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驅逐後,螢火昏迷了好幾天,他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不再是昏暗的牢房,而是一間小小的破屋,破屋雖然簡陋,但陽光剛好從破縫透進屋子裏,使得整間屋子都顯得格外溫暖。

螢火想擡起手,感覺到重物壓着,原來夏夜一直握着他的手睡在他身旁。夏夜顯得比以前更瘦了,臉上沾了很多灰塵,一只小小的灰臉貓。

“嗯……螢火哥哥……”在睡夢中的夏夜無意識地轉身摟着他,壓到了他的傷口。螢火咬着嘴唇忍痛,他怕吵醒夏夜,想必夏夜為了照顧他都沒有好好睡過。

他仔細地打量着夏夜,心疼地撫着他蒼白的臉。

夏夜的眼都陷進去了……螢火垂眉,心如刀割,溫熱的濕氣在眼眶旁聚集。

“嗯……”夏夜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螢火溫柔的微笑,驚喜得當場哭起來。“螢火哥哥……太好了,你終于醒了……咳咳……”

“你別說話……”螢火很擔心他的病情。

“呵呵……沒事的,只要有螢火哥哥在就好了。”夏夜沖他微笑。

“嗯”螢火撫了撫夏夜的頭發,“這裏是……?”他環顧這小屋,雖然很破舊,但卻不失為一個安身之處。

“這裏是城外的一個間小屋,好像很久沒有人住了。那天我們離開王府,正下着雨,我不久之後也昏過去了,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和你在這間屋子裏了。”夏夜眨眨眼睛,繼續說,“不知道是什麽人把我們帶到這裏呢?這附近有野果,也有水池,還有一些小動物……”

夏夜高興地比劃着那着東西,螢火看到他手上有些傷痕,“夏夜,你的手……”

夏夜吐吐舌頭,“我摘野果的時候弄傷的,對了,螢火哥哥,附近還有一個池塘,等你傷好了,我們可以去捉魚。”夏夜興奮地搖了搖螢火的手臂。

“嗯……”只要看到夏夜高興就好了,但不知道為什麽,螢火卻隐隐察覺到內心深處有些缺失。

端木斷提起酒壺,一臉不悅,往口裏倒着烈酒。原本來伺候他過夜的女子正跪坐在地上,頭一直不敢擡起。

“滾!給我滾!”端木斷把酒壺摔到牆上,碎片飛散。女子哆嗦一下,連忙磕頭退下。

自從放走了兩兄弟後,端木斷的變得暴戾無比,動不動就懲罰下人。螢火更是時常在他的夢中出現,讓他欲_火難耐,他才發覺,自己除了螢火之外,根本不想抱任何人。

“刺梅!出來!”随着端木斷一聲呼喚,門外悄然出現一個黑色身影。

“請問端木王爺,有何吩咐。”刺梅的恭敬地低頭,眼角餘光落在破碎的酒壺上。

“你查到那兩個賤人現在在哪沒有?”

“回王爺,尚未查出。”

“難道死了?”端木斷站起來,緩步走近那微弱的燭光。

兩只飛蛾正圍着燭光打轉。

端木斷自語道:“不可能的,就算沒有生存能力,只有他們當中有一個活着,另一個就不會舍得死……”

其中一只飛蛾撲向火光,燃着了翅膀,發出“滋滋”聲。

“刺梅!一定要找到他們。”

“遵命。”刺梅關上門,悄然離開房間,一絲笑意從他嘴角露出。

另一只飛蛾正欲撲向燭焰,被端木一手抓住,困于掌中。

“螢火,我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端木斷不請允許別人占據自己的內心,特別是自己所恨的人。

端木斷打開手掌,那飛蛾的翅膀已被折斷,只剩下可憐的軀體在他掌中扭動。

——螢火,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無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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