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段時間跟許青接觸的比較少,甚至是自他那晚看到我跟顧容在酒店的窗臺親熱後,我們就再沒聯系,我壓根就沒想到當下這個人就是他。

他于禹川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

也許在初中的時候,我對許青也萌生出一種極為單純的感情,可難于羞澀,我們都沒有向對方表達心中情愫,可那種情感真是極為美好的,即便什麽也不做,也覺得美,開心。

就是因為我們太小,我們都錯過了最佳的表白時間,或許那根本談不上是愛情,畢竟才十幾歲,哪裏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東西,只不過就覺得對方在自己眼裏是一種美好,是一種特別的存在。

也是因為太不懂事兒,很多東西就那麽錯過了。

初中畢業後,我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學,還愛上了顧容,早就把許青忘到了腦後,也是近幾年才跟他聯系上,還是通過別人。

也是通過別人才知道,原來在蹉跎的年月裏,許青一直沒有忘記我,也一直沒有談女朋友。

但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緣分吧,他來過望城找我,甚至還有幾次在轉角擦身而過,但就是沒有碰到。

許青初中畢業後就沒再讀書,而是憑着自己的混子本事混着社會,誰都不靠,就那幫誓死的兄弟,竟還開了個公司。

他跟禹川不一樣,對感情還是比較內斂的,就算我們聯系上了,只管對我好,也從沒跟我說過什麽。而我亦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我們都不再曾經年少,我也心有所屬,不捅開就是最好的。

但此刻想着年少的青澀情感,還有他突如其來的索吻,尤其是他的眼淚,心頭頓時有千百種滋味兒湧上來。

到底出什麽事了,讓他如此失控?

我掙脫不開他,只有等他自己松開,許青捧着我的臉,黑夜中我看不到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但他帶給我的卻是特別悲傷的情緒,連着我心裏也跟着一起難受。

“怎麽了?”

我了解許青是個什麽樣的人,上次親我一下也并不是有意,這次就更是讓我覺得意外,我也實在責怪不起他來。

許青又在我唇上輕啄一口,一把将我攬到他的懷中,像是我是他多麽寶貴的珍寶,只聽他哽咽地問我:“你真的結婚了?”

他雙手用了十分的力量,我被他箍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個問題……

所以這段時間,他是在查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

我整個人都頓在那,無論開口還是不開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就連對不起,我也說不出口。

許青沉沉嘆了一口氣,松開我,低頭撫着我的臉,沉聲道:“我聽桂林說,你是為了我才答應嫁給顧容的?你怎麽那麽傻,我再缺錢,也不會找你要,更不會讓你為我做這樣的犧牲?就算我死,我也不會為了錢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

原來一切都是桂林自作主張,但他也是好心,也想試探我對許青的感情。其實不管許青出什麽事,我都會像對待自己事一樣去處理,甚至更用心。只是桂林不知道,我會嫁給顧容,如果知道,他絕不會跟我提那三百萬的事。

為這件事,許青已經讓他離開公司,也把他打成重傷住進醫院,要不是有其他兄弟,恐怕桂林會被許青打死。

“你這是何必呢?他畢竟是你兄弟,況且他只是想幫你。”

許青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只要我一想到你嫁給了別的男人,每天都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我就受不了。小離,你能理解我嗎?我真的受不了。一個星期前我就想來找你了,可被我控制住,但酒精麻痹不了我,我還是來找你了,一看到你,我就更加控制不住,我想吻你,想把你帶走,想……”

他揉着我的頭發,表情痛苦不堪:“我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一件事,後悔沒有早點跟你表白。初中那會兒我就應該跟你說的,那時候就應該把你留在身邊,不讓你在外面去飛。可沒想到,等到我這個時候說出來,一切都變了。”

許青的情緒影響到我,我也早就模糊了視線。

他說的沒錯,如果一切能回到從前,他早點跟我表白,或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又怎麽會蹉跎那麽多年,我甚至還愛上了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不愛我。

人怎麽會是這樣的呢?放着愛自己的人不愛,卻偏偏要走不尋常的路。

這個時候,我說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話,一切在許青面前都顯得那麽無力,那麽蒼白。

“小離……”

看着許青堅實的眼神,我知道他想說什麽,連忙搖頭:“許青,我已經結婚了,這是事實。”

“你愛他對不對?”

他何嘗不是個敏感的人?可這讓我如何回答。

我只有蹙眉看他,說不出一個字,也不能說。明明知道是傷害他的話,只要說出來,他可能就會放棄,可我做不到。

除了他對我如此情深不說,另外,我還欠他一條人命,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對不起。”他重新拉我入懷,“我怎麽能逼你呢?但是小離你記住了,我此生只會愛你一個人。”

此生只愛我一個人,我怎麽承受得起?

