每天都在找你,可你在幹什麽,你居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都跟你說了,我失憶了,等到我恢複記憶後,難道不應該跟我原來的丈夫在一起嗎?”馮雨柔倒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甚至哭泣起來,“顧容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知道,我能反抗得了他嗎?可現在,我等于是騎虎難下,你讓我怎麽辦?”
溫東林并沒有馬上接話,默了下後,他才說:“那我讓你跟我走,你還提出讓我整垮他的條件,難道不是還愛着他?”
我心裏一驚,原來是讓溫東林做這樣的事,這馮雨柔的心真是夠毒的。
可話說回來,我也想問問溫東林當初問她的問題,你不是很愛顧容嗎?
怎麽竟還想着要整垮他?
想起前不久馮雨柔面對顧容的态度,這兩人的關系難道已經破了不成?
“愛他那是從前的事了。”馮雨柔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其實恢複記憶後,我真想好好跟他過的,可是,他身邊的莺莺燕燕太多,現在又對一個小姑娘照顧有加。都這樣了,我還跟着他,那豈不是對自己不負責?只是,我這心裏不是憋着一口氣嘛?不過。”
她突然頓了一下,語氣徒然更加嬌柔:“我最想試的,就是你對我還是不是跟從前一樣。如果你肯為我做這件事,說明你還跟以前一樣愛我。”
“哈哈。”溫東林笑起來,似乎馮雨柔的這句話讓他有些高興了,“難道我愛不愛你,你剛才沒感受到,還要通過這件事?”
“那當然啦。”馮雨柔絲毫不讓步,“女人嘛,不就是看男人對自己的付出麽?”
“其實我已經行動了,難道你不知道?”溫東林說。
這話着實讓我一驚,溫東林說他已經行動了,他做什麽了?
我豎着耳朵仔細地聽,聽到馮雨柔笑起來:“是不是就是讓他們過來給你們培訓?”
“真聰明。”溫東林誇了她一句。
可能還撓了她一下,馮雨柔咯咯地笑着:“我要是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來麽,我才不幹呢。”
“現在知道我是什麽想法了吧?”溫東林的聲音變得暧昧起來,“看,又想了,這回,換你好好伺候了,我想你的嘴了,雨柔……”
接下來,他們肯定是更激烈的戰鬥,我也沒心思聽了,趁着他們翻雲覆雨的時候,我連忙退了回去。
我正想着自己的心思,卻看到程兵坐在地上,而且那一塊還鼓起來了。
一張臉紅的喲……
看到我,跟完了似的,連忙用手擋住。
我想,這小子剛才根本就沒回屋,我在聽牆角,他肯定在聽聲音呢,還把自己搞成這樣。
年輕人哪,又沒經過事,很容易就這樣了。
我搖搖頭,罵他一句:“你得好好為禹苓守身如玉,知道嗎?”
他能把自己守到現在其實不奇怪,就是沒遇到過這種事,肯定跟他這老實巴交的性格有關。現在好了,聽到一回,指不定他有什麽想法,我肯定得告誡他。
這小子也搞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臉慌的跟什麽似的:“我,我知道了。”
跟逃命似的逃走後,我摸摸自己的臉,其實也挺躁的。
剛才他們太激烈了,我要是不受到點影響,那我就不正常了。
溫東林的人給我們安排的酒店其實離這不遠,好在我有先見之明,天黑之前給他們打了電話,說要晚點到,讓他們別等,不然,以溫東林的聰明,還真的容易露餡兒。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讓程兵過去走了一個過場,就是苦了他的膽小,怕進出這酒店,被馮雨柔發現。
我想,他們可沒精力再在外面跑,正忙的不亦樂乎呢。
忙了一晚上的溫東林,第二天看起來,并不怎麽疲憊,反而精神還很好,這可能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
他果然是用了心的,也表示了十分的誠意,還帶我們見了他的老板,然後接下來就是培訓和現場演示。
這兩個是結合在一起的,加了一些試驗,尤其是試驗過後,反響特別好。
別看程兵這小子平時跟我說話結結巴巴,但真正工作起來還是挺溜的,跟他們講的頭頭是道,不僅他們的女員工,就連男員工都很喜歡他。
做了這麽多年的培訓,不得不說,正大的員工是最容易相處的。
看來領導很有方啊。
培訓分為兩場,上午和下午,都結束後,他們老板示意讓溫東林好好款待我們。
這就是做人嘛,不管最後能不能用上我們的産品,最起碼的尊重要有。
吃的那是相當好。
期間我問溫東林:“不是說,原來的産品跟你們老板有關系嗎?怎麽他還願意讓我們過來培訓?”
