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用力,撐着一條手臂看我,另一只手在我臉上描着輪廓,揚唇:“說。”
“我要在上面。”
趁他有些愣,我手指輕輕一點,他就倒了下去。
大腿一翻跨坐在他的腰上,故意擺出一副享受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碰到他什麽地方了,聽到他悶哼一聲,眸色有些深地看我。
我覆下去親着他的脖子,他最敏|感的地方,輕喃道:“這只是其一,反正後面你配合我就是。我是新人,你要多教教我哦。”
上次還讓我好好配合他,這次捸到機會,我當然要好好利用一把。
其實我也是羞的,幸好沒一會兒我就把燈關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進行。
“啪!”
顧容竟把床頭燈打開,此時我們已經完美貼合,我正賣力地運動,這下好了,一下被打斷,我戛然而止。
看到顧容勾了一邊的唇角,微微笑着說:“我要看你,來,繼續。”
這不是鼓勵,而是尖銳的挑釁。
他眼裏的情浴并不明顯,盡管他的身體已經誠實地向我膜拜,但這亦讓我覺得難堪。
我要的不是他的生理表現,我要他整個身體都因我而瘋狂。
一場較量就這樣開始,可能是我真的很努力,讓顧容動容,他不再聽我的,翻身将我壓下,瘋狂地掠奪。
明明是做嗳,搞的跟打仗似的。
可時間不管多晚,顧容還是穿戴整齊地離開。當然,我也不再阻止他在這裏洗澡了。
這就是我的退步,我的妥協。
臨走之前,他湊向我的耳邊,說:“別跟顧承靠得太近,他是你小叔子。”
我還迷迷糊糊的,他突然重重地咬了我的唇,我一下驚醒,也記住了他說的話。
看來對顧承,他是在意的。可跟許青相比,他不是應該更忌諱許青才是嗎?顧承都還沒碰我,他反應怎麽這麽大?
接手陶江的案子已經有一個月了,也是按照他當初的約定,每天一小報,每周一大報,然後每次滿月後還要當面跟他彙報工作進度。
所以這天,我正往谷城過去。
本來顧容也是要去的,但他說有事就沒跟我一起去了,只交待我說話機靈點。
當時我還說:“陶總不是你很在乎的客戶麽,而且他也跟一般人不一樣,難道你就不怕他對你有意見?”
顧容卻是笑:“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且我相信你,即便有什麽不妥,你也能化解。”
自從搞清楚我成功向那個謝東要債,并非是出賣了什麽後,他對我倒是有了幾分刮目相看,所以才會這麽信任我?
我也只能這麽認為。
不過他不去,倒是給了我很大壓力。
因為當初也明确說了,整月後的工作彙報,陶江是希望顧容親自過去的。
這要求雖然苛刻了點,但顧容也欣然同意。
現在事到臨頭他竟不能兌現諾言,若非真有什麽緊急的事,他也不可能臨時變化。
不過,陶江倒是沒什麽意見,我幫顧容解釋一通後,他也理解:“這是小事,你們顧總事先已經跟我溝通過了。再說,你之前的彙報都很詳細,比我從前任何一家合作的夥伴做的都要好,所以你繼續努力,随着工程進度的增進,我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的。”
這人之所以能一人創業,越走越輝煌,還是有些真本事的,瞧這說話的方式,讓你覺着好聽,還得再乖乖地替他好好幹活。
反正利益都是互相的,他好我自然好,我不可能不盡心。
笑道:“放心吧陶總,您的要求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監督,只會讓我們更加進步。”
好聽的話我當然會說,但真正做起來,實在太難,光是培訓員工就花了我不少精力。
彙報完工作後,我去了趟銀行,其實是陶江讓我幫他代辦一些業務的。
好巧不巧,去的銀行正是秦之以前工作的那家銀行,自然就勾起我對秦之的記憶。
不過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就這麽沒了,現在猛然想起,心裏還是過了一遍。
我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我沒有受雲希之托,跑到這來找她,那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就一點也不會知道,如果沒有這些如果,事情又會是怎樣的發展?
這個問題總是在我夜半醒來後纏繞着我……
差不多快辦好後,我好像聽到甄善美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聲音,我特別敏感,所以我猛然回頭看到果然是她時,真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我只是來谷城出差,怎麽就能這麽巧地碰到她了?