“什麽都別說了,我也讓你放心,不會沒事就來找你,但如果顧容對你不好,我絕不會放任不管。”

這就是許青對我的尊重與讓步。

許青走後,我什麽都沒心思做,回頭想想當初我跟顧容是怎麽結的婚,真是有些枉然。

只有我自己心裏最清楚,那三百萬不過是個幌子。

如果不是桂林的這一臂之力,我恐怕也沒那麽容易能跟顧容結婚。

只是沒想到,許青不缺那些錢,一切他都不知道,現在真相大白,他最恨的恐怕不是桂林,而是他自己。把桂林打成那樣,何嘗不是在打自己?

要說兄弟之間,就他倆情誼最深,是真正出生入死過的。

然而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說什麽都沒用了,現實才是最殘酷的。

顧容來的時候,我就這樣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也沒因為他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這個男人的生活是個嚴謹的人,大男子主義也特別強,見到我這樣,當然會皺眉,但也破天荒地沒有嘲諷我。

可能是餓了吧,他自己到廚房,我聽到幾聲哐哐的聲音。

不一會兒,他就端了兩碗面過來:“來,這些天累壞了吧,吃點兒。”

他真是好,還知道我累。

其實我是沒什麽胃口的,但顧容的手藝實在太好,那普通的面條也能發出陣陣香味,我一咕嚕爬起來,抄起筷子就吃,都沒斜眼看他一眼。

“你哭了,眼睛腫了。”沒吃幾口,顧容忽然說,不是問,而是陳述。

其實哭倒真沒怎麽哭,就是情感湧上來的時候,眼睛酸脹得很。掉幾滴眼淚後就跟腫了似的。

難得顧容還細心發現,我也只是挑面條的筷子頓了下,就繼續吃。當然不會跟他解釋。

可能他只是随便問問,我也沒法跟他說明。

肚子倒是沒多餓,只是味道實在是好,加上此刻的心裏多少有些堵,不做點事,仿佛會更堵,心裏也會更難受。

只是不能想許青的話,更不能想他的神情,否則眼睛又會湧出淚來。

“怎麽了?”顧容吃的比我快,放下碗筷後又出聲,“不就是實驗要重新做嘛,至于你這樣?”

陶江是個難搞的客戶,這一點顧容比誰都清楚,我在這件案子上花了多少心思,他也非常清楚。

所以現在要重新開始,我心裏難受很正常,只是我也不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一次挫折實在不至于此,他覺得奇怪也正常。

只是顧容這話一出,不是戳到我痛處,而是讓我覺得,他這是在關心我麽?可他明明對我那麽狠,碰了我還說是玩玩,還是玩的盡興。

人最受不了的是什麽?就是這種打你一巴掌又給顆糖。

我這心裏憋屈呢,所以一邊吃一邊吸鼻子。

“沒放辣椒吧?”顧容不管不顧地擡起我的臉,當下蹙眉,“應該不是為工作的事吧,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說吧。”

我今天反常,顧容亦很敏感,知道不是為工作的事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說?怎麽可能!

我蒙着淚眼,只問他:“顧容,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能不能好好過日子?”

如果不是晚上許青突然出現,說了那一番直接的話,我也不會跟顧容說這麽感性的話。

因為我很清楚,顧容跟我的想法不一樣。

目前,至少是目前,他不可能跟我有交集。

只是許青那邊,我希望他看到我跟顧容好好的,雖然殘忍,也讓他放心,好早一點把心思從我身上轉移走。

我也果然沒有猜錯,顧容頓了一下後,淡笑着問我:“你這麽以為的?”

以為結婚了就是夫妻了?是夫妻了就該像個夫妻樣,過着夫唱婦随、和諧甜美的日子?

是啊,我就是這麽以為的,那只是我心裏的小美而已,終究在顧容身上不可能實現。

我就這麽看着他,筷子上的面條終于承受不住吊在半空,很快又落入碗裏。

低下頭,重新将最後幾根面條撈起,吸到嘴裏。

同時,我聽到顧容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感性了?”

也是,剛開始我是不願嫁給他的,而他當然也不願取我,之後又經歷種種,才會有了現在這個夫妻關系。

說起來還是那句磨破繭的老話,我們之間不過各取所需,誰要是先承認愛了,那誰就輸了。

盡管,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至少,他并不知道。

顧容的話無疑給我提了個醒,我抱起碗把面湯全灌進肚子裏,太過飽脹之感并不舒服,但很好的讓我體會到什麽叫過猶不及。

所以我笑了,沖他說道:“你要是這麽想那就錯了,我一向現實,你應該清楚,只是随便問你一句而已。另外我想告訴你的是,女人的眼淚并不是每次都是真的。”

我在說話的時候顧容就盯着我,他臉上倒是有些探究,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問我:“那對着我的時候呢?”