昨晚溫東林跟馮雨柔說了,讓我們過來培訓,就是他們整垮顧容計劃的第一步。
如果是真的,那麽,進駐正大,一定是沒有問題,只是,他們到底要怎麽操作?
我先前以為溫東林是個多麽正人君子的人,沒想到,也是表裏不一的,陰險奸詐哪。
“事在人為。”
溫東林就說了這四個字,其他的便不再多透露。
看得出來,他對我也防了一手。
當我發現馮雨柔已經離開黎城,而溫東林一直在正大的時候,我就跟程兵又返回了他們給我們安排的酒店。
也幸好過去了,溫東林竟然在第二天還過去找了我們,親自問我們住的如何。
他很謹慎,只是,因為自己的私欲,他晚了一步。
第二天的事情做完後,我給蘇元打了電話,竟是顧容接的,我當時還真懵了一下,他卻是先開口問:“是不是想問柏林的情況?”
我嗯了一聲,他說:“挺好,蘇元陪她在院子裏走走,剛才還看到她笑了。”
“哦。”我心裏也很安慰,問道,“那,秦蕭的父親過來了嗎?”
顧容說:“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帶着他的兒子。”
我接着問:“秦蕭的那條腿真的廢了?”
“當然。”顧容很肯定,“他今天可是忍着巨疼坐着輪椅過來的。”
忍着巨疼啊,他居然不在醫院裏待着等腿好了再過來。
看來,他自己也是恨極了,從此以後要成為一個只有一條腿的人,真難以想像,他是怎樣的抓狂。
我不由得擔心道:“那他父親怎麽說?以後呢,我們還能安寧嗎?”
顧容呵了一聲:“他父親的名望不是白來的,雖然為人也是陰險,但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實則是給他們家丢盡了臉面,他當然是不希望這件事再張揚。也說了要柏林做他的兒媳婦,以盡他們秦家的責任……”
“怎麽可能!”我頓時激動起來,“你們沒同意吧?”
顧容默了下說:“沒有你的同意,我們怎敢妄自作主?”
我抿了抿唇,又問:“那結果呢?”
顧容說:“秦蕭的父親也說了,秦蕭也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他們秦家不會再追究此事,當然也不會讓秦蕭再去糾纏柏林,而且還願意給柏林一定的傷害補償,也希望我們把這件事就此劃上句號。”
我沉默不語,想了想後,問:“那柏林怎麽說?”
“我們也跟她溝通了,她同意。”
也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之後,顧容又問了我們培訓的情況:“你那邊怎麽樣?”
既然是溫東林的計劃,那當然是比想像的要更順利:“一切都很順利。”
他接着問:“你覺得有望合作嗎?”
看來,他還是很期待能跟正大合作的。如果能進駐,那真是不得了的利潤,他們的分公司可分布在全球的各個角落。
關鍵是,我們會面的是正大集團,也就是他們的領頭,只要這邊同意了,那麽其他的分公司,就都是服從。
這個利益,任何商人都能看到。
我說道:“感覺有點希望。”
顧容聽後很高興,說:“好,那接下來的兩天好好表現,回來後我請你們吃大餐。”
聽到他那麽高興,我心裏倒是更加擔心起來,他怎麽就一點沒有發現異常呢?他是對自己的産品太過有自信,還是從來沒有懷疑過馮雨柔的為人?
在正大的幾天都很順利,但我們并沒有按時回來,而是又故意去見了正好過來這邊的嘉譽的業務員。
他應該是例行過來跟進的,而且正大的有些員工就說漏了嘴,他知道又有別的産品跟他們競争了。
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沒表現出有多驚訝,好像對這件事已經知道了。
所以我也好奇呀,就讓程兵假裝是正大的員工,跟那個人來了個偶遇。
沒想到,兩人一見如故,臭味兒相投,足足玩了一下午。
回到酒店的時候,程兵還沒從那興奮勁裏緩過神呢。
一問我才知道,原來兩人去游戲廳打游戲去了,果然很投啊。
我其實是有些不高興的,就怕他耽誤了正事,一臉嚴肅地問他:“玩是玩的挺嗨,正事辦的怎麽樣了?”