然而還不止,随後出現的還有雲希,更有,顧容。
呵,我心裏頓時就不爽了,原來他說的更重要的事,就是陪這個女人。
三人好像辦好了什麽業務,銀行的經理一邊送他們出去,一邊陪着笑說話,而最為高興的當屬雲希,她手裏的文件一直被抱得緊緊地。
我自然聯想到上次她要給我得來的那份貸款合同,現在又是同一家銀行,多少跟她的客戶貸款有關。
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求着甄善美,而甄善美又請着顧容來了。
大概聽了幾句,果真跟我猜想的一樣。
就算不是甄善美本人的事,只要是她出面,那肯定就少不了顧容。
顧容啊,你對這個初戀還真是用心,你對她的感覺與印象應該跟你們在初中時是一樣的吧。
不禁想起他那晚給甄善美發的一條信息,說什麽反正我就是喜歡你。
呵呵,真是初戀難忘,沒得到就更難忘。
照這個樣子,應該是還沒得到吧,畢竟人家已經有孩子了,如果真喜歡人家,得為人家的名譽想想不是。
“您好,請這邊簽字。”
難得碰到個銀行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帥哥,可我還是走神了,簡直太不尊重他了。
連忙回神,報以最美的微笑,這丫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刷刷地落完最後一筆後,這工作也算是做完了,不過低調地沒有跟上去,更沒有喊顧容。
真佩服我這忍耐心,心也夠寬的。
陶江這邊的工作完工後,我給顧容打了個電話,理所當然給他彙報結果,不過,我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無疑是甄善美的,所以,他們還在一起。
收起電話後,我看着酒店外面霧蒙蒙的天氣,決定出去溜達一圈。
這種天氣出門,沒幾個人會注意到你,就算做點什麽,也不會有人發現。
別誤會,我當然是去了雲希的家。她爸媽是我長輩,我來一次谷城看望他們也是應該,還買了些水果和酸奶。
這也算是我的常配了。
不湊巧的是,兩個長輩都不在,家裏只有雲希。
她看到是我有些驚訝,随後笑着喊了我一聲。
自從上次那麽一鬧後,我們這間肯定是有隔閡的,再沒了從前的那份姐妹之情了。
不過,我一點都不後悔,所以,長這麽大,我幾乎沒什麽朋友,哈哈,朋友都被我得罪光了。
放下東西,随意瞄了一眼,就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我最關心的就是落款。
當看到果真是秦之的名字時,我心裏頓時沉了下去。
所以上次顧容給我的并不是原件,到底是他對我留了一手,還是銀行的工作需要?
片刻的思索過後,我笑着說:“沒跟姐記仇吧,你客戶貸款的事搞好沒,要是沒搞好,姐再給你想想辦法。”
瞧她這樣,肯定是不知道我跟顧容真正的關系,但聽我這麽說,她有點尴尬,上次的事肯定是介懷的,不過她心理素質也很好,很快就壓下情緒跟我說:“哦,已經弄好了,謝謝姐。上次的事本來就是我不對。”
嗯,上次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重點放在她今天這事上:“你本事挺大的嘛,怎麽搞的呀?”
她倒是沒瞞我。
我上次從這邊離開後,甄善美就問了她原委,于是甄善美就讓她別難過,她給她想想辦法,然後就找上了顧容。
雲希有些神秘地跟我說:“姐,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跟別人說啊。聽說你這個顧總可喜歡我表姨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大老遠的還親自跑來。”
我點了點頭,有些惋惜:“嗯,看出來了,上次他們就一起過來的,我們顧總對你表姨還挺關心的。不過,你表姨應該結婚了吧?”
“孩子都好幾歲了。”雲希唏噓,“不過,我表姨夫對她不怎麽樣,以後離婚也說不定,只要你們顧總對表姨感情不變,說不定兩人還能在一起呢。”
說着,雲希竟還高興起來。
我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本來我還沒什麽,心想着,你孩子都有了,總不會抛夫棄子跟了顧容吧,但這夫妻感情不和,一直在鬧離婚,聽着可不是好事兒。
從銀行出來的時候,他們三個是一起走的,現在只有雲希回來了,可見,另外兩個是過二人世界去了。
我這心裏可真不是個滋味兒呀。
世上之事皆有可能,我不得不多防一手,絕不能讓他們之間的萌芽再往上冒了。
我不停地看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甄善美回來了,好在,顧容沒來,即便來了,我也不怕。
看到我,她倒是沒有驚訝,好像意料之中一樣。
我暗叫不好,難道我是中了她什麽着不成?
想也無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果然,她讓雲希下樓給我們買點涼皮,雲希一出門,她就開門見山,問:“紀小離是嗎?你喜歡顧容。”
喲,我還真沒想到,我一個正室都還沒開口,她居然搶了我的詞。
沒錯,我是喜歡顧容,所以我沒否認,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可以否認,但唯獨在這個看似柔弱卻根本就很嚣張的女人面前,我絕不能否認:“是啊。我想,甄小姐應該是聽顧總說的吧?”