指眼淚嗎?

呵呵。

“對着你的時候嘛,恐怕永遠都沒那個可能。”

我知道他是好奇随便問問,可我卻是回答認真,不是回答給他聽,而是說給自己聽。

拾起碗筷,包括他的,一起拿進了廚房。

看着水池中自己的倒影,我在心裏問自己,生活怎麽這麽艱辛呢?

可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啊。

讓我意外的是,顧容竟然自己洗好上了我的床,去房間時,我就看到他已經躺在床上玩手機。

從沒見過的閑。

我們是夫妻,我也沒必要矯情,連他自己都能這麽厚臉厚皮的,我還有什麽好想的?

只是,當他把手搭到我的胸前時,我摁住了他的手:“累了。”

如果顧容想來強的,我沒有任何辦法,只是不要在許青出現的這晚,不要在他跟我說了那麽多話之後。

我什麽都不能給他,只想留這一晚的清淨。

不過顧容倒是坦然:“就這樣。”

這一晚還真就這麽過了,詭異又神奇。

陶江的項目仍然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程兵也很給我省心,除了本職工作做完,還要跟在設備師們後面學習,另外,他自己私下也花了不少時間去研究。我在涉及到一些知識點的時候随便問過幾句,發現他都回答得不錯,心裏很有底。

只是有一天,我都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沒來,先是覺得可能是晚上工作到很晚,早上睡過了,不過愈發不對勁,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嗯?手機竟然無法接通。

其他的我倒是沒想多,就是怕他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這家夥住在什麽地方我也知道,加班到很晚的時候我送過他,是一個單身公寓。

不過,我也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具體的還是問了好幾個人,描述了樣子,說可能住在幾樓。

找到位置後,那一處裏面還有些鬧哄的聲音,随着我敲門的聲響,裏面也安靜起來。然後,門開了一條小縫,探出一個黃毛小子。

我剎時好奇,是我找錯了,還是這程兵的私生活也挺帶勁兒的?

“你好,請問程兵在嗎?”我笑笑朝他問道。

小黃毛自看到我就上下瞥着我,也不知道在打量什麽,還沒等他說話,裏面傳來一個很嗆的女人聲音:“女的?誰呀?”

接着,我就看到一個女的出來了,喔,這姑娘頭發更精彩,一條條彩虹色的。

因為頭發太過驚豔,我忽略了她的長相,再一細看,五官倒是十分精致。

“你是程兵什麽人,找他幹什麽的?”小姑娘一臉的敵意。

我這麽猜着,這應該就是程兵的家沒錯了。

“哦,是這樣的,我是他公司領導,這上班都遲到一個多小時了,電話也沒打通,就過來看看。請問,他在不在?”

這麽一解釋,小姑娘仍是看着我,不說話了。

“你真是他領導?”半天,她才問我,還說,“有這麽年輕又漂亮的領導麽?”

領導難道都該醜的?

“當然。”我說。

可小姑娘反而不高興了,把門一開,示意那黃毛別擋着我的道,讓我進去。

喲,這一看,情景何其相似,竟跟我上次看到劉研一樣,被人挾持了。不過,程兵是直接綁上了,嘴巴還給堵着了,看到我,很氣憤地瞪着小姑娘,嗚嗚地吼着。

別說,屋裏有七八個人哪,就她那麽一個小姑娘。

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這小姑娘是他們老大呢。

以前我們初中的時候就有過這麽一個同學,厲害着呢,我佩服得很,沒想到,我都步入社會這些年了,有些東西沒變的還是沒變,又讓我遇着一個。

小姑娘見程兵瞪她,氣得往他面前一站:“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去我爸公司了,原來是遇到個美女總裁。程兵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都跟你死恪着了。”

喲,還這小呢,說一輩子有點過早。

不過,我大概是了解事情為什麽會這樣了。

就在這時,禹川給我來了電話,問我在哪,他說他到望城來了,要跟我說說那個馬建成養的那個三兒的事。

我看他離這也挺近的,就讓他直接到這邊來了。

其實主要的是想殺殺這小姑娘的威風。

只是,還真是戲劇化,這禹川竟然是這小姑娘的親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兄妹倆都是個混混。

禹川看到他妹把人給綁了,又礙于我在,黑眼一眯:“你跑到這幹嘛?”

“不幹嘛。”

“回去!”禹川很生氣。

別人怎麽渾都沒事,可這是他親妹啊,總希望她能走個正道啊。

小姑娘還是有點怕她哥的,恨恨瞪着我,依依不舍地看着程兵,最後還是乖乖走了。

不過她還有條件:“哥,我有事要你幫忙,不然我就回去告訴爸,說你不務正業。”

“我怎麽不務正業了?”

