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哥哥,快醒來。”夏夜用手輕輕地搖着螢火,螢火有賴床的習慣,從小夏夜就是他的起床鬧鐘。每一天,他睜開眼看就能到夏夜的笑臉是他最幸福的事。
“嗯~夏夜,讓我再休息一會……”昨夜的折磨讓他現在渾身無力。
“不要啦……螢火哥哥,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今天送來的粥是熱的,你再不起來吃的話就會涼了。”
端木斷給他們一天兩餐,以粥和饅頭為主,偶爾會有白飯,通常這些食物都是涼的,有時候白飯還是那些又陳又舊的米所煮的。
“熱的?”螢火覺得自己聽錯了,馬上從床上彈了起來,夏夜決不會一個人先吃東西的,如果他繼續賴床的話,夏夜餓着肚子等他醒來了。
“嗯嗯,你看,連饅頭都是熱呼呼軟軟的。”夏夜高興地捧起一個饅頭湊到螢火跟前。
螢火溫柔地微笑着,接過饅頭,輕輕地撕下一小塊湊到夏夜面前,“來,夏夜。”
“啊——嗯”夏夜一口含住那一小塊饅頭,甚至把螢火的手指也含到嘴裏了,螢火被夏夜出奇不意的舉動所驚,連手中剩下的那大半個饅頭都拿不穩。二人看着饅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愣了幾秒鐘。
夏夜并沒有料到他突如其來的一個頑皮舉動會勾起螢火的可怕回憶,無數次,螢火被迫含着端木斷那火熱的分身,為了讓他習慣,端木斷總是先用手指伸進他的口中模仿着抽插的動作。
“哥哥……螢火哥哥……你沒事吧?”
聽到夏夜怯怯的聲音,螢火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吓到他了。
“對不起……我沒有拿穩……”
夏夜沖螢火笑了笑,拾起地上的饅頭。
“不要緊,把灰塵拍了還可以吃。哥哥快起來吃吧,不然就要涼了。”
夏夜去拾饅頭的時候,突然發出一聲嗚鳴,螢火馬上掀開被褥過去扶他,“夏夜,怎麽了?”
“呵呵……開玩笑的啦…看你緊張得……”又是頑皮的微笑,“誰叫哥哥你剛才把饅頭丢了。”
“你真的沒事?”螢火握着夏夜的手腕,那種感覺就像随時會消失的輕煙一樣,他疑惑地看着夏夜。
“沒事啦……哥哥就愛操心……”夏夜甩開他的手,把拾起的饅頭遞給他,“這個饅頭就你吃了,我喝粥。”
兄弟二人用完餐不久後,牢房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是端木斷,照理來說他一般在前一夜折磨完螢火之後,都會有好幾天甚至好幾周不來找他的。昨夜才剛剛洩_欲完畢,怎麽今天便來找他呢?
螢火想了想,今天還準備了新鮮的早餐,難道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突然螢火驚呼一聲,端木斷剛好推門而進。
今天是端木斷娘親的忌辰!
随着端木斷的出現螢火的腦內像炸開了一樣,每一年的這個時候,端木斷都不會讓他好過的,去年,端木斷就把他的手指甲一片一片地慢慢剝下,他痛昏了就等他醒了再剝,整整過了一天一夜才剝完。今年端木斷肯定又準備了什麽折磨他新法子。
螢火倒抽一口冷氣,準備好迎接新他的折磨。只要不傷害夏夜,任何的痛苦他都願意接受。
“怎麽這麽吃驚?見到哥哥很開心麽?”端木斷向二人走近,螢火本能地把夏夜護在身後。
“不知道哥哥有何貴幹?”螢火小心翼翼地盯着端木斷,他從來都不走進這個牢房,但他今天居然走進來,還坐在螢火與夏夜的床上。
“哦也,這個單薄的被褥怎麽能過冬天啦?”端木斷眯着眼,輕輕摸了摸那髒髒的被褥,“難道你們是相互取暖過冬的?”語氣裏充滿挑釁與嘲諷。
說來也出奇,端木斷從來都只沖着螢火,沒有試過對夏夜做出什麽過分行為,甚至在知道螢火對夏夜撒謊,他也竟然配合着做戲。也許是因為螢火的長相與安晴相似,也許是因為他等待着某一天在夏夜面前揭開真相。
螢火有點慌亂,他不知道端木斷葫蘆裏賣什麽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他做什麽,目的只有一個:讓兄弟二人痛苦。
“斷哥哥……”幾乎沒有和端木斷交談過的夏夜居然先開口,“你什麽時候放我們出去?”
“哦?”端木斷冷眼掃一下夏夜,“你不喜歡這裏嗎?在這裏你可以安心養病,又沒有人打擾你。而且讓你們白吃白住,哪裏都找不到這麽好的地方啦。”
“我想離開這裏。”夏夜表現極為冷靜,他甚至直視端木斷。
“哦,既然你這麽想離開,那我就帶你們去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