這麽好一個機會,他要是給我浪費了,看我怎麽收拾他。
不過還好,程兵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被我兇後一陣愣神,然後說:“小離姐,你知道嗎?他們嘉譽果然知道我們這幾天在正大培訓的事。他這次過來,就是過來确實一下消息。而且還說,他們領導已經知道這個事了,似乎沒什麽反應,就跟默認了一般。”
“默認?”我皺眉。
程兵點頭:“對啊。這人也覺得很奇怪呢,有點想不通。而且他還說了,他們采購部的老大跟正大的溫總,也就是溫東林是多年的好朋友關系,所以這次變動,讓他更加摸不着頭腦。”
這恐怕是今天最有價值的消息了。
原來他們采購老大不是跟正大大老板有關系,而是跟溫東林本人啊。
這家夥還真是夠狡猾的,一開始就對我防備那麽深,虧的我還真的相信他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更能說明這其中有問題了。
而且我相信,說服他的朋友,溫東林應該沒少花錢。
再好的關系,再好的朋友,都是以利益為重的,他朋友不是不知道,只要退出,損失會有多大。
而且他還要頂着他自己上頭的壓力。
這其中種種,唯獨金錢才能解決。
我一後程兵的肩膀,吓得他一跳,我說:“不錯啊這事幹的,給你記大功一件。你們銷售部的經理到現在不還空缺着嘛,好好幹,把他們都比下去。”
程兵撓撓頭,憨笑道:“這怎麽輪也輪不到我啊,我一新員工……”
“新員工怎麽了?”我瞪他一眼,“要敢于挑戰知道嗎?就跟我一樣,雖然混的也不怎麽樣,但多刺激啊,是吧?”
說到刺激的時候,我就想到顧容接手山水公司的事,他也說的是刺激。
我心裏一陣輕笑,發現有的時候,其實我跟他還真是同一類人。
不過程兵想到的刺激就完全想岔了,連忙跟我說:“小離姐,你做的事是挺刺激的,我一定會給你保密。可是小離姐,前幾天晚上發生的事,你千萬別跟別人說,尤其是禹苓,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麽笑話我呢。”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就是他受了溫東林跟馮雨柔的影響而奮起的事,故意笑道:“其實讓她知道了說不定人家就滿足你的好奇心了,不是挺好嘛。”
程兵的臉一陣青白,哭喪着臉:“小離姐,我不要……”
這家夥,額,居然還會這一套,我算是被他打敗了,談話也到此為止。
因為時間不趕,而且柏林的事也暫時沒什麽問題,所以我們這天晚上就沒回去,而是第二天白天再走的。
在路上吃了午飯後,下午到的公司。
顧容不在,駱雪說他出去跟客戶見面去了,我彙報工作也無法彙報,所以就回去了一趟。
好幾天沒見到柏林,想知道她怎麽樣了。
雖然都有電話聯系,但總是不放心的。
蘇元果然把她照顧得挺好,柏林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你別盯着我看,我真的沒事了。”柏林笑着跟我說。
可我卻知道她心裏的苦,一把抱着她:“對不起。出了這樣的事,我什麽都做不了,只希望蘇元能一直對你好。”
提到蘇元,柏林也只是抿唇笑笑,沒說話,我頓時發現不對勁,狐疑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對你有什麽變化?”
她搖頭:“他對我挺好的,比以前還更上心了。”
“那你在擔心什麽?”
她又是笑:“沒擔心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我看着她,頓時無言以對。
是啊,這種自責我理解,輕輕握着她的手,說:“這不是你的錯,以後你全身心地愛他就行了,他會知道的。如果你這麽想的話,他也會有壓力的。我相信蘇元的為人。”
其實我對蘇元并不是很了解,只是顧容相信他,說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而且這些天,我也确實看到了,他對柏林是真的。
“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了。這幾天去正大,怎麽樣?”
柏林剛問起我工作的事,我的手機就響了,是駱雪打給我的。
她讓我去接顧容回來,說顧容的車送去檢修了。
“這麽大的雨,你怎麽去啊?”
其實剛回到家時,就下起了漂泊大雨,沒一會兒功夫,我們家門前的水都漲得老高了,不僅行走不安全,開車肯定也不安全,完全看不見哪。
我也沒辦法,駱雪說她身體不舒服,在我前腳剛離開公司,她就回去休息了,顧容本來是讓于成去接的,但不巧的是,于成也正在外面趕不回來,所以駱雪就想到我了。
不管怎麽樣,不能把我們的老板涼在外面不管不顧吧。
“沒事,我開慢點兒。”
柏林蹙眉:“顧容到底在哪兒呀,這麽一個小問題他都解決不了,還讓你們冒這麽大雨去接他一個大男人?他不會打車回來嗎?”