“你自己心裏清楚。”

這小姑娘還挺能的,禹川睨了她幾秒,擺擺手:“得得得,趕緊走吧。”

嗯,這回小姑娘才走,還歡天喜地的,看來,她是覺得,只要有她哥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對不起小離姐,我手機壞了,沒,沒法跟你請假。”

程兵恢複自由後,直接跟我道歉。

其實不用他解釋我也看到了,手機都摔成碎屑了,哪裏還能打電話呢,這小姑娘的脾氣有點大。

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先讓他去公司上班,幫我盯着工作,我得跟禹川了解馬建成的事。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那三兒竟到國外去了。

“她不是懷孕了嗎?”而且那天我看到的情況,她比秦之肚子還大呢,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禹川哼了一聲:“我差點把谷城給翻過來,沒想到她竟藏的那麽深。說起來,還是那個馬狡猾,好像自秦之出事就把她弄走了。”

“這麽說來,秦之的事跟她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

本來秦之的事我以為很簡單,沒想到,這中間可能真有蹊跷,現在這人又跑那麽遠,說明更有問題。

禹川讓我放心:“國外那邊我也有人,打聽清楚具體在什麽位置後,我一定能把她逼回來。”

有他這句話,我也放心了,連忙笑着說:“那謝謝你了,這次你還真是費了不少心呢。”

禹川呵呵一笑,卻是說:“這是你,要換了別人……”

“得了,別說了,我請你喝早茶去。”

禹川一向比許青直接,所以我跟他也很直接,越是直接,我越是能知道怎麽應付。

不過突然想到許青,我這心裏還是有些悶,那晚從我那離開後,我也沒主動跟他聯系過,也不知道他狀态怎麽樣了。

到了早茶廳,禹川非要要包間,還說:“不是說了嘛,我想吃你也得經過你同意,你怕什麽?”

我睨着他,不說話。

不過他這一曲倒是讓我有了意外的發現。

我聽到甄善美的聲音了,意外吧?還真是意外,而且不出意料,有她的地方,肯定就有顧容。

早茶廳的包廂都在樓上,但這包廂不像一般的酒店飯店,都是牆壁和門,它這邊就是幾塊屏風擋着,仔細看,都能在屏風之間的縫隙裏看到人影。

甄善美的聲音有些激動,老遠我就聽到了,所以更是好奇地去看,果然看到了顧容。

這兩人挨得可近了,可以說,甄善美是完全依靠在顧容懷裏的。

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應該是撩撥了不少男人的心吧。

腹诽的同時,我這心裏當然也是相當不好受的,那可是我的老公,他懷裏現在躺着別的女人,我能高興麽?

我不動聲色地進了他們隔壁的包廂,示意服務員等會兒再過來,禹川雖不知道我跟顧容真正的關系,但也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很配合。

他抽了根煙點燃後,我在他煙盒裏也拿了一根,禹川摁了我的手,沖我搖頭,然後起身出去。

不一會兒,禹川進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包女士香煙。

其實在這期間,顧容跟甄善美一個字都沒說,就這麽偎着,他們倒是浪漫,可焦了我的心。

煙來後,我就迅速地點起,連着抽了好幾口。

平時也抽煙,所以也不像初學者那樣會嗆着,且這味道也還不錯,禹川是用了心的。

直到我抽第二根了,才聽到顧容先開了口:“你太沖動了,以後打算怎麽辦?”

這話一出,我就腦補了許多內容,但都沒有甄善美親自說出來震驚我心。

“以後還能怎麽辦呢,一個人倒是自在了。”

一個人?什麽意思?

我坐直身子,眼睛盯着屏風那邊模糊不清的影子,而禹川就盯着我。我知道他訝異我的反應,但此時,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感覺到甄善美動了動身子,好像更窩進顧容的懷裏了,她低聲細語地:“顧容,我已經離婚了,連孩子都沒要,現在就我一個人了,你總可以要我了吧,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說着,她低低地嗚咽起來。

什麽?

甄善美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一樣炸到我的頭頂,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她怎麽就離婚了,而且連孩子都不要了!

這到底什麽意思,又是什麽情況?

不對啊,就算離了婚,也不能就指着顧容啊,她不是知道顧容有老婆了嘛。

讓我焦慮的是,顧容居然沉默了,他這是默認,還是?

女人抽咽一陣後,吸了吸鼻子,說:“我知道,我都查清楚了,其實你結婚的消息沒人知道,不是你将你妻子保護得太好,而是你根本不愛她。顧容,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我們為什麽不珍惜?我們已經蹉跎了十幾年了。”

嗬,我聽着怎麽像說,顧容,既然都是天意,你就從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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