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府半個月,螢火的傷勢慢慢的好轉,但視力仍然不好。兄弟二人生活在破屋裏,這個破屋位置很奇特,從屋裏可以看到城鎮,但從外面卻看不到這間破屋。

偶爾螢火及夏夜會發現有人把一些食品或日用品置于他們門前,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放置這些東西的人。

想必是那天把他們救到這個破屋裏的人吧,也許對方不方便露面,但兄弟二人始終對此人心存感激。

“螢火哥哥,你看,又送東西來了……”二人剛從魚塘捉魚回來,夏夜指了指放在門前一個用白布蓋着的籃子。

螢火走去撩起白布,“這次送來的是的衣服……”

“到底是誰呢……”夏夜抿了抿嘴,有些高興又略顯不安。

螢火拿起其中一件衣服,是溫暖的淺黃色布料做的衣服。他記得,娘親喜歡這種溫暖的顏色,常常用這種顏色的布料給他們做衣服。久而久之,他就喜歡上那些溫暖的顏色。自從被端木斷囚禁以來,兄弟倆都沒有穿過新的衣服,眼前的衣服,又勾起他們對母親的思憶。

“吶……螢火哥哥,會不是娘親……”夏夜扯了扯緊螢火的衣服。

“別想那麽多,我們進去吧。”螢火輕拍夏夜的肩膀,大概是因為長期生病的緣故,雖同為雙胞胎,夏夜卻明顯長得比螢火還要瘦小。

“嗯……”夏夜推開門,“娘親,我們回來了。”

他們為安晴做了一個簡單的靈位。他們決定了,從此,這就是他們的家,與娘親在一起,遠離王府,遠離那些傷痛的回憶。

破屋的四周特別的安靜,夜裏月靜無風,螢火看夏夜已經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離開床榻。他走到屋外,眺望城鎮那邊,眺望着端木王府的方向。

今夜是秋分慶典,城裏很熱鬧,燈火閃爍。螢火六歲的那一年秋分慶典,夏夜發燒,安晴因為要照顧夏夜而無法帶他出去參加慶典。父親雷震王又忙于公務,于是他便一個人偷偷跑到城鎮裏。

他看上一個兔子形的燈籠,當時并不知道買東西要付錢,拿了便走,結果被老板揪住要懲罰他。正碰上端木斷與段刻在游玩,端木斷當場阻止了老板對螢火動粗,還為螢火買下這個燈籠。這件事螢火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過,他很珍惜那個燈籠,珍惜到不想讓任何人去碰,于是他把那個燈籠收在盒子裏埋在庭院的一顆老樹下,那是他唯一對夏夜保密的事。

而就在那個庭院裏,端木斷曾經無數次侵犯他。

想到這裏,螢火環抱着自己的雙肩,低頭顫抖,低吟着:“斷哥哥……”

自從離開王府後,他幾乎每晚都做着被端木斷侵_犯的夢,端木斷在他身上甚至靈魂上都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螢火不知道這能不能叫愛,但他思念着端木斷,甚至有時候想起端木斷的時候,他會渾身微熱。

螢火這些舉動全都落入了夏夜的眼中,聽見螢火在呼喚端木斷的名字,夏夜依着牆壁仰頭飲泣,握緊手中那沾滿血跡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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