她的表情跟眼神告訴我,我猜對了。
而且一定是甄善美找了一個借口提起我,順便說起我喜歡顧容這件事,然後顧容為了讓這個女人為自己吃點小醋,就直接承認了。
在顧容之前,我雖沒有真正談過戀愛,但男女之間的這種最簡單的心理變化,多少是了解一點的。
況且,追我的人也不少,而我身邊戀愛的男男女女更是不少,我見的實在太多了。加上柏林這個現成版的教材,我想學不會都難。
看着甄善美表情的變化,我有些想笑的,真的。因為她以為她這麽直接的話能打壓一下我,至少能占到一點上風,但完全沒想到,我竟回的這麽滴水不漏。
嗯,女人不能在男人面前表現得太聰明,更不能在女人面前這樣,否則會遭記恨的。一旦記恨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女人的報複心理是永遠無法衡量的,但是……我就是不想這個甄善美騎在我的頭上,哪怕是占點上風都不行。
就在她不知道怎麽回話時,我接着說:“其實我也看得出來,甄小姐對顧總也有好感,不過可惜的是,顧總已經結婚了。”
這個消息一爆出來,我果然看到更精彩的神情,她果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這個女人的心還真是大,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想結束手上這段婚姻再跟顧容的,但沒想到的是,顧容結婚了,而且顧容并沒有将這個事告訴她。
所以她現在,是一臉的失望、落寞。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連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心疼,還好這裏沒男人,更沒顧容,不然真該說我是蛇蠍心腸了。
忽然,女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似是不死心,有些木納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是啊,我怎麽知道的?
跟她相比,我的狀态就好了許多,至少肯定是能笑得出來的,不過,為了顧及她的感受,我還是拉了拉表情,說:“我是顧總的貼身秘書,這些私密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顧總很愛他的妻子,保護得也很好,同時也很照顧我的感受,明明知道我喜歡他,但就是不戳破,不然,我還真沒顏面在公司幹下去。我也是怕您陷得太深,所以跟您多嘴了,希望您不要說是我說的。”
如果真說出去我也不怕,反正顧容本來就有一個妻子,他本來就很愛她,就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不會,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不會的。”
然後,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又恢複了正常。
“對了,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嗯,總算是問了句正常的。
我笑道:“有個客戶在這邊,今天是過來例行彙報工作的,正好還有點時間,就過來看看雲希。你也知道,上次我打了她,事後想想,也是我太過分了。”
甄善美笑了笑,正好雲希回來,手裏提着兩份涼皮。
我自然是帶了一份,不能駁了甄善美的一份心意啊是吧。
獨自一人坐在車上,回想着她傷心時的樣子,我在想,以後,我自己會不會也會有這種表情?
愛上顧容這樣的男人,真是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只希望,甄善美從此以後可以收手,為了兩個家庭着想。
看着這份涼皮,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雲希還記得我的口味,給我弄了份超辣的,我一邊吃,一邊心裏萌出一些難受,就為打了她的那一巴掌。
我突然在想,至于嗎?
現在我都有點不知道了,她不跟我一般大,她還小,總有不懂事的時候啊。
這麽想着,秦之貸款合同的事我也沒那麽計較了。只是這事也只是暫時放在心裏。
本來還想回去看看奶奶的,但又怕碰到許青他們,所以也沒回去了,只是,行至街口的時候,我的車被一輛跑車給逼停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禹川。
他戴着反光墨鏡,雖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從他的嘴角就知道,他那眼裏盛滿了得意,還有超欠揍的表情。
被逼停後,我隔着前窗玻璃,就那麽看着他。
他挑挑眉,拉開車門下車,來到我車旁,示意我将車窗降下。
本來我是不想理會他的,他這樣将我逼停,我沒當場發飙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他竟然還想跟我說話,想得倒是怪美的。
拿出手機,我戴着耳機開始聽歌。
你有時間,我也有時間,咱就這麽耗着吧。
餘光瞥到他回到自己車上,以為他就要放棄,沒想到,他竟拿了把安全捶來到我車前,揚手就要砸下去。
我去,他能,他厲害。
瞧他這樣就知道,肯定比以前更渾,我報警都沒用,警察就是他家。
思索再三後,我拔下耳機,降下車窗,不悅道:“幹嘛?”
禹川把玩着手裏的安全捶,也摘下墨鏡,一張俊顏就展現在我面前。
這樣大一帥哥,自然吸引了不少周圍的姑娘,加上那頂級跑車,想不看都難,連帶着連我都被觀摩了,真是糟心。
他彎腰,胳膊肘撐在我降下的玻璃杆上,沖着我說:“我想幹嘛你又不幹。呵呵,走,到我車上坐坐,難得碰到你,讓我請你吃頓飯。”
根本不經過我同意,他就打電話給他兄弟,讓過來把我的車開走。
收起電話後,就跟我說:“順便跟你說說你大學同學秦之的事,她的死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完了後朝我一勾唇就回到車上。
我被他這句話成功吸引了注意,同時心裏也緊張起來,難道秦之的死真的還有蹊跷?