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駱雪了,駱雪說他這次見的客人是個挺跩的人,顧容不想承他的情,而且下這麽大雨,确實不好打車……總之,原因各種,我也說不清楚。
柏林見我執意要去,她也沒辦法,只好萬分交待:“你給我慢點兒。”
她嘴裏還嘀咕着蘇元也出去好一會兒了,怎麽還沒回來呢,不然讓他去接也好啊。
駱雪說的地點原來是在半山腰的一家酒店,這裏我還真是沒來過。
雖然有盤山公路,但雨太大,我也不敢開車上去,萬一車輪打滑,那我恐怕就要命喪于此了。
這雨還真是離奇的大,印象中,也就我在上小學的時候見過這麽大雨,那次還發大水了,馬路都被淹了,出門都要把褲腳卷到大腿。
雨傘就跟沒用一樣,還有大風,身上的衣服在我一下車就全濕了。
還真是冷啊。
我試着打電話給顧容,可他電話也打不通。
想來在這山上,又這麽大雨,估計信號也是極差。
要不是兩邊有路燈,我還真沒勇氣繼續往上走。
正這麽想着,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我心裏一緊,站在那數秒才發現,原來路燈都滅了,估計也是受暴雨影響,停電了吧。
真是悲啊。
适應了黑暗後,我只好繼續往上走,卻沒來由地有點心慌慌地。
本來還沒覺得害怕,但這燈一滅,總感覺馬路兩邊會有什麽怪東西竄上來。
這上面有酒店,應該附近不會有墳地吧。
此時還是有些後悔幹嘛這麽上趕着跑來了。
忽然,‘喵嗚’一聲,一只黑貓從我腳下飛快地竄過,一會兒就消失在雨中。
我吓得尖叫,就差沒流眼淚了。
以前我那麽怕黑,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我都不來,太吓人了。
現在已經上不上下不下了,我已經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上去還是原路返回。
如果不是隐約看到一點酒店的燈光,我也沒勇氣給自己做出決定。
那點光就如同心裏的目标,頓時膽子也大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小跑着過去。
可越是接近,我越是覺得怪呢?
那房子雖然漂亮,可不像是酒店啊。
等我走近,隔着雨簾,仔細定盯去瞧,那一瞬間,幾乎是魂飛魄散。
那根本不是什麽酒店,而是有人去世後專門用于處理後事搭的布房子。
裏面有無數個花圈,全是死人用的東西,還有,此刻我正盯着的,移不開視線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袍,跟戲服似的,這麽看着,就跟有人吊在那裏一樣。
我這人就這樣,如果遇到害怕的東西,一定要仔細地看清楚,不然轉過身後,就怕它變成什麽其他怪樣跟在我後面追。
只要我看清楚是個什麽東西,我就不會害怕了。
雨大,風也大,吹的裏面的東西飄來飄去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轉身往山下跑的。
其實我知道,我不應該跑的,因為根據以前的經驗,一旦遇到我害怕的東西,我一定要慢慢的走,那樣那些可怕的東西就不會跟在我後面追。
可是現在,我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拼命地跑,甚至還嫌打着雨傘礙事,直接給收了攥在手裏跑。
可這樣,我腦子裏就一直浮着那個吊在那裏的戲袍,它一直跟在我後面追,還露出可怕的鬼臉。
我知道這完全是我想出來的東西,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不要命地跑。
有幾次差點摔跤,都被我跳躍過去了。
人在這個時候,那潛力真是無限地發揮出來,我都不敢想像我居然能跑那麽快,而且中間還有跳躍。
然而,就在我看到自己的車時,那種興奮還是讓我狠狠地摔了一跤。
其實那也是一種緊張。
記得我在考駕照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情況,知道要過關了,反而更加緊張,完全不知道方向盤是怎麽動的,根本不受大腦控制。
也可以說,那個時候的大腦是糊的。
越是看到我自己的車,我越是覺得,終于到山下了,終于安全了。
人在放松的時候,反而還容易出問題,所以我華麗麗地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摔,頓時讓我清醒了不少,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什麽鬼地方。
我迅速地爬起來。
可就在我爬起來的時候,一道光朝我照過來,直逼向我的臉。
知道嗎?
那一刻我真的吓的腿都軟了,心裏還在想,這下真完了吧。
直到我聽到顧容的聲音:“紀小離!”
聽到這麽熟的聲音,我當然要仔細地去瞧,待确認是他時,我把手裏的傘使勁往他身上砸去,然後人也跟着過去,推了他幾下,那滔天的怒火與恐懼一下子全湧上來:“顧容,你他媽的混蛋,存心要吓死我是不是?”
這一幕,其實何其的相似啊。
我沒聽到顧容接話的聲音,只見他長臂一伸,将我撈到懷裏緊緊抱住。
而我呢?此刻還矯情什麽,渾身瑟瑟地躲在他懷裏,顫抖地說:“太吓人了,你別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