管不了那麽多了,摔開車門我就上了禹川的車。
只聽他笑:“其實想拿捏你還真得下點功夫。”
我睨向他:“你要敢跟我開玩笑,我拼了命都會弄死你。”
秦之的死本來就讓我耿耿于懷,要不是顧容一直勸我,我也不可能那麽快放下。現在禹川的一句話,等于這事又重新開始了,他要敢拿秦之開玩笑,我再沒能力都不會放過他。
禹川呵呵一笑,車子已經快速駛出去:“跟誰開玩笑,也不能跟你啊,對你,我得像祖宗一樣供着。”
去你的吧,有你剛剛那麽對待你祖宗的嗎?
當然,這話我也只有放在心裏怼怼了,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尤其像他們這種混社會的,上下嘴皮一翻,什麽話都會講,你要是當真了,那就太較真了。
所謂請我吃飯,就是請我到他家吃飯。
他家我肯定是沒來過的,就是一般的單元樓,可我也是拒絕的,好好的幹嘛跑人家家裏去了?
可他已經拉着我進了電梯,按了15,竟跟秦之家的樓層一樣,頓時我心理陰影更大了,還有莫名的悚。
禹川靠在一個拐角,半曲着腿,說:“就算我要吃你,也得經過你同意不是?你看這些年了,我雖然想你想得很,可也沒對你怎麽樣。不過你也藏的深,讓人難找。”
哪怕他把話說成一罐蜜,我也不理他。
終于到了,他家門是開的,裏面有鬧哄哄的聲音。
進去後,有幾個長得沒怎麽變的,我倒是還認得出來,但也不像跟許青他們那麽熟,名兒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他們個個都知道我,見到我就更哄起來,又是叫又是吹哨的。
禹川眉目一緊:“都出去。”
然後一個個地又哄哄地離開了,從我身邊經過時,都朝我很有禮貌地點頭,跟敬禮似的。
一窩人都走了,禹川請我進去。
家裏還挺整潔的,茶幾上都是各種吃的,水果零食什麽的,還有我沒吃過的。
看禹川自己還有點緊張的樣子,我倒是放松了,反正飯菜都已經準備好,我也不客氣,叫我吃我就吃。
雖然前面已經一碗涼皮下肚,但面對這些美食,我是抗拒不了的。
一邊吃我就一邊問:“秦之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碰碰我的筷子:“好好吃飯,吃好後我保證你問什麽我答什麽。”
我睨了他一眼,只好敞開肚子吃。
“來,你不是喜歡吃糖醋排骨麽,多吃點。”
我跟禹川坐一起吃飯還是頭一次,可能以前在學校打交道打久了,也沒什麽尴尬的,他夾給我我就吃,他還說:“難怪你看着這麽甜,應該喜歡吃糖吧,這放的冰糖,放心吃,不長肉。”
真想怼他一句,想想還是算了。
他們燒了不少菜,素菜我倒是沒怎麽動,葷菜基本被我包了。
看着一桌的狼藉,我總是有點不好意思,起身收拾,禹川拉住我:“哪能讓你動手,今天就是讓你來享受的。歇會兒吧,晚點我就帶你出去,告訴你想知道的。”
不管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既然我已經進了這趟子,那只有相信他了。
禹川洗碗的時候,我就靠在沙發上,好像還眯了會兒,他喊醒我的時候,我還有點迷糊。
等我們出門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在他家待了好幾個小時,此時外面已經燈火闌珊了。
一路開到一個酒吧,我微微眯眼,難道答案在這裏?
禹川扶着我的肩進去,這裏人多,也雜,我就沒拒絕。
要說我眼睛毒吧,也不全是,主要是我對顧容的存在太敏感,一走完外面的走廊進去就看到他了。
如果他此時是跟甄善美在一起,我可能還沒多大反應,但他竟然是跟馬建成在一起,這不得不讓我愁上心來。
頭上多了個東西,是禹川将他的鴨舌帽戴過來了:“遮遮面。”
我意會他的意思,将帽沿往下壓了壓。
兩人說話太專注,加上這裏人的确多,沒注意到我們已經坐過去。
我正納悶他們怎麽也不找個包廂時,就聽馬建成說:“顧容,秦之的事還真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怕過不了紀小離那一關。來,我敬你。”
此時我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噌噌往上冒的火了,又聽顧容緩聲道:“你是我學長,加上還有善美這層關系,一點小忙而已,不足挂齒。”
去他媽的,又是甄善美,她還真是善美,到處給我捅馬蜂窩!
我一下沖出去,感覺禹川拉我沒拉住,他的低喚我也沒有理會,直接沖到顧容面前,奪過他還沒進嘴的酒就往他臉上潑過去:“顧容,你真有本事,為了個女人,你連黑白